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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尸体?


黄昏时候,三艘站满弓箭手、带刀军士的大楼船驶往湖心小岛,而前方小岛早已淹没在一片火海中,熊熊大火直冲上天,曾经红花绿树风景怡人的小岛倾刻间变作火岛。睍莼璩晓

        白衣飘飘,衣袂翻飞,苏幕静静伫立在船头,看着前方沉默无语。他身旁的晋丰知府愤声道:“这帮人,定是早逃之夭夭了,走却还要烧了这岛!”

        “带走王妃与无双夫人的人在附近消失踪迹,为何无人寻到岛上来?”沉默的苏幕突然开口。

        知府脸上猛地一白,半晌才道:“陛下恕罪,臣疏忽,臣只在周围房舍寻找,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到此处来,此处之前是一名富商的产业,那富商听说颇有些来头,臣以为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所以……”

        苏幕依然沉默,知府有大把的时间来解释,却再也不敢说什么。此番回去,怕是官职不保吧……

        船上一片沉重的宁静,四周鸦雀无声,这个时候,后面却传来一阵被刻意压制后的轻泣声,苏幕回过头去,正看见长宁苑一名宫女紧张地拉扯花菱的胳膊,而花菱正着急地咬紧嘴唇擦眼泪,明显刚才那阵轻泣是她发出的。

        “何事?”苏幕问。

        听到问话,花菱立刻跪下来,半晌才开口道:“奴婢,奴婢是突然想到……那些人因为知道陛下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就逃走了,还放火烧了这岛,那他们……他们会带着王妃一起走吗?万一他们……”

        她再说不出来,只是刚刚擦干的眼眶立刻就又湿了起来。

        知府立刻道:“陛下,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好话,毫无用处,苏幕也早已失去了要听好话的*,但此时听到这话,他却忍不住要高兴、要继续听,听他说,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话。

        船渐渐靠近小岛,连岸边的青草此时都被火烧得蔫干无力,有的甚至被烧成一片焦黑,更别说岛上那些依然燃着大火的房子。离小岛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就能感受到阵阵热浪。浓烟,桐油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陛下,不如陛下留在此处不要再靠前了,臣带人去灭火。”京兆尹十分贴心地说道。就在此时,后面一直没说话的将军突然道:“陛下,有异常的焦味!里面可能有人伤亡!”

        苏幕默然,只回答:“继续前行。”

        船靠岸,苏幕仍然站在船头,其他大片军士则都拿了盆去舀水灭火,然而火势太大,一盆盆水浇下去竟不起丝毫作用,直到一刻后,之前说话的将军在上岛探查完后跑步到岸边来禀告,“陛下,在里面一个房间内闻到浓重的焦糊味,臣怀疑里面有被烧死的人!”

        苏幕闻不到任何气味,在听到这话后,好一会儿才得已以正常的语气开口:“所有人,先救那间房的火。”

        在这命令下,所有军士都围在了其中一间大房周围,水盆一下接一下地传递,一盆接一盆地倒下去,终于在小半个时辰之后水势盖过火势,将熊熊大火烧灭,然而房间已经烧得所剩无几,横梁塌下,桌椅烧毁,木制的墙与门窗早已不见足迹,透过烧成炭的木板,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这情形,让这些久待京城,未曾上过战场的军士看得脸色煞白,几乎不忍直视。

        那是一屋子的尸体,焦黑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尸体,一具一具并在一起,竟有三四十具之多!这尸体在这间曾经豪华气派的房子里整整齐齐摆成三排,似乎是在向赶来灭火救人的队伍示威一般。

        白色的鞋子,缓缓踏上满地狼籍,京兆尹急着,立刻劝道:“陛下,这里危险,陛下还是别进去了,臣等将这些尸体搬出来就好。”

        苏幕仍然往里走,京兆尹只待吩咐:“快把地上清理干净,保护陛下安全,别让陛下踏到火碳、让什么东西砸下来。”

        士兵纷纷行动,以最快的速度让苏幕踏上干净的地面,被移去焦碳的地面还带着烫人的热,苏幕一直走到尸体前,静静看着面前摆着的三十多具尸体。

        “陛下,这些尸体虽面目全非,衣服不剩一件,但形体普遍都较纤细娇小,臣猜测这三十多具尸体也许都是女子。”将军说道,“臣听闻这岛上之前被个富商买下,开了青楼赌坊,连里面的丫鬟都是精挑细选的妙龄少女,如果这帮人是那杀手团伙里的人,那他们一定是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却心狠手辣杀了在我晋丰城招买的丫鬟。先用乱刀刺死,再有意摆整齐,而后浇上油,点火,这帮人,实在是胆大包天,罪不可恕!”

