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牌VS王牌
“宗教审判所，‘圣徒会’的狂信徒么？”
斯迪克望着那高大强壮的身影，却满不在乎的说着。
“是的，圣殿骑士团圈养的夜族，走狗。明明是在黑暗中诞生的卑劣怪物，却妄想着接触光明……这样的结果必然是被光明的烈焰焚烧殆尽！”
安德烈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举着纯银标枪，开始靠近斯迪克。
“看来，这里的夜族是被你解决的了。”
而面对着安德烈的杀意与羞辱，斯迪克却充耳未闻一般。
“是的！”安德烈坦然承认，道：“都只是一些垃圾，完全不能尽兴……”
说着，安德烈已经走到了斯迪克面前：“现在只剩下你们了。”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出手！
金色的纯银标枪与鲜血汇聚而成的长矛不分先后刺进双方的身体。
鲜血横飞，碎肉四溅。
两人共同被强大的冲击力震翻在地，但下一刻斯迪克便浑然无觉的站了起来。
好像随手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般，斯迪克在阵阵烧灼的白雾当中抽出刺进体内的纯银标枪，随手扔到地上，望着倒地不起的安德烈嘲弄道：“真是个勇气不凡的牧师，只可惜愚蠢的程度与勇气呈现正比……居然连神术都不使用就冲上来，在夜晚与夜族进行肉搏战。”
说着，转头望向正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伍格。
“小鬼，带着这些东西你是永远爬不起来的，先将这些纯银标枪拔出去，然后集中力量恢复……”
话没说完，一个声音猛然打断了他。
“呵呵呵，抓到你了，怪物！”
这个声音从斯迪克背后传来，而没等他回头，两把纯银标枪已经透体而过！
“什么！”
斯迪克忍不住惊讶起来，但身体的动作却更快一步。
只见他不顾刺进体内的标枪，纵身飞跃，单手撑地间凌空前翻。几乎在纯银标枪离开体内的同时，六道血流激射而出，在飞行途中汇聚成为六把鲜血长矛，直奔安德烈。
瞬间，强大的力道将安德烈击倒，然而安德烈却好像先前的斯迪克一般，毫不在乎的立刻起身，举起手中的标枪悍然劈向斯迪克！
没错，用没有枪刃的标枪劈向斯迪克！
安德烈疯了么？
不！
就在标枪下落的瞬间，两道金色的枪刃从枪身上弹出！
当金色的枪刃出现的瞬间，一种古怪的灼热感便让伍格呼吸困难起来，而没等这枪刃劈中斯迪克，那用来阻挡的鲜血长矛便化作血色的雾气，焚烧殆尽！
“嘶！”
安德烈劈中了，但并没有血肉横飞，因为斯迪克的手臂脱离身体之前就已经被一股金色的火焰蔓延全身！
“圣炎结晶，由炼金术从光明圣焰中提取出来固体火焰……还有那个身体，单纯的回复神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炼金术提炼，人体炼金……利用‘异端’学说肆意改造自己的身体，现在究竟谁更像怪物？虚伪的牧师。”
虽然整条手臂被砍掉，伤口处金色的火焰还在燃烧，但斯迪克却依然有余力来嘲弄对方。
“尽情的哀嚎吧，你这怪物。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信仰的伟大！我愿意为我的信仰奉献一切，哪怕死后身坠地狱亦在所不辞。”
随即，安德烈交叉手中的纯银标枪，形成一个圣十字的形状压向斯迪克的脖颈。
而在如此绝境之下，斯迪克依旧嘲弄一般，道：“为了信仰？应该是你只剩下信仰才对。”
这一次，安德烈没有反驳，因为在砍下头颅后，他直接反手洞穿了斯迪克的心脏！
“哈！哈！哈！”
胜利的愉悦所渲染的笑声回荡在贝鲁克古堡内，然而在这短暂的欢愉过后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空虚。
随手捡起斯迪克已经毫无生机的头颅，用自己的目光直视着那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就这样？嗯？这就是圣殿骑士团倾注了六千年时间和力量的最强夜族？简直是开玩笑！毫无意义的无聊行为！就凭这种东西就想守护信仰？果然，终究只是与教皇宫那种伪信者相距不远的暴力集团而已！”
说着，安德烈好像扔垃圾一般将斯迪克的头颅一脚踢飞。
与此同时，他忽然发现原本应该趴在地上的伍格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走了，只剩下一滩血液以及十几把纯银标枪。
“哦？居然还能行动？看来小看了那个‘新生儿’了啊。”
说着，安德烈扬起标枪，不慌不忙的追了过去。
……
虽然勉强把刺入体内的标枪拔了出去，但残存的光明神力依然让他虚弱不堪，只能扶着墙壁勉强前行。
然而，刚走了没多远，一个球状的东西高速飞来，跌落在他脚边。
而当他看清那个东西后，恐惧便犹如瘟疫般，瞬间浸透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斯迪克的头颅！那个无敌的！不死的斯迪克的头颅！
