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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别样的蜜月


被吻得七晕八素,以晴早以连自己身在何方、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睍莼璩伤

        突然,一声巨响刺破耳膜,一阵心跳加速,条件反射地,以晴倏地坐起了身子,目光呆滞地望向了那阖起却还微颤的声源。

        一股冷风吹过,以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蓦然回神,才惊觉裙摆被人撂到了大腿-根部,连睡衣、内衣的带子都已经被扯下了肩头,惷光乍泄,激吻的回忆猛然涌上脑海,蹭得缩起小脚,以晴一把拽下了裙子,霎时羞得一张脸都能红透半边天。

        唇间酥酥麻麻地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与气息,只是回想着,以晴都觉得浑身无力。

        '哎,真是丢死人了!一大早,她怎么能跟一个男人亲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地步,还差点就……嗯,不对啊,他是她老公啊,她没反抗也情有可原吧……'

        容阎泽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姿容妖娆的美丽女人呆坐床头,捧着红红的小脸,娇羞万千,还表情丰富地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凌乱的场景毫无章法,对他这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来说,应该是不能接受的,可是这样一个妖娆红妆的女人随性蜷坐在白色的床榻上,露出半个可爱的小脚丫,迷离的大眼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都自成一景,红白交映间,竟是媚态丛生,别样的慵懒,十足的风情万种!

        目光不经意间定在她微微肿胀的粉润小嘴上,嫣然的红,剔透的水,饱满得像是沾染了露珠的樱桃,散发着成熟诱人的香气,瞬间,容阎泽的呼吸仿佛都凌乱了。

        该死的女人!他只不过是亲了一下,她要不要红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刚刚压下的火气再度上涌,攥拧了下手中的毛巾,容阎泽抬手砸了过去。

        蓦然回神,扯下头上的毛巾,以晴抗议的轻哼了一下:”嗯--”

        刚抬起眸子,又是一声怒吼:”发什么呆!还不去换衣服、收拾行李?!”

        还没反应过来,以晴已经服从命令地先从床上跳了下来。

        站定身子,见容阎泽又恶狠狠地瞪她,活像跟她前八辈子就有仇似得。想要递回毛巾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以晴转过身子,远远地绕了大半个圈才转进洗刷间去放回毛巾。

        见从两人在一起,他不是吼她,就是瞪她,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何况以晴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虽然不说,她心里也是很不舒服,对这个男人也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当然,她并不知道,其实容阎泽是个性子沉稳而冷漠的男人,事事运筹帷幄,遇事都是面不改色的,能让他如此失控跳脚的,她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人。

        当然,以晴绝对也不会想到,他的火爆,他的喜怒无常,根本不是因为她认定的'他非常讨厌她',事实上,更多的,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以晴只能用'是自己对他有所图,他厌恶自己也是人之常情'来安慰自己。

        只觉得他的脾气真是糟糕透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他,对她大呼小叫地,走出浴室后,以晴都尽量离他远远地,他不叫她,她就尽量避免出现在他正面的视线里。

        一大早就被训斥,让以晴的心情多少有些不痛快。知道他们下午的飞机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以晴便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拉好简约的红色小皮箱,她就静静站在一角,远远地望着容阎泽,看他换衣服,忙活。

        他不吭声,她也不敢动,或许,私心里,始终还无法把这个地方当成家,所以,即便无所事事、即便到了可以去吃早饭的时间,他不出门,她就无语地站在一角,努力把自己变成角落里的尘埃,能藏则藏,尽量不碍着他的眼。

        换过了衣服,容阎泽一转身,就见以晴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角,隔着他老远,不时怯怯地看看他,也不说话,闷闷的样子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小狗,有些可怜。

        见她一身喜庆的红妆,脸色却是明显不符的黯淡,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一瞬间,容阎泽竟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深沉的罪恶感,仿佛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天知道,他只是对她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而已!1d705。

        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大动肝火的?!

        看着以晴,容阎泽心里总觉得别别扭扭地,极度不舒坦,随即主动开了口,却明显放缓了声音:

        ”行李收拾好了吗?”

