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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来鸟,还在等什么?


正在洛蒙暗自思忖的时候,金钰则是惊叫了一声。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青峰双剑,似乎有千斤重般,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把淡青色的青锋剑居然在她的手中变得愈加沉重起来,她几乎都拿不住,手一抖,淡青色的青锋剑往地上掉去。

        李木兰则是单手抓住,“小心点儿。”

        “很沉。”金钰看着那把青锋剑,她伸手去接,却还是十分吃力。

        李木兰将那把青锋剑拿过来,撇了下唇角,“很轻,怎么会沉。”她轻松的将剑抽出剑鞘,然后随手挥了几下。

        金钰见此,愣怔的看着那把青锋剑,是灵气,千年的兵器有灵气那是极少有的,而今天她遇到了,不是自己的主人,那把剑就会不认别人为主,所以剑身很沉重,但是在到了李木兰的时候,就会变得很轻。

        看来这是一种缘分,她叹息,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锋剑,终于决定到,“它认你,我不管怎么想要,它还是你的剑。”

        认主?这一点儿她倒是挺师傅说过,但是还是头一次见到,将金钰手中那个淡青色的青锋剑接过,她掂了掂,的确没有什么厚重感,反倒轻巧的很。

        “木兰,它只能是你的。”洛蒙认真的看着李木兰的眼睛沉声道,幸亏这把剑知道认主,不然的话,他的心意就要全部付之东流。

        见两个人深情款款的样子,金钰想要上前数落几句李木兰,却被一边的小佳给拽走,她连惊呼都没有来得及。

        李木兰抬眸看着他,然后点头,将剑插回剑鞘,“那就收下了。”

        洛蒙见此,当然喜闻乐见,但是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剑收下了,那是不是代表他的情意,她也懂了?

        “木兰,这是不是代表你接受我?”洛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深邃的目光令人看了都不敢直视,实在太过于灼热了。

        李木兰微勾唇,然后像个女侠似得,一手拿着剑一手环胸,“你送剑的意思是什么?”

        “定情信物。”洛蒙有些不自然的回道,但是为了她,他就算将所有酸腐的情诗说出来都行。

        李木兰举起手中的剑,看了又看,一把剑做定情信物,这还不止,另外一把雄剑在他表妹那边,这,算是哪门子的定情信物?

        洛蒙在看到她那副呆滞的样子时候,那颗心跟着酥柔起来,从未见过这么呆呆愣愣的她,他有些情不自禁起来,那微启的唇角色泽是那么的诱人,他吻了上去,不似上次的浅尝,而是更加专注这个吻,她想要拒绝,但是在那舌尖探进来的时候,她不受控制的接受,并不是大脑一片空白,而是还在想着徐绍,盛梓涵的吻,甚至于盛子禹的,她心有些乱,这样的自己算不算是花心?明明跟徐绍已经成为实,可是转身之间,却任由另外一个男人,来亲吻自己,可是她却无法拒绝,而更想要回吻着他。

        情不知所起,她由着他引领着自己往更深的一步走去,现在的她只是沉醉于洛蒙那温柔却绵长的吻里。

        洛蒙在感觉到她的回吻的时候,眸色一深,现在岂止一个吻能了得现在的样子?他想要的更多,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探入她的衬衫,扣子被他有力的大手一个一个的崩掉,瞬时,她的衬衫整个开怀。

        双手将她的身子托起,压向墙面,吻滑落向她的脖颈,延顺到小腹处······

        后背抵在冰凉的墙面的时候,她清醒过来,忙去推还一直向下的洛蒙,她不能这样,“洛蒙····我····”一个激灵,她倒吸了口凉气,一阵欢了愉再次袭顶而来,她咬牙忍住,闷哼出声。

        洛蒙此时已经忍耐不住,弓着身子轻吻着她的脖颈,那声音低磁性感,“木兰·····可不可以?”