一瞬间，伍格仿佛被抽空了力量，无力的跪倒在地。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斯迪克的头颅，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他的恐惧稍作缓解。虽然，明知道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那种来自精神烙印的传承，让伍格的内心深处，本能的将斯迪克作为“父亲”看待。
然而，可惜的是，就在几乎触手可及的瞬间，呼啸的劲风吹过，在一阵金色的光芒中，斯迪克的头颅被一柄纯银标枪刺穿，死死钉在墙壁之上！
“你想去哪里啊？小家伙？”
伍格回头望去，那深夜中幽暗的走廊内传来这让人绝望的声音。
“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太阳升起，必然夜色将尽。”
“当金色的光明圣焰燃烧的时刻，你们这些寄生在夜空下的怪物就该乖乖滚回地狱！”
黑暗中，金色的火焰燃起，映照着纯银的标枪。
而不论是火焰还是标枪，都遵循着主人的意志，在那高大的身影前，在那圣焰十字纹章前，化为除尽夜色的最强武装！
“阿门！”
吟唱的最后，安德烈高大的身影已经犹如一个闪耀的太阳，将伍格的整个身体笼罩在金色的光辉之下。
而此刻的伍格仿佛回到了当初在枫叶镇一般，心中除了恐惧之外就只有一个想法——逃！必须逃走！如果不逃走就会死！绝对会死的！
被这样的想法推动着，他鼓起最后一丝勇气，伸手摸向窗边，想要翻出窗外。
然而，在他刚刚接触窗口的瞬间，金色的圣焰乍然而起，直接将他逼退。
而伍格那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也瞬间崩溃。
“这……这是什么东西！”
伍格绝望的哀嚎着，而已经追上来的安德烈则玩味的开口道：“圣焰囚笼，专门用来禁锢你们这些小怪物的禁锢神术法阵。凭借你的力量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准备好受死吧，小家伙。”
“会死的！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伍格疯了一般，软倒在地上，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语，在绝望中惊慌失措的等待死亡降临。
“现在是你表现出这种情绪的时候么？小鬼？”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语气，甚至这种回荡在脑海中的交谈方式都显得那样熟悉。但是……
伍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回过头，只见斯迪克那被钉在墙面上的头颅化为一片血流，坠落地面。
更为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血流并非漫无目的的扩散，而是在片刻之间汇聚成文字。
“越过光明，光明无法束缚我。”
“穿越黑暗，黑暗跪地祈求我。”
“血液承载灵魂，灵魂就是我的货币。”
“我用这货币与神灵交易，买走永生的权利。”
“我用这货币与恶魔交易，买走不死的权利。”
“生与死，在我的唇湿润的瞬间，不再有意义。”
“喝下我的血，完成最后的仪式，不再作为一个仆人，而是我的同族，追寻自身的意志不停战斗，追寻自身的意志畅饮鲜血，成为没有生命，却主宰生命，玩弄生命的王者！”
“畅饮我的鲜血吧，小鬼……不！伍格?迪斯卡罗?佩恩！获得这个名字！痛饮我的鲜血！”
这不知道该说诡异还是神奇的一幕让伍格愣住了，连原本因为激发力量而通红的双目也恢复成原本的海蓝色。
“结束了，小家伙。”
忽然，安德烈已经走到了伍格背后，而就在伍格惊讶回头的瞬间，交叉的金色枪刃已经顺着他的脖子压了下来。
“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荡开来，一个金发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用手中的圣十字长剑挡住了安德烈的纯银标枪。
“这个小处男是归属我们圣殿骑士团的，你想对他做什么？嗯？宗教审判所，圣徒会的安德烈?圣?斯特林主教。”
而金发青年的话语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居然让安德烈收回了标枪。
“圣殿骑士团团长，首席圣骑士海格?圣?布鲁克大人，您这种与教皇同级的存在亲自到场，我不胜荣幸。”
安德烈这样说着，但海格却没有觉得对方屈服了。因为在狂信徒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屈服，或者说只有“信仰”。而且，将他与教皇比肩，而不是与宗教审判所的审判长相比……伪信者！这就是安德烈眼中的海格。
“安德烈主教，你这样可是严重违反权限范围的，关于祛除夜族的相关事宜早就已经移交给我们了。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极有可能引起圣殿骑士团与宗教审判所的之间的冲突危机。”
海格这样说着，似乎是想讲道理，但是身边的两名圣殿骑士却作为护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安德烈进攻的路线。
