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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归来


深夜,黑暗的森林。

        躲在树丛后早已在原地埋伏多时的死神们互相看了一眼,在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木屋走出时,他们视线死死地盯住那个身影。

        依诺无力地从木屋走出来,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不断揉着太阳穴,显然没有搞清现在的状况。她感到有些无力走下去,于是干脆靠在门框上,低头被浸泡在一片黑暗中。这是哪儿?木叶村怎么样了?五代火影没有事么?鸣人回来了吗?卡卡西在把她从敌人面前推开后又去了哪里?她越这么想着,就越发现答案不得而知,心底开始有些烦躁了起来。

        正当这时,依诺眼眸中有异样光一闪即逝,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等待着对方先露出马脚。来了!终于,她细眉一凛,手中飞出的苦无带着飕飕风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不出所料,她听到对面的树丛里传来的哀鸣。依诺面无表情,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站在稀薄冰冷的月光下,在环视了一圈周围重叠的黑影后,她微微扬起下巴,淡漠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警告:“我现在很烦,别惹我。”

        “逆贼!你不要太猖狂!你别忘了你现在没有同伴,只有一个人!”其中一个藏在阴影里的死神突然叫嚣着腾起身飞到空中向依诺挥刀砍去。

        依诺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用优雅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的刀,“同伴么”她冷笑着:“一个人就够了。”嗯,只要足够强大,一个人也可以拯救所有。这一刹那,她的眉眼上挑,凛冽张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刺眼的白光,“冰月。”她轻呼着冰月的名字,轻轻拂袖,一道月牙般的光从她手中的剑飞出,那光芒瞬间膨胀化作巨大的冰网罩住了每个人。

        当依诺睁大眼讶异地看到暴露在月光下久违的死霸装时,一片片樱花瓣在这白月光下顺着风向自己慢慢飘洒来,绝美却带着杀意,她皱起眉。

        朽木白哉皱眉,“千本樱,你怎么了?”他出声问千本樱道,就在刚刚,朽木白哉伸出手命令千本樱向前面的人发起进攻时,他竟然感受到了千本樱的犹豫。深夜,微风如起伏的海流般吹拂过林子,云层翻涌间,月光不断变换着照耀的角落。朽木白哉向手掌前端进一步输送了力度,千本樱的粉色花瓣终于喷涌而出包裹住了那个危险的影子。

        白哉缓缓向前走去,放下手臂慢慢撤回千本樱。他脚步停在了高速旋转着的刀片墙前,面无表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等待着花瓣一点点消散。慢慢地,刀片转动速度降低,化作缓缓飘动的粉色落花逐渐散去,就在看到从刀片漩涡里完好无损走出来的人时,朽木白哉愣住,在心脏停滞的一刹那听到了手中的斩魄刀落地的声音。

        白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幽深眸子里冷漠凝固的光开始剧烈摇曳,他颤颤巍巍地向面前的人伸出手臂:“你...是你吗?”白哉瞳孔张大,瞳仁最深处倒映出了那个瘦削清冷的身形。

        依诺看着面前的男子百感交集,有万种情绪,有太多想说的话却终究不知从何说起。取而代之地,各种情绪相互交揉碰撞最后归集于无,她面无表情地出声喃喃道:“啊,终于...回来了。”依诺抬头看着头顶清冷稀薄的月光,心底忽然升腾起淡淡的失落。果然,情感这种东西,还真是麻烦。

        然后,一直以来经历了太多悲喜的依诺、一直以来为了等到今天承受了太多苦难的久笙依诺,像是一根突然失去弹性限度的弹簧,所有原本被自己强硬着向上托举的气力,一下子全部倾泻了下来,无边的倦意如猛烈地波涛一样向她袭来。

        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依诺感觉自己变得轻了起来并且在无限下坠,她摇摇欲坠地落在了那个人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只听得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焦急地在耳畔响起:“依诺,依诺”她听到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唤她,“这么久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以为...”

        依诺太累了,瘫在白哉怀里闭着眼,这些年在静灵庭和在木叶村里的情景像走马灯一样一张张地闪回着,她轻轻勾起唇角,眼角慢慢淌出滚烫的泪:“我回来了。”说完,晕倒在了白哉的怀里。

        真好呢,能这样,如此真实地被你拥在怀里。她的心里化开了一潭温水,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情绪化作言语一字一句地讲给这个男人听,想将自己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全都一股脑地向面前的这个男人抱怨、倾诉。他是白哉,只属于久笙依诺的白哉。

        宁静的夜晚,清冷的月光因为模糊而显得有些别样的暧昧。卡卡西制止住她伸向他面罩的手道:“依诺,你这面无表情的面罩之下,是否也隐藏着些什么呢?”她淡淡将手从卡卡西的手掌心中抽离,云淡风轻道:“卡卡西,你喝醉了。”她记得那样的眼眸,那双眼眸里,有着只有她一眼便能望穿的孤独与悲伤。

