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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0860_傻白甜

        我:“为什么要那样宠呢?从长远来看完全没好处嘛。”

        毕衣穆:“不是故意要宠成那样,  而是无底线地宠之后,  自然造就了那样的结果。狠不下心罚、不舍得沾染黑暗、破点皮就心疼得不行、训练时多流点汗都不忍心……诸如此类的。太疼爱了吧。”

        我在想我亲爹怎么不这么疼爱我。我练剑练到手发抖的时候,他老人家才不心软,  一树枝就抽到我手上,骨头都要断了一样,  而且那一刻我要是因为疼痛而把手上的剑给扔了,他能抽得我满山窜,  直到我再也窜不动、死了似的扑地。

        想想都浑身痛。

        还是换个话题吧。

        我:“我是云霞宗弟子很好看出,  但你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一开始你明明没看出来。”

        毕衣穆:“因为看起来特别傻白甜。”

        我:“……”

        毕衣穆:“一开始我也被你的外表骗过了,你现在的伪装扮相比起你的真实容貌来,  凶不少。老实说,如果是我单独见到你,  在你不动手的情况下,我看不出你是云霞宗的。但是那三人选择了对你下手,从打斗过程来看,你的修为明显比他们高很多,这些专业打劫者会打劫的高修为肯定是他们有把握打劫的,也就是,修为虽高却不会用的。开始时我没联想到,不过后来一琢磨,纵观云霞宗筑基期剑修,  能被看成傻白甜的,  也就二公子你了。”

        我:“……纵观?”我是对合欢宗很熟,  全合欢宗筑基期是什么程度我一清二楚,  但你对云霞宗的熟悉能到这个地步吗?你甚至都没亲自踏上过云霞宗的地盘。

        毕衣穆:“好吧,我夸张了,其实是我认识的云霞宗筑基期里,二公子最傻白甜了,所以我就试探了一下,然后就确定了。外表虽然变了,但是神情没有,还是很眼熟的。”

        别一口一个傻白甜,兔子少年,安荫还等着逮你上床呢,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0861_储物袋

        毕衣穆:“二公子也是来找异象源头的吧?我偷听散修们管那叫烈

        厄果,好像很确定那是果子似的。但具体情况我也知道的不多,提供不了更多资料给二公子了。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以免万一找到了那源头,两个人却不好分,还是各凭本事,谁找到算谁的。”

        说完毕衣穆就笑着挥挥手,跑走了。

        ……我怎么觉得我又被人过河拆桥了呢?

        我低头看毛球,毛球冲我‘喵’了声。

        嗯,还是猫主子最好了。

        毕衣穆离开后,我开始清理从打劫三人组手中打劫来的储物袋,先看跟他们灵力纹路一致的——修为伪装后,他们的灵力纹路并没有实质改变——找能够伪装修为的丹药。

        辟谷丹、止血的、补充灵力的、镇痛的、解毒的……都是些常见丹药,没有跟伪装有关的,难道他们刚好吃完了?还是他们的伪装不是靠丹药?我一边疑惑,一边把其他储物袋也看了一遍,最后被一个发信器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发信器本来是没在工作的,但当我抹去储物袋上原本的印记时,它就开工了。其实抹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但抹得太顺手,没刹住车,也就只好看着发信器把信号发出去了。

        本来我可以拦截住这个信号,但那需要动用金丹级别的法宝,而我认为我在抢储物袋这事上问心无愧,就算有人顺着信号找来,我也可以坦荡地与其交谈,所以没什么可遮掩的。

        我将这个内含发信器的储物袋放到一旁,然后继续看其他储物袋。

        总体来说,没啥东西,稍微有点价值的可能就是产自烈厄的灵植和灵兽的部分躯体,可这些稍后我自己也能采到更完整的样本。

        我记得散修明明经常都会有一些虽然价格不高,但比较特别且有趣的小玩意啊。那打劫三人组可真不行,根本不会挑选打劫对象。要么是打劫了没油水的,要么是打劫了我这样他们劫不动的,再要么就是打劫了准备坑死人的阵修或者带有发信器这类很有后患的。

        凑灵石去让窥天门给卜一卦吧,先转转运再来干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0862_剑修

        我

        查看物资的速度很快,基本是一个储物袋扫一眼就完事,但还有跟我速度一样快的。在我刚将全部储物袋扫视完毕时,便听见有人疾飞而来,破空的声音仿佛都带着钢刃。

        肯定是个剑修,而且还是个特别死板、特别不好说话、特别没有转圜余地的剑修。我想。

        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那不看也知道是剑修的家伙就落在了我的面前,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内含发信器的储物袋的面前。

        “不是你。他们人呢?”那人开口就毫不客气地问道,从储物袋中拿走发信器,然后将储物袋连同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扔给了我。

        说实在的,这个储物袋里的东西是打劫三人组所有储物袋中价值最高的,不过这好像更印证了那三人不会挑打劫对象。

        我毫不推辞——推辞应该也没用——地收下,然后在空中画了一张简图给他,标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那三人所在的位置,并附注:“我不确定他们还在不在原地。”虽然毛球补爪时有点重,应该是还没醒,但万一他们被打多了抗性好呢?