        ”呃?”

        恍惚了下,以晴才吞吞吐吐地接话道:”我的…好了,你的……”

        幽怨地望了他长长的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斜了她一眼,走向一侧的衣柜,容阎泽随手抽出几件衣服扔到了床上,然后又扔了一些必备的贴身衣物,随手指了指一旁的行李箱,便大爷似得转向另一侧继续起未完的工作。

        不一会儿,偌大的床铺便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占满,有的还都掉落了地上。见容阎泽扔完,便转入了浴室,以晴悻悻地望了望他的背影,随即上前,一件件折叠、整理了起来。

        打理完自己,容阎泽走出浴室,望着床侧劳作的小女人,脸上虽偶有怨色,却极度认真地折叠摆放着每一件物什,心像是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容阎泽呆呆地看了许久。

        蓦然回神,见以晴还在整理,无事可做,容阎泽走向一侧的床头,拿起了手机,这才发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跟十多条未读短信。

        翻看了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电,突然手机又闪亮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旁刺目的红影,斜靠在柜边,容阎泽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叫出'姚珊'的名字,可他的态度,却温柔了太多。

        手一顿,以晴本能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切,容阎泽心里的坏水就开始翻涌着往外冒。

        电话里,姚珊哭哭啼啼、赘述的不过还是那几句话,不是质问他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就是表诉衷肠,不想放弃他之类,颠来覆去的几句话,他近乎已经倒背如流了。

        换作以往,他早不耐烦的挂电话了,可是这天,容阎泽却改变了主意,虽然没有解释,却是十足的耐心,还破天荒地哄了起来:

        ”嗯,好了,乖,别胡思乱想!什么事儿都没有!别哭了,嗯?你掉眼泪,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的嗓音不大不小,以晴刚好听得清清楚楚。

        哑然地盯着他,心里酸酸地闪过一丝不快。原来他有心上人了,难怪会如此恨她!一瞬间,以晴才惊觉自己行事之前,虽然了解过他,却马虎大意地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因为她决定的时候,他正在花天酒地!

        原来她棒打了鸳鸯!可谁会想到一个花天酒地的男人会有心上人?

        望着他,以晴迷茫了!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吗?吃着碗里的也不会放过锅里的?一如当年的…他?!

        失魂间,以晴心上闪过一丝酸涩刺骨的痛,却说不清是因为他,还是他?!

        以晴的反应深深愉悦了容阎泽,心情大好的他毫不吝啬地对着电话跟姚珊*了起来,一说一哄地十几分钟过去了,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人早已破涕为笑,而身后的以晴也已经整理好行李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一丝小小的得意闪上心头,收起电话,容阎泽抬脚往门口走去。

        蓦然回神,以晴也跟了上去,却是一步之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容阎泽做梦都没想到,这一步,日后却将会成为他无法跨越的艰难距离。

        ◇◆◇◆◇◆◇◆◇

        吃过了早餐,回到房间,容阎泽跟以晴还是各忙各的,像是两条全然的平行线。安静的独处,以晴并不排斥。

        记得小时候有个周末,她就一个人在房里憋了两天,全然无声的自娱自乐,家人还都以为她生病了,晚上轮番来看她,二哥还笑她是古墓里的'小龙女',憋了十六年也闷不死她!

        所以这个上午,除了填补行李,以晴都是在安静地坐在一角上网。

        而容阎泽则是各种繁忙,空闲的时间,电话也都是用来跟女人*,以晴听到了,甚至知道这个上午,他手机打到要充电。

        每次跟姚珊通话,容阎泽都会故意加大嗓音,语调温柔,以晴听在耳中也看在眼里,偶尔也会如他所愿地看他一眼,只是,容阎泽不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之余,也在一步步将他拒之门外。

        时间差不多了,容阎泽一动,以晴便自动自发地跟着整装待发。

        两人独处的时候,以晴总觉得自己像是苦命的小女佣,而容阎泽就是她至高无上的主子,经常被他指挥来、指使去的!连走路,她都下意识地会跟他错开,走在他的身后。

        好在家里有佣人,行李不用她给拉上车,否则,她敢举双手双脚保证,那个大男人绝对不会有半点该有的绅士。

        上了车,一路上,以晴乖乖坐在一角,而容阎泽一样的电话不停,除了偶尔的公务,全部都是跟某个女人在*废话的!