        朽木白哉在敲了几下房门无人应答后,轻轻拉开依诺的房门后便看到坐在阳光中发呆的依诺。光柱透过纸窗洒到地板上,所照射之处的空气都有微尘升腾起伏,女子坐在地板上沐浴在暖黄色的晨光中,侧过头,大把温软的乌黑长发倾泻着垂落在地板上。她低眉垂眼间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美好婉约。

        “在想什么?”白哉望着依诺,眉眼之间愈发带着温柔。

        白哉话落,依诺眼中又恢复了光亮,那双幽深的黑眸在看到白哉的时候盈满了笑意。白哉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端了饭放在桌子上,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依诺,轻轻抿着唇坐在了她身旁。

        依诺唇边始终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动声色地看着白哉的侧脸,她微微有些惊讶于朽木白哉不经意间所表现出来的风度。依诺能看出来,明明因为好久未见,白哉是有些疏离拘谨的。但现在他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整个人看起来给人感觉却是如此云淡风轻。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终于,白哉先开口道。

        依诺轻轻回答道:“去了很远的地方,”  远到我觉得离你太远,就好像要丢失了你一般。

        “怎么了?”白哉又开口轻轻问道,好像察觉到了依诺情绪的轻微波动,转过身子看着依诺。

        “没什么”依诺看着白哉的面庞轻轻摇头,眼角忽然觉得有些湿润,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委屈感再一次袭来。依诺伸出双臂轻轻环住了白哉的腰,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呐,白哉。”依诺窝在他的怀中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不愿放过他的每一分气息。她顿时觉得,纵是受过千般的苦难、有过万般的委屈,只要此时此刻他在、只要自己和他在一起,一切的苦痛便能全部作风飘散了去。

        “我离开了多久?”依诺在白哉怀里轻轻开口问道。

        白哉慢慢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环在她腰上的力道也不觉慢慢加大,“不多。”他垂下了眼眸盯着依诺身后的墙出神,紫眸上原本的光亮被一层雾气取代。

        “那就好。”依诺有些欣慰地说。她只是想确定,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并没有错过太多关于眼前这个少年的生命轨迹。经历了太多的她经不起太多变数、她很害怕到最后连这个少年都会改变太多。那些改变了的事物,最终都会离开自己,亦或者被自己离散。

        “你只不过是离开了六年多”白哉清冷如墨一般的声音淡淡响起,那一刹那,依诺的心口开始隐隐作痛,白哉抱着依诺继续说:“不过是六年多,只不过是76个月零17天,不过离开了2333个日夜而已。”

        依诺倒吸了口气无言以对,虽然离开白哉并不是她自己的错,但是他的话语令自己心疼,所以她只能说了一句:“抱歉。”  话落后,谁都不去说话,只是静静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心跳。仿佛在用拥抱,诉说着几个世纪的想念。

        在无言相拥了一会儿后,白哉起身将依诺拉起来,“吃点饭吧。”他将依诺拉到桌旁,他舀起碗里的粥送到嘴旁轻轻地将它一点点吹凉后,将碗递到了依诺面前。

        “怎么不吃?”白哉轻轻问,看到依诺只是托着腮,轻轻地望着自己不说话而已,她的唇边始终勾起淡淡的弧度。

        “我想看看你有什么变化没。”依诺笑笑道,继而伸出纤长的手指抵在白哉的额头上,顺着他脸颊的轮廓轻轻滑下。她盯着白哉那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眸渐渐地出了神,兀地想起多远以前,初次去到木叶时的那个梦。她不禁将眼前的人与梦境里的那个孤独冷峻的面容重合到了一起,继而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冷颤。怎么办呢,实在太像了。

        “依诺?依诺?”白哉轻轻捉住依诺的手,敏锐地捕捉到她忽然变得有些凝重的神色,他看到依诺一颤,然后终于从发呆中回神。“没事。”依诺笑笑,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从外面传来的粗犷声音:“队长!总队长召开紧急会议!”

        “队长?”依诺轻笑着反问,“我怎么不知道小白菜当上了队长呢?”她本来是笑着打趣,却意外地没有看到白哉脸上的笑意。白哉面无表情地对门外说了声知道后起身对依诺说:“我去开会,马上就回来。你身子还很弱,待在屋子休息或看书,少到外面去。”他叮嘱了几句,匆忙地穿上羽织。“怎么了么?”白哉感受到了依诺的视线,以为依诺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依诺从刚刚开始一直沉默着,在定定看了白哉一会儿后,温婉地轻轻勾起唇角,声线里是难得的温暖:“早些回来哦。”

        “好。”白哉答过,弯腰轻轻在依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依诺在桌前望着房门出神了很久,看了看桌上的粥,没胃口地推开。白哉走后,她困了的时候就躺在床上小憩,但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看书。虽说回到这里是依诺早已梦寐以求的事,但毕竟她在忍者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当真正与之分离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难受的。所以,她清醒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躺在床上,避免去怀想太多事物。她明白,所有事物即使少了一个自己也不会偏离任何轨道,所以她让自己相信,在木叶村里的所有人最终都会有好的结局。

