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姚夫人说亲

b章节名：姚夫人说亲b

        好狡猾！

        沈佳音大眼睛怔了怔。

        沈奶奶看着他们俩是愈看愈喜欢，一边却心里纠结着。这领导究竟是结婚了没有。如果结婚了话，对她孙女这么做可就不合时宜了，并且要遭天谴。如果没结婚？嗯，老人家想了想，不可想象，这样帅气且有地位男人，会到现都没有被女人抓到手，太不可思议了。

        沈奶奶心头忐忑，嘴巴琢磨了一番话后，说出了嘴：“姚首长，你家孩子应该不小了吧？上幼儿园了吗？”

        老人家这话，别说一出口让沈佳音愣住，四周路过人闻及这话对姚爷投去目光中至少一半全改了样。姚爷自己，脸唰骤沉：原来老人家眼里，他竟是这么老人了？连孩子都有了？

        太打击他了，打击他那青春常驻美貌，如果被小南南听见话，小南南咯咯咯女巫笑声会他家绕梁三日不绝耳。

        好姚爷心思动，想他身边同龄男人，基本确实都是有小孩子了。早结婚，孩子上小学了都有。老人家从农村来，农村那边人没有城里人压力，早结婚，沈奶奶这么想他，属于正常。

        沈佳音使劲抓了下自家***手，有些欲哭无泪：奶奶，你这马屁怎么突然拍错了地方？明明，奶奶之前拍她家领导马屁一直厉害，让她崇拜不已。

        沈奶奶不需孙女提醒，光是瞧着姚爷那脸色，都知道自己说错嘴了。一瞬间，老人家都想拿起手掴自己两巴，心里却糊涂着，究竟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是这领导同志结了婚后一直没能有孩子呢？还是说这领导同志哪里哪里出了问题？

        若是知道沈奶奶已是把他想成了那方面不能了话，姚爷八成想切腹。

        姚爷到底是个聪明人，前思后想之下，很觉察出老人家问这问题心思。老人家敢无缘无故提起这问题，不惜冒着得罪他这个领导，不就是为了自己孙女。

        笑如温煦春风，姚爷对老人家说：“奶奶，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还单身呢。”

        单身？！

        这个答案太出乎老人家惊喜了。沈奶奶用力地瞪着眼，瞅着他那张笑起来益发娇艳美貌，喃喃：“不像，不像啊。”

        姚爷被老人家逗得哭笑不得了。他怎么不像单身男人了？他真苍老了已经可以比得上那些有了孩子奶爸吗？

        沈佳音着急地再抓了抓沈***手。

        沈奶奶醒悟了过来，叫：“哎，我是想，姚首长长得是如此英俊小生，是能把小姑娘们全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想嫁给姚首长？”

        沈佳音马上联想到姚爷刚刚失恋，见自家沈奶奶又说错了话，赶忙磕磕巴巴地打断沈***话：“奶，奶奶，首，首长他，他不是，他，他是有，有太多人，追——”说完，是战战兢兢地用眼角观察姚爷表情。

        姚爷站近旁，一直听着她们祖孙俩话，一直脸上面带微笑。甚至捉到她目光射来时，眼底谑笑如湖波起伏，像是早知道她想什么，同时却是一只手指扶到额角，非要装出一半好像有点悲伤神情。

        她看着他这神态，傻愣到微张了嘴巴，一时半会儿做不出声音。

        这傻孩子，真是担心他呢。姚爷心头溢着满满暖流。

        沈奶奶这头，听了孙女一番解释方是恍悟过来。原来人家不是没有女人要，是人家目光挑，不止百里挑一是要万里挑一。眼看这领导同志眼高于顶，人家确实也有这个资本，自家孙女能达到领导同志条件吗？沈奶奶想想就心虚。老人家们对门当户对观念深有体会。想到会由于自家家境坏了孙女好事，老人家这心头愁着了。

        “走吧。”沈奶奶说。

        另两人，明显感觉到老人家情绪变了。沈佳音紧紧挽着老人家手臂。

        姚爷望望表，提议：“是可以吃晚饭时间了。一块外面吃了再回去吧。”

