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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0


李淑翠看着立在殿内的苏培盛,便已明了他是为着何事而来,这心下当即就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明面上却还得表现的跟没事人一般。

        于是乎,只见她缓缓的走到苏培盛的跟前,一脸堆笑的说道:“苏谙达这会儿怎么有空到咸福宫来?”

        抬睑瞥了一眼李淑翠,苏培盛冷哼一声,道:“皇上传齐嫔娘娘到乾清宫,劳烦娘娘跟奴才走一趟吧。”

        握了握手里的绢子,李淑翠赶紧给身旁的画椿递了个眼色,尔后画椿便从袖口掏出一块足足有巴掌大的玉佩送到了苏培盛的跟前,“有劳苏谙达跑这一趟了,这是我们娘娘的小小心意,还盼谙达莫要嫌弃才是。”

        看都不看一眼画椿递来的玉佩,苏培盛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奴才不敢。还轻齐嫔娘娘速速与奴才走一趟吧,若是让皇上等急了,奴才就冤枉了。”

        见从苏培盛那里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李淑翠面色甚是难看的道:“那便请谙达稍等片刻,容本宫去梳洗装扮下……”

        侧目,苏培盛上下打量了下李淑翠,皮笑肉不笑的道:“免了,万岁爷口谕,请齐嫔娘娘即刻到乾清宫见架。依奴才看,您还是别梳妆打扮了,还是速速与咱家去面见万岁爷吧。如若不然,万岁爷要是降下罪来,这就不好了,您说是吧,齐嫔娘娘。”

        见没办法在拖延下去了,李淑翠只得咬牙硬着头皮跟着苏培盛赶往了乾清宫。

        乾清宫

        刚踏入乾清宫,李淑翠就被殿里那不同寻常的气氛所骇,战战兢兢的走到正殿的中央,她哆嗦着向坐在书案前的雍正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抬睑轻瞥了一眼下首的李淑翠,雍正并未吱声,只是那样安静的看着他。

        迫于雍正骇人的压力,李淑翠没蹲一会儿就瘫软的倒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道:“臣妾……臣妾……”

        “说吧。”

        冰冷的声音就如隆冬腊月里的冰水一般,从头浇到了脚,浇的李淑翠是既心惊肉跳又寒意簌簌。她哆哆嗦哆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雍正,牙齿打着颤问道:“皇……皇上要……臣妾说……说什么?”

        “全部。”

        “呵……呵,臣妾,恕臣妾愚昧,不……不知皇上您再说什么……”

        黑亮的双眸眯了眯,雍正坐直了身子,将右手放到了身前的书案上,并磨搓起了姆指上的血玉扳指,寒声斥道:“李氏!”

        听着雍正降了几个音调的冰冷声音,李淑翠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臣妾……臣妾当真……当真不知晓万岁爷您在说什么。”

        “是谁告诉你耿俊荣战死的?”

        “谁人?臣妾并不识得耿俊荣这个人。”

        “不说?好,甚好,看来只有慎刑司能够撬开你的嘴了。来人!”

        雍正的话音刚落,一众内侍便冲了进来。

        “将人给拉去慎刑司。”

        “喳。”

        只见两个内侍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李淑翠扯了起来,一人驾着一边,就往外拽去。

        “啊,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皇上饶命啊!”李淑翠一面挣扎着,一面惊叫着。

        见雍正没有任何反应,再想想慎刑司的慎人传言,李淑翠怕了,哭喊道:“皇上饶命啊,臣妾说,臣妾什么都说……”

        摆了摆手,内侍们便停止了拖拽的动作,驾着李淑翠停在了原地。

        被吓得魂都快没的李淑翠,拼命的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宫里的流言。臣妾……臣妾并不知晓此事到底属不属实,只是想着此事定能让耿宁儿遭受打击就……就跑去重华宫了。”

        ‘嘭'

        一听完李淑翠的话,雍正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之中燃气了熊熊怒火,跟着桌上的东西便被他一个扬手扫落到地。

        ‘竟是因着流言!竟是因着流言!’