        一个上午下来,以晴听得耳朵都有些起茧子了,时不时都会好奇地去看他,心里不住纳闷:

        同样的话重复一上午,他不会觉得烦吗?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全然不同,完全不像是会这么有耐心的男人呢?

        心底的疑惑让以晴时不时会用探究的目光去看他,而眼观八方的容阎泽捕捉到这一幕的时候,总会有些小小报复的块感与得意。当然,他并不知道,以晴看他,不是伤心不满,而是好奇诧异。

        抵达飞机场的时候,容阎泽不止亲自给她开门,还牵她下车,这让以晴大大震惊了一把。一路被拥搂着走入,她的思绪早就飘忽到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一进机舱,容阎泽就倏地收回了手,三两步就将她甩出了一丈远,冷漠的态度与刚刚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幡然醒悟,以晴明白,刚刚他是在演戏呢!

        ”容先生,夫人--”

        服务员小姐甜美的嗓音响起,以晴点点头,垂眸快速跟了上去。

        豪华的私人飞机像是微缩的空中豪宅,甚至比起他那灰暗色调的卧房,这里的红蓝搭配更温馨地像是一个家。见容阎泽不理她,一个人径自坐到了一侧半环形沙发上,褪下西装外套扔到了一侧。

        以晴淡淡逡巡了一周,脱下红色的外套,则转向了一侧拐角的小型座椅上,偌大的空间,两人各自占据一角,互不干涉。

        这一举动,看得飞机上的乘务员一阵傻愣,舱房内一阵鸦雀无声,直至一道阴冷的目光飞射过去,一切才恢复如常--

        飞机缓缓起飞,乘务员随即热心地送上了咖啡果盘:”夫人,您的咖啡--”

        翻看着手中的导游杂志,以晴回眸一笑:”谢谢!”

        随即叉起一块苹果,甜滋滋地咬了起来,另一边,容阎泽也是捧着一叠文件,聚精会神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旅程,以晴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吃饱了喝足了,看累了,就去卧房的床上睡一会儿,自始至终,容阎泽近乎都维持着一个姿势,看他手中的资料,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对她颇多微词。

        每次看他如佛坐定的样子,仿佛丝毫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以晴的心总会有种莫名的悸动。其实不生气、不发火、不横眉竖眼的正常时候,他真得是个很迷人,很容易让人怦然心动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远处的注视,自文件中抬眸,不期然,四目相对,两人都诧异地愣了一下。

        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人赃俱获一般,脸蹭得一红,以晴下意识地就想躲回一旁拐角自己的位子,猛地一个转身,忘记了侧面的小台阶,一个扭绊,以晴倏地歪下了身子,不由得闷叫了一声:

        ”唔嗯--”

        红色的短裙被撩起,连带着鞋子也崴出了脚踝,狼狈地抓向一旁的扶手,以晴羞愧得脸又红了几分。

        被以晴懵懂的反应深深取悦了,容阎泽禁不住大笑出声:”哈哈--”

        揉了揉发疼的眼睛,瞥到一旁冷掉的咖啡,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好心情地开口道:”咖啡冷了!”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给他换一杯!

        已经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了,容阎泽一开口,她连开口的底气都没了,仓皇地穿回鞋子,真的端着他的咖啡杯跑了出去。

        一边帮他煮着咖啡,以晴心里还一边抱怨:好讨厌!飞机上这么多大小靓丽的服务员,还要指使她?都怪她不争气,居然会看他看到走神?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满规不满,从小对事事龟毛的性子还是让以晴十分用心地煮了一杯香滑的咖啡,按照自己的喜好,加了两勺奶,一勺糖,调好摆放整齐,才缓缓端了出去,放到容阎泽面前的茶几上,以晴近乎逃难般转身跑回了自己的位子,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便拿起书挡住了整张小脸。

        这一刻,容阎泽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瞬间放松了。

        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浓郁香滑的气息舌尖萦绕,苦中有甜,回味无穷,又轻轻抿了一口,容阎泽抬眸迎向了对面:

        ”下次少加半勺奶--”

        喝了多年的咖啡,平心而论,她煮的真得很不错!如果奶味再轻点,他一定会更爱!

