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七窍流血而死
司机将尸体埋到后山，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两点多。
打开灯，见乔老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吓了一跳，哆嗦地问，“老爷怎么还没休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睡不着。”乔父沉重地询问，“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尸体埋在后山，没人发现。”司机回想起一路的历程，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山太诡异了，一路上总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叫，就好像，像，鬼……”
乔父倒酒的动作停住了，“你很害怕？”
“我，我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让老爷见笑了。”
“我也是第一次。”乔父将倒好的酒递给他，和蔼地说，“过来陪我喝一杯，喝酒壮胆。”
司机奉承地点头，客气地端起酒杯，“那我先干为敬了。”
他扛着尸体上山，又是挖坑又是埋，忙了一晚上，确实渴了。
乔父见他喝了，也跟着喝两口，感慨地问，“你跟我多少年了？”
“八年，老爷。”司机一杯酒下肚，身体热了不少，终于不像刚才那样寒气逼人了。
不过，他还是渴。
乔父伸手招呼，“自己倒。”
司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酒瓶又倒了一杯，迫不及待喝完。这可是上等的白兰地，他只有在空运过来的时候才有资格帮忙搬一下，平时连多看两眼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次近距离摸到酒瓶，还亲口尝了这么多，可见老爷对他有多赏识！
“我这个不孝女做错事，连累你了。”乔父语重心长地开口，眼神似有暗喻。
司机大条，没看懂他的表情，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傻咧地笑着，“不连累不连累，能为老爷做事，是我毕生的荣幸，我一直把老爷小姐当成自家人。”
他又喝了一杯，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许酒。酒精在体内叫嚣，他壮着胆开口，“老爷，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让我在阿娇旁边多挖一个坑，只埋了些树枝进去。”
他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酒精的作祟下问出来了！
“这是我为另一个人准备的。”乔父暗沉地开口，“他跟了我八年，我总不能连个墓地都不留给他。”
司机一听，笑容僵持在脸上，错愕地看着乔父，“老爷……”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劲？
“在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最严实。阿昆，别怪我不念旧情。”乔父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了，从他喝酒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分钟，毒药该发作了。
司机觉得肠胃一阵绞痛，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老爷你……你真的在酒里下药？”
他怎么会反应这么迟钝？还喝了这么多？
想到这，他急忙抠喉，想把肚子里的毒药都吐出来。
“是杯子。”乔父看了一眼时钟，沉暗地说，“晚了，这药已经入侵你的五脏六腑，再过一分钟，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你，你好狠的心！”司机已经站不住脚步，扑通一声跪下来，一只手艰难地撑在地上，“我，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你，你竟然……想杀我……”
“怪就怪在你参与了整个过程。”乔父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威严，“今年的薪水和奖金，我会提前发到你的卡里，另外，也有一笔安抚金给你的家人。我知道你有家庭，跟了我多年，我不会亏待你。”
司机痛苦地流出两行血泪，人影在他眼前重重叠叠，他已经看不清了，只能求饶，“我，我不要钱……我只要和我的老婆孩子在一起……老爷……我不想死，今晚的事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让我活下来，给我解药……老爷我求你。”
他说着，站起身想朝乔父走去。
可是，双腿软绵绵提不起一丝力气，他还没站稳身子就扑通一声跪下来，眼耳口鼻相继涌出鲜血。
七窍流血，现在已经两眼两耳一口两鼻孔……齐了。
司机倒在地上，微张着嘴，死相狰狞。
躲在暗处的乔莉娅目睹了这一幕，瞪大双眼，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相信，跟在身边多年的司机就这么死了！
还死得这么恐怖。
乔父仿佛早就知道她在那里，熟视无睹地将说，“过来，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他还要把尸体装起来运到后山埋起来，没有帮手，没有下人可供差遣，乔父一切只能自己动手。
“爸，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乔莉娅失控地问，“我们现在手上已经有两条人命了！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放心，有爸爸在！”乔父将尸体装进大袋子里，又装进一个专门装冰箱的箱子，这是他不久前换冰箱的时候让人运过来的，外包装还在，刚好派得上用场。
“现在爸爸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用担心，出了事，有爸爸替你扛着！”乔父虽然平时花天酒地，沉浸酒色，可一旦遇起事，他绝对靠得住。
乔莉娅当然知道父亲的为人，可是她不想连累他，“这本来是我的过错，你为什么要替我承担……”
乔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是我的女儿。”
“……”乔莉娅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这里没人，你把地上的血擦干净，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房子咱们锁起来，谁都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乔父将箱子吃力地搬起来，“先替我把后门打开，看有没有人经过。”
虽然这里是半山腰，平时根本没人进出，但为了谨慎起见，乔莉娅还是去后门放哨，“爸，没人！我跟你一起去？”
“你只会碍事。”乔父不忍心让她跟着一路吃苦，“去把地上的血清洗干净，这些事我自己会解决。”
“可你自己一个人……”乔莉娅看他扛着那么大的箱子，于心不忍，眼泪就快掉下来。
“不许哭，再不清理现场，血迹流得到处都是，想擦都擦不掉！”乔父吩咐她几个地方，“椅脚，桌脚，古董架下面……一定要擦仔细了！”
“我知道了。”乔莉娅哽咽地答应。
眼见着乔父的身影隐没于山林中，乔莉娅伸手擦掉眼泪，去客厅清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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