而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与狂信徒没有道理可言！
“离开？你让我离开？”
安德烈好像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一般，皮笑肉不笑的牵动了两下嘴角，缓缓举起手里的纯银标枪。
“我！我们！光明女神“严厉”的唯一地上代言人，神罚的地上执行者，宗教审判所，圣徒会！你是在小看么！”
“我们绝不会屈服在你那卑微的信念之下！”
“我等唯侍奉光明女神左右！”
怒吼着，安德烈直接举起手中的标枪冲了上去。
两名护卫的圣殿骑士顿时举起武器迎了上去，然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金色的枪刃已经将他们一分为二！
瞬间解决护卫的安德烈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在金色火焰的燃烧下，继续冲向海格。
“当！”
火光四射间，海格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那无坚不摧的景色枪刃。
“这样的速度与力量，绝对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是炼金术！”
海格一眼就道出了其中的玄妙。
而安德烈却满不在乎的狞笑着：“怎么？感到恐惧么？只能说你们太弱了，根本不值一提。我真的很好奇，你们圣殿骑士所标榜的‘六千年’究竟意义何在？你或许还不知道，你们引以为傲的‘最强夜族’已经被我砍下脑袋，洞穿心脏。”
然而，安德烈想象中的惊慌与恐惧却没有出现在海格脸上，甚至恰恰相反，海格??????笑了！
“砍下脑袋？洞穿心脏？仅仅是如此而已么？”
海格那充满自信与嘲弄的话语让安德烈不免一愣。
而就在此时，一柄门板一样宽阔的巨剑忽然横在他的脖颈之间。
“放开海格大人！你这怪物！”
伍格的手虽然依旧因为恐惧而在颤抖，但是这语气却在仿佛间有了斯迪克的一些神韵——不容置疑！
“哼！哈哈哈！”
安德烈忍不住笑了，却不知是因为蚂蚁扬言要一拳击倒大象，还是被“怪物”称作“怪物”的原因。
而海格则毫不在意的道：“安德烈主教，你毫无胜算，为了你自己……还是趁早收手吧。”
“哈？”安德烈笑的更加欢畅了：“真是有趣的家伙，你在说什么蠢话？你们已经完了，我会亲自……”
“那就快点动手吧！”海格忽然打断了安德烈的话，说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性：“否则，被‘杀死’的怪物可是会复活的。”
“什么？”
安德烈并不相信，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吱！吱！”
蝙蝠的鸣叫声从窗外响起，安德烈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的月光泛起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色，成千上万的蝙蝠海洋汇聚在空中，直扑贝鲁克古堡！
“呼！”
蝙蝠与古堡接触的数间，金色的火焰疯狂燃起，仅仅片刻只见便燃遍整个城堡，远远望去就好像在地面上点起了一堆硕大无比的篝火一般，映照这天空，烧灼着大地！
“毫无意义的送……”
话没说完，安德烈面色突变！
他的精神力急剧的消耗着！
“普通的蝙蝠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难道……”
直到此时，安德烈开始重新凝望着这些蝙蝠，然后他发现这些蝙蝠们居然全部散发着微不可查的血光，而聚集在窗外却染红了目之所及的天空！
原来，月亮还是银色的，但却被染红了……这样的光芒，这样的数量……何止成千上万？简直要数以百万计！
“安德烈主教，你似乎明白了啊。”
海格毫不掩饰的漏出得意的笑容：“砍下脑袋？刺穿心脏？别将那种三、四流的货色与我们圣殿骑士团的暗夜圣骑士相提并论！就像你是宗教审判所竭尽全力打造出的王牌一样，那个家伙可是我们圣殿骑士团花费了六千年心血所打造出来的最强夜族，不死的王者——斯迪克！”
终于，安德烈再也支持不住精神力的消耗，整个城堡瞬间黯淡下去，无数散发着血光的蝙蝠冲进城堡之内，笼罩着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哼哼哼……”
低沉的笑容回荡起来，而蝙蝠汇聚的中央，因为失去头盔而漏出绝世容颜的斯迪克在空中悠然漫步而来，仿佛俯览国土的君王一般，威不可挡！
被砍下头颅，洞穿心脏，结果现在却完好无损？
不！
应该说更胜先前！
之前的斯迪克让安德烈有了战斗的欲望，现在的斯迪克则让安德烈不由自主的举起手里的纯银标枪冲了上去。
如果不抢先动手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
这就是安德烈内心的想法，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当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用标枪内的金色枪刃砍向斯迪克的时候，斯迪克忽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嘶！”
