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番外一：五粮液和组织
琴酒说，他只对叛徒气息格外敏锐。
所以在招新时没有闻出符照全身散发出的哈士奇一样的味道，于是酿成大错。
……
符照在五岁多一点就被琴酒招纳进了黑衣组织，比伏特加进门都早，那个时候组织招新的标准只有一条——不是卧底就行。
然而在五粮液加入之后，琴酒默默地更改了条例，新的《黑衣组织招新标准》如下。
第一，不能是卧底。
第二，不能姓符，不能是卷毛，不能一脸倒霉相，不能每天只想着毁灭世界，不能爱吃辣条最好一看见这东西就反胃。
（备注：谁敢再把这样的人招进来，我就把谁爆头。另外boss，我的工作只有肃清叛徒吗？肃清二货不行吗？）
对此，符照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幸亏我入门早。”
……
关于称呼？
琴酒一脸冷酷的告诫：“组织的统领并不是我，而是那位先生，在我之上还有其他成员比如朗姆酒，所以不可以叫我老大。”
符照用力点头，表示记在了心里：“哦，琴酒老二。”
琴酒：“算了你还是叫老大吧，不过不能让boss听见。”
……
为什么五粮液能力如此出众，却只能在组织里负责家政工作呢？
符照懒洋洋地打呵欠：“你们能想象组织二把手进行地下活动，回到家之后一脸冷酷的洗衣做饭吗？不能，对吧！琴酒老大也不能，所以这种活儿就都交给我了，其实我也想毁灭世界啊。”
……
于是，五粮液在组织的一天日常是这样的。
上午十点，从日式房间的榻榻米上醒来，喂猫，换猫砂，打开电视清洁房间，同时把无绳吸尘器当做武器，和想象中的正派人士展开搏斗。
与此同时，琴酒和伏特加在外进行秘密活动。
上午十一点，拿出前一天准备好的食材，切菜做饭，等其他成员回来。如果不能回来吃午饭，还可以提前半小时打电话让五粮液送外卖。
下午一点，收拾厨房之后睡一会儿午觉，然后起床开电脑，给贝尔摩德网购需要的东西，多半是衣服和化妆品。
琴酒和伏特加在外进行秘密活动。
下午三点到五点，五粮液的自由时间，一般是打游戏。
琴酒和伏特加在外进行秘密活动，和试图黑吃黑的地下组织展开你死我活的枪战。
下午六点，出门去超市采购明天的食材，这时候有特卖会，生鲜产品通常能以很便宜的价格买到，然后准备晚饭。
吃完之后安静地趴在房间里看《少年jump》，怀里抱着一只被喂得很肥的狸花猫。
琴酒和伏特加干掉黑吃黑的地下组织，和闻讯赶来的日本公安展开你死我活的枪战。
枪战结束后返回组织治疗伤口补充弹药，五粮液看完漫画关灯睡觉，猫开始在组织基地自由活动。
顺便说一句，因为他习惯赖床，所以从不准备早饭，琴酒的早餐是冰箱里的速食，或者让伏特加从附近便利店买回来——不要觉得幻灭，高冷男神也是要吃饭睡觉的好不好！
以组织的经济状况和符照本人实力，他是没有工资拿的。但是五粮液并不缺钱，还买了好多死贵的手办摆在房间里当装饰。
扩充私人小金库的主要方式有两种，一是虚报日常开销骗取更多行动经费，所以和开假发.票的不法分子关系不错，自己造假发.票的水平同样登峰造极。二是偷偷刷贝尔摩德的信用卡买蓝光碟和手办。
偶尔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伏特加打扑克，出老千能赢一点钱。
贝姐不差钱，反正贵的就是好的，所以不过问他每天花了多少。
琴酒大概知道五粮液吃回扣，但是从来不管。
……
符照还有一项相当重要的赚外快途径，就是拿走其他成员使用频率不高的私人物品倒卖给粉丝。
比如贝尔摩德用到一半的唇膏，琴酒的贴身衣物和脱落的头发，波本穿过的围裙，都能争相购买拍出天价。
所以符照最喜欢春天，因为那个时候琴酒会掉毛，把长发收集起来按根卖出去。
偶尔搜集不到头发，他还会半夜爬到老大枕头边偷偷拽几根。
午夜，琴酒从轻微的头皮刺痛中惊醒，睁开茫然的眼睛却只感受到了一股阴风！
闹鬼吗？
符照，躲在暗处握紧发丝松了口气：“还好我速度快跑的及时……”
……
除了老大之外，其他的成员比如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周边销量也很好。
所以当人气超高的赤井死亡消息传出时，符照是最伤心的那个。
伏特加，期期艾艾红着脸：“那个，五粮液，听说你在用大哥的东西卖钱，我就不揭发你了，这里有几件我不穿的衬衫，你看有没有……那个……粉丝要的……”
符照接过去：“好吧，交给我。”
第二天，伏特加发现他用来擦地板的抹布有点眼熟。
……
为了打理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琴酒一般五点起床，洗两遍头发，涂护发素，按摩，冲洗干净最后慢慢吹干，力求清爽柔顺又潇洒。
但是五粮液表示：“老大，我看你天天带着帽子以为你从来不洗头呢！”
