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东流

卫氏，河东豪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屠尽满门，偌大的卫氏庄园，更是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满门上下，无论家丁护卫还是老弱妇孺，无一活口，顿时在河东、洛阳、河内乃至整个司隶引起了轩然大*。

        繁华落尽正在官府中筹备粮食，收拢了大批的流民，虽然让不落皇城有了无尽的潜力，但粮食也是一个问题，虽然这一年来积攒了不少，在平台上也吃进不少，不过这次收拢的流民太多，虽然凭借一年来打下的关系获得不少资助，还是有些吃紧，必须尽快安排流民耕作，这样，秋天后，就能轻松一些了。

        中年文士，也就是繁华落尽手下那名谋士忽然急匆匆的进来，脸上带着一股难明的愤怒。

        “先生，您这是……”繁华落尽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位心腹谋士，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从来脸上都是带着一股亲和的笑容，不知道什么事情，会令他愤怒。

        “请主公出兵，捉拿叛逆，雪我士人之耻”中年文士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股悲愤。

        “元常先生，这是何意？起来说话”繁华落尽有些摸不着头脑，伸手将将中年文士扶起来。

        “主公。”中年文士顺势站起来，脸上的愤怒却没有消散，声音有些沉重道：“数日前，河东卫氏自家住卫凯以下，满门八百三十二口人，尽数被人屠戮，无一活口”

        “嘶~”繁华落尽倒抽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中年文士，半晌才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逆贼擎天”中年文士咬牙切齿，倒不是他跟卫家关系有多硬，只是一个世族满门被屠戮的事情，已经引起了整个天下世族的恐慌，秦天手上，先是王允、皇甫嵩满门，这次又是卫氏一门，这三家，虽然不是顶尖的家族，但也是一方豪门，却被秦天接二连三的屠戮，都是满门抄斩的类型，即使董卓在的时候，也不敢这样，谁知道，秦天下一次会不会对其他家族动手？

        “擎天？他怎么在河东？”繁华落尽脑袋有些发懵，匈奴兵偷袭秦天的全过程他都在一旁看着，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却并未造成什么伤害，而且他是看着那支军队离开潼关的，现在估计都到南阳了，秦天怎么突然跑到河东去找卫家的麻烦了？

        随即而来的，却是一阵揪心，卫家可是支持不落皇城的一大支柱，可以说，不落皇城在羽翼未丰之前，绝对离不开卫家的支持，如今卫家陡然倒下，也等于断了不落皇城的一根支柱，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虽然眼下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即将安抚流民的粮草卫家已经答应支持一部分，还有兵装、战马的购买渠道，这个潜在的损失，根本无法估算。

        “这……恐怕是那日被匈奴人冲散，失了方向……”说道这里，中年文士突然发出一声苦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原本准备过去劫下徐晃的，如今却反倒断了自家一臂，一时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呼~”深深吐吐出一口浊气，繁华落尽站起身来，压下心中那股烦躁，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擎天出现在这里，又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损失，决不能让他好过。

        “还请先生即刻联络颍川太守与我们协同拦截擎天，务必诛杀此人，另外，联络南阳太守，劫杀擎天城过境的部曲，我会命令隽义将军亲自领兵，劫杀擎天。”繁华落尽沉声道，在他看来，秦天要回江东，肯定要通过这边，在颍川、南阳、河南一带劫杀整好。

        至于汝南，袁术跟擎天的矛盾早就结下，如果可以解决擎天，相信即使不去联合袁术，他也会主动出手的。

        不止洛阳，周围几家诸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举擒获秦天，而荆州牧刘表也下达命令，让南阳太守出兵，拦截华雄的那一支西凉铁骑。…。

        ……

        与周围诸侯的忙碌不同，此时的秦天却颇为悠闲，轻松的躺在船上，顺着黄河而下，繁华落尽派出张郃的时候，他的船已经过了河南尹的境地，到了兖州一带，准备登陆冀州。

        “你……在卫家做了什么？”蔡琰穿着一件皮裘，来到秦天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当日秦天归来，随后渡口开始出船，直接租了一条大船离开。

        没有说去卫家到底干了些什么，他不说，旁人也不好问，只是蔡琰却有些好奇，卫家什么习性，她再清楚不过，在河东，那是跋扈惯了的人物，这次秦天杀了卫正，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位傲气十足的家主放弃报仇的？

