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四六章 大义？
第一四六章大义？【二更】
第一四六章大义？
林雪晴罚去思过院。这个并不算多重的惩罚，但听到自己要禁足十年，王知夏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想要辩解一二，但看到掌门那铁青的脸，却终究还是使劲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低下了头。十年啊，十年虽然不长，但却可以发生许多事情，好的，起码她可以得到如意丹的丹方，手下和黄家会多几个筑基期修士，若要想起坏的方面，那殷玉恐怕会结婴成功吧。
只是，这些想再多都是晚了，听着掌门退下的时候，她只能跟着诸多师兄弟，一起慢慢走出了这个永福宫，起码，在十年内，她是再也见不到这里了。
凡也想跟着众人一起离开。谁料，掌门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凡，你且留一下。”
听了这句话，那些长老们虽然脚步都没有停下，但明显可以看到他们身体微微直了那么一下，恐怕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凡无奈，只得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大殿上。
等到杂人全部退却，整个大殿上只有凡和掌门的时候，掌门却慢慢从那高高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对着凡道：“不必拘束，我们走走吧。”
虽然心中奇怪，但眼前的人毕竟是掌门，是自己师父的师兄，凡只得低低的答了声：“是。”
那掌门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只是抬脚向着大殿后方走去。凡见了，慌忙跟了过去，才发现，转过高高的屏风后，大殿后面竟然还有一个通道，不知通向哪里。
掌门仿佛知道了凡的心思，开口道：“这后面通往的，是一座山，名为鞠墨。”
凡听了，却猛然抬起了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掌门。凡虽然在这鹏生门里足不出户。称得上孤陋寡闻，但这鞠墨山的名字，却是知道的。这里是鹏生门历届掌门坐化的地方，更是鹏生门的禁地。
凡当初只以为这等地方，肯定是找的幽静自然的地方，免受俗人打扰。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日日处理门内公务的永福宫后，可以，这些故去的掌门，日日都在盯着现任掌门办事。这是何等的压力？！
而掌门看到凡的表情后，只是微微的了头，道：“我每日都是活在这针尖之上的，生怕有哪做的不好，让鹏生门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即便坐化了，也无颜见各位师祖掌门们。”
到这里，他的眉头微皱，在凡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的深深地皱纹，只是，凡心中却也警惕起来。她与掌门，并无私交，若是师父殷玉嘱托他照看自己，那么，刚刚在永福宫里，他的照看已经足够了，何必将她带到这种地方？这些忧国忧民的事情呢？
只是，掌门却并没有解释，而是大步向着前方走去，凡虽然心中疑虑甚重，却也只得放下，当即跟了上去。穿过长长的通道，拐过一个弯后，一片阳光洒落在凡的面前。
凡抬起头，向前看去，却见一座突兀的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它并不高，没有高插入云的奇景，整座山峰，仿若由一块巨大的青黑色石头雕琢而成，没有泥土，没有植被，有的只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洞穴，给人的感觉压抑而难以呼吸，一种沉重扑面而来。
此时，那掌门才道：“知道这上面坐化了有多少个掌门吗？”
凡摇了摇头。
掌门的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许久才道：“整整二百零五名。”
凡听了有些讶异，这失落大陆一共单独存在了万年之久，而鹏生门存在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掌门怎么会更换的如此勤呢？
仿佛知道凡心思，掌门解释道：“千年前，魔派是与我们共存的，每几年，正派便会与魔派发生征战，鹏生门开始只是个伶仃派，整体修为低下，在征战中，却陨落了不少掌门。可以，鹏生门今日的威风，却是这些掌门用生命换来的。”