        领导发话要她们陪吃饭，她们哪敢反对。

        沈奶奶这时候想起，要买布料回去，不然回去后许秀琴她们一伙有说，于是和孙女嘀嘀咕咕。

        接着沈佳音对姚爷提出要去批发市场买布料。

        想着这可能是喜欢缝缝补补老人家爱好，姚爷二话不说，驾车赶往近布料批发市场。到批发市场时候，已是近五点了，一部分店铺已是关门。只剩零丁几家，反倒比较好挑。

        沈奶奶终代孙女挑中了一家性价比自己觉得比较适中布店，里面要夹棉花已经挑好，只是外面布料颜色，让老人家几个花色里面徘徊犹豫。后来老人家突然想到：孙女说是要做给领导，莫非是做给身边姚爷穿？

        “姚首长，你觉得这里面哪个花色好呢？”

        姚爷爱美，时装界里向来算得上是个有自己品味和格调人。身边兄弟买衣服都时常找他。然实话实说，他对沈奶奶挑这些东西完全捉不住头脑，不知道老人家想做什么。做衣服？不像。

        “奶奶，您是要用这布料做什么呢？”

        沈奶奶哪能泄露孙女心思，不过老人家心思转，很想到了个适中借口说：“没做什么，就是想给儿子做条裤子之类。”

        原来是做裤子。可男人穿裤子不就只能是那两三个颜色。太鲜艳颜色，一般男人不是上台表演模特，不会敢穿上街。

        姚爷眯眼看着那几款颜色布料，是微妙颜色差别中很寻到一种感觉入眼天然和舒适，说：“这种吧。”

        沈奶奶和沈佳音未反应，旁守着顾客店员笑道：“这先生好眼光。这种颜色，正时兴着，大百货商场里卖名牌很多今年流行款式都是这个颜色。”

        听了店员这话，沈佳音和沈奶奶心里反倒压力大了：俨然，这领导同志比她们女人会挑衣服。

        说回来，天天单位上下班，沈佳音除了天天见着姚爷穿一身军装履行公务外，确实从没见过姚爷穿常服样子。今见姚爷露这一手，想必他平常常服，定也是不同寻常。

        那晚上，姚爷带着她们祖孙俩，到一家普通中餐馆进餐。炒两三个菜一个汤，加几碗白饭。姚爷本意是向部下家属展示军队领队朴素勤俭一面。沈奶奶见姚爷点都不是大鱼大肉，却是想，好像这领导对日常生活要求不是很高。那姚爷究竟嫌弃那些女人是嫌弃什么呢？不是钱？不是家境？是什么？

        沈奶奶这心里是全糊涂了。感觉姚爷这一趟是给她摆了个迷糊阵。姚爷这个人，老人家心里面，俨然变得高深莫测。

        吃完晚餐，姚爷坚持自己付了饭钱，怕老人家心里意，撒了个谎言说：“这是要报销给公家，作为接待费。我们单位每年都有拨出一部分费用以接待远道来探亲军人家属。佳音是我们单位人，奶奶你享受一样待遇。”

        部队就是好，人好，制度好，领导好，处处关心员工家属。沈奶奶心里对于当年终于允了孙女报读军校一事全数释怀。

        回去时候，姚爷没有把她们直接送到住所，是照她们拟借口某公交车站把她们放下车。

        车驶离一段距离后，姚爷踩住刹车，从车前镜望着她们祖孙俩偷偷爬上公交车，心头再次浮现那个叫三婶女人声音。

        英挺俊美柳眉微锁，他是等她们坐上车走了，方是拉上了操纵杆回家。

        姚夫人见儿子回来，随口问：“吃饭了没有？”

        “吃了，外面。”姚爷答。

        “怎么没有打电话回来呢？”

        姚爷方记起自己竟然是忘了，歉意道：“路上一直开车给忘了。”

        “陪谁去吃饭？竟然能让你忘了？”姚夫人口里微讶，想这种过失，儿子是从没犯过。

        姚爷手插进发间里挠了挠：“和高大帅他们一伙。”

        姚夫人讶，高大帅嘛，她下午刚遇到，高大帅说他今晚要到君爷家里蹭吃。儿子这是撒谎了。

        对她这个当妈撒谎，而且，只不过是吃饭这种小事。眼见儿子逃也似地要奔回自己房间，姚夫人立马悟然，狡黠地一笑，冲姚爷说：“是和小佳音去吃饭吗？”

