第二卷 第十章 找回故交（上）

第十章

        凡则缓缓道：“其实我们并不是陌生人，陌婠，我是凡。”

        相处十年，恐怕陌婠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日日见到的主人竟是曾经的朋友！听了这话，陌婠先是惊讶地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凡，试图从那十年都没有任何感情流露的面孔上找到些答案，但她又失望了，眼前的人依旧是一副冷漠样子。

        许久后，陌婠才失落地摇摇头，不相信地：“凡？玉女峰的黎凡？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她？”

        凡无奈，只得想了想道：“你记得你曾经跟我过的事情吗？我们第一次话，实在桃园里仙子的门外，你告诉我你是玲珑镇方家米铺的女儿，认识我，知道我是黎家的女儿。还有……”

        听着凡的话，陌婠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激动，但却仍摇着头，打断凡道：“这些话都对，可人不对，凡怎么会是你这副样子？”

        凡听了，知道不露出真模样陌婠是不会相信的，虽然她并不想****自己这副面具，但多年来，包括在那玲珑镇上，只有刘大个，几位婆婆，陌婠，九儿曾经对她好过，她自然想让这些人过得好，也自然不愿意驳了他们的意思。于是，凡便将手附在了额头上，轻轻地将面具摘了下来。

        十年来，她睡觉都没敢摘过面具，这一次，终于可以以本来面目示人了。

        当凡清秀的面孔呈现在陌婠面前时，那五官虽然随着岁数的增加有了多多少少的变化，但依然可以看出当年凡的影子，陌婠不再质疑，而是愣住了，然后才不敢置信地慢慢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摸了摸凡的脸蛋。凡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在确定那是真人后，陌婠便哇的一声，没有丝毫征兆的大哭起来。她没有再触摸凡，而是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退到了墙壁那里，靠在墙上，整个人沿着墙壁滑落下来，然后蹲到了地上，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却不肯任何话。

        凡的眼睛跟着湿润了，她知道陌婠的心思，有突然安全了的幸福，也有对凡十年来不肯出真相的埋怨。可她也要保护自己，五年，谁知道五年间会发生什么？凡不敢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只能通过十年的滴滴看一个人。

        显然，那五年时间，陌婠受尽了磨难，甚至有些女孩子不出的苦难，但本性未变，凡这才能放心摘下面具跟她相交。叹了口气，凡上前抱住了陌婠，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快过去了，我们就要离开了。”

        许久后，陌婠才抽抽噎噎地停下了哭泣，才顾得上问凡：“你怎么会成了玉华派的弟子？”

        凡便推是用了一个死去玉华派弟子的玉简，听有这处地方，便带着她过来躲避。而当凡问道陌婠时，陌婠却只是：“以前的，都忘了好吗？就如你有许多秘密不能，可我如同一个****一样，辗转在不同买家之手，这中间的事情，我实在不想。”

        这句话一，两人便又沉默了，是啊，十几年了，当初在玲珑镇黎家祠堂里那些跃跃欲试的青春少女不见了，那些在玉女峰中对修炼有着万千期望的少女也不见了，留下的她们，都有了自己的故事。

        两人便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下坐了许久，然后，像是没有凡不曾出自己是谁一样，两人还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只是，更加亲密了一些。而陌婠的脸上，除了原先便又的安静，还带上了一丝丝对未来，对自由的渴望。

        解决完陌婠的事情后，凡在洞府中歇了三天，然后便去了那玉女峰。到玉女峰时，已是深夜，凡闻着那股空气里熟悉的甜滋滋的味道，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郭晋鹏就是在一个深夜带着自己来玉女峰的。那时，自己被苏婆婆吓坏了。

        而现在，自己起码有了自保之力，原来，人的境遇真的不是一时可以判定的。想到此，她便将一个玉简投入了那幻阵中，不久后，那幻阵却突然出现了层层涟漪，随后，苏婆婆竟颤悠悠地走了出来。

        凡立即紧张起来，密切关注着苏婆婆的表情。那苏婆婆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眼睛便定在了凡身上，眼里开始是十分的惊讶，随后便变成了万分的惊喜，忍不住道：“公子竟然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

        她的声音依然如当初那般尖锐，却用异常欣喜的语调出，听到凡耳朵里，仿佛有很长的指甲划在坚硬地石板上，发出的噪音。但凡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觉得自己的推断没错，那璃华仙子果然和吕慕洲是故交。

        想到此，凡便大胆开来，道：“我回来办些事情，事情匆忙，莫要惊醒她了。我只想去桃园静一静。”

        苏婆婆一听，却有些难过，道：“你仍不肯原谅仙子吗？你失踪后，仙子日日思念你，她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那仙子竟然有对不住吕慕洲的地方，听到这个消息，凡便更加坚持，道：“没有原谅不原谅，只是今日还有事，过几日……”

        凡还未完，那苏婆婆竟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一个老婆子劝不了你，你不愿意见她，认为她早已死了，埋在桃树下也好，只是，有些事情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苏婆婆的话似乎略有所指，凡当即便想到埋到桃林里的，和吕慕洲有关系的，则只有他的那些女祖先们。难道，那璃华仙子是其中一位？凡不敢想象，只觉得这玉华派里有太多秘密，但凡目前只想带人离开这里，所以，对她不重要的东西，凡便自动略掉了。

        那苏婆婆看凡久久不吭声，只得无奈地打开了幻阵，带着凡进入了桃园，然后便退下了。凡则站在原地，慢慢地感应着火虫的位置，随着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似乎越加强烈，不多久，火虫便从隐匿的地方飞了过来，落到了凡的身上。

        十几年不见，这火虫虽然大未变，但身体却换了颜色，从暗暗的橘红色，变成了棕色，身体的颜色似乎越来越暗。凡也不知道这是自然的反应，还是因为进化，只得轻轻地摸着火虫，算是对十几年不见的一种问候。

        而此时，远处却传来了悉悉索索地声音，接着便听见了一个轻柔的声音问道，“他真的来了吗？”

        只听苏婆婆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是啊，就在前面。”

        凡知道应该是仙子来了，顿觉不好。连忙拿出为离开这里而准备的遁地符，告诉火虫紧密跟随后，连忙将法力注入了那遁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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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今天的第二章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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