……
黑衣组织中，琴酒的住所是一栋日式风格浓厚的别墅，最初还不是那么神秘，起码偶尔也会用来和黑道大佬商议重事，但后来就在外面交易了。
至于原因——
琴酒：“今晚稻川组的组长要来这里，五粮液打扫房间准备接待工作。”
符照，挥舞抹布：“没问题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深夜十点整，稻川组一行人按时抵达，被五粮液恭敬地请进会客厅，倒茶寒暄端点心，在琴酒没来之前尽足了地主之谊。
然而在和五粮液畅谈十分钟后……
稻川组组长哭着跑出别墅，第二天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再无踪影，目前极道中只剩下了他的传说。
……
琴酒，一头长发因为愤怒无风自动：“就知道接待的任务不能交给他！伏特加，明天住吉会的九代目总长要来，你和我负责接待，那是大人物，不要搞砸了。”
伏特加：“好的，大哥。”
第二天——
日式房间里空气凝重，琴酒和九代目总长面对面正坐，伏特加在大哥身后无声的彰显存在感。
气氛非常适合进行不法活动，一切都很完美。
五粮液突然打开推拉门，抱着衣篮懒洋洋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要洗衣服，你们有没有脏衣服赶紧拿出来。”
九代目总长，一脸茫然：“……啥？”
伏特加转向这边，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枕头底下的两双袜子，拜托了！”
符照了然：“明白。老大没有脏衣服吗？我记得你还有条皮卡丘内裤，放在哪里了呢……”
琴酒，全身笼罩低气压终于爆发：“在我身上穿着……有完没完！滚出去啊不然现在就肃清了你！”
……
伏特加，小小声：“那个叛徒，黑麦威士忌被基尔肃清了，但大哥怀疑他没死透又找不到证据，所以今天心情很不好，准备一点烧酒和烤章鱼，我送到他房间。”
符照，在厨房迅速收拾出东西：“烧酒还有很多，烤章鱼被我吃完了，给你一袋辣条，去端给老大吧。”
琴酒，心情更差了。
……
其实，琴酒曾经有过让五粮液参与正式活动中来的打算。
符照因为常年躲子弹而愈发精进的身手是一方面，而且好好的一个青年天天只能在家务中蹉跎时光，琴酒是直接受害者。
家政搞多了的符照开始娘化，有一段时间说话轻声细语，翘兰花指，对布娃娃的兴趣越来越大，而且开始摆弄针线了……
某日下午，符照匆忙跑出别墅，看到伏特加后紧张地叮嘱：“傻大个，等会儿老大问起来你就说没看见我，不然从今以后自己洗衣服，听见没？”
伏特加，愣愣的点头。
片刻后，琴酒顶着两根油光水滑的麻花辫，一脸杀气持枪在房间中穿梭寻觅：“五粮液呢，我要杀了他。”
……
组织的boss非常不人道，基本不露面也就算了，还把统一着装定成黑色风衣，哪怕夏天活动也必须穿着。
符照好不容易得到跟随老大行动的机会，提前一天开始准备东西，降温贴，冰爽喷雾，用电池的小风扇，全部拿一个双肩包装起来。
符照：“老大你不需要这东西吗？明天气温将近40度啊！”
琴酒冷哼一声，非常不屑。
第二天正午，烈日当空。
符照：“老大你真的不热吗？出的汗都够洗一件衣服了吧？”
琴酒：“闭嘴，我们是组织的成员不应该向烈日屈服……你去给我买瓶水。”
符照：“但是你手里有水啊。”
琴酒：“少废话，我要喝冰的……咳，买东西就不用背着包了，我帮你拿吧。”
符照握着零钱，横穿马路跑向街边的自动贩卖机，拎着饮料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双肩包轻了许多，冰爽喷雾空了大半，降温贴不翼而飞。
再看琴酒，一脸微妙的清爽表情。
……
符照在家里一般穿传统日式男装，主要是各种花里胡哨的浴衣，天冷了加件羽织，脚下则是木屐。
穿着这一身都能上蹿下跳躲过琴酒饱含愤怒的子弹，导致他换上轻便衣服后基本处于天下无敌的状态。
就好比一个人天天穿着拖鞋练长跑而且成绩不菲，有朝一日换了正式跑鞋，直接就能去奥运会拿奖了。
……
为了避免再出现一觉醒来脑袋上多了根麻花辫的惨状，琴酒决定给五粮液找点正事做，比如去执行任务。
然而行动时间在早晨，符照十次有九次根本起不来床。
行动时间定在晚上，地点也非常重要。
琴酒职业生涯中吸取的为数不多的教训，就是千万不能选择游乐场作为交易地点！
符照，果断跳车跑向售票处：“游乐场游乐场！老大我去玩云霄飞车了，等会见！”
“……啥？”琴酒专心停好车子一回神发现少了个人，扭头问副驾上的伏特加，“他人呢？”
伏特加：“好像往云霄飞车的方向跑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找……”
琴酒内心：算了，顺便坐一次吧，在高处也方便观察交易者情况。
于是tv第一集中，两个人诡异地出现在云霄飞车上，和日后的熊孩子侦探首次相遇结下孽缘。