        “这……王妃……王妃会在里面吗?”后面长宁苑的宫女小声问,她声音小,但在这安静肃穆的时候仍然能被所有人听见。

        将军看看苏幕不明情绪的脸,回头朝她们道:“你们对长宁王妃熟悉,快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王妃。”

        几名宫女看到这情形吓得腿都软了,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来,听到这话,身子顿时一颤,脸都被吓得惨白,却还是强撑着逼自己往前挪步。

        “我去看!”花菱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往里面走,很快就到了尸体旁。三十多具被烧焦的尸体,那气味,那惨象,让人看了几乎要吐要晕死过去,她紧紧捂住口鼻,强迫自己往尸体上看,很快就发现这些果然是女人,她们虽然被烧了衣服,但某些首饰却还看得见,比如第三具尸体上就有只金耳环散落在头旁边。

        她紧张着,一个一个看,看不到首饰的还凑近了仔细辨认,就在她慢慢欣喜,要认定里面并没有王妃时,一只金牌出现在她眼前。她蹲下身去,颤抖地伸手要去拿下那金牌来好好看个究竟,可那金牌就在两具紧挨着的尸体之间平躺着,她要是拿金牌,一定会碰到下面焦黑的尸体。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骇人,让她久久也无法动手。

        可是王妃……这是最后两具尸首,这金牌很可能就能证明王妃的生死!想到这儿,花菱深吸两口气,毅然朝金牌伸手,就在她的手将要碰到金牌时,另一只莹白而修长的手伸过来,将金牌缓缓拿起。

        看见那手腕上白色的衣袖,她就知道来人是谁,当即就退到一边,道了声“陛下”,却是声音哽咽。

        金牌上带了些许黑色的渣末,带了大火烧过的印迹,但依然锃亮,一如当初她锲而不舍从他身上夺走的模样。她说这金牌十分威风,她要常常带着,以后不只能逛青楼,还能逛青楼不给钱;她说她不只要常带着,还要揣在怀里最深处,因为这是他给的订情信物。

        他不置一词,她让他承认这就是订情信物。

        他没有。

        从来,就没有。没有说过一句,她让他说的话,没有做过一件,她想他做的事。

        “可有仵作?”他问。

        京兆尹闻言,立刻回禀:“臣疏忽,以为过来会是一场恶战,所以只带了武功好的人,没带仵作。”说完,他紧张地抹一把汗,连忙回头道:“有没有仵作?”

        没人回答,他又喊:“有没有能验尸的?能辨尸的?”

        这会儿,下面出来一名士兵,回道:“大人,卑职不精,但因家中有人从业,会些皮毛。”

        “快过来,过来看看!”京兆尹喜出望外,立刻就让在了一边,那士兵走到苏幕身后,紧张道:“见过陛下。”

        苏幕神情默然,语气依稀有些萧索:“过来看这两人,把你能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是,陛下!”士兵蹲到并着的两具尸体前,仔细检查着,缓缓开口道:“两人都是被大刀所杀,刀伤都在胸口,是一刀毙命。”

        “都是女子……年龄大概……十七八岁,两人都是这样。”

        “身高一人大概为四尺八寸,一人为四尺九寸,相差不大。”

        “四尺九寸这女子似乎在幼时受过腿伤。”

        ……

        “陛下恕罪,属下只能看出这些。”最后,士兵说。

        此时的条件,能看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了,他原本要的也只是这些,可万万没想到,这些是在场大多数尸体的情况,也是她的情况。

        这些尸体,是在晋丰城精挑细选的,全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全是差不多的身形,很可能,她不在这其中,也很可能,她就在这其中。

        苏幕看着面前两具尸体,发觉自己竟对两具尸体都没有丝毫感觉,没有任何的感觉说,她们是她,或者不是她。

        “陛下——”外面有人急步而来,他转过头去,只见一名士兵手中拿着一柄剑朝自己呈过来,“这是在另一处找到的,是把女子用的轻剑。”

        京兆尹接过剑,举在手中朝向苏幕,苏幕将剑接了过去。

        剑鞘是由黑檀木制成,此时已然被烧得破损不堪,带着水渍,露着里面的剑刃,看不出曾经的一点模样来……尽管如此,他却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她的剑。

        很久,他才开口:“将此处清理,移尸体上岸,查明身份,通告家人认领。”

        从岛上离开时,已是日暮。  楼船在水上缓行,他仍然伫立在船头,看向远方的水域。茫茫湖色,茫茫岸上风景,都沉浸在夜幕里,早在前往岛上时就下令封锁京中各处城门,但直到此时,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三十多具尸体,能认出身份的没几人,广阔天地,那一行人也不见踪迹,她在哪里,是生,是死?

