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陈墨摆了摆手，他知道小丁是个办事儿极有分寸的人。就算是喜欢拿着手机在后台或者剧组偷拍，那也都是为了工作。这种习惯平日里显不出什么，可真要是遇见被人抹黑需要取证的时候，自己手里有完完整整的视频，就不会任由别人刻意扭曲事实断章取义。绝对比几十篇声情并茂花团锦簇的文章还管用。
就拿这次的风波来说，要不是小丁觉出刘浩的情绪不对，未雨绸缪偷偷拍下刘浩拿咖啡泼助理还对陈墨恶言相向的完整视频。就凭刘浩带着俩黑眼圈站到镜头面前怒气冲冲的宣布罢录春晚，再加上通稿里似是而非的一通解释，还有某几位知情人士含含糊糊的表态，刘浩再把那个小助理笼络住不准他站到媒体面前，欧兰再凭借国家台的力量刻意引导一下舆论，都不用把话砸实诚了，就能搞陈墨一个焦头烂额。
到时候不论陈墨怎么公关，只怕都甩不掉一个“耍大牌打人”的帽子。公众形象肯定好不起来。
可现在有了小丁的视频作证，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管刘浩怎么在媒体面前装可怜，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他也没有办法让这一切没发生。
那些个网友和粉丝们现在越激动，闹的越厉害，等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越愤怒。没人喜欢被人当傻子耍当枪使。杨钦东决定要给刘浩一个深刻的教训——
别以为家里有背景有个当国家台台长的妈就能肆无忌惮。他杨钦东的艺人，他们华夏娱乐的艺人，可不是那么好整的。
最后一遍彩排完事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虽说春晚正式开播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可是春晚导演组为了避免一切突发状况，不允许参加春晚的演员离开国家台大楼（这个主要是因为去年录制春晚的时候，一位演员在休息期间出去吃晚饭，赶回来的时候遇上车祸，导致春晚导演组不得不在正式开播的前几分钟另换节目）。所以到了今年，春晚导演组干脆硬性要求所有演员都在后台吃盒饭。免得再出车祸什么的……大过年的也不吉利。
陈墨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一边扒拉着饭粒一边看着杨钦东给公关团队打电话，商议该怎么出通稿辟谣。
制式的十五元盒饭，里边是四个菜，两荤两素还算凑合。可是这么冷的天送过来，菜的温度早没了大半，和着菜油一起，看起来越发油腻。
到点就饿根本挺不了的陈墨随便扒拉两口就放下筷子，扭过头问穆余道：“你定的年夜饭什么时候来啊？你再打电话催催吃完了饭你好回家，咱爸咱妈还在家里等着你过年呢！”
穆余最喜欢听陈墨说“咱爸咱妈”这样的字眼儿，他笑着点了点头。在春晚探班之前，穆余就在电视台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年夜饭，准备等到彩排之后，和陈墨陈爸陈妈吃完饭再回家陪父母弟妹守岁。却没想到国家台今年出了新规定，不许演员在录制期间外出。穆余只好打电话让酒店把年夜饭送过来。
可惜这会儿还没到。
陈墨有些郁闷的站起身来，在化妆间里绕圈。他一吃不好饭情绪就不好。这点毛病熟悉的人都知道。小丁见状立刻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球，还没递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小丁上前开了门，只见刚刚去卫生间的陈爸陈妈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四个国家台的工作人员。一人怀里捧着一个泡沫保温箱。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大门口有人送餐，说是穆总点的年夜饭。咱们台里规定不许外人进入，张导就吩咐我们把饭送过来。”
小丁笑着道谢，侧身让四位工作人员进门。自己则手脚利落的吧茶几上的盒饭都收到一起，又重新铺了几张报纸。
陈妈热情的邀请四位工作人员一起吃饭。
四人连连摆手摇头，谁都不好意思。
陈爸就说道：“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这么多菜也吃不了，你们都忙一天了，也坐下吃一口吧。”
四位工作人员满脸通红的直摇头。下午陈墨和欧兰台长的儿子打起来的事儿他们都听说了。刘浩还因此退出了春晚录制跑到外面跟记者炮轰陈墨耍大牌。这种时候他们可不敢跟陈墨走的太近，生怕一不小心遭了池鱼之灾。他们这小老百姓的，可受不了这个折腾。
陈墨对此心知肚明，也不想为难四人。随手把小丁手里的一盒巧克力球塞到其中一个的手里，开口说道：“那就不耽误你们的工作了。这盒巧克力你们收下，要是忙的吃不上饭就垫吧两个。”