原来鹏生门在强大前，还有这等事情，凡这才知道。只是完这些，那掌门并没有停，而是继续了下去，只听他道：“所以，即便鹏生门如今已经算得上大派，但在每届掌门接任的时候，前一任掌门都会带他到这里来。讲述鹏生门的历史，这些前任掌门们的死因，然后还有一件事，就是让他发誓。无论是使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鹏生门更强。”
凡听了有些默然，她可以想象，一个弱的门派，在正派与魔派的战争中挣扎，通过死亡，通过生命，一步步用血的脚印，强大起来。就如她，一步步的，从一个炉鼎走到今天。虽然没有血迹，但却全部是辛酸。
似乎各有所思，两人沉静了许久，凡想的是回忆，而那掌门，却频频用目光看顾凡，不知想的是什么，终于，似乎忍耐不住，也似乎是不得不，掌门才又开口：“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个地方吗？”
他并没有等待凡的回答，而是接着淡淡的叹了一声，然后才道：“这个问题，从你回来，我便开始想，只是，却一直觉得这样做有违我平日里的做人原则，所以迟迟未。只是，目前的鹏生门却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我自己一的坚持与自尊，在这厚重的鞠墨山前，却变得无足轻重。”
生死存亡？有违平日做人原则？听了这话，凡如何不知掌门要的事情，肯定和自己的利益有关，凡不是笨人，如今自己让外人知道的，能被利用的，便只有如意丹一样。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不光黄家打起了这如意丹的主意，掌门竟也动了心思，只是，看着这鞠墨山，凡居然发现，自己并不十分讨厌掌门的辞。所以她十分知趣的问道：“什么生死存亡？”
掌门听了，却是有些苦涩地道：“自我接管掌门之位几十年来，鹏生门煮每年筑基成功的弟子数量，却是越来越少。开始时，每年还有个三五个，如今，能有一个，也是好的。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与那玉华派大战，我们鹏生门整整四百五十六名筑基期弟子，活下来的，不过一百二十三名。其实，整体实力，根本配不上这第一派的称号了。”
凡听了则暗暗心惊，一百二十三名筑基期弟子，加上最近几年筑基的几个，恐怕连一百五十名都凑不齐，而那秘境处，自己便见到了一百多名筑基期弟子，这鹏生门的确不如外面看着的那般有实力。
只是，掌门却并没有完，只听他又道：“其实这天下第一派的虚名，即便不保，不过是丢了层面子，只要鹏生门好好的，我便可以安心了。但你却带回了玉华派与魔派合作的消息，若是真是如此，作为正道第一派的鹏生门却必须担负起抗击玉华派的任务，到那时，仅仅凭着一百多个筑基期修士，十几个金丹期修士，鹏生门却命不久矣。”
完这些，那掌门却猛然对着凡深深地鞠了一躬，吓得凡慌忙向着一边躲去，道：“掌门，你这是作何？”
待起了身，掌门才不得已的道：“我知道那如意丹是你的秘密，虽然你是弟子，但这样东西却不是得自鹏生门，我不该觊觎。只是这鹏生门的强大与否，如今牵扯却不是一派荣光，而是代表着整个修仙界的正气，我们不能败，也不能输。所以，”掌门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张了许多次嘴后，终于道，“我在这鞠墨山前发誓，愿用鹏生门最好的洞府，法器，修炼功法，来换着如意丹的丹方。”
终究还是如意丹，只是那黄家为的是私利，这程渊似乎正值一些，为的是大义。凡不上多讨厌，但毕竟是打自己的主意，却也不喜欢。只是她也知道，黄家想要这如意丹，她可以躲避，甚至痛下杀手。而掌门要，自己却不能不给，没有余地。
好在，凡有些自嘲的想想，答应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黄家不敢再打她的主意，恐怕黄宗泽的死也会压下去，而灵气充足的洞府，和适合炼制仿法宝的法器，也是自己正需要的。
所以，凡听了并没有反抗，而是道：“这如意丹的炼制方法，却是我家祖传的，除了我外，其他人恐怕炼制不成。所以，我可以提供如意丹，却不能交出丹方。”
掌门毕竟是老于世故，虽然不屑动那些手段，却没什么不知道的。听着凡的话，便知道她仍是心有不甘，不愿拿出丹方，刚刚所，不过是借口。只是，他终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便头道：“一年你可提供多少？”
凡算了算，那无上宫集全宫人之力，一年不过提供两百颗，而炼制一炉丹需用三天时间，加上中间休息时间，还有未成功的，这两百颗，自己便需要炼制整整三个月，却也不能再多，否则自己修炼的进度却是慢了不少。于是道：“两百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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