        知道如果老妈打去单位问其他人，八成瞒不住，姚爷心里倒是埋怨起自己刚才为什么撒谎了，明明下午是正当地陪部下家属以便家访，是可以为人表率公务行为。

        “嗯咳。”装模作样咳嗽两声，“佳音她奶奶来，老人家想去**看看。佳音没车，我想着会会老人家做个家访，开车送她们去了，回来顺道一家中餐馆吃了饭。”

        “那你刚才怎么说是和高大帅一块呢？”姚夫人问。

        姚爷挑了挑眉，反将一军：“我这不是怕你们胡思乱想吗？”

        姚夫人撅起嘴：“你说明白清楚，谁会胡思乱想！”

        姚爷不和母亲辩论了，只怕越抹越黑。有过好几次桃花开了又从他旁边溜走事儿，他现对这种事儿谨慎了。不到百分百，不准备对家里人说。

        之前母亲失望他都看眼里。他是个孝子，不愿意随意再给母亲希望。

        儿子不说，姚夫人不能不问吗。刚好姚书记给她任务摆她面前。不问儿子，她可以追问其他人。反正，她早给方敏打过电话知道沈佳音和她奶奶住方敏亲戚房子里。只等找个时间去守株待兔。

        姚爷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发现母亲居然不追问，眯了眯眼。

        要去见沈奶奶前，姚夫人势必是做过一番刻苦调研准备充足。姚子宝第二天没有去公司上班，贪睡起来晚了，正好见着母亲坐客厅里，母亲面前茶几上摆放了一个大文件夹。他好奇着走过去瞧。

        “妈，你这是调查小佳音？”见到那大文件夹很有可能是沈佳音资料时，姚子宝诧异地喊。

        “什么小佳音？我不是告诉你很多遍了吗？要叫佳音姐姐。”姚夫人训斥小儿子没大没小，要知道沈佳音很有可能会成为小儿子大嫂呢。

        “不是啊，妈！”姚子宝慌张地母亲身边坐下来，问，“你做这事儿，哥知道吗？爸知道吗？”

        母亲自作主张，就像上回李含笑事件，不是后徒惹了姚爷不高兴。

        “你爸人帮我弄到这些资料，你能说你爸不知道？”这回有老公撑腰，姚夫人气势十足，光明正大了一半，和小儿子探讨了起来。

        姚子宝是想都没想父亲这事上都会插上一手，于是，没管姚爷情愿不情愿高兴不高兴了，伸长脖子和母亲一块翻着资料夹，一边趁大哥不，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未来大嫂人选：“妈，我这未来大嫂貌似不是什么教授女儿。”

        姚子宝想来，这李含笑若不是刚好父亲贪污受贿了，光这个大学教授女儿身份，配他哥，尚可以算得上有点儿门当户对味道。比较起来，这沈佳音，出身农户家庭，据说家里那些叔伯姑姨，全都半脱贫或是没脱贫。真是配他哥话，岂不寒酸！

        “你懂什么？”姚夫人这话，明显对沈佳音家境挺满意，完全没有小儿子顾虑。

        姚子宝很是吃惊，只听母亲详说。

        “首先。”姚夫人发表怎么选媳妇婆婆标准了，“政治清白很重要。高官有什么用。我们并不知道对方身为高官有没有贪污，要是像那个李教授一样栽了，岂不糟。这沈家，你看，清一色农家子弟，和官场半点关系都没有，很清白。而且，都是老实农家子弟，都没有什么案底记录。发财致富全靠自己两只手，不是我们敬佩劳动人民吗？”

        姚子宝听得一乍一乍：原来这穷民百姓，可以经母亲这样一番解释后，变成比金子可贵人。妈，你确定你自己心里说这话时没有半点虚伪？

        穷亲戚，谁都不想要原因就是，总是要向你借钱。

        姚夫人看出小儿子想法，拍小儿子手，哼道：“怎么？现住农村人都没钱吗？如果都没钱话，干嘛许多人非要回农村争取农村户口呢？”

        所以这沈家，并不是真正贫困家庭。

        像之前沈奶奶提到，她二儿子虽窝囊，但二媳妇能干，家里早盖起了三层小楼房。别以为她二儿子整天像是被媳妇骂，可夫妻两人感情却出奇好。正是强势媳妇嫁了个老实老公，锅配上了恰当盖子，刚刚好。