这春晚节目组的人可不比受邀前来的表演嘉宾，彩排之余还有休息的时间。瞧前台后台忙成一片的样子，估计他们也只能等到春晚结束才能喘口气儿了。
所以跟坐下来吃口饭相比，这盒巧克力球明显要贴心多了。
四位工作人员不再推辞，拿着巧克力球离开了。
穆余订的年夜饭一共十六道菜，东坡肘子锅包肉、脆皮烤鸭趴猪手、水晶虾仁油焖虾、清炖鲫鱼荷叶鸡、红酒醉小排、黄豆蹄花冻、西芹腰果炒百合……十六道菜里边十荤两素两道凉菜，全都是迎合陈墨的口味和二老的脾胃点的菜。那米饭也是用玉米粒和大米两掺的新饭。色泽鲜亮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陈墨一边喜笑颜开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吃饭，一边让小丁去请张明志过来。至于外边那些演员，陈墨也叫小丁意思意思的去请了一下。不过那些演员能来春晚，大都得顾忌台长欧兰的面子。再者陈墨刚刚被刘浩和欧兰母子联手挂在头条上，网上正是一片骂声。这些人不想跟陈墨走的太近惹麻烦，大都没来。
杨钦东撂下电话，不以为意的笑道：“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陈墨笑了笑，又问杨钦东公关的怎么样了？
杨钦东摇了摇头，商议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按照陈墨的说法，直接把视频扔上去，再附上一个“陈墨在春晚后台耍大牌并与刘浩大打出手的完整视频”的大标题。至于后面的通稿也是平铺直叙。正如陈墨的说法——辟谣的方式再简单不过。
陈墨听了却不满意。他一般吃不好的时候容易情绪低落，吃好了思维立刻活跃起来。整个状态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但拽不回来，还特别具有威胁性。
陈墨皱着眉头看过公关团队给出的通稿，觉得整篇文章不但不够犀利而且没有新意。想了想，陈墨让杨钦东把视频发到自己的微博上，标题直接写道：“我是如何耍大牌的！”
后面还附了一个戴着墨镜叼雪茄的表情。
言简意赅，嘲讽技能max，对刘浩以及刘浩团队的智商鄙夷几乎能突破屏幕直捣人心。果然不能更犀利。
杨钦东忍不住喷饭，开口笑道：“你都快成段子手了。”
刚刚更新完微博，张明志便敲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三男一女。其中一对身穿龙凤呈祥大红礼服的一男一女正是每年都要主持春晚的国家台主持人春明和白筱；还有两个男的，一个是总跟在张明志身后跑东跑西的春晚副导演侯啸明，另外一个则是负责歌舞表演类节目的导演张芳芳。
下午彩排的时候，陈墨跟这几个人都打过交道。也隐隐约约的觉察出这几个人都是张明志的心腹。
这会儿被张明志喊过来，颇有点儿摆明车马的意思。
陈墨觉得有些好笑，就见张明志围着摆满了鸡鸭鱼肉的小茶几走了一圈儿，还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道：“好香啊，这菜色果然比台里预备的盒饭强多了。咱们今晚有口福了。”
顿了顿，又向陈墨打趣道：“听说你们预备的年夜饭多，我怕咱们几个人吃不完，又拉来几个。你不会心疼吧？”
陈墨闻言，还当真紧皱眉头十分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心好像还真有点儿疼，这可怎么办呀！”
大家被陈墨说的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立刻哄堂大笑。
笑过之后又都坐下来吃饭。因为晚上还有工作不能喝酒，小丁特地跑到外头划拉一箱葡萄酿当饮料。
只可惜桌上的气氛还是有些压抑。陈墨扫了一圈，知道众人是顾虑穆余，所以都有点儿放不开。
穆余也知此事，只略略动了几筷子，又跟大家拜了年，起身就要走。
陈墨把人送出后台，再回来后，就见大家已经像模像样的觥筹交错起来。喧闹打趣说笑话的声音透过化妆间的房门传到外边儿，嚣张的让其他演员面面相觑。
就在大家吃年夜饭的工夫，陈墨在微博上更新的“我是如何耍大牌的”视频已经彻底火爆起来。
有刘浩家的通稿抹黑预热在前，小丁偷拍的视频上传不到一个小时，微博的转发量已经达到二十万条，各大论坛和贴吧也纷纷将视频上传置顶，千度搜索上有关于“陈墨耍大牌”的词条更是多达近百万。
刚刚在媒体面前卖完惨，还顶着一双黑眼圈准备欣赏陈墨因爆出丑闻被网友唾骂疯狂掉粉的刘浩恨得又砸碎了两个水晶杯。忍不住向经纪人发火道：“你不是说这次一定有办法整死陈墨的吗？你不是说这次一定万无一失让我踩着陈墨的头上位吗？那你告诉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人大骂疯狂掉粉的人变成我刘浩了？你做事能不能靠点谱啊！”
经纪人也急的满头大汗。他看到陈墨微博上被人疯狂转发点赞的视频，也忍不住埋怨刘浩道：“不是我做事不靠谱。你泼助理咖啡找茬打架的时候被人偷拍呀！这种事情你都不告诉我，要我怎么帮你？”