        那人点头:“多谢。”然后便用来时的速度飞走了。

        这位是真筑基巅峰,我仔细辨识过了,修为没有伪装,而且光看他御剑的气势就知道实力不弱。虽然御剑的动作并不是最标准省力的姿势,但是攻击性很强。大开大合,破绽不少,但恐怕在被击中破绽前他就先把对方捅死了。

        真交手的话,我觉得我会被他打……而且不是点到为止的打,他可能根本不会点到为止,只要动手怕就是要下杀招。

        有点渗人啊,我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0863_外表

        我将东西全扔进小随,然后就准备离开,结果刚踩上剑就第三次听到了那不好惹的御剑声。

        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逃,但在我考虑完之前,那人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这回他是冲着我而不是储物袋来的了。

        那人略有些诧异:“你还在这啊?”

        我:“……”对不起,我动作比较慢。

        那人:“正好,我还担心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

        找你。”

        这人胡子拉碴的,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扮相和闵仑现在的样子有些像,可是即使闵仑的假胡子比这人的夸张多了,但这人的粗犷感却比闵仑盛很多。如果他们俩站在一起,闵仑的伪装就会显得很单薄。

        不过也有可能是脸的问题。闵仑毕竟没有整容,他的脸实际上还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只是被胡子遮住了而已,依然比较嫩。但面前这人,胡子虽然没刮干净,可也没遮住容貌,是比较实在的……四十多岁吧?我对修士们的外表年龄评估不好,毕竟修炼之后,脸上没皱没痘不发黄的,缺了很多参照物。

        比如我现在的伪装外表,其实应该是三十多岁的,但如果放到上辈子,对外说二十出头大家也会信,因为皮肤实在太好,比我上辈子真二十出头时的皮肤还好,那时候我还满脸痘呢,青春啊……也可能是上火,撸串撸多了。

        说到胡子,其实从筑基开始,身体的新陈代谢急剧下降,最外显的特征之一就是毛发生长速度骤降。比如我爹的头发,十几年过去,基本是纹丝未长,他老人家刮干净一次胡子,之后几十年脸都是光溜溜的。所以修士要留出一把真大胡子,假如不是在筑基之前就留好了的,假如不算元婴后的随意整容,那其实是非常需要毅力的一件事情。

        留出比较明显的胡茬也是,仅仅懒几天肯定留不出来。这人的胡子,少说也养了好几个月了,就不知道他那身衣服是不是也同样时长没换过了。修士的衣服为了保证在灵力运转时不会受损,至少也是低级法器,自带清洁、自我整理效果,要污损变形同样挺不容易。

        ☆、0864_报仇报恩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谨慎地问道。

        那人咧嘴一笑:“别紧张,我不找你麻烦。”

        ……不笑的时候很有杀气,笑起来很有匪气,总之就不像是个和善人。

        那人:“我弟被那三人抢了,我弟的储物袋上有我设下的机关,只要一抹去我弟的印记,里面的发信器就会给我一个信号,然后我就可以追踪到抢劫犯帮我弟报仇。发信器伪装成灵珠

        ,不容易看出来,不容易被丢掉。不过我没料到,抢劫犯竟然迟迟没有抹去印记,倒是反打劫他们的人把这当战利品拿走了。”

        我:“我可以归还。”

        那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解释一下前因后果,虽然你把那储物袋单独放一边、见我来也没惊讶,应该就是表明自己也看出来了的意思,但我觉得我还是该坦诚。那储物袋是你的战利品,属于你,我追踪而来也只是为了报复抢我弟的人而已,跟你没关系。唯一的问题是,你先我一步扒光了他们。我弟只是被抢,又没有大伤,我不好砍死他们,或者给还昏迷不醒毫无反抗能力的他们再来两剑。所以我好像就无事可做了。”

        我:“……然后?”

