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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元修感伤,春深山月贼喊捉贼


时间一转眼,珑玥与裴元修成亲已有了半个多月。

        民间有老例儿,新媳妇儿进门头一个月不站规矩,不理事。

        这规矩自是无人敢让珑玥站。

        之于这:理事。

        碧苍院皆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自是晓得她的脾气、习惯,一切只照着宫中时的旧例行事,只是多了个裴元修的吃食、习惯,却也并不需要珑玥过多操心。

        至于这裴府,珑玥并未想插手。毕竟,再过不了多少时日,她与裴元修就要往北疆去,以后大半生怕是也要居于那里,这裴府纵是她一时好玩接了过来,也是要还回去的。与其这样,何必自己无事寻事呢?

        倒是裴老夫人成日来战战兢兢地,生怕珑玥来寻她。毕竟她手中还有裴元修亲娘嫁妆的亏空不是。

        自打那日珑玥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便不敢再做甚长辈梦,回过神来就赶紧分派人手,去将各房中摆着的,凡是裴元修亲娘的嫁妆物件皆收了回来小心的放于库中。

        还有陈氏和陈莲碧手中几套拿得出手的头面,也皆收了回来,那上面的宝石、翡翠都是裴元修亲娘的嫁妆。

        陈氏虽心中气闷,却也晓得其中的轻重。

        只这陈莲碧不忿得很,心中还盘算着日后嫁了裴元修做小,这些珠宝她提前用上一用又如何?

        不忿归不忿,她却也不敢于面上表现出来,毕竟她还未得手不是?

        前几日陈莲碧回了一趟陈府,自己家。当时家中有客,是她娘年轻时的好姐妹,进过宫当过宫婢的。两人闲聊便说到了裴府尚了九公主之事,只说着说着那人便溜了嘴,只道:八公主的亲娘迎嫔确是个爬床上位的。

        陈莲碧一听,心中登时一动。她如今这般境地,甚女儿家的矜持也比不了嫁个好人家来的重要。

        以往姑祖母使得那般手段还是太过温和,甚男女独处被人撞见,皆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好使。

        打定了主意,这陈莲碧于陈府中未待足一日,便又回了裴府。只是迎嫔当初所用的那味香料,她却是无处可寻。倒是那年姑祖母寿宴之时给过她一种让人头脑犯晕的香料,她如今还小心收着一些,不若便用此物赌上一赌。

        有了计较,陈莲碧便来始寻找时机。只是裴元修手里的下人那嘴皆与蚌壳似的,甚也打听不出来。费了些力气,她才自二门处,裴府一个老婆子处知晓,最近裴元修经常外出与一些旧时军中的同袍饮宴,恐是怕打扰了公主,有时回来得晚一些,便往前院书房中去了。

        得了这般消息,陈莲碧乐了,每日皆打听裴元修是否外出。若是外出,她便遣了亲信的丫鬟往二门处偷偷的守着,只要裴元修去了外书房便来回她。

        只是,接连几日,裴元修虽时有外出,却也早早的未待用晚膳之时便回了府。

        这一日,裴元修外出依旧早早归来,被珑玥歪缠着要去看看他儿时淘气受罚时待的院子。

        说来这裴家也有趣。

        寻常大户人家子女若犯了错,无外乎是打手心、罚抄书,再严重了就是罚跪祠堂。可这裴府,许是因为自祖上便皆是武将出身,家里头孩子挨罚竟是站梅花桩。

        有一日裴元修与珑玥闲话家常时提起,便勾起了她的兴趣。

        随着“吱呀呀”一声,月亮洞门开启,入眼的竟是一片荒凉。

        青石的千斤坠、石磨盘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半人高的梅花桩也已破败不堪,其中几根竟是被马蜂筑了窝。

        可见这院子,自打裴父去了,便再无人打理,以至于荒废如此。

        珑玥敏感的发觉,裴元修入了这院子之后,浑身有一瞬间的僵硬。

        虽说是他儿时淘气挨罚的地方,却也承载了他最快乐,也最无忧无虑的童年罢!

        父母与祖父见在,应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只是如今,连这份美好也……

        于广袖下,珑玥攥紧了裴元修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我们回了北疆,也建如此一个院子罢!”仰起头,珑玥弯着凤眸看向裴元修。

        “好!”

        裴元修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阴冷,却在望向珑玥之时化为了温柔。

        珑玥发现,杂草间有一对小小的青石雕琢的好似哑铃的物件,轻声问道:“那个可也是王爷幼时淘气挨罚用的?”

        见裴元修点头,她笑道:“那我们将它带回北疆可好?往后若是我们的孩子淘气,也用此物罚他!”说着,便向前去,打算掂量一下它的分量。

        还未待弯腰,便被一双有力的粗臂小心翼翼的圈住,只听裴元修道:“莫要动它,仔细伤着!”

        “哪有这般金贵了,这物件看着也就六、七岁孩童使唤的……”

        “总归是不行!”