“我他妈怎么知道陈墨的助理居然会做出这么鬼祟的事情？就是在春晚后台化个妆而已，他找人偷拍个屁啊！”
刘浩越说越不解气，恨恨的骂了两句“死变态”、“偷窥狂”，这才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视频都已经发出去了，还能怎么办？”刘浩的经纪人嘀咕了两句，只好说道：“先让你的助理到媒体面前澄清一下，帮你说两句好话。实在不行我们就举办个记者招待会，向你的粉丝和网友道歉吧。”
“你脑子灌水啊！”刘浩冷笑一声，“我爸花那么多钱请你做我的经纪人，不是为了一有事情就公开道歉这么丢人现眼的。我拜托你，每年收钱的时候那么痛快，做事的时候也涨涨脑子。”
刘浩的经纪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羞愤。脱口就道：“你让我怎么想办法？你连被人偷拍都不知道，就让我帮你出通稿抹黑陈墨。现在人家视频一出，分分钟打脸。你要是不肯道歉，你怎么跟公众交代？今后还要不要混啊？”
“我怎么知道！我是经纪人你是经纪人啊？什么事情都要问我，雇你干嘛的？”
刘浩怒极而笑，指着自己脸上的乌青骂道：“你搞清楚一件事。现在被打的人是我。你该不会让我又被人打又要道歉吧？真要是这么丢人现眼，我宁可退圈不干了！我是要当明星，不是要当小丑！”
“小浩说的对——”一道浑厚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刚刚回到家的刘富山眉头紧皱走到客厅，把手里的公文包扔到茶几上。刘富山神色略有不满的看了刘浩的经纪人一眼，沉声说道：“我刘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被人打了还要上赶着道歉的地步。你是经纪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为小浩考虑，更要为我们刘家考虑。让我富山集团的二公子向一个小演员道歉，他穆家还没这样的面子。”
经纪人当着刘浩的面儿还敢据理力争。可是面对刘富山的时候，就讪讪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唯唯诺诺的说道：“可是媒体和刘少的粉丝——”
“我还是那句话！”刘富山略有不耐的打断经纪人的话，沉声说道：“你是小浩的经纪人。这些事情都是你的工作。你若是有能力，就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要是没这个能力，你也可以直说。”
刘富山这句话出口，经纪人顿时噤若寒蝉。就算心里有话也不敢说了。
刘浩听到刘富山的话，神情得意的看了经纪人一眼，开口说道：“爸，你给我请这个经纪人可不怎么样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出了事情就推三阻四的搪塞我。我看他就是个吃白饭的。”
经纪人被说的满面通红。不敢让刘富山留意到自己的愤恨，只好死死低着头。
刘富山也对刘浩经纪人的工作不太满意，当下开口说道：“你爸我是做房地产的，对娱乐圈的人事不是很熟悉。你自己也在圈里做了两年了，有没有看重的人？”
刘浩心中一动，脱口说道：“我觉得陈墨的经纪人，那个叫什么阿东的，就挺不错的。”
“他？”刘富山想了想，开口说道：“只看陈墨今天下午的反应，他的经纪人确实有几分能耐。”
“不错吧！”刘浩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一想到自己能抢到陈墨团队的人，刘浩立刻兴奋起来。“我想让他来做我的经纪人。”
刘富山对刘浩的话不置可否。却是向刘浩的经纪人打探起杨钦东来。
经纪人心下冷笑，心说就你家这么个要情商没情商要智商没智商的蠢货，就算是请神仙来带夜视白费。就这点能耐还想撬人家的墙角，真以为有两个钱就能上天了！
不过当着刘富山和刘浩父子的面儿，经纪人还是规规矩矩的说道：“东哥也是圈内的老资历了，当年跟着华夏娱乐的几位老总一同打江山的，如今是华夏娱乐的股东，也是圈内最有名的金牌经纪人。手底下确实带过几个影帝影后。不过近五年来，只签了陈墨一个。听说他对签艺人这块儿，要求的蛮高的。”
刘富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刘浩立刻说道：“爸，你看看人家的经纪人，再看看你给我找的。怪不得我斗不过陈墨，这经纪人这么菜，我还混什么呀。”
刘富山便对刘浩的经纪人说道：“你找个时间，把那个阿东约出来见见面。他要是不同意，你就告诉他，他在陈墨那边赚了多少，我刘富山加十倍给他。只要他干得好，我刘富山不会亏待自己人。”
刘浩的经纪人脸色微微一变。