        汗滴顺着她的脸侧滑落,她想要说不,但是那席卷而来的欢了愉却令她拒绝不了,饶是经过千锤磨炼的她,从未经受过这种事情,已经忍到这种程度算是不错的了,洛蒙有些胀痛的难受,可是他又不想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开始,只能不停的挑弄着。

        半眯着眼的李木兰在看到他那副隐忍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舍,粗喘着气然后抿了下唇角,吻了上去。

        得到回应的洛蒙,当然是乐的开心,几乎是想要全身力气来爱她。

        ······

        一天一夜的无休止纠缠,从走廊辗转到她的卧室,然后再次落在门板上,她跟他还真是尝遍了不同的角度欢【禁】爱。

        还在熟睡中的洛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坦,他伸手想要去将女人揽入怀中来个早安吻的时候,吻倒是没得到,反而是一柄冰凉的利器,他刷的睁开犀利的眸子看向那个利器,是那把青锋剑,在看到李木兰拿着剑的时候,他撑坐起身子,“木兰,你这是做什么?”

        李木兰不语的看着他,然后扭过头去,她心里纠结起来,从来不曾想过,原来感情是这么麻烦的事儿。

        人要不就是不懂,要不就是太懂,她属于两者之间,懂不懂都会伤害到别人,还不如以前那个不懂感情的自己,最起码没有感情负累,她不是不想负责,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之间的事情。

        似乎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洛蒙环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耳际,低沉着声音道,“不要想,也不用去纠结什么,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做就行了。”

        李木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回过头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我····”她手里的剑早被醒过来的洛蒙给放到一边,此时双手正在交互揉戳着,她极少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在洛蒙开来更增添了抹可爱了,少了那份寡淡,“所以不用担心·····在休息一下吧。”前半句他很郑重的跟她说,但是到了后半句,那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要·····我还要去晨练。”她忙躲开他的手,起身就要下床,却被那个半靠在床边邪笑着的男人叫住,“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李木兰这才惊觉,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忙回身将床单裹在身上,但是脸上的那惊慌还未消去,她将自己包裹严实,“·····你闭眼。”

        “唔~做都做过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李木兰一手捂住,她漆黑的眸子里有着羞怯,些许的羞怒,“不要说。”o(>﹏

        洛蒙则是双手环住她的腰,甜腻的喊道,“木头宝宝·····”

        这,这是哪门子的称呼?她听了都觉得身子一哆嗦,“什么木头·····宝宝····我叫李木兰。”

        “所以就叫你木头宝宝···”他在她的唇角舔舐了一下,然后笑看着她的脸,俗话说情商低的人,若是开了窍,比谁都容易脸红,她果然是可爱的紧呢。

        “叫我木兰,或者跟徐绍似得叫小兰兰也行。”她抽回手,然后将他推靠在床头上,在这样下去,他估计又要开始来了,昨天一整天整夜,他都不嫌累。

        在听到徐绍两个字的时候,洛蒙眸色暗了暗,但是很快的恢复刚刚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颊,“就叫木头宝宝···我不想要跟其他人叫一样的,唯独这样,才能证明你是我最特别地。”

        他埋在她的脖颈间吸取她的体香。

        李木兰呆呆的看着他,好吧,随便叫个什么都好,反正名字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若是洛蒙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估计又要委屈的西子捧心望着她了。

        等两个人从床上腻歪够了起床,已经是中午,幸亏李木兰是穿衬衫西裤的,不然的话那脖颈以下的吻痕就会全部被给给看见,那样岂止是不敢见人就可以的?估计会小佳那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闹着问昨天的战况了。

        她洗澡的时候,洛蒙会帮她洗,从里至外,令她有些吃不消这种热情,刷牙的时候,居然是他涂抹上牙膏互相吻着,名曰为刷牙,她忍了。

        可是,她黑着一张脸看着那个依旧站在浴室里的男人,“洛蒙,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没事,我可以等你。”洛蒙将衬衫的口子一一解开,只剩下最后一颗,那纯白色的衬衫竟然被他穿出了妖孽的味道。

        李木兰黑沉着一张脸,无力扶额,“···你这样站在旁边,我没法如厕。”就算是她再怎么情感白痴,但是也不会不知道旁边有个专人盯着就会解决的出来。

        “那,我去外面等你···”洛蒙不舍的看着她,然后推门出去,好吧,这两天是盯的太紧了,让木头宝宝有些反感,那可不是他应该去做的,适当的也要放开一下。

        李木兰见他出去,这才松了口气,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刚完事,外面的男人就再次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木头宝宝,快点儿····谢天风出事了。”

