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誓为谁而言（26）

本就是比常人失了些血色的肌肤，攀附上了些许惊惧之色后，更显得惨淡。“秦暖！竟是她？”

        “嗯？怎么，你也认识她？”浑浊的眸子，蓦然闪过一阵精光。饶有兴趣的转过面庞来，似有深意的盯着眼前人。

        鹰隼般的眸子，不经意的眯起了几分。任凭，如水如秋月霜华的冰冷，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来的摄人心魄的肆意蔓延。薄唇微动，近乎尘封的往事，一点一滴，流泻出来。“哼，当初，若非是青龙会出手阻扰，秦暖这小妮子，早就是和她老爹一般，成了我慕容家的刀下之魂。尔后，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好运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是成了青龙会龙卫当中，一到十这十个全天下最顶尖高手的雇主。这般的人物，让人是想不认识，也难。”

        “哦……你们慕容家和她秦家的事情……本王倒也是略有耳闻。”浑浊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异样。若是没有看错的话，或许，该是叫做躲避的味道吧。

        不过，到底是老姜一块。

        这头老奸巨猾的狐狸，瞬间恢复了自然，面上，愣是发挥了传说中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优良传统。

        慕容吹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哼，耳闻？

        可笑，你以为你不说，本座便是不知道。

        当初，向着皇上呈递慕容家谋反的罪证的，便是你吴家和秦暖那坏人的合谋。如今，倒是好意思，厚着脸皮，在本座的面前，装作事不关己的无辜？“哪里还有什么慕容家，独残余本座一人，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谈为好吧？”

        皮笑肉不笑，本就是不想触及的事儿。既然他没有心思谈，那么，正好做了顺水人情。“呵呵，也是，是本王口误，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只是，做梦也是想不到，看似不起眼的秦暖，这个小妮子，居然是成长到了如斯的地步。差一点，便是坏了本王的大事。想不到，她居然会是一反常态。本以为，她会来救皇上。谁料，却是……”

        “人，都是会变的。秦暖和风雅间的关系……哼，她自然是会站在风雅间这边。这件事，想来，幕后的指使，便是风雅间了吧。”

        点了点苍老的头颅，表示赞同。“嗯，幸好，皇上没出事。”

        “亏了王爷洪福齐天，这个小插曲，非但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反而，鼓舞了军心。讨伐归元帝风雅间，又是多了一条致命的理由。名正言顺，呵呵，这般，逐鹿中原，花月国的天下，这边大好河山，该是能够，尽在王爷掌控之中了呢。”看似奉承的话语，只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鹰隼般的眸子里面，似乎，带了几分，不情不愿的，冷嘲热讽。

        “秦暖，再强，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不足为惧。真正要在意的，是风雅间。可惜，没有抓到一个人。否则，秦暖和风雅间的关系，这本该是，

        风雅间谋反的最好的铁证。”

        “是本座无能，请王爷责罚。”好笑，抓几个？

        哼，还真是贪心的可以。你以为，本座不想吗？

        只是，也不看看，那五人，都是何等的存在。即便比不上自己，只是，若是自己没有乌金软甲的话。或许，自己也要吃了大亏。

        毕竟，说的轻松的抓几个。

        真正上场拼老命的，却是自己。也不想想，打的时候，你自个儿，怎么不掠起袖子冲上前？

        “不能够完全的怪你，以一敌五，还要顾及风雅天的性命，你，已经是做的够好了。可恨，本王的手下懦弱无能，不能够帮你一马。”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种话，有些不妥，破天荒的大慈悲，给慕容吹花找了点理由。

        “多谢王爷体谅！”弯腰，拱手。

        不情愿，只是，该给的面子要给。

        哪怕是一只手指头便能够直接戳破的窗户纸，心里也是明白，人在屋檐下，要把他当作是不可撼动的铜墙铁壁。哪怕是碰，也得三思而后行。

        谁让，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子，可是雄霸一方的诸侯霸主。

        “不用这般的多礼。”上前一步，相当体贴下属的搀扶起慕容吹花的身子。“还有一件事，本王有些好奇，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一下。”

        偏偏，这般的亲昵，这般的体贴模样，却是，一点一滴，让慕容吹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暗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老东西，又是要耍什么鬼主意？

        不爽的是，面上，还要强自伪装出一副相当的受用的样子，“多谢王爷，王爷有事，但说无妨，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那么本王，便是冒昧的直言啦。”即便是到了这一刻，还在卖弄着关子。

        一抹隐约的不安，在心底的一个角落，悄然的萌发了芽儿——这般的模样，带了几分严肃的味道。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东东？

        皮笑肉不笑，“王爷对于本座，何须这般的客气？本座能够有一个栖生之所，还是多亏了王爷的恩赐呢。”

        “你能够记得这个，很好。放眼天下之大，但是敢收留你慕容吹花的，却是只有本王一人而已。”

        心头的不安，如同是迎来了春雨的滋润的野草，茁壮成长起来。

        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看来，吴阔当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忐忑，却是疑惑——自己分明，没有做什么错事，惹的他恼怒才是。

        七尺的身躯，恍若是肩头上压下了泰山压顶般的沉重的担子，这腰身，大幅度的弯曲，牵扯的自己的身子，甚至是比边上年过半百的吴阔，还要来的佝偻。

        言辞动作，一点一滴，恭敬到近乎卑微的地步。“额……王爷的大恩大德，本座一点一滴，铭记于心，万万不敢有哪怕是一丝的遗忘。本座愿意，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万死，亦是不足以报答王爷的收容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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