刘富山看在眼中，还以为经纪人是在担心自己的工作。他眼中闪过一丝轻慢，开口说道：“你也放心。不管怎么说，你跟在小浩身边两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刘富山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儿，这样吧，等那个阿东过来后，你就给小浩当助理。价钱还是按照以前的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浩的经纪人闻言，心下一阵腻歪。他不想再听刘富山废话，立刻说道：“我有东哥的电话，要不要现在联系他？”
刘富山很满意经纪人的上道，颔首说道：“打吧。”
刘浩经纪人当着刘富山父子的面儿拨通了杨钦东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邀请杨钦东来担任刘浩的经纪人。
彼时杨钦东正坐在化妆间里推杯换盏，听到刘浩经纪人的话，立刻笑道：“你以为今天是愚人节啊？”
刘浩经纪人这边开着免提，刘富山听到杨钦东的话，立刻接口说道：“当然不是。我刘富山是很有诚意的。也很看好阿东你的能力。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出来打工的，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一个名和利。只要你肯带我们家小浩，不论你在陈墨那边赚多少，我可以给你开十倍的价钱。”
就在刘富山说话的时候，杨钦东也开了免提。陈墨将刘富山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笑嘻嘻的看了杨钦东一眼，用手机打了个天文数字递给杨钦东。杨钦东依言报价。
刘富山愠怒的撂了脸面，开口说道：“我刘富山敬重你阿东是个人才，也愿意替小浩做点事。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刘富山愿意当冤大头。阿东你也不要坐地起价才是。”
“原来刘老板的诚意也不怎么样嘛！”杨钦东轻笑一声，挑眉说道：“是刘老板您开口说要给我十倍价钱的，我现在报了价，您又不愿意。”
刘富山皱眉说道：“我是说给你十倍价钱——”
“我要的就是十倍价钱。”杨钦东不耐烦的打断刘富山的话，“我杨钦东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诚信待人，从来不会虚报价钱。刘老板若是不信就算了。”
刘富山见杨钦东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冷笑道：“我虽然不做这一行，但是对很多明星的行情也略有所闻。以陈墨如今的地位人气，又不接代言，只靠每年拍两部电影，能赚多少钱？你真以为我打听不出来？”
“原来刘老板打的是这个算盘。”陈墨不待杨钦东开口，直接把电话接了过来，说道：“可惜刘老板你忘了一件事。我陈墨虽然不怎么接戏，可是我每年都有炒股做投资的。东哥是我的经纪人，我陈墨对自己人向来都好。不但不会恣意辱骂泼咖啡，还会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去年购入一只股票，一天就赚了七十四个亿。怎么刘老板你从来不看财经新闻的吗？那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收入证明？”
“……不过肯花几百个亿给你那白痴儿子请经纪人，刘老板不但父爱如山，而且财大气粗。但看你这花钱如流水的气派，别说是我了，就是穆家也自愧不如！”
在杨钦东和小丁幸灾乐祸的闷笑声中，刘富山面色铁青的挂断了电话。
“既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
刘青山指着刘浩的经纪人说道：“……你现在就带着小浩去医院做受伤鉴定，拿到报告后我们直接起诉陈墨非法伤人！”
不是嘴巴很厉害拳头也很硬吗？
他倒是想看看，等到陈墨被警察带走关进监狱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刘富山挂断电话后，小丁一边喷笑一边收拾桌子，送张明志几个人离开，叫化妆师进来给陈墨补妆，关注网友们的舆论动向，还得抽空把陈爸陈妈送回前面观众席的位置。
刘富山那个暴发户只知道经纪人的厉害之处。却不知道在娱乐圈里，一个称职有经验的助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像小丁这样的，除开工作上的安排，还得操心艺人的情绪和生活。甚至留心跟艺人接触的每一个人。
隔着镜头过日子就是这么麻烦。什么感情受创伤啦，事业不顺利啦，甚至是逛街的时候多说了几句话，吃饭的时候多夹了一筷子菜，都有可能被有心人曝光利用，引出一场风波。
刘富山父子光想着算计陈墨。却不知道自己也被另一条大鳄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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