        直到依诺在屋子里待的足够久,信了日光有那么长,她决定出去待一会儿。她推开房门,却意外地看到从不知何时起便早已守在门外的仆人,那个老管家还未和依诺对视便弯腰向她鞠了一躬说道:“久笙小姐,家主交代了,您的身体虚弱,不适宜走出房间进行活动。”

        “家主?”依诺奇怪地反问,难道银铃知道了自己被白哉带回到这里么?她忽然回想起在牢里的那天晚上,夜一其实说过很多意味深长的话,例如“婚礼要如期举行”之类的,当时的情形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等事后过去了好久她却把这些事给忘了。这么细细想来,当时的银铃他,想必...依诺想到这里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讶异,她不再去想,抬头对管家说:“我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有太多疑问盘绕在脑海里,她决定在不被外人发现的情况下亲自去问一问夜一。

        却不料还是得到管家坚决的拒绝:“抱歉,小姐还是待在屋子里好好养身体吧,家主很快就会回来。”话落,不等依诺说些什么,便先一步关上了房门。依诺站在原地张了张嘴看着仍旧站在门外的影子,银铃为什么限制了她的活动呢?

        依诺看书看得乏了趴在桌子上就快睡着的时候,白哉一脸疲惫地推开依诺的房门,依诺抬头就着昏黄的灯花对上一张苍白嶙峋的面颊以及一双疲惫的冷眸。“回来了。”依诺揉揉眼起身帮白哉接过斩魄刀褪下羽织。

        白哉紧紧地望着依诺,不愿错过她的一举一动,他眼中的浓浓倦意渐渐被温柔代替,轻声问道:“今天一天都干什么了呢?”

        依诺坐回到床上,脸上还带着困意,平淡地答:“没什么,因为不能出去,所以除了读书就是睡觉。”

        白哉被她脸上不经意的可爱神情逗笑,他轻轻勾起唇角靠近依诺,低下头用手轻抚她的脸颊、那张他魂牵梦萦了几百年的脸颊。他眼眸温柔地垂下,爱怜地看着那双极其好看的眉眼,与她四目相对了很久,“真好,你回来了。”白哉笑笑,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依诺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从唇间漾开的、属于他的温柔。突然,依诺眼睛张大,讶异地失声低吟,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白哉抱在怀里。

        “白哉…?”依诺被白哉轻轻放到床上,看到他轻轻压了下来。她的脸唰一下红的像番茄,大概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依诺,依诺..”这个男人伏在她的颈窝里一声又一声地低低唤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像猫的爪子一般挠得心里很痒,也很疼。依诺眼中闪过悲伤,抬起白哉的头,用双手托着他的脸颊,看到了白哉眼底的伤痛。她轻轻勾起唇角,用手指轻轻划着白哉的鼻尖,低声软语着:“让我看看”在手指划过他脸颊的每一个嶙峋的角落时,她轻轻叹了口气,“明明是这个年纪,为何却感觉你变老了很多呢。”在我不在的多少日夜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又究竟能改变你到何种地步呢?

        白哉看着依诺,在依诺同样悲伤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闭了闭眼,竟然露出类似痛苦的神情:“为什么你要离开我,要是你…没有离开我就好了。”

        依诺不愿再看到他那样的表情,“抱歉,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她说着,咬了咬唇,然后扬起下巴贴在了白哉滚烫的唇上。

        “依诺…”白哉低沉地唤了声依诺的名字,他的吻落在了依诺的额头上、鼻尖上、唇瓣上,他沿着依诺的唇一路吻下去,轻啄着她的耳垂、脖颈,所到之处留下串串炙热的吻痕。昏暗的屋子,灯影摇曳着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打在墙上,原本寂静的屋子回荡着两人愈发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嗯…”依诺低低地嘤咛出声,本能地伸出手挡住白哉探进衣物里的手,却换来白哉更加猛烈的吻,“依诺,依诺”他深情地唤着依诺的名字,用手来回抚摸着依诺的腰侧,狂乱地吸吮着她□出来的白皙肩膀。

        “白哉…”依诺喘息着,脸颊早已变得绯红,白哉越是这样唤自己,她越是觉得心疼,越是觉得,无法拒绝他。她闭上眼,松开了一直紧紧护在胸前的手。

        如果这样能抚慰他,那么她愿意献出一切,哪怕是她自己。

        正当这个时候,从门外传来战战兢兢的女声:“兄…兄长大人!”

        那个女孩的声音刚刚响起,白哉猛地一下清醒了过来,他背脊弹起,满脸复杂地盯着门外。

        “兄长?”依诺疑惑地问道,却好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地、心从顶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对上那双夹充斥了太多情绪的紫眸,懊悔、躲闪、无奈,她听到他说:

        “依诺,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H无能,泪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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