伏特加在游乐场的漆黑处交易，五粮液在排队买冰淇淋。
交易暴露后，琴酒在给工藤新一灌药，五粮液觉得一个冰淇淋不够吃所以又买了一个。
……
不考虑行为后果，单从行动积极性考虑，符照绝对是个合格的坏人。
几乎每天都要提交一份邪恶计划申请执行，比如偷走全城的井盖，或者给街边的自行车加一道锁。
琴酒：“你们两个要去哪里？”
伏特加：“五粮液说这个月什么坏事都没做，让我和他去超市捏方便面……”
琴酒，冷冷开口：“上次决定这么做结果在超市抓住三个小偷，好像还获得了警察的表彰，对吧？”
五粮液，一脸无辜：“那次纯属意外，谁让他们偷了我要捏的方便面呢。”
……
尽管比伏特加资历老，符照进行正式活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琴酒宁可自己行动都不愿意带他出去，不过也会有三人一同出马的情况。
深夜，符照在保时捷的狭窄后座上打呵欠，等待老大完成交易归来。
伏特加急匆匆跑到驾驶位，发动引擎：“交易暴露了，我们快走！”
琴酒也迅速坐在副驾驶，脸色一如既往阴沉。
远处隐隐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事态紧急千钧一发，保时捷刚刚开出去不到五米却突然剧烈晃动，好像卡进什么地方寸步难行！
符照，心虚地举手：“老大不好意思，这条街上所有的井盖都被我放车里了，车轮应该陷进了下水道口，我们还是弃车逃跑吧……”
……
因为上一次行动险些被捕，琴酒去黑衣组织的中国分部办事，顺便避风头，临行前准备学几句中文。
跨国犯罪团体中，五粮液是为数不多的中国人之一。
符照难得被人请教，意外的同时认真提醒：“老大，中文很难的！”
琴酒，自傲地露出冷酷笑容：“这不是问题，以我的能力可以在半个月内掌握基本用语。”
符照于是妥协：“好吧，先教老大一句打招呼的话，类似英语的you，用处很广。模仿我的发音……‘你瞅啥’。”
琴酒：“……你，瞅啥？”
符照，拼命鼓掌：“不错不错，不愧是琴酒老大，发音很标准！语气再凶恶一点就好了。”
琴酒，眼神锐利：“你瞅啥！”
符照，继续鼓掌：“完美！不过有人对你这样打招呼，回复语不相同，要说‘瞅你咋地’。”
琴酒，叹气：“中文真麻烦……我再练练吧。”
……
符照没有资格和高层人员一起出差，但是不久后还是听到了消息——
琴酒刚和分部负责人打了句招呼就发生激烈冲突，互殴时动静闹得太大引来了朝阳群众。
所以，设在中国的分部被混入组织的朝阳群众联合外界彻底消灭，连个渣都不剩。
琴酒铩羽而归，而且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枪把五粮液追出了二里地。
……
符照深知自己的性格会被人活活打死，但仍旧欢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没几个人能对他造成威胁，作天作地的根源是自信。
所以遇到物理方式解决不了的东西，比如鬼怪，就格外害怕。
某日看了恐怖电影之后——
符照，临睡前抱着枕头被子打开琴酒卧室的推拉门：“老大，我今天能和你挤一宿吗？”
琴酒，冷酷的：“滚出去。”
路过的伏特加，嘲笑：“这都值得害怕？你太给组织丢人了，拿过来我看看。”
片刻后——
伏特加：“大哥，请让我们跟你挤一宿！”
深夜，熟睡的伏特加在梦呓中翻身，一巴掌拍在符照脸上。
符照挠了挠脸颊，翻身，一巴掌拍在琴酒脸上。
被打醒的琴酒从噩梦中回神，梦见boss哭着告诉他“对不起，其实我也是个卧底”……
琴酒心有余悸，爬出被窝走到床边眺望明月。默默的，忧郁的，又点起了一根烟，心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早些年一头长发还是漂亮的淡金色，这几年心力交瘁，连绑定cp赤井秀一都去找安室透玩儿了，怎么染都保持不了多久，老是染发还容易秃顶，干脆不染了。
所以tv后期主要以银发形象登场，都是愁白的。
……
符照以为未来的路，是自己完成了作为反派的修行，终于能够报效组织。
可是属于他的结局，早早就埋伏在了那条阴暗的小巷里。
黄金不翼而飞，琴酒带着失望和愤怒视线将他全身的血液冻结，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五粮液百口莫辩。
“真没想到，连你也背叛我。”
再然后那颗威胁了他很久的子弹，终于洞穿头颅。
……
死亡不是结束，重生的符照睁开眼睛，看到了那扇门后面有着灰色眼瞳的男人。
夏洛克说，这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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