        珑玥话未说完,便被裴元修略带紧张的打断,而后圈在她肩膀处的手臂又稍微紧了紧,好似她是一个易碎的物件。

        呃……

        说是物件也不尽然,依裴元修近来的表现,珑玥总觉得他好像是把自己当孕妇了,不许高抬腿,不许猛伸臂,坐要轻,站要稳,走要慢……

        凡寒凉之物皆一口也不许吃。

        他这怪毛病好像是自打那晚自己说“顺其自然”后开始的。

        珑玥忍不住心中好笑,他这也太过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这孩子那会这般说有就有的,且那几天自己还在安全期内。

        倒是这几天应注意了,虽说要顺其自然罢!可能避还是要避一下的。

        只是,要如何与裴元修讲?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许是体量自己年纪还小,他于这房事之上还算克制,这几天,也许不说,寻点何事也就差过去了。

        珑玥正在胡乱寻思之时,忽听得院外乱哄哄的,好似有人在告饶。

        “外面是何事?”裴元修高声问道。

        候在院门外,未曾跟进来的裴小跑来回道:“是二爷说有一幅春深山月图不见了,疑是他身边的小厮偷了,正在发落。”语罢,又轻轻叨念了一句:“贼喊捉贼!”

        那裴远之的院子便在此处的隔壁。

        “贼喊捉贼?何来此说?”

        浣玉耳朵极灵,轻声问道。

        “那春深山月图乃是我家先夫人的陪嫁,却让不相干的人当了自己的!”裴小撇嘴。

        珑玥闻言,望上眼裴元修,却见他的眉头皱起,眼神也冷了几分。此处并非讲这些话的地方,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珑玥道:“咱先回罢!”

        裴元修轻点了下头,便小心护着珑玥回了碧苍院。

        进了暖阁,待浣玉奉了茶来,珑玥挥手让她们下去,眨了眨眼,轻道:“韧之可有话要与我讲?”

        故意用了“韧之”二字称呼,珑玥是在告诉裴元修,他二人夫妻本为一体,是最亲近之人。

        裴元修自然明白其中之意,只顿了一顿,才道:“你是新妇,哪怕是公主之尊本也不便刚进门便插手此事的。”

        珑玥弯凤眸,“我只在乎韧之如何看我!”

        裴元修听闻心中一酸,上一世里是否她便是如此之想,故而才被自己当初的木讷,不通俗事伤了情,寒了心?

        “于我心中,九儿永远是最好的!”裴元修捧了她的柔夷,于薄唇间反复摩挲。

        珑玥巧笑,“如此,那便交于我如何?”

        裴元修点头,面对珑玥,他似于越来越不会拒绝。

        珑玥的脾气最是干脆,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便不会拖泥带水。

        转过天来便命人往顺天府衙门处取了盖着大印的嫁妆单子来。

        大昭国律令,凡出嫁女,嫁妆单子一式四份,一份娘家留底,一份出嫁女自留,一份交由婆家,还有一份于当地府衙备案留底。而嫁妆皆是由出嫁女自己打理、处置,娘家与婆家不得插手,也不可贪墨,纵是夫婿也不可私自动用。若被休弃或和离,那嫁妆也应如数交由出嫁女。若出嫁女亡故,其嫁妆由子女继承。如果有人妄动了嫁妆,严重者是要收监坐牢的。

        顺天府见裴小拿了瑞敏公主的印信来取靖北王先母的嫁妆单子,怎敢怠慢,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取了来。

        裴小拿着这嫁妆单子心中臭美,还得是公主,说句话比甚都好使。转念又一想,心里更高兴,他家爷总算是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这些时日裴小也看出点儿门道,他家这位公主王妃是个极护短儿的。光身边那几个大丫鬟的行事,便可晓见一二。办事干脆,一便是一,二就是二,眼里不容半点沙子。这后面若不是有个肯撑腰的主子,搁谁也断不敢如此行事。

        特特是那浣玉,小辣椒似的,能呛死个人儿。想着今儿个去取公主印信,他不过琢磨他事,愣了会子神,便被那小妮子强白了半晌……

        裴小偷笑,还真是辣得够味儿!

        珑玥得了嫁妆单子,细细的理了一遍,心中有了数,让涤翠拿了两盒血燕去往荣寿堂去。明面上看着是晚辈孝敬长辈,其实不过是知会一声,明个儿公主要来核对先婆婆的嫁妆。

        那裴老夫人得了信,将陈氏唤来,两人合计了半日,也未曾想出甚好法子来。那嫁妆在她们手中,十几年来亏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若是公主当真不留半点情面,她们一家子怕是都要去吃牢饭了。

        裴老夫人自是喝了许多安神茶,也一宿未曾睡着。

        翌日,过了辰时,珑玥将欲要陪她同往的裴元修打发去前院书房,只笑道:“九儿悍妇的模样不想让韧之瞧见!”

        裴元修笑:“九儿何等模样皆是好的!”说罢,捏了捏她的珑鼻,往前院处理北疆诸事去了。

        而珑玥则带了浣玉四人,两个嬷嬷,并特特带了皇后娘赐给自己的两个通医理的女官,及一众婢女浩浩荡荡的往荣寿堂去了。

        至于为何带着医女?

        珑玥昨儿个拿着嫁妆单子已是估算过的,不算庄子与两家铺子的盈利,光是古董字画及一些头面首饰于一般官宦之家已是非常可观。于那老夫人手中这十多年,没有挪用亏空自是不可能。

        恐那老夫人假托犯病,又或被自己逼迫紧了真的犯了病,有通晓医理之人,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

        ------题外话------

        那个,某羊卡文了…。今天就这些罢(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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