        没想到,越是不想开口的时候,他居然还多话了起来!

        对着书本翻了个白眼,本来想回他'挑剔!毛病!'的,最后以晴只是应付地咕哝了一声:

        ”奥--”

        随即半侧转着身子,以晴把自己整个埋进了杂志里,仿佛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要跟我说话'!

        远远地望着她,容阎泽糟郁的心情第一次发生了逆转,欣赏着她的背影,喝下了她为他煮得整杯咖啡。

        小小的插曲,不经意间却已经让两人有了回忆的交集--

        ◇◆◇◆◇◆◇◆◇

        抵达马尔代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倒过时差的以晴是被人从床上给拖下来的。

        抵达九点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睡意惺忪的,加上头发睡得有些乱,又隔着一定的距离追在光鲜亮丽的容阎泽身后,可想而知,这一路,她遭受了多少异样的目光。所经之处,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她跟容阎泽的身上对比一下,然后明显的鄙视她一番,活像她是个癞蛤蟆在妄想天鹅肉。

        一路走下来,抵达别墅酒店房间的时候,以晴活脱脱地清醒了。

        白沙,椰树,碧水,木屋,难怪都说这里是'失落的天堂,海洋的明珠'。一路走来,以晴真有如坠仙境的感觉。清晰的气息,纯洁的万物,美得不染一丝尘埃,只是远远地欣赏着,感受着,仿佛便可以净化去心底所有的尘埃,祥和而宁静。

        生怕会打破地这美好的幻境,不自觉地,以晴连走路都放缓了脚步。

        服务生将行李箱送入便缓缓退了出去,以晴呆呆地还没回神,却见容阎泽竟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性地脱掉西装扔到床上,一路走,一路扒着衣服,转进了浴室,却留下了一地的痕迹。

        无语地拧着眉头对着浴室的房门瞪了下眼,以晴还是受不了地颠颠上前,一件一件给他整理好,或是放到沙发边沿,或是放到了床尾的衣台上,最后还将他歪倒的鞋子摆放整齐。

        看得舒服了点,听着里面花花依旧的水声,以晴才慢吞吞地拉了两人的行李放到一侧,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容阎泽冲了个澡的功夫,以晴已经把屋里屋外走了一圈,然后选准了一侧的大沙发准备用作这半月蜜月的睡床。容阎泽走出的时候,就见以晴在沙发上整理着抱枕床垫,一手还握着从床头抽下的白色棉枕。

        以晴自动自发地识趣了,容阎泽却看得一阵窝火!心想这女人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啊!领证结婚了,同一个屋檐下,居然还要跟他划清界限?门都没有!

        他压根忘了昨晚是谁把人给赶走的!

        心里很不痛快,上前,容阎泽一把夺过她的枕头,转身扔回了中央的大床上,还并行摆到了另一个孤零零的枕头边上。17901513

        放好了,容阎泽心里还一阵嘀咕:嗯,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呆愣在远处,以晴却被他弄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让她用枕头还是让她睡到床上去?