        刚提上裤子的李木兰狠狠的照着洛蒙的面门踢去,幸亏那厮跑得快,不然保管踹在他的脸上。

        在李木兰见到谢天风的时候,他几乎奄奄一息,胸口已然中弹,就连腹部还有腿上都各有一枪,虽然说混黑的难免受到这些个伤,可是依着谢天风的能力,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是说他中了陷阱?这都要他的随从说起。

        他是因为神煞盟的事情去了东亚,哪知道会在哪里遭受到一击猛击,对方的人数虽然不比他的多,但是每一把武器都是至毒武器,就算是他再怎么厉害,也扛不住毒液的侵入,在强行进入东亚的塔纳托斯的时候,他腹背受敌,几个誓死效忠的黑衣卫均是被毒侵蚀而死,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仅是毒液侵入,还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枪伤。

        而这个时候,多亏了徐绍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帮忙,不然的话,谢天风会葬身在塔纳托斯组织里。

        李木兰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蹙紧眉头看着谢天风,或许他还不够强,但是他足够义气的,将那些个被毒死的黑衣卫拼死给拖到了塔纳托斯的地下室里。

        塔纳托斯,顾名思义,是死神组织,可是谢天风为什么要去到哪里?

        “小兰兰~”一声酥到骨子里的男声传至李木兰的耳里,她抬眸望去,正是徐绍,不过此时的他也不容乐观,那脸上此时还贴着创可贴,就连手臂都单吊着,不顾自身的伤就朝着李木兰扑来。

        李木兰侧身一躲,然后将徐绍拥入怀里,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几个人,一个女人,居然将男人拥在怀里,李木兰则是沉着眸子,“我帮你卸掉这只胳膊。”她捏了捏徐绍那只受伤的手臂。

        “小兰兰要是喜欢的话,随便卸~”徐绍倒是乐得开心,贴在她的怀里,煞是柔软,只是那身上多了些别的男人的气味,令他有些不悦。

        李木兰单手将他拂开,冷声道,“没时间跟你*玩儿。”她眼下要做的就是知道谢天风要去塔纳托斯做什么,为什么还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徐绍,你个混蛋,敢跟我见面。”洛蒙几乎咬牙,眼带杀意的看着徐绍,那个死男人他现在就要了解了他。

        徐绍则是莞尔一笑,“洛蒙,只是个玩笑,你不会记仇到现在吧?”

        “要吵,你们出去吵,让谢天风安静些。”李木兰一左一右,将两个男人赶了出去,然后将门死死关上,里面只剩下她跟躺着的两个人。

        被赶出来的两个男人互相看不对盘,冷嗤了一声,若不是因为木兰,他们今天必定你死我活一番。

        李木兰坐在床头看着紧蹙眉头忍受着疼痛的谢天风,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下,他始终都没告诉那些个黑衣卫要去塔纳托斯哪里做什么,只管做,不去说,看来她有必要去查查看,塔纳托斯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这么个黑道霸主不顾死活的要去了。

        等到李木兰出来的时候,徐绍跟洛蒙立马停止了打斗,李木兰阴沉着脸,旋即给了两个人一人一拳,“好好照顾谢天风,我去一趟塔纳托斯。”

        “塔纳托斯,就连谢天风都差点儿丧命,你去了又有几分把握?只能是送死。”徐绍一把拉住李木兰,原先的戏谑完全不见,他还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而卖命。

        洛蒙则是将举起的手落下,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要是没错的话,塔纳托斯估计会派人不停暗杀谢天风。”她刚刚在病房里就跟罗伊确定了一下塔纳托斯这个组织,就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他的猎物,是死都会咬住,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蛇头取下。

        洛蒙看了一眼病房,“他,是为了找一个死神之钻。”

        死神之钻?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找那个?”