        那人:“你帮我报了仇,我就暂时跟着你,报个恩吧。”

        “……其实我只是抢了他们的储物袋,扒光他们的不是我。”我果断祸水东引,并拿出了通讯器准备联系伪装了外表,但灵力波动纹路没有大变、变了我也记下来了的毕衣穆。

        那人:“砍下驭兽师双手的是你的剑,让他们昏迷不醒的是你和你的灵兽。我说了,东西不重要,关键是报仇。”

        我无奈放下通讯器,觉得这仇报得也太随意了。

        那人:“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邹寰,筑基巅峰,剑修。如果你觉得我跟着你让你感到不快,那这个发信器你拿着,使用方法我想你知道,需要时使用它,我随叫随到,我相信你在寻找烈厄果的过程中会用得上的。”

        ☆、0865_同行

        相信会用得上……

        我狐疑地看着他:“有什么非常危险的情况吗?”

        邹寰:“有。”

        ……有什么?

        我:“如果我现在就离开烈厄,岂不是就没有了?”

        邹寰笑笑:“你可以试试。”

        离不开?烈厄出现了不准出的屏障?我要走他会拦?鬼打墙?

        邹寰:“给个准话吧,是一起走还是我暂离?”

        其实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同行,不过今天接连被两个人抛下了,作为找补,我说:“那就一起吧

        。”

        邹寰愣了一下:“……哦,好。”

        ……果然你也是准备抛下我,只是说要报恩也是真的,于是碍于情面口头上给我个选择吗?我今天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果然是脸的问题吧?

        邹寰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把剑收了起来,顺便也收敛了气息,站在我身边。

        我:“哎,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有事就先走吧,发信器我收下了,我知道怎么用,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不用勉强留下来,看着闹心。

        “不是……”邹寰挠了挠头。他气息敛下来后没了攻击性,虽然依然有些土匪样,但更多的是一种不修边幅的邋遢……洒脱感。有剑没剑差真多。

        不是什么呀,我懂,是美人就黏上去,不是美人就懒得虚与委蛇。哼。

        邹寰:“你伪装之后是不是没怎么照过镜子?”

        我:“……”我觉得我很对不起惠菇长老化神级别的伪装。熟人也就算了,半生不熟连蒙带猜的也忍了,为什么连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看出我是伪装的。

        会不会是试探?但他试探这个干什么?

        ☆、0866_还是戳穿

        “唉,我本来不想戳穿的,知道太多容易惹麻烦。”邹寰叹气,“不过既然要同行,而且即将遭遇的事情还需要相互间一定的信任度,而你又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诚意,我也只能说了。”

        ……真是委屈你了啊。

        邹寰:“关键是我对云霞宗的印象还不错。”

        ……好吧,他不是在试探,他是真看出来了……毕衣穆不是说散修不容易区分门派间的不同吗?而且我根本没在他面前出过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邹寰:“这位云霞宗的道友啊……”

        我反应过来我还没自我介绍,连忙补救:“我叫姜冀。”

        邹寰:“其实假名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叫你云道友也是可以的。”

        我:“……”

        邹寰:“咳。嗯,你的伪装本身没有问题,我看不出丝毫的破绽。看出你是云霞宗弟子是因为那三个抢劫犯的伤,我专门研究过这

        方面,所以能分辨出来。你放心,绝大部分散修都没我这么无聊。既然是云霞宗弟子,在已经大批来热闹过一轮后,这次再来应该就会比较低调了,不用看我也能猜到你八成有伪装。确定则是因为,你的伪装外表年龄在三十以上,但从神情来看,你的实际外表年龄应该不到二十。而以云霞宗弟子筑基的平均年龄,我觉得自己这个‘不到二十’的年龄推测是准的。所以才肯定你有伪装。”

        我发愣:我这辈子别说外表年龄,就算实际年龄也才二十出头,按照修真界心理年龄与外表年龄一致的观点,我当然还是少年,成熟不起来。但我上辈子是实实在在活到了三十多岁,心理年龄反应到神情中怎么可能跟三十多岁的外表就不匹配了呢?

        我诚恳请教:“我的神情为什么不像是三十以上的人?”

        邹寰:“外表年龄三十以上的筑基期?要么筑基得晚,要么滞留在筑基期的时间长,不管哪一种,都不会像你表现得这样对自身未来充满自信,毫不怀疑自己的修真之路才刚刚开始。”

        我:“……充满自信?”我爹说我欠缺这个。

        邹寰笑道:“哎哟,平常教导你的至少也是金丹期吧?元婴化神也不少是吧?我可不敢在你面前逞能。总之,那只是我的感觉,不用在意,那只是我用来判断别人身份的自己做的标尺。”

        ☆、0867_出去

        见他不想说,我也不好再追问,对自家长辈可以不要脸地烦人,但对外人还是得矜持。

        我就再问一个问题:“外表三十岁的筑基期年龄也不是很大吧?”