        之外，沈***三个女儿，嫁要么本村要么邻村，都是标致姑娘家，都有沈奶奶几分聪明几分朴素，各自婆家都有不错口碑。这些婆家，虽不全是大富大贵，可生活水平各自村里都属于中上，入得了小康。

        唯有让沈奶奶操心，只剩下三儿子这媳妇许秀琴和其一对儿女。

        三儿子是个能耐劳勤苦，可惜摊了个这样喜欢赌博和花钱媳妇。许秀琴以为沈家是配不上她。沈奶奶心里，要不是农村里不喜欢离婚这种事以及顾虑孙女孙子感受，她早怂恿儿子和许秀琴离婚了。

        俗话说好，家家有本难念经。哪家敢保证一锅粥里绝不出现一点老鼠屎。沈家这样情况，已经很不错。

        让姚夫人动心是，沈奶奶过世老公是老红军。这等于有红色背景。再加上沈佳音自己现是继承了爷爷遗志，是光荣人民解放军一员。

        姚夫人给小儿子算起了一笔钱：“结婚，你们年轻人想着春花雪月，实际上，是要过日子要花钱。佳音好哪，她工作稳定，工资不低，以她工作，社会里地位不低。而且家中要孝敬人，只剩沈奶奶一个了，完全没压力。”

        姚子宝双手撑起了下巴颌：“我以为，都是男人养家。妈，你居然想是儿媳妇能赚多少钱。哥很穷吗？”

        “你哥是不穷。可如果让你哥养老婆，岂不是证明你哥娶这老婆很窝囊。让你哥带出门给人家瞧话，你哥也会失面子。”

        听到母亲这番解释后，姚子宝站起身，一只手使劲揉着胸口给自己减压：父母总是说自己挑儿媳妇条件不高，现看来，是挑要死。他哥娶完媳妇轮到他，他压力能不大吗？

        姚夫人看都没看小儿子反应，一幅心思全扑沈佳音身上了。她抓起拳头决定，要先把沈奶奶抓住套牢了。

        再说昨晚上，沈佳音和沈奶奶回到住所后，看到客厅一地是饭盒狼藉。

        那些吃完饭把饭盒随处扔孩子们，见到她们俩回来，一个个围上来嚷着“饿”。

        “你们三婶没有给你们弄饭吃吗？”沈奶奶讶异道。

        老人家哪知道，许秀琴自从银行卡里五千大洋没了，抠门到了极致，口袋里仅剩那几百块，是一分都不肯花了。就连今早上早餐，若不是为了给老人家设套，她才舍不得花钱给大家买包子和豆浆。

        不肯花钱许秀琴，后，是搜刮了这些小孩子口袋里父母给他们临行前塞零花钱，让沈佳慧下楼去买了便宜饭盒，每人一个。既然是便宜东西，哪怕是孩子都吃不饱。

        “佳慧姐姐买饭盒，连汤都没有。”

        “我们都喝白开水。”

        小孩子向沈奶奶哭诉。

        沈奶奶气呼呼地冲房里喊让许秀琴出来。

        许秀琴本不肯现身，后来听老人家声音誓不罢休，只好慢吞吞地挪出了房门，并且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让我去哪里买东西吃都不知道。打电话给你们你们都不接。”

        一路有姚爷，生怕家丑外扬，沈奶奶和沈佳音为此才不接她电话。可是，沈佳音记得自己明明发过短信告诉许秀琴不用去买菜。她菜都买好了搁冰箱里，只要许秀琴自己淘米洗米，用冰箱里菜炒几个，照样可以喂饱自己和孩子们。

        许秀琴这是懒，懒到连做一顿饭都不肯。她到北京来就是为享乐，让她做饭供奉这些小孩子，得了吧。偏偏，她还能为自己找到个借口说：“我这是早上拉肚子，到现都没有力气，做不了饭。”

        沈奶奶怒气汹汹地瞪着她。

        沈佳音走进厨房里，赶紧先给喊饿孩子们重做饭。

        客厅里，沈奶奶照着许秀琴头顶是一顿痛批。许秀琴被老人家骂狗血淋头，这回却是学会了不痛不痒。沈奶奶骂完一通见她像死鱼似，分明是不可救药了，不骂了，骂了只让自己气，挥挥手让她回去。