        一想到,今夜耿宁儿对待他那恶劣的太对,雍正的心下不禁怒火中烧。攥紧了右手,雍正平缓了下自己的心绪,沉声道:“齐嫔李氏祸乱后宫,不分尊卑,以下欺上,罔顾欺君,着杖刑五十,贬为庶人,即日起打入冷宫,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永生永世都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这就意味着即便日后面前的男人不在世了,她也永难从冷宫中走出来。

        如此的决绝!

        泪水如泉涌一般,李淑翠啼声叫嚷起来,“皇上,为了耿宁儿那个贱/人,您竟如此的决绝。难道您就顾念臣妾在您身畔陪伴的数十载?难道您对臣妾就当真没有一丝丝的情谊了?皇上……皇上……皇上……”

        被拖行着,李淑翠泪眼婆娑的吵嚷着,她的心对他还存有一丝丝的希望,她期盼着他能够想起他们的曾经,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片段。

        然而,最终她还是没有等来她所期盼的东西。身上的剧痛怎样也比不过胸口处的剜心之感。

        ***

        景阳宫

        “闪开,我要见皇后!”弘时满眼通红的推搡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奴才们。

        “三阿哥,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午睡,您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闪开,你们听不懂人话?狗奴才,都给爷闪开!”

        “三阿哥……三阿哥……您……”

        “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刚刚睡醒午觉的皇后,蹙了蹙柳眉,搭着紫菁的手,一脸不悦的问道。

        紫菁瞅了一眼宫门的方向,轻声在皇后的耳边道:“是三阿哥,吵着要见您呢。”

        挑了挑眉,乌拉那拉莲慧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既是三阿哥要见本宫,就宣他进来吧。”

        “娘娘,怕事因着李氏的事。”

        回首看了紫菁一眼,乌拉那拉莲慧轻笑道:“你以为本宫不知?”

        “那您为何还要见三阿哥?”

        “紫菁啊,三阿哥明面上可算的上皇上的长子了,若是到了本宫的膝下,那便是嫡长子,若是他还不蠢,总会知晓选谁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怔了下,紫菁点了点头,道:“还是娘娘想的长远,奴婢这就将人唤进来,免得他在宫门前这样大吵大闹的。”

        一进景阳宫,瞧见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弘时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她的跟前,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为何会如此?”

        “三阿哥这是在说什么?怎么本宫一个字都听不懂呀?”乌拉那拉莲慧装的一脸迷惑的样子看了看身侧的紫菁,不明所以的道。

        “明明是皇后娘娘您让我将耿俊荣战死的事告诉我额娘的,如今,我额娘被打入了冷宫,您就打算这样袖手旁观了?”弘时怒不可遏的看着乌拉那拉莲慧道。

        玩味的看了看面前的青年,乌拉那拉莲慧嗤笑道:“三阿哥,本宫这样袖手旁观也是为着你呀,想必你额娘在冷宫也会理解本宫的。”

        “你胡说!皇后,今日你若是不去皇阿玛面前为我额娘开拓,我就告诉皇阿玛,是你将耿俊荣战死的消息告知于我的,并让我额娘去重华宫刺激裕贵妃,你才是所有事情的主谋者,我额娘不过是被威逼胁迫才不得不做的。”

        “呵,三阿哥,你今年也有十九岁了,怎么做事还是如此愚钝?”斜睇了一眼下首的弘时,乌拉那拉莲慧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再次开了口,“你也算得上是皇上的长子了,可为何皇上处处看不上你,反而对四阿哥那么青睐有加呢?”

        “……,那是因着裕贵妃的缘由……”

        “没错,就是因为裕贵妃。皇上独宠裕贵妃,爱屋及乌,自然对待四阿哥也是非比寻常。可你?明面上看着是皇上的长子没错,可皇上有多看你半分,多在意你半分?原因何在?终归还不是因着你额娘只不过是一个嫔位?终究还不是因着你额娘不得宠?”