        ————————————

        晋丰城外的荒野地,祁天晴正有气无力地靠在树上,直勾勾看着前面火焰上方的羊腿。肉已经有六七分熟,这些大汉们烧起肉来竟很有一手,远远地闻着就满鼻肉香。

        算起来,她是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一早就被花菱叫醒,然后去找苏幕,然后捉到歼情,然后去东来阁空腹喝酒,再然后就打架,被绑,打架,被绑,被喂药,被带着赶路……现在她还有劲使劲闻肉香,真是不错了。

        “这只烤好了。”那烤肉的人说了一句,然后递出羊腿,又有人拿出刀来将羊腿割开,然后一一分食,这一只腿只有四五个看上去职位高的人被分到,而从头至尾,也没人往她这边看一眼。

        “你们这么不容易带我出来,难道是想饿死我?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一口东西呢!”祁天晴丝毫没有俘虏的自觉,在旁边大喊。

        没人理她,只有一人朝她看一眼,然后缓缓往她这方向走来。

        那是何逍魂,他因为殿主身份而被分到了最大份量、肉质最好的一份羊腿,这羊腿被他用荷叶搁着拿在手中,与他的人一起朝她靠近。

        她早早地将手伸过去,他却蹲到她身旁,有意避开她的手。

        “想吃么?”他笑着问。

        祁天晴白他一眼,“当然了,饿你一天试试?我想在地上画个饼充饥,可连画饼的劲都没了。”

        何逍魂那薄薄的唇扬得老高,“本来也没准备饿你,只是肯定要我手下人都吃饱了再给你吃,但是美人有求,我也不忍拒绝,不如这样,你以你的身体,给我点享受,我便给肉你吃。”

        祁天晴看看他,又看看四周,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会是在这里还有那种想法吗?这可是荒郊野地,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你……你有这癖好,喜欢在一群人面前干那种事?啧啧……”

        她打了个寒战:“殿主,你口味太重了,我不喜欢,不习惯,无法承受,你这交易我拒绝。”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享受,翎儿就想到这香艳之事了,难道这一整天,翎儿一直记挂着晚上我的怀抱?”何逍魂笑看着她。

        祁天晴一愣,“啊,原来殿主还是纯洁的,那你快说,你要我做什么事?你放心,殿主,只要你肯把羊腿分一点给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何逍魂看着她,缓缓开口:“不用上刀山下火海,我之前就想着,让你拿了刀,替我把羊腿再切一切,现在受了你的引诱,想稍稍变一下,不如你用你这樱桃小嘴来喂我,喂我一块肉,你就能吃一块肉,如何?”

        “不能用手?我有口臭。”她说。

        何逍魂凑近了她,几乎要贴上她的唇,“翎儿说口臭,我倒觉得是吐气如兰,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放心,我不介意。”

        “呵呵……呵呵……”祁天晴往后倒,他继续往前追,她再倒,他再追,大有将她压在身下的趋势。他自上而下看着她,魅惑道:“翎儿别躲了,月下观美人,果然越观越美,我今日就想尝尝翎儿嘴里出来的羊肉,翎儿若不愿意也行,还有其他选择,便是让我尝尝翎儿这红唇内丁香小舌的滋味,如何?”