        许秀琴回去自己房间。沈佳慧和沈晓贵跟她后面。沈奶奶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提早回家了。毕竟**看了，老头子遗愿完成了。为了不给孙女继续添麻烦，或许提前回家是好办法。

        沈佳音肯定是舍不得沈奶奶这么早回去。晚上，她和沈奶奶一块缝制给姚爷护腿套，偶尔抬一眼看看奶奶，欲言又止。

        “佳音。”沈奶奶看着孙女手里这双护腿套，心里面，对姚爷究竟什么想法，到底是兜了半边担忧，说，“奶奶知道你一个人北京孤苦伶仃。奶奶也怕你北京遭人蒙骗。找男人，男人心重要。如果不是有意思将你明媒正娶男人，你要保持距离，知道吗？”

        沈佳音点点头：“奶，奶奶，放心。”

        沈奶奶摸了摸她头，长长叹一声息。

        到了第二天，孙女去上班。老人家想着自己订车票，又不想被许秀琴提早知道，走下楼去问这里居委会，看能不能帮上她忙。

        下楼后，走去门口保安处问情况，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径直向她走来，冲她笑道：“奶奶，是沈佳音奶奶，是吧？”

        沈奶奶疑问：“你是？”

        “哦，我老公姓姚。佳音以前我们家住过一晚，我和佳音认识。”姚夫人冲沈奶奶挤眉弄眼。

        姚？姚首长？

        沈奶奶从对方强调姚这个字，很联想到了姚爷，吃惊地看着姚夫人：莫非这人是姚爷什么人？

        见站门口说话肯定不对，姚夫人向沈奶奶提议：“奶奶，我们到对面坐下喝杯茶吧。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光是冲着昨天姚爷为人表现，沈奶奶认为姚夫人不会是个来意不善人。老人家点下头后，随对方是走到斜对面一家茶馆里。

        姚夫人要了壶红枣茶，给老人家斟上一杯说：“奶奶，我和我老公，都是很喜欢你们家佳音呢。”

        沈奶奶想都没想过对方会突然说出这样话，整个人愣住。想她昨天，怎么想都还觉得姚爷条件高，自己孙女肯定攀不上。现姚夫人这意思，反倒变成她们沈家女儿完全有可能进入姚家门。

        见老人家都傻了，姚夫人一笑，顿觉自己话说有点，也怕自己把老人家吓坏，解释说：“奶奶，你别介意。我这人直来直去，说话爽。我和老公没有别意思。您看。我和我老公是很喜欢你家佳音。所以，我们想先来问问奶奶，奶奶您对我家子业感觉怎么样？”

        子业？

        老人家眼里写满糊涂。

        姚夫人顿悟，失笑：“我都忘了。奶奶你很可能不知道我儿子名字。”说着，姚夫人从袋子里取出儿子照片，用携带钢笔儿子照片上端正写上儿子名字。

        “我儿子他叫做姚子业，请奶奶多多关照。”

        对方毕恭毕敬是用两手把照片递了过来，老人家紧张地往裤子上抹抹两手，慎重地接过来。

        看老人家接过照片，姚夫人夸起了自己儿子：“我家子业长得很好看吧？我可以告诉奶奶，他自小就长这摸样，我小时候还给他穿过女孩子衣服。”

        沈奶奶并没有被姚夫人这话逗乐了，是没有戴老花眼镜，只好把照片放到离眼睛近地方，仔细眯着眼看着，像是要拿放大镜放大照片上字。照片上人儿是没错，姚爷那张倾国倾城容貌任谁都仿冒不了。只是这名字——姚子业？

        脑袋里突然倏地一道光闪过，是将老人家瞬间像是被雷劈到。

        昨天，沈佳音不让她说那个事，她本是想不通为什么不让说。现，姚子业这个名字，揭穿了谜底。

        老人家拿着照片手微微地抖了抖，心中犹如狂涛骇浪：怎么会巧成这样？是刚好撞上，还是怎么回事呢？

        姚夫人并没有瞧出老人家异样，追问：“奶奶，觉得我家子业能合你眼吗？不是我夸我这儿子，我这儿子不止相貌好，人品好，对自家老人都是十分孝顺。对奶奶您，肯定也会非常孝敬。”

        “我，我怕我们沈家高攀不起。”沈奶奶稳住双手后，将照片推回到姚夫人面前。

        昨日又有台风，祈祷所有受台风影响朋友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