        “呵,估计是为了讨好心爱的女人吧?”虽然谢天风冰冷,极少说话,但是他只付之于行动之中,在洛蒙看见过不止一次,谢天风对李木兰抱有爱慕眼神的时候,他就知道,李木兰的特别之处连平生最冷的人都渐渐的喜欢了上她,她却不自知。

        心爱的女人?想想谢天风那么冷的一个男人,会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既然如此她更要帮忙将那颗死神之钻拿来给他,“既然这样,我们不更应该帮忙吗?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兄弟。”

        “好,我去就好了。”洛蒙看着她,心里却不希望她跟着去,毕竟那个地方若不是被邀请的客人,很有可能丧身在塔纳托斯。

        李木兰看了旁边一脸幽怨的徐绍,“徐绍,这里拜托你了,要是盛先生他们来了,就告诉他们我跟洛蒙有些事儿,三天后回来。”

        “小兰兰,你要抛弃人家~”似是控诉的声音,将李木兰弄了个有些头大,“这不是抛弃···”还未等到她的话说完,徐绍的唇就已经吻了上来,更像是索取般狠狠的吸匀着,似是要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这才算是最安全的。

        就在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徐绍被人一下给甩开,洛蒙冷邪着脸,在李木兰的唇上舔了一番,直至她的唇上都泛起水润的光泽这才算是满意,“真是的,被他亲了,万一有细菌怎么办?”话完拥着李木兰朝外走去,丝毫不理会后面徐绍的叫嚣。

        李木兰用手肘捅了一下洛蒙,无奈翻了个白眼,“你是在嫌弃我?”

        “哪敢?”洛蒙嘻哈笑着将她抱起来,那速度比刚才走的时候快了许多。

        一道亮光闪过,李木兰被刺的伸手去挡住,这么阴的天,怎么会有亮光闪过?她狐疑的四下看了看,除了病人杵着拐走过,就是医生护士在一边谈话,平静的很,。

        塔纳托斯位于东亚,离着本市不算太远,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会到哪里,不过要进去塔纳托斯要比紧国宝级的建筑还要难上加难。

        这次只有她跟洛蒙在,武器装备的话倒是不少,塔纳托斯不是那种豪门大户随便请人进去,而是一年只请一次客人进去,而进去的客人出来的可能性只有零,请的都是那些个该杀了的人,在听到罗伊这么说的时候,李木兰也有些冷颤,这个塔纳托斯厉害的不是一年只请一次客人,还将客人杀掉,而是他的明目张胆,够张狂。

        谢天风能进到塔纳托斯的大厅,已经算不错了,这里的护卫可以说是每一米都会有一个,然后三米就会有藏獒守着。

        李木兰是在走到刚刚接近塔纳托斯的地界的时候,就发出警告,连带着里面的各种警报器响起,李木兰底咒了一声,然后端起一把巴雷特,对着冲出来的第一个护卫,正中眉心。

        紧接着又是一枪,洛蒙手里的则是AK47,在见到李木兰那百发百中的时候,猛地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狠狠的吻了一口,“宝宝干的不错。”

        “不要闹。”李木兰忙躲开他,端着巴雷特朝前走,在走到离着大门口只剩下三米的时候,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次奥,这里还真是步步都是陷阱,现在是踩到了感应炸弹,若是一抬脚两个人立马就可以魂归西天、

        不过,幸亏有旁边的两具尸体在呢,洛蒙摸了摸下巴,很不厚道的笑了笑,既然死了,那就死无全尸不算太过分吧?

        洛蒙小心的将一具尸体拖拽过来,然后指着李木兰的脚下,“宝宝···我喊一二三的时候,你立马撤。”

        李木兰淡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洛蒙的注视下缓缓的将脚后跟抬起,在他喊到三的时候,迅速将脚撤出,洛蒙立马将另外一具尸体垫了上去,旋即就是感觉到被人扑倒,然后滚落到一边去。

        炸弹声赫然响起,震得连地都颤抖了一下,她死死的护着身下的洛蒙,一直到确认炸弹声消失,她才抬起头看向洛蒙,幸好没有受伤。

        “宝宝·····”洛蒙惊愕的看着身上的李木兰本应该是他来保护她的,可是她却将自己死死护在身下,任凭他怎么推都不动,他眸色一沉,然后翻身将她抱起,查看一番,幸亏没事儿。

        李木兰看着已经站满了门口的那些护卫们,在他们之前,还站着一个身高颀长的男人,只是那脸上蒙着一块儿卫生巾,不错,在李木兰看来这个男人蒙着的就是卫生巾,不然为什么不敢露面见人?

