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旧事
本来我是抱着打仗的觉悟来的。[&][].[].[]
在飞进校园的围墙的那一刹那，也确实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冒险家一样。
但现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别打仗了。
就连动怒的理由都找不到一个。
不是因为我对这个家伙可能做过的事情无动于衷。
而是因为她太弱了。
“我看我看”
艾丽着就来到少女的面前，像查看地图一样仔细地盯着她。
不顾这个姑娘的一副哭脸。
也不顾她落在地上，吧嗒吧嗒作响的眼泪。
既然能看到艾丽，那就是拥有魔力的铁证。
但事情似乎不像电视剧里面那样简单。
我没有管艾丽，自己走到少女面前来，隔着一米的距离，没有再往前。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抽泣着，在楼顶的大风里面不怎么喘得上气。
“呃……”
艾丽绕着这个姑娘转了一圈儿，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确实是萨蒂酋人的魔力”
果然是嘛……
“但完全与她不相容呢”
“嗯？艾丽，什么意思？”
“她的魔力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少量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无法使用”
“多了的话，就会像之前我们闻到的那样，从她的里面暴流出来”
“不完全呢”
“什么什么，不完全是指什么？”
“她是个不完全的灵媒，打个比方，就好像生病了一样”
艾丽的话音一落，少女哭得更厉害了。
眼泪像雨滴一样往下落。
‘艾丽，别这样她，这样下去什么情报都得不到’
我没有出声来，用心灵感应向艾丽到。
艾丽扭头过去，嘟起嘴巴来。
但是难得的一次，她没有我‘神烦’。
“哼！”
艾丽不情愿地朝我哼了一声，然后就走开了，似乎她对这个姑娘没什么兴趣。
然后……这可怎么办呢。
这个家伙坐在地上，一个劲地掉眼泪。
我只能先和她并排坐下来，什么都不，等她先稍微平静一点。
月亮从云层里面钻了出来，把淡白色的月光铺在楼顶上，明亮极了。
那些地板上的碎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在城市低处，密布的楼房阴影里，是看不到的景色。
10月的夜风吹起来凉飕飕的，但格外的清新，让人感觉到一股大自然原原本本的味道。
“确实是个好地方……”
我不自觉地就了出来。
姑娘用两只手抹着眼泪，怯怯地把脑袋偏过来一丁点儿，好像偷偷看了我一眼。
于是我回头过去，也看了她一眼。
这个姑娘就像是从林子里溜出来的鸟一样胆怯。
眼神和我刚对上，就慌忙把头转了回去。
她一转头，长长的头发就打起一股波浪，在风里面铺散开来。
“我都不知道原来楼顶上这么干净”
“比起下面来，确实这里要舒服不少”
我感觉已经完全放心了戒心。
经历了一天的枪战，虽然没有精灵游戏的时候那种疲惫和伤痛，但确实有些累了。
“我觉得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想要到楼顶上来”
姑娘最后用手背在脸上擦了两下，用两只手紧紧抱着身子。
把腿蜷起来，缩成一团儿。
这个样子……倒是和刘晓有几分神似。
“你经常上来？”
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少女仍旧把脸朝着另一边，不愿意看我。
但是……她摇了摇头。
哦哦，对上话了。
“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来？”
大概应该是这样子的吧，我猜测。
谁知她又摇了摇头。
“很……烫……”
她断断续续地了两个字出来。
很弱很弱的声音，像她的力气一样，分贝低得甚至还没有风吹过来的呼呼声响亮。
而且听上去略微有点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
不过，总算是了两个字出来。
不对，很烫是什么意思？
“什么……很烫？”
少女没有话，而是用右手抓住胸口，猛地咳嗽了两声。
不像是那种感冒了引起的咳嗽，而是有什么更加深层次的理由。
这种咳嗽的烈度似乎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以至于两声咳嗽之后，她就沉重地喘其气来。
“喂，你没事吧”
少女又摇摇头。
她摇头的瞬间，看到一颗泪珠从她的脸上落了下来，反射着月光，悄悄地落在地上，变成一个黑点。
“跑……”
“嗯？”
“你还是快……跑吧”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勉强才能听清楚。
“跑？”
“要不然……”
她又开始用手擦着脸上的眼泪。
“要不然你会死掉”
咚咚……
感觉心口猛跳了两下。
看来这个姑娘知道过去的那桩命案。
似乎还知道现在将会演变成什么状况。
光是这句话，就可以确定，她一定跟一中四霸里的吸血鬼有很深的联系。
“让我来猜猜，你是二年级16班的学生？”
我话音还没落，少女全身都打了一个哆嗦。
看来猜对了。
一年前的秋天，命案发生时，受害人全都是一年级16班的学生。
如果吸血鬼跟他们是同一个班的话，现在刚好升入二年级。
不能放松警惕，我在考虑下一句话怎么的同时，开始在心里刻画控火咒。
这种脸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做法，是这两天来，从李堂堂身上学到的本领。
虽然不是刻意去学这个，但和李堂堂在一起稍微待一会儿，人就会本能地模仿这些。
不是我擅长模仿，而是李堂堂被这些染得太深。
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如果她不是吸血鬼的受害者的话，这样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做哪些事情。
“当时发生了什么？”
少女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
她吃惊地回头过来看着我。
用一双已经被眼泪淹没了的眼睛望着我。
那双眼睛简直像是已经沉到井底了一样，只能散发出一丝模糊又微弱的亮光。
“我不知道”
“嗯？”
“他们两个打我，她们两个在旁边拍照，笑……”
她好像在努力地回忆什么非常糟糕的记忆，边缓缓地着，边不停地发抖。
“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在宿舍里……”
少女呜咽起来。
听上去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真的是灵媒的话，也没有必要撒谎，毕竟拥有魔力，想干什么干就是……了？
等等，灵媒？
“精灵游戏……”
只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能让一个人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释放魔法。
假如她当时身上的魔力很稀少，那么在失去灵魂之前耗尽魔力，因而幸存下来，就是完全有可能的了。
就跟我那次一样……
也正好符合艾丽所‘不完全的灵媒’。
“她们……她们……”
少女努力地还想要再些什么出来。
好像一个临终的老病人，想要把隐藏了多年的故事讲出来一样。
“我不恨她们……”
“真的……”
她望着我，用一双眼睛紧盯着我，似乎想要向上帝证明，自己所的没有一句谎言。
似乎希望我能给她做一个见证。
“我信，你长的不是一双会撒谎的眼睛”
少女似乎得到了什么解脱一样，感觉她那张消瘦的绷紧的脸一下子就疏散开了。
咳！咳……
姑娘猛地咳了起来，好像要把肺都撕破了一样，带着痛苦的声音。
然后就像一个布偶一样倒了过来。
我急忙接着她，嘶——
她的身体虽然像羽毛填充的那么轻，却像冰一样冷。
原来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发抖，不只是因为哭得。
“喂！喂！”
姑娘咳得更厉害了，每咳嗽一声，整个身体都会剧烈地卷曲起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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