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尾随
程野作为炎川市界手段了得狗仔队长，即便赵东来这个电话不大来，他也想查到嶙峋是何许人也。
挂掉电话，这个留着中分长头发的高挑男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出钱来查嶙峋的真实身份，真是和我不谋而合。”
他找嶙峋一方面出于好奇，一方面是为了出名。当初他影视学院毕业，空有一身本事，在没有钱和人脉的关系下到处碰壁，最终沦落成狗仔队，在炎川扎根，专门报道一些作家的私生活。
“嶙峋现在大火，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一次我要是把握机会，把嶙峋揪出来，我岂不是出名了！”程野目光微眯，燃一根香烟，“和追查紫气东来的私生活比起来，我觉得嶙峋的真实身份才更吸引人。”
这几日【李飞刀】大火，嶙峋的真实身份更是引来了无数人的好奇。飞刀版块已经多次就嶙峋的真实身份展开激烈的讨论，有他是大神的新马甲的，也有他就是个新人，不过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这个嶙峋还是真难下手，据那个周寻常就是嶙峋的全权代理人，先从迁客出版社下手？”
程野考虑过后，就安排人去迁客出版社踩。与此同时，他也开始调查周寻常这个人的过去。
“一个孤儿，半年前大学辍学，最好的朋友就是唐苦。这个唐苦可能是嶙峋？”
程野走在炎川师大的路上，目光盯着前方被一群同学围着的胖子唐苦。
“唐苦，唐苦，有时间可以再唱一遍老男孩吗？”
“唐苦你晋级十六强了，下一首歌还是原创吗？”
“唐苦，偶像，你肯定能的前三！”
程野和唐苦擦肩而过，脑子里泛起了嘀咕：“原创？老男孩？难不成这么个不起眼的胖子就是嶙峋？”
但是唐苦脸上那一丝机械笑容又作何解释，很显然他对原创这件事有些抵触，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拉着一个落单的同学，程野就上去打听：“同学同学，这位唐苦是谁？”
这名同学看着打扮怪异的程野，皱了皱眉道：“你也是唱歌的？我跟你，唐苦参加学校比赛，以一首原创歌曲征服了全场。”
“原创，是他自己原创的歌曲吗？”
“你不废话吗？都了原创，能不是吗？不过还有个人，他们两人一起唱的。”
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变味了。一开始还有人这是周寻常的原创歌曲，但是后面周寻常悄然消失，所有人炽热的目光都投向唐苦，把他们对【老男孩】的热情都传递到了唐苦这里。他们的大脑中也有了定式，【老男孩】就是唐苦的作品。
程野看着被一群人簇拥的唐苦，他压下长眉，呢喃道：“会不会是嶙峋？再继续观察。”
在学校里呆了好久，程野尽可能让唐苦一直呆在自己的视线中。但是这段时间，唐苦除了吃饭聊天哼歌之外，就没见他摸过一下电脑去码字写书。
“之前旁敲侧击问了一下唐苦的朋友，唐苦除了唱歌其他的都不喜欢。中文成绩而且还是班级最差的。会不会不是……”程野眉头锁紧，他可是有经验的狗仔队，他一边观察一边作出判断。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队长，那个周寻常去了诗品居。”
“诗品居，那个文人雅客才去的地方？和谁？”程野恍然大悟，赶紧从炎川师大这面抽身。周寻常去了诗品居，会是谁？会不会是嶙峋？
“从那人穿着打扮来看，像个有头有脸的人。但是我们队里没人关注过，戴着一副眼镜，人也很清秀，有些作家气派。”
有些作家气派！
程野赶紧赶往诗品居，抵达这面的时候，正巧周寻常下车走回出版社，豪车直接离开，程野一路尾随，找到了这辆车主人的别墅。
“好气派的别墅，这是嶙峋吗？”
正窥视着，大门前的美女身影映入眼帘。程野眉头紧皱，“墨言出版社的金牌编辑，如今升职为主编的刘忻？她怎么在这？”
赵东来下车，见到刘忻第一句话就问：“飞刀怎么样？”
程野窃听的真切，单单这一句话就让他为之一振。在联想之前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飞刀曾投稿墨言出版社事件”，程野脑海里就有了想法。
“难不成是报复？这人就是嶙峋，他让给周寻常做自己的代理人去迁客出版社投稿，另一方面联合刘忻搞垮曾经拒绝自己的齐涛？嘶，好心急呀！”程野拍下照片，随后无声无息开溜。
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程野打开电脑就被网上的舆论震撼了。嶙峋被选入省作协！
“这也太厉害了吧！”程野倒吸凉气，“射雕的紫气东来都没有被选入，他才写多久！难不成这是个老作家，或者是大神作家？”
思考过后，他赶紧联系手下，“去帮我查查现在炎川有多少匿名的出名作家。”
程野不会放过一个可能，他越想越激动，倘若真按照他所推理的，那么这个嶙峋必定是他翻身的最大助力！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一举登上人生巅峰。
没多会儿，手下将偷拍到的照片传给程野，程野稍微筛选了下。之后打包发给了那个之前打电话来查嶙峋真实身份的人。并且还附上了一句话：“这人可能是嶙峋，而且我还有圈内更劲爆的消息，你需要吗？关于嶙峋、迁客出版社和墨言出版社三方的恩怨。”
别墅内的赵东来打开邮箱，下载好压缩包，赵东来嘴角扬起笑容：“没想到这家伙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找到了嶙峋的身份。还有道消息？”
解压压缩包，赵东来心里有一万个念头要阴死嶙峋。
开文件夹，赵东来激动兴奋地缓缓地放大第一张照片，这身影怎么那么熟悉！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我勒个去，搞什么东西！
邮件那头的程野见到赵东来回复有兴趣知道，他开口就来谈价格，这时候对方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兴趣……”
“感兴趣你妹，你拍的什么怕照片？嶙峋呢？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调查出来的嶙峋！”
“怎么不是，这家伙和周寻常一起去了诗品居，而且回来之后还有墨言出版社的刘忻在等着，下车后第一句话就问飞刀的情况，还有假！”
“我去年买了个表！”赵东来气得大骂起来，是他找人调查嶙峋的，没想到对方就然查到了自己头上，“你tm行不行？这尼玛是嶙峋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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