        “敢闯塔纳托斯,找死。”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听上去并不怎么好听,旁边的那些个护卫手里都是举着机枪对准他们。

        李木兰不急不慢的起身,然后看着那个站在最中间的男人,“果然够虚荣的。”

        男人一听这个眉头一皱,旋即将枪对准她的额间,扣动扳机,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问她到这里来干什么,或者说出来不会杀她烂俗的话语,而是听了不开心,想杀就杀了,丝毫不带拖沓的。

        枪声响起,一声闷哼传来,李木兰看着眼前的人,“洛蒙?!”他在做什么?居然挡住那颗子弹?

        “女人天生,就是被保护的,这次·····正好扳回来了。”洛蒙急促喘息着,枪正好打中了他的后背,他忍痛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说出来。

        李木兰不曾轻易愤怒,但是这一刻她端起手中的几枪对准眼前的那个蒙着卫生巾的男人就开始要扫射。

        “不要。”突然一个女人跑了出来,挡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女人瘦削的几乎要被风吹到般。

        男人在见到女人飞奔出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沉声道,“你出来做什么?”

        “我要是不出来,你还打算杀多少人?”女人泫然欲泣的看着男人,手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男人冷哼了一声,“不用你管。、”旋即对着其他的几个护卫道,“给我开枪。”

        本来李木兰念在那个女人柔弱的份儿上想要放过她一马,但是她的男人伤了她的男人,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她也不需要再犹豫了,扣动扳机,朝着那个男人的额间。

        “她是你女儿!”女人终于哭泣出声,随即人厥了过去。

        留下这么一句话,双方都停止动作,对面的人看向李木兰,她居然会是大小姐?

        男人先是一怔愣,随即吩咐护卫将李木兰先拿下,俯身将女人轻柔的抱在怀里,然后进去。

        李木兰呆愣的看着洛蒙,此时医生正在给他取出子弹,“怎么,塔纳托斯不是以死为名?怎么还会留有活口?”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李木根本没有去理会她。

        “二小姐,这件事,是夫人的决定。”医生将伤口给洛蒙处理好后,起身朝着那个所谓的二小姐鞠了一躬,然后离去。

        李木兰紧紧的将洛蒙拥在怀里,咬唇看着那个该死的伤口,还有那个女人话,她已经完全陷入迷茫中。

        二小姐端木熏忙追上前面的医生,“那个女人什么意思?居然随便认一个外来人是我的姐姐,真是好笑。”

        “这是夫人的意思,我也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给他清理伤口。”医生无奈的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这个二小姐真是太野蛮不讲理了,在夫人那里套不出话来,就开始缠磨着他了。

        夫人,夫人,每一次都是那个女人,端木熏眸色一暗,阴狠的瞪着那个远远走来的夫人,在快走近她的时候,立马换上温柔的样子,“妈妈~”

        “小薰,你怎么在这里?”李若琳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儿,蹙眉,她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今天也没有召唤她过来,怎么就会私自出来了。

        “妈妈,在学校里太苦闷了。”端木熏撒娇着伸手攀住她的手臂,却被她不露痕迹的脱开,李若琳叹了口气,“明天回去,你才十九岁,不应该老是这么逃课。”

        “知道了妈妈,明天我就回去。”说完在李若琳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蹦跶着离开,李若琳则是无奈摇头,然后朝着李木兰所在的房间走去。

        李木兰小心的伺候着昏迷中的洛蒙,心里有些气他,怎么可以就那样挡过来?她完全可以躲过去的。

        “你大脑是什么构造的?”李木兰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然后来回的扯了扯,“我明明能躲过去,你干嘛要冲过来?”叫她好担心,心好痛,生怕他就会那样没了,幸亏那个女人的出现,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师叔交代了。

        就在她自我嘟囔的时候,门此时打开,那个病态美人走了进来,“他怎么样了?”