        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祁天晴立刻道:“我还是给你吃羊肉吧。”

        何逍魂直起身来,好以整暇看着她。

        她拿了小刀子,挑了最好的鲜嫩的一块羊肉下来,动作优美地割下,缓缓咬到口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往嘴里一塞,飞快地嚼两下就吞了下去。

        结果由于太贪心,把肉给切大了,吞的速度却太快,一下子就被这肉噎住,瞪眼张着嘴直拍胸脯。

        “哈哈哈——”何逍魂在一旁看得大笑,一边从身上拿出一只水壶来喂向她,一边戏谑道:“不急不急,我来解救我的小美人儿……来,张嘴,别嫌我的太大,好好含住……”

        祁天晴心里猛一阵恶寒,暗骂何逍魂这个恶心大色狠,想念苏幕那纯情小少年,无可奈何抱了他手中的水壶猛地往口里灌。

        一阵努力后,她才把肉咽下去,然后打了个喝太多水的饱嗝,更加筋疲力竭蔫到一旁喘气。

        何逍魂笑意满面地凑近她,声音异常轻柔:“怎么,我的翎儿累了?让你别太心急嘛,这夜晚长着呢,我这里都是你想要的,那么快把自己弄饱做什么?”

        祁天晴白他一眼,心想什么时候逃出去,再什么把给捉到我手上,先就拔了你的舌头,再就剁了你的命根,看你一天到晚吃老娘豆腐!

        正想着,一阵香味扑入鼻中,他竟含着笑,将一块羊肉递到了她嘴边。

        不吃白不吃,反正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祁天晴看着他,一口就咬下那块肉,这会儿她再不敢狼吞虎咽了,细致地嚼,一直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到肉都被嚼化了才敢吞下。

        “真乖,怎么,喜欢么,感觉如何?想不想再要一次?我的精力可是十分好的,保证能满足翎儿。”他又问。

        她脸上抽了抽,心想真该把苏幕拉来和她一起被绑,也让苏幕那不开窍的跟着这家伙学学,他只要有何逍魂一半的瑟情她都满足了!

        “怎么?不想要了?不想要了,那我就走咯?”何逍魂笑着问她。

        她朝他翻白眼,理直气壮道:“要,今天不让我吃饱,你还别想消停!”

        何逍魂笑得更魅惑,“好,那我今晚就好好把我的美人儿喂饱。”说完,又朝她喂出一块羊肉。

        晚上的月光,明亮又清幽,睡着燃了火堆之后的温暖地,包裹着一张毛毯,带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祁天晴有种十分深刻的耻辱感,总觉得自己像拿美色作了交易一样,因为讨好了何逍魂这只色狼,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美好享受,要知道就连他手下职位最高的手下都没像她这样有一张毛毯。不知道苏幕如果知道这事,有何感想……该不会一点感想都没有吧,风轻云淡?

        “唉……”他肯定是风轻云淡,她心想。

        何逍魂就睡在她身旁一步远,此时转头面色温柔地看向她:“翎儿叹什么气?刚才还不够尽情?”

        祁天晴一翻身,将背朝向他。

        她的确该苦恼,何逍魂现在寸步不离跟在她身旁,她还被喂了药,身体比普通女人还虚弱,这样的状况,到底要怎么逃走?这都不说,最关键的是,她十分清楚何逍魂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一定被女色所引诱,但他很有玩游戏逗乐的兴趣,今晚要不是身处荒郊野地,说不定他就真对自己下手了,桢襙是一回事,可被强迫是另一回事啊!她这一回活得这么惨,竟要沦落到被那啥的地步?

        苏幕啊苏幕,苏幕啊苏幕,你什么时候来救你心上人呢?

        天明,继续赶路。何逍魂化作出行的商旅,出了晋丰城之后就往一下个城镇而去,作为被大昭追捕的对象,他没有一丝紧张害怕,依然带她在身旁,依然笑意常挂嘴角,就像普通的赶路一样。

        祁天晴被点了哑穴坐在马车内,同坐于马车的,还有何逍魂。她偶然撩起帘子往外看,赫然发现太阳在左边,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开始往西边落了,左边是西,那就是说马车在往南走!她记得,黎国并不在南边,而应该往北走的!

        “嗯嗯……嗯……”她使劲蹬了后面的闭目养神的何逍魂一脚。

        何逍魂知道她这样子就是要说话了,此时很心情好地解了她的穴,然后继续闭目养神。能说话的祁天晴马上道:“难道我们不去黎国?”

        何逍魂懒懒洋洋,“嗯”了一声。

        “那我们去哪里?”祁天晴微微带了些紧张。何逍魂缓缓睁眼,看着她笑道:“你猜?”

        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认真道:“陈国?”

        “不错,我的翎儿真聪明。”何逍魂笑道:“去陈国,可比去黎国近,殿主我本是陈国人,在陈国还要威震四方一些,到时候,我便带我的美人儿吃香的,喝辣的,过神仙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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