        忍了几天，见秦天一直没有说的意思，终于有些忍不住。

        “你很恨他们？”秦天看向蔡琰，那日蔡琰见到卫正时的表情有些反常，冷若冰霜，虽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但相处日久，也算了解，能让蔡琰有那种表现的，恐怕关系并不和睦，完全就是防贼一般看着卫正，根本不是普通兄嫂之间该有的样子。

        “也不算，只是当初到了卫家的时候，还未拜堂，先夫便已经去世，他们认为是我克死了先夫，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后来，那卫正提出一些龌龊的要求，一怒之下，返回了娘家，只是卫家却不肯罢休，这事一直闹到先帝面前，才算了结。”蔡琰语气很淡，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呵~”秦天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龌龊的要求，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之间，提出的龌龊要求，即使不说，秦天也大概能猜出是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蹙了蹙眉，发现话题被秦天引偏了，蔡琰有些不满的道。

        “解决问题有很多方式。”秦天耸了耸肩帮：“我喜欢用作直接的方法来处理问题。”

        “最直接的？”蔡琰愣了愣，她本就冰雪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最直接的方法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有些发白，看着秦天，蹙眉道：“如此做法，是否太过狠辣？”

        “是你太迂腐了。”秦天撇了撇嘴，懒懒的道：“这个世界，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在我看来，这世上有三种人，自己人，路人还有就是敌人，我想那位卫正被我杀了，以卫家在河东的强势，恐怕不会跟我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不少字”

        想到卫家在河东的强势，蔡琰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确实，以卫正的傲气和卫家的强势加上秦天现在的名声，双方还真没什么共同的语言。

        “既然不能坐下来谈，我又杀了卫正，卫凯会怎么做？”秦天继续道。

        “大概会……集重兵而奸之。”蔡琰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这已经不只是卫正的死的问题了，如果能将秦天这个乱臣贼子绞杀，对于卫家而言，绝对能大大的提高名声，从而将卫家的势力往四面发展，已经上升到利益的高度，如果秦天不先出手，估计在这边，就再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既然这样，那就是敌人了，对付敌人，我不认为我的手段有多狠，最多只能算是自保，否则的话，即使我们逃出了河东，日后也会麻烦不断。”秦天耸了耸肩帮道。

        “可是，如此一来，你的名声。”蔡琰蹙眉道，这次倒霉再说什么狠辣，只是考虑到秦天身为一方诸侯的名声，诸侯大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将名声看得极重，名声搞，自会有人来投。

        “即使我不动手，我现在的名声就好吗？”。秦天冷笑一声：“如果我不杀他，不但无法逃出河东，若不幸被卫氏围杀的话，天下人多半还会拍手称快。”

        “你倒是看得开。”白了秦天一眼，蔡琰颇有些无奈，对于秦天目前的处境，她虽然不大理会外界的事情，但大抵也了解一些，只是名望这东西可不是想增加就增加的，跟玩家的声望不同，npc所说的名望，是一种认可。…。

        当然，现在的秦天也很有名望，不过大都是恶名，看看秦天目前的手下，除了早期招募到的阚泽、张奕、高宠、高宠、凌操以及招降的太史慈、徐晃和氏仪之外，剩下的不是黄巾旧部，就是董卓余党，此外就是山越了，对于汉人之外的种族，这种在汉人之中的名望是没什么用的。

        “想不开的话，我会被气死的。”秦天混不在意，恶名又如何，宁叫万人切齿恨，不叫无有骂我人，这些挑刺儿的被杀怕了，也就没人再往出跳了，等再过几年，若能到了那时，自己就是一方诸侯，现在骂自己的人，又有几个能达到那种风光？

        “大人，官渡就要到了……”撑船的船夫有些战战兢兢的站在秦天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忐忑不安，自己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杀我灭口？心中有些后悔，不该贪钱走这一趟。

        “好，赏你的。”秦天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他很清楚，自己的行踪估计已经泄露出来了，前些天接到罗韵的信息，李儒他们已经到了江东，只是八千铁骑，最后剩下的不足一百，众人的家眷也死了不少，应该是遇到拦截了，繁华落尽不是笨人，陆上找不到自己，这么多天了，肯定会想到这里，封不封口已经没必要了。

        此时王双他们已经将战马牵到岸上，秦天先将让张宁和蔡琰下船，最后才翻身下去，一行人策马扬鞭，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中，船家才松了口气……

        （今天就这两章，脑子有些混，本来一直想爆发两天的，一直不得力，找不到感觉，迟些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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