        “还好。”李木兰抬眸看了看她,在那一霎那间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又低头看着混睡中的洛蒙,她,怎么会跟自己有些相像?

        李若琳没有看错,的确在监控中看见的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女儿,她坐在她旁边,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木兰。”她干脆的报出自己的姓名,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她完全感觉不到危险,反而还觉得很亲切。

        李木兰?林若琳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激动的流出泪来,果然是她的女儿,是她,“兰兰··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李木兰呆怔的看着那个女人扑在自己的怀里,啜泣着,她僵硬着脸将女人给扶坐好,“夫人,我不是你女儿。”

        “怎么会不是?你的名字可是我起的。”李若琳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而李木兰则是摇头道,“世界上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夫人你真的认错人了。”

        “不会是错,你大伯是李孝业对不对?”李若琳满脸希冀的看着她,而李木兰也没令她失望,点点头,“是。”

        “所以,你是我的女儿错不了。”她反手将李木兰抱在怀里,她们之间足有二十二年不曾见过了,在她一周岁生日的时候,她就跟那个混蛋男人离开了李家,然后就是被他囚禁在这个塔纳托斯,再也不曾出去过,只要是有人进来这里,只有丧命的可能。

        李木兰眼眸一缩,看着她,不是要质问她为什么将自己抛弃在哪里,而是想要知道的时候,为什么她会认出自己是她的女儿来,还是说有着什么别的阴谋所在。

        而这个想法完全冤枉了李若琳,她完全是凭着第一感觉,因为血缘关系就在哪里摆着,想要否定都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是畜生变的?”要不然为什么老是想着怎么杀人?而且她有可能跟他有着某种关系。

        “是你爸爸的不对,兰兰,他····”李若琳也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开解下去,毕竟是他的错,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李木兰来。

        李木兰心一紧,看向洛蒙,还有在别墅里的谢天风,她怎么会这么如这个女人所愿,想要认回去,就会回去,“你出去吧,洛蒙需要安静的环境。”

        “兰兰,我好想你,想要跟你说说话。”在这个塔纳托斯,能够跟她真心相谈的只有花花草草,就连那个最爱的男人,她都琢磨不透他的心里,在见到他跟自己的养女有所亲密来往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只想着在这里当个傻瓜,然后就这么老去,谁知道在有生之年会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李木兰看向她,那双眸子中里的希冀,还有亲情的渴望,她点了点头,“等洛蒙醒过来没事了,我们再说。”

        “好,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去给你们准备午餐。”听到这里,李若琳的心立即雀跃了起来,她忙朝外走去,她今天一定要亲自给女儿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琳琳,你在做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她抬头望去,有些嫌恶的回道,“给兰兰做午餐。”

        端木行走进厨房看着那些个摆放好的菜,摘下面巾来,却是一张完美至极的脸庞,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岁月的痕迹根本没在那张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倒给人一种成熟的魅力,他伸手想要帮忙洗菜,却被李若琳阻止,“这里不用你,去陪小薰吧。”

        “陪她?”她是不想知道自己有多么嫌恶那个养女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废话,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去陪着她你侬我侬吧,我也有女儿陪了。”她心里泛酸的紧,但是在想着房间里等待着的兰兰的时候,立马一股喜悦甜上心头,纵然感情不再应该说是失败,但是她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的安慰。

        端木行一听这个,脸上的阴沉令她有些害怕,她的手一抖,刀切在了她的手腕处,鲜血顺着流出,她忙用湿巾捂住,他最不喜欢她流血了,那样他会很厌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见到血的····”