        踯躅地看了下沙发上两个软趴趴的小抱枕,又抬眸瞥了瞥床头,以晴一阵疑惑的迷茫。想要问他是什么意思,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被他奚落训斥。

        眼睁睁地看着容阎泽梳洗完尚了床,以晴还站在沙发边发呆,不知道如何抉择,最后只好拿了睡衣先去冲澡。

        待以晴洗过澡出来,床头一侧的灯已经暗下了。扭着小手,目光来回在床跟沙发之间逡巡,以晴纠结得眉头都要挤出水来了。

        艰难得瞅了半天,瞥到床铺一侧明显腾出的半片空地,凝望着宽阔舒适的沙发,以晴磨蹭了半天,还是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最终还是朝床边走去。

        未来的日子还长,她总不能一直睡沙发或地上吧!这儿终归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想着他心里有人,又背对着她,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蜗牛地爬到床边,以晴先紧张兮兮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试探着伸手,然后坐到床边上,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身子全部移动了上去。

        轻之又轻地缓缓躺下身子,以晴偷偷摸摸地拉扯了一点被角,半盖住了自己的身躯。

        床铺一沉,感觉到她的力道与馨香,容阎泽睁了下眼,却是连头都没回又阖了上去,知道她一点点蚕食地跟他抢着被子,他也不以为意,直至那微动也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在飞机上睡太多了,还是因为是趟在了男人的身边,以晴乌黑的大眼瞠得圆圆的,半点也了无睡意,只是觉得身旁有股吞噬般的气息,热气腾腾地缭绕,危险得不容忽视,莫名地,她的呼吸也变得失序不畅了起来。

        越是如此,身体紧绷的力道越是明显,连带着胸口紧致的力道也越来越让她无法忍受。

        扯着被角,以晴圆滚滚的大眼转着,余光不时往身旁瞄,心里还在想:

        '他睡了吗?睡着了吗?睡死了吗?!'

        等了许久,见身侧的男人始终一动不动,连身都没翻过,以晴猜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要真对她有个什么歪心思,又怎么会等到今天,昨晚还撵她来着!

        想他平时对自己都是吹胡子瞪眼、没好声没好气的,指不定现在还恨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躲她十万八千里呢!想通了,以晴僵硬的身子一松,摸着黑便吧内衣给解开抽了出来,拉好被角,翻身,踏踏实实地就睡了过去。

        伴随着轻动,一阵似有若无的幽香一溜烟而过,受到惊扰,容阎泽下意识地又睁了下眼,随即,越发了无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里多了个女人的缘故,明明困得要死,他却总感觉睡不着。

        所有的不适、不习惯,他只能解释为'多年来,自己从未跟女人同床共枕过'的缘故。

        原本以为昨夜睡不着,是因为让她睡了地下,男人先天同情弱者愧疚的缘故;没想到,这晚,她趟到了他身边,他还是一样的…中邪!

        一个闪神间,耳畔已经传来清晰匀称的呼吸声,霎时,容阎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倏地转过身子,果然,枕畔的佳人已经呼呼大睡,弯弯上挑的唇角还流露着似有若无的满足笑痕。

        等着她,容阎泽却像是被雷劈了!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在哪儿,都能睡得这么沉?这么死?这么地…让人抓狂的嫉妒!

        闷闷地瞪着她,容阎泽又窝火地…失眠了大半夜!

        以至于,第二天,饱饱睡了一觉醒来的以晴猛然对上他掉进臭水沟一般的脸色、被他凶狠目光凌虐之时,还不解地纳闷了许久。

        最后,容阎泽洗刷过后,摔门而去,以晴一脸诧异,只当他是进了更年期的炸弹,不时会爆。

        ◇◆◇◆◇◆◇◆◇

        马尔代夫,是半数新人梦寐以求的度假天堂。而这儿半月的蜜月,对以晴而言,更多的意义或许只是两个人短暂逃避的空闲。

        所以,容阎泽在不在,去了哪里,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只知道,十五日后,他们一起离开便好。

        偌大的别墅饭店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虽然地方陌生,言语也不通,好在别墅酒店地大景美,应有尽有,不止有SPA、泳池、潜水中心跟各类水上活动中心,连瑜伽馆、健身房、CD馆跟精品店、跟酒吧都一应俱全,三两天是绝对不会无聊。

        像是被广袤的天空海洋包围着,岛屿别墅各成一景,名符其实的美,却也名符其实的奢华。吃过了早餐,以晴不紧不慢地逛游着,拎着还不太熟悉的单发相机,笨拙地捕捉着周遭的风土人情,别样的美景。

