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五等分PTSD

　　“幸存者？哦，是那家在地下室里的店啊。”少女听到店名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伸手指向餐厅旁边阴暗的断头小巷，刚才藤原义从巷口朝里看了好几次，除了尽头处的垃圾箱外什么都没有。

　　“巷子里面靠南边的墙面贴着一张电影海报，海报上男人的眼睛是隐藏门铃，你按下去后店主会打开暗门的。”少女一本正经地介绍着。

　　要不是她讲话的姿态从一开始就很认真，藤原义一定以为少女在开玩笑，这像RPG游戏一样的介绍到底是要搞哪样？

　　“那是什么？克格勃的秘密据点吗？”藤原义看着餐厅的俄语招牌，若有所思。

　　“噗。”少女尴尬地笑了笑，她摆了摆手，“几乎每个问路的人都这么说呢，但那家店用是另一家店的地下室，和本餐厅没关系。”

　　“克格勃的据点，哪里会选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少女小声补充了一句。

　　“幸存者的货质量不错。”旁边站着的保安忽然插话道。

　　“确实，等这个工资发了，我就买一把新刀，‘捷尔任斯基’上周被我用断了。”另一个保安点了点头，旁若无人地说着危险的话。

　　搞什么鬼，你们这两个家伙原来是这家店的常客啊？

　　刚才问路时装死，不帮店铺拉客，等会就告诉老板，让他下次多宰你们一笔，藤原义鄙夷地瞥了两个保安一眼。

　　“谢谢，那我就过去了。”和粗糙的男人一对比，体贴的毛妹简直是神明派下来的天使，藤原义朝少女道谢，向小巷子里走去。

　　“哪里。”少女微微鞠躬，这副客气的模样简直比岛国人还岛国人。

　　与此同时，从餐厅里面传来几句俄语，少女闻声立刻向餐厅返回。

　　“Настя......娜斯佳吗？”藤原义并不熟悉俄语，但语言结构都是相似的，他勉强分辨出了人名的声音。

　　有机会来这家餐厅吃顿饭好了，看在这个叫娜斯佳的姑娘的面子上。

　　另外，听说俄国大列巴的营养价值很高，价格还便宜，要是味道还凑合的话，可以考虑采购一批当午餐时的口粮。

　　一边胡思乱想着，藤原义几步路就走到了贴着海报的墙面边，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电影《第一滴血》的海报，史泰龙身上挂满弹链，手持机关枪扫射的名场景。

　　这海报配合上生存用品的主题，一下子就让人肃然起敬了起来，藤原义满怀敬意，朝史泰龙闪着金属光泽的瞳孔按了下去。

　　墙面内传出一声电子低音轰鸣，几秒钟后，“咔”的一声，海报旁边的墙面开了个缝，一扇门向外弹开，藤原义微微弯腰，进到门里。

　　向下的楼梯曲折而狭小，就像灾难电影里的避难所入口一样，难怪这家店取名幸存者。

　　大概下了一层楼的高度，藤原义才终于走进一个开阔的空间，但装修风格完全不像正经的店铺，地面和天花板完全没有装修，露出粗糙的水泥原色，天花板甚至都没架板子，一抬头就能看见黑黝黝的管道，远处传来小动物跑动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只有货架和货架上摆着的商品还算整齐干净，三个货架之外，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向藤原义，他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

　　“小伙子，长得不错，是打算当混混吗？”中年男人身边烟雾缭绕，一看就是个烟鬼，他用粗糙的嗓音问道。

　　“长得不错和当混混之间有什么相关性吗？”藤原义走到一个摆着短棍的货架边，翻找着想买的牌子，随口回复道。

　　“没什么相关性，但如果你打算当混混的话，我给你打八折。”老板嘿嘿地笑着，“一想到你那张帅脸被人用棍子敲肿的样子，我就乐得不行。”

　　“你怎么知道我要当混混的？是打八折没错吧？帅哥混混不打个七折吗？”贫穷的藤原义立刻抓住重点回复道，甚至没注意到老板阴阳怪气的后半句。

　　“啊？咳，咳，得了吧，你一看就是个不会主动惹事的内向家伙，当不了混混，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老板咳嗽了一声，没预料到会被人这样回复。

　　“买棍子是为了干嘛？被霸凌了？”老板继续问道。



　　“我哪里像被霸凌的人？”藤原义颇感好奇。

　　“你抬手时动作很僵硬，明显被人打伤了。”老板吐出一个烟圈，“一个内向的人被霸凌受伤后来买武器复仇，不是很流畅的逻辑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我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事被另一个女人打伤了，和被霸凌完全扯不上关系。”藤原义终于找到了想买的牌子，价格标着4万7千日元，这波赚到了。

　　“哈哈，受欢迎的家伙，原来还有这种理由啊。”老板哈哈大笑，但笑到一半就停住了，“等下，你小子买短棍是为了对付出轨被抓吗，没有承担的家伙，给我滚出去！”

　　“又错了，我买短棍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第三个女人有可能让我陷入危险。”藤原义走到老板身边，递过短棍，“4万7千日元？能不能抹个零，4万5。”

　　“你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吧？听我一句忠告，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容易短命。”老板接过短棍，同情地看着藤原义，表情格外沧桑，看上去经历过很多往事。

　　“放心，我和这几个女人都没有深入的关系，任务罢了。给，是4万5千日元没错吧？”藤原义浑水摸鱼地递过几张钞票，主动把大方的老板抹了零。

　　老板看着举止轻浮的藤原义，脑海中忽然闪过残碎的记忆片段，那是他年轻时亲眼目睹好友被柴刀和五等分的创伤回忆。

　　“越来越担心你这个家伙的生命安全了，先别急，你给我挥两下短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不知为何，老板对藤原义产生了一股保护欲。

　　藤原义不太情愿像表演才艺一样挥棍，但考虑到老板还没亲口承认抹零，为了讨老板欢心，他象征性地挥了两下棍子。

　　“不对，太差劲了，零分，给我专注一点！”老板不客气地点评道。

　　啧，这家伙真麻烦。藤原义深吸了一口气，回忆了下在老家丛林中狩猎的手感，“呼”地一下将短棍甩了出去，这一次终于发挥出了真正的本事。

　　“还是不行，你这家伙不像是在打人，倒像是在打兔子。”老板用力摇头，然后拍了下藤原义的肩膀，“就这点本事，你小子离五等分不远了。”

　　“说到五等分，我觉得4万5千日元这个数字很吉利，是5的倍数。”藤原义只关心省钱这件大事，丝毫没有察觉到老板此刻的心态已发生改变。

　　“4万5千日元？卖你4万日元都可以，但是你小子得先接受训练，把短棍练到让我满意的水平，不然你小子迟早被五等分，死前还要怪我卖你的装备不好用。”老板说道。

　　“训练？你不会还开了个健身房，要给我卖课吧？”藤原义大脑发出警觉信号，从桌子上一把抓回钞票，没想到自己买个东西也会被人推销卖课。

　　“免费的，我只是想训练你！”老板语气也激动起来，这小子没有一点危机感的样子已经快让他PTSD发作了。

　　上一个不听他劝的轻浮帅哥，已经吃了二十年贡品了。

　　“就在这家店的里面有一间训练室，我可以免费训练你短棍！”老板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短棍卖你3万日元，不办卡，不卖课，绝不额外收费！”

　　“成交。”藤原义面不改色，飞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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