        “……”乌拉那拉莲慧的话就好似一把木槌,咚咚的敲醒了弘时内里对弘昼的妒忌。沉默了下,弘时脸色甚是难看的说道:“那皇后娘娘您也不能牺牲我额娘,额娘这些载受得苦已经够多了,而我因为被皇阿玛指给耿氏抚养,不能时时在她的身旁尽孝,已经是不孝了。如今,如今又怎可弃额娘于不顾……”

        “糊涂!你额娘比你都清楚。她就是知晓自己的位份低,才会一力扛下了所有的事情,为的就是能够让你谋个好的出路。你这般优柔寡断,又岂对得起你额娘的一片苦心。”见弘时已经有些犹豫了,乌拉那拉莲慧不禁加大了劝说的力度。

        “但……”

        “只要你跟着本宫,你的身后就是整个乌喇那拉氏!你,可明白这意味这什么?”

        “……”

        “你额娘又能给你什么?如今虽然她被打入了冷宫,他日,等你成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还愁她不能接出来颐享天年?”

        乌拉那拉莲慧的一番话成功的动摇了弘时,然而,忍受不了内里良心的谴责的弘时,此时双手抱着头,拼命的摇晃着头,嘀咕道:“我……我要想想,总之,我不能让额娘在冷宫里受苦受难……我……”

        就在皇后极力想要将弘时收为己用之时,弘昼也去了重华宫看望耿宁儿。

        “儿子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吉祥。”躬身,弘昼笑着给耿宁儿打千行礼道。

        微笑着抬了抬手,耿宁儿示意弘昼起身。

        起了身,弘昼走到耿宁儿的卧榻前,瞧着她苍白的面庞,剑眉微蹙,“额娘要多多用些个补品才是,脸色这般的难堪,好叫儿子忧心。”

        抬了抬下巴,耿宁儿示意弘昼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待他坐到了她的身边后,她才一脸柔笑的拍了拍他的手,道:“无奈,只是身子有些虚,休养些时日便可大好了。”

        “额娘可得仔细着身子,眼下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需为肚里的弟弟多多考虑才是。”

        身子一怔,耿宁儿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只是因为速度太快,而使她身侧的弘昼没能察觉。点了点头,耿宁儿算是应承了下来,旋即脸上扯出一抹灿笑,柔声对着弘昼道:“最近一切都还安好?”

        “儿子一切都好,额娘无需挂心,到是额娘,这阵子可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耿宁儿有些不解的看着弘昼问道。

        见耿宁儿好似不知道的模样,弘昼连忙轻咳了一声,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啊,也没什么,都是些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既然额娘身子还虚,那不如就好生歇息,儿子明个儿有空再来看您。”

        弘昼在自己的面前突然这般的不自在,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想到此,耿宁儿眯了眯狭长的星睑,盯着弘昼道:“昼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额娘。”

        “没……没有啊,额娘您被多想,还是好生养身子吧。儿……儿子过会儿还要去乾清宫给皇阿玛伴架,儿子这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额……额娘。”

        看着儿子如此的慌张,耿宁儿的心里一转,便明了了他这到底是为着何事。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耿宁儿抬首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也不用隐瞒了,你舅舅的事,额娘都已知晓了。”

        噌的直起了身,弘昼满脸愤怒的低咒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

        “不是哪个奴才,是哪个该死的齐嫔!”端着耿宁儿的药碗,影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她?”

        黑亮的眼眸中寒意一闪而过,看向卧榻上的耿宁儿,满眼心疼的道:“额娘莫要伤怀,舅舅的事,儿子也会尽力去查,一有消息,即刻就告知于您的,额娘还是莫要多想才是。”

        唇角含着笑意,耿宁儿微笑的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也莫要如此担忧额娘,额娘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是说要去伴架?这会儿还不走?”

        “啊,是,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明个儿一早再来看您。”

        “嗯,快去吧。”

        对着耿宁儿点了点头,弘昼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儿子的背影,耿宁儿下意识的抚摸起自己的小腹,嘴角不禁露出了悲凉的笑容。

        而走出重华宫的弘昼,想起额娘所遭受的一切,这心下的怒火就难以平息。一个转身,他便转了个方向,向着无逸斋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小安子不禁纳闷的询问道:“爷,您不是要去乾清宫?怎么走这个方向?”

        “还没到去给皇阿玛伴架的时候,这会儿,爷要去无逸斋。”

        “爷,您去无逸斋作甚?”小安子继续追问道。

        “去找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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