手臂被切断，金色的火焰依旧燃烧着。
但是，却无法向先前一般蔓延，因为铺天盖地的血蝙蝠自信涌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的圣焰的燃烧。
更让安德烈难以置信的是，斯迪克被砍下的手臂居然在蝙蝠的簇拥下瞬间恢复原样！
望着脸上挂满不可思表情的安德烈，海格得意的道：“正如你所看到的，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安德烈主教？”
“原来如此……”
安德烈如此说着：“那么凭借现在的装备就不可能杀得死了。”
说完，安德烈从法袍内取出一本《光明圣歌》翻开，散发着金色火焰的纸张瞬间涌出，形成一道金色的狂风包裹在安德烈周围。
“我们后会有期了，圣殿骑士们……下次我将把你们全部送进地狱。”
金色的火光一闪而过，狂风席卷之下，安德烈的声音消失其中，无影无踪。
“哼，逆转禁锢法阵形成瞬间传送的效果么？看来并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斯迪克面对猎物逃跑表示不满，而伍格就的表现就正常的多。
“终于……得救了么？”
说着，伍格整个人无力的栽倒在地面上。
“没事吧，斯迪克。”
海格说着，望向对方。
而斯迪克则笑道：“很有趣啊，上一次被砍掉脑袋还是六千年前呢……那位就是安德烈主教么，会是个有趣的玩伴也说不定。”
而海格面对斯迪克的肆意妄为早已经麻木了，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违反规定而被废除审判骑士团，这一次对于我们圣殿骑士团的杀伤行为会不会让圣徒会也被废除呢？”
然而，没等别人开口，他便继续道：“就算废除了，也会有其他的名目，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而且眼下也不是圣殿骑士团与宗教审判所针锋相对的时候。在这一连串的夜族事件中，似乎有一股势力在操纵着。”
斯迪克却满不在乎的道：“既然如此，找出他们，杀光他们，这样不就好了么？”
海格笑了笑，道：“时候到了，自然会这么做。”
斯迪克也笑了：“我期待着那个时刻……不！我十分期待那个时刻！”
两个人的对话让伍格毛骨悚然，然而结束了与海格的交谈后，斯迪克则径直来到伍格面前，不满的道：“小鬼，为什么没有喝我的血。”
伍格被那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不敢开口，直到斯迪克又重复了一句才低下头，喃喃道：“我总觉得，如果喝下去……似乎就会失去什么东西似的……”
“没用的家伙。”
斯迪克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而伍格从先前那一幕可以看出，斯迪克对于他的期待似乎很高，不由得他愧疚起来。
“不过……也许这样也好，既不行走于阳光下，也不寄身在黑暗中，而是在黄昏中悠然漫步……”
海格见状不由得笑道：“这个小子有什么特别的么？或者说，从来没有过传承的你居然会让他成为你的后裔？”
斯迪克停下脚步，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为什么？一时兴起？抱有目的？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么做？不，都不是。可能是一起生活的时间太长了吧，不自觉的被你沾染了越发复杂的情绪。喂，小鬼，你在拖沓些什么？还不跟上？”说着，斯迪克再次迈开脚步。
而此时的伍格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是！老师！”
随即，便起身追了上去。
然而，刚追了没两步，他便又折了回来，拾起斯迪克的头盔，这才重新跟上。
同时，还忍不住开口道：“老师，其实……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伍格?佩恩。”
“啰嗦！”斯迪克不耐烦的说着：“你这种半吊子的夜族，只配被叫做小鬼。”
“额？”伍格满脸委屈。
望着两人的身影，海格笑道：“这算是胜利了么？”
……
“诸位？胜利与失败的界限是什么？”
“是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活到最后么？”
“是在混乱的政治漩涡中迈向王座么？”
“不！都不是！”
“只要达到了最终的目的，不管在这样的过程中得到了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我们正向着胜利迈进！而且是大获全胜！”
黑暗中，那个声音如此回荡着。
而回应他的则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万岁！”
“万岁！”
“代议长万岁！”
“代议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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