        一天的时光,无人打扰,自娱自乐地,以晴过得很是满足,累了,就去最近的店铺坐着喝点饮料,吃些特色美食。生活对她而言,变得无限美好。

        少了容阎泽的冷眼冷面,她像是脱离了囚笼的鸟,自由翱翔--

        傍晚时分,她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房间,抱着一个椰子喝着天然的椰汁,对着电脑处理起自己一日的劳动成果来。

        见美丽的景色跃然纸上,以晴的心情澎湃得豁然开朗,嘴角都情不自禁地上扬了起来。

        容阎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以晴蹲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笑嘻嘻地对着面前的电脑,滴滴答答地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惷光满面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半点他想象中的--'幽怨'!

        听到轻微的响动,分心回眸看了一下,以晴还讨好地先行打起了招呼:”你回来了--”

        甜甜的嗓音难掩雀跃,容阎泽的脸色一暗,心里越发不平衡了。

        轻哼了一声,退下衣服,拿了家居服便转向了一旁的浴室。

        手一顿,以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去,干咧了下嘴,随即又将视线转回了电脑。

        而后接连的几天,两人都是重复不变的模式,容阎泽都是早出晚归,而她晚上都是等容阎泽躺下之后才磨磨蹭蹭的上床,然后她沉沉睡去,他失眠到半夜。

        虽然表面上,两个人也是各忙各的的,互不干涉,可事实上,全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特别是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以晴总一副无忧无虑的开心样儿,真像是来欢度婚假的一般,脸上毫无心事,还总是笑脸相迎,每每却都像是在嘲讽他的抑郁一般,这让容阎泽极度的闹心。

        心里总不知道骂了她多少回--没心没肺!还是未免被她气个半死,经常容阎泽都会想,自己是来度假还是找气受的!

        ◇◆◇◆◇◆◇◆◇

        自己每天出去谈事、会朋友、偶尔还要处理一部分公务,自我感觉已经忙到脚不沾地了,可以闲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孤寂。即便这里再美,总归人生地不熟,总感觉空洞地像是少了点什么似得!

        容阎泽始终想不通,自己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不闻不问就是一整天,晚上也没见她跟什么人聊过电话,她一个人怎么还能这么高兴?从来不烦他,还半点埋怨或质问他的意思都没有?!她反常的表现,却吸引了他的目光,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这天,一个人出去逛了一圈,容阎泽顿感无聊的要死。漫长的蜜月,突然卸去了工作的重负,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时不时会有种自己是来遭罪的错觉。

        接了几个电话后,容阎泽便决定返回住所,想要看看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整天都是怎么过的!

        却不想推开卧房的门,容阎泽竟然扑了个空,看时间临近十二点,以为她去吃饭了,容阎泽便自己点了餐,午饭后又翻看着报纸小憩了片刻,起床后,便在露天阳台上晒着太阳,喝点小酒,欣赏着远处的海景,消磨时光。

        天色逐渐暗下,深色的蓝被漫天的红霞取代,眨眼间,已经繁星满天。

        不时地抬眸觑看看表,眼见一瓶红酒都见了底,屋内还是静悄悄地,容阎泽等得有些焦急,也备显烦躁,脸色更是越来越不好看!

        吻身以被八。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见始终没有动静,起身,容阎泽捞过了手机,踯躅了半天,却是看了下时间又放了回去。

        如此反复了几次,见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容阎泽有些坐不住了,刚按下电话号码,突然一阵滴滴的开门声响起,条件反射地,容阎泽按下挂机键,就将手机放到了身后,抬眸,却见一个窈窕细影拎着大包小包从门缝挤了进来。

        似乎也没料到容阎泽在家,以晴下意识地也顿了一下,才连踢带拿地将大件小件的物品堆到了一角的空地上,直起身子,香汗淋漓地娇喘了许久,还未及开口打招呼,一道不悦的嗓音先吼了起来:

        ”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被他的火气吓了一跳,以晴脖子一缩,随即懦懦解释道:”呃…你找我有事吗?我不…我不知道…我去买礼物了……”