        邹寰:“在散修中当然不算。散修如果三十岁筑基,那是敢想金丹的,比如我。”

        ……好想再继续问下去。我痛苦地说正事:“你是只为了给你弟报仇而来,还是也为了烈厄果而来?关于烈厄果,你有方向吗?如果我们同行并找到了烈厄果,如何分配?”

        邹寰:“分配……实际上,我很怀疑有没有东西可以分配。”

        我:“我很难相信真的有难以躲避的危险存在,毕竟,之前那么多人来找过,现在也

        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就算有危险,避开不就好了吗?”

        邹寰:“气味。”

        我:“我闻到了,一直都有这股清香,听说从异象出现后就一直有。”

        邹寰摇头:“我是在异象发生后的当天就进入了烈厄,这股清香一直在变浓,然后散发清香的源头,似乎也在一直变化,我发现了一个疑似源头的地点……然后我就出不去了。”

        任务处给我的资料中并没有有人受困的信息,不过资料中也没有记录所有来烈厄的弟子名单,比如闵仑就是属于没被记录的。所以,也有可能确实有人被困了,但云霞宗以为其只是舍不得离开烈厄?

        不对。我:“你找到了疑似源头的地点,自己出不去,也无法传出消息?但你设置的发信器是正常工作的,所以信号只是被阻止传出森林,但在森林内传输不受影响?”我现在通讯信号很正常,还能浏览云霞宗的内网。

        邹寰:“你现在试着出去就知道了。记得把发信器拿好,你会需要的。”

        最开始见到邹寰时,他表现的是直截了当的肃杀,后来谈话时他似乎真诚又豪爽,而现在,却又有一种怂恿得几近恶意。

        变化多端,但全部都只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已。

        人性真是复杂。我扭头往森林外飞去。

        ☆、0868_腐蚀性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将邹寰告诉我的事情记录为了一个文档,传给了任务处,暂时上锁并设定如果我没有撤销的话,一天之后解锁,之后本任务所有相关人员都可查阅。如果一天之内我撤销了,那这文档就相当于拿任务处当了一个临时储物箱,有小部分人能看到这文档出现在任务处资料库中,但不会看到里面的内容。

        安排好后事……安排好万一出事的补救资料,我直直往森林外冲去,在我即将通过森林边缘的时候,突然眼前景象一变,然后当空间稍稳定后,第一个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是我的嗅觉。

        浓郁的香味,就像是地莓的清香浓缩几万几亿倍后的味道。

        ——我真佩服我自己在那一瞬间居然还有闲心把气味在脑中

        模拟稀释了,然后跟地莓的气味进行对比。

        我被突如其来的气味呛得几乎窒息,连忙增强了全身的灵力覆盖强度,将气味过滤得比较清新。

        散发清香的源头?我想到邹寰的话,但源头要是味儿重到这种地步,谁会找不到啊?

        我现在所处的环境非常黏稠,不是液体的黏稠,而是气体的,空气密度大得仿佛液体,呈现粉色,走动时可以清晰看见波纹震荡。

        接着我发现我的灵力消耗速度过快了,这不是仅仅维持灵力防御屏障所造成的消耗,而肯定是遭受到了攻击,但现在我所能感知到的可造成攻击的东西,就只有周围这些粉色的黏稠气体。

        我将一块石头轻抛了出去——云霞宗剑修峰裴峰出品的石头,随身带着有时用来压点东西,或者刻点、削点东西,或者丢出去当个探路。我在小随中放了不少这种毫无价值可言但时不时用着方便的玩意。

        我看着那块石头顺着我抛出的角度滑远,一边滑一边溶解,原本棱角分明的地方被腐蚀得圆润,最后被腐蚀得没有,拳头大的石头,还没滑到抛物线的顶点就消失了。

        这要命的地方。而且前后左右上下看去都是粉嘟嘟空荡荡的一片,无遮无挡,也看不到出口。

        我将神识尽量展开,终于碰到了好像是墙壁的东西,然后顺着那一点墙壁,神识继续蔓延,并配合着移动身体所在的位置,渐渐勾勒出我所处的这个空间的完整内壁。

        从形状上来说,像地莓,我现在就像是陷在地莓的果肉里了。问题是,地莓的内部不是气体啊,而且也不能这么强腐蚀性……

        ☆、0869_移动

        我试了一下,无法连入云霞宗内网了,又试着联系了闵仑和毕衣穆,同样失败。然后还可以试试发信器。

        我现在有几种发信器,邹寰给的,任务处发的,其他常备的。邹寰那个可以联系到邹寰,任务处发的可以联系到同来进行本次任务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其他四人,常备发信器则可以召唤或者惊动兄姐、大师兄、惠菇长老甚至老爹……

        常备那几个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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