        端木行的脸更加阴沉,一把拽过她来,然后捂住她的伤口处就往外走,恰时端木熏走了进来,“爸爸,妈妈的手怎么了?”端木熏在看到李若琳手腕的时候,好像有些血,是自杀?要是的话,她倒是希望她赶紧的消失,这样才可以跟端木行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叫医生来。”端木行只是扫了一眼端木熏冷声道,那声音冷如冰令端木熏都有些胆颤,他怎么可以这样跟自己说话?明明每次做的是都说爱自己爱的要死,今天他是发什么疯?还是说自己没有喂饱他?想到这里,端木熏一边走一边回看着男人,此时的他已经蒙上了卫生巾····好吧,今晚她要再好好犒劳他才是。

        李若琳是憋着一股气,却不敢出声,眼看着自己的手腕血不停流。

        “怎么这么不小心?”端木行沙哑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她的泪水聚满在眼眶不敢大声喘息,只是摇头,“是··走神了。”

        走神?要是一个走神就会切到自己的手腕,他可以杀了那个要她亲自下厨的李牧了那,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她动刀,那个刚刚人回来的小妮子凭什么?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流血。”端木行看着医生给她清伤口,那叫一个心疼,难受。

        在李若琳听来,他是很讨厌她流血,她无声流泪,点头,手腕上的刺痛都比不上心里的。

        见到她在哭,他将她搂入怀里,气急败坏的冲着医生吼道,“轻点儿,敢叫她痛,老子杀了你。”

        “这····这个···”医生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李若琳见此忙停住啜泣,埋在他的怀里忍着疼痛,不敢出声,生怕他真的会杀了医生。

        在将最后的纱布缠好后,男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放开怀里的李若琳。

        看着她那双通红的眸子,他不舍的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滴,“这顿饭我来做,你去叫那个丫头过来。”

        “你会做吗?”李若琳犹疑的看着他,这么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要洗手作羹汤?

        端木行在她的唇角吻了吻,“担心我?”

        她忙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端木行叹了口气,围上围裙走进厨房,而端木熏站在一边看得牙痒痒,他怎么可以守着她的面,跟那个老女人那么亲密。

        李木兰双手杵着下巴,看着晕晕沉沉即将要醒过来的洛蒙,然后俯起身子。那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的全都映入刚刚醒过来的洛蒙眼里,顿时感觉到鼻尖一热,心口哪里一激动,难受的紧。

        “宝宝···衣服···扣子···扣好···”他忍着鼻孔处的热流,然后将脸撇开看向一边,这简直是一个无辜的诱惑啊。

        李木兰眨了眨眸子,笑了笑,“扣子崩坏了。”她双手撑在他的头顶,然后看着他的反应,原来,罗伊所说的调戏病人是这么有趣啊。

        “那,去换件衣服。”洛蒙大口吐了口气,继续憋气,在这样下去,他不是被枪击而死,而是被她活生生的诱死。

        李木兰站直身子,然后将扣子一一扣好,“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就像是一个飘客一样,邪邪的看着他,这一招也是在罗伊哪里学来的,果然罗伊是良师益友啊。

        洛蒙不解的看向站在哪里的李木兰,就算是帅,她有着别一番的味道,“宝宝··这个惩罚以后还是免了吧。”

        “在你再次给我卖命之前,我是不会答应的。”李木兰双手环胸看着他,然后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刚刚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人在偷听他们之间的讲话了,幸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端木熏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见到是李木兰的时候,立马一副高傲孔雀的嘴脸,“你难道在别人家都是这么无礼粗鲁的吗?”

        “这是别人家吗?”李木兰不答反问道,虽然不想认回她的爸妈,但是她还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尖教训。

        端木熏撅起红唇,傲慢的看了一眼她的屋内,在看到那个伤美男醒过来的时候,眼底一抹惊艳划过,果然是年轻,够帅,不知道哪里会不会也跟他一样那么···强壮。

        见她不答话,只看着洛蒙,她就知道这个女孩的花痴病犯了,猛地将门狠狠甩上,她走到洛蒙的面前,想着是不是应该将这个男人毁容。

        洛蒙浑身打了个冷战,似乎他在不经意之间惹得女人生气了。

        “谢天风也已经醒了,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既然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的她,想着怎么无耻的将那个死神之钻拿到手。

        洛蒙点点头,“我最起码比他轻的多,不行明天就回去。”

        “不行,我还有一件事要办。”李木兰似是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似得,冲着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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