        以晴一开口,容阎泽直觉自己的火发得莫名其妙,偏偏该死的等了她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连晚饭他都没出去吃,想着,他又是一通窝火。

        仿佛从遇到她开始,他的脾气就一路暴涨。

        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容阎泽直接绕过她,转身出了门。

        目送他离开,以晴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

        跑了一天,以晴只觉得浑身乏累,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以晴把礼物分门别类的摆好,还依次贴上了标签,而后洗了澡换过衣服就早早爬尚了床,脑袋一沾枕,便呼呼大睡。

        去餐厅吃了点宵夜,又去酒吧坐了下,容阎泽觉得自己的火气消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打道回府。

        谁知,刚一推开卧房的门,迎接他的便是一团漆黑。

        以为以晴又出去鬼混了,容阎泽一阵火气上涌,打开瞪,瞥到床上酣睡如死猪的小女人,一脸错愕地苦笑不得。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了,怎么会跟这么个没心没肺没脑子、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较真?!

        仰天长叹了一声,容阎泽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

        收回目光,抽过睡衣便转入了浴室。

        冲过澡走出,目光不经意间一个逡巡,角落里多出的一座小山鬼神神差地就吸引了容阎泽的脚步。

        上前,容阎泽弯下了身子。

        爸爸,妈妈,大哥,二哥,月楠,梨丹,俊然--

        看着一张张小巧便签纸上娟秀的字迹,爸爸妈妈的礼物都是双份,显然也有他爸妈的份儿,连'俊然'一家她都没落下,分门别类,还特意买了个大皮箱,像是一股暖流滑过心田,容阎泽的心突然萌发了一种说不出的悸动,抬手,就轻轻触了过去。

        来来回回地逡巡了多次,容阎泽嘴角不高兴地耷拉了下来:

        '所有人都有份,为什么没有他的?!'

        突然蹦出的想法让容阎泽醋意滋生,起身,还不满地朝着她堆好的礼物踢了一脚:什么破东西,谁稀罕!

        口上这么说着,容阎泽心里五味陈杂地,还真不是个滋味。

        这晚,趟到床上,他还是心心念念的,不知不觉间,一份不起眼的小礼物,竟在他的心里落下了一个深深的病根,还开始滋生膨胀。

        ◇◆◇◆◇◆◇◆◇

        第二天,以晴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昨夜整理好的礼物七扭八歪、一副要倒的架势。一大早,脸没洗,牙没刷地,以晴又蹲在地上整理了一通。

        容阎泽刚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见她如此宝贝那些'垃圾',容阎泽心里又开始犯毛病。一大早,看她的眼神都是斜着的!

        已经有些习惯他的恶劣,以晴也不以为意。凡事不是让着他,就是视而不见,反正一天之内,两人面对面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她忍!

        这天早上,两人难得地一起吃了个早餐,本来动作就慢,又被容阎泽冷厉的目光不时寒彻地瞪着,可想而知,以晴的速度是多么的惊人,消化不良之余她根本也食不知味。

        以至于容阎泽起身的时候,她的胃里还是空空的!可是见他离席,又总是用一副挑剔不满的目光看她,即便没吃饱,以晴也选择了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房间,见他换了衣服,以晴正想欢呼解放,还来不及雀跃,一道冷鹜的嗓音瞬间将她打落了地狱:

        ”愣着干什么?还不换衣服?!”

        ”呃…去哪儿?”

        一怔,以晴心里开始敲起了拨楞鼓,伴君如伴虎,想到要跟他一起,她的心底不由得滋生出一股强烈的排斥。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一个人闷在家里!

        ”逛街!你不是很喜欢买东西吗?!”

        横冲地回了一句,容阎泽拿着亮起的手机转向了一侧的阳台,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扁了扁小嘴,以晴扭捏着有些不想动,昨天逛了一天,她都要累毙了,再说,该逛的她都逛了,该买的礼物,她都买齐了!

        好讨厌啊!她可不可以拒绝?

        以晴刚抬起脚步,突然一道温柔磁性的嗓音低沉而起:”早,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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