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温和的表象三
最终还是比较清醒的白哉队长把已经烂醉的志波海燕送了回去。而任离，他开始准备一个月后的入队考试了。
四番队的考试对于任离来说还是很简单的。秉承着不放过任何一个世界医疗知识的原则，任离对如何利用灵力进行治疗进行了深刻的研究，成效不错。
有时候任离甚至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对医术有这么深刻的执着，想来想去，除了这样可以不过分伤害任务目标便能达成任务外，多少还是有当初老哥的残疾给自己留下的阴影。不过后来，应该就是完全的兴趣问题了。
“下午好，羽成。”温柔熟悉的嗓音。
“您好，蓝染队长。”任离收起店员递过来的袋子，微笑着回。
初春温暖的阳光下，给平时热闹非凡的街道添了些平和的气息。
“很久不见了呢。”
“嗯，自从毕业之后，能见到蓝染队长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下个星期就是入队考核的时间了，羽成还是打算去四番队吗？”
“嗯。”任离偷偷瞄了一眼身边正温柔的笑着的前老师，低下头摆弄着刚买到手的甜点。
不管怎么说，出来买个甜点都能被逮到这运气实在是，太差了，鉴于他已经成功躲了某老好人三个星期的份上。
“不用那么紧张。”可能是发现身旁接受了自己大半年指导的学生很久没出声的缘故，“你去四番队这个决定很好，你很适合那里。我只是有些感慨，如果你不在五番队的话，或许我们就没办法经常见面了。”
这意有所指的试探，还真是头疼。
“很抱歉，蓝染队长。”不管对方抱着什么想法，毕竟认真的教导了他一年的鬼道，算是半个师傅了。不过，五番队他不可能去，这些试探也只是一个筹码。
“都说了不用太在意。”蓝染对道路上时不时对他打招呼的人微笑着，转移话题，“说起来，羽成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姓氏吗？”
“姓氏？”后面几区出来的流魂街的人很少有完整的名姓，甚至一些人只有代号，所以任离并未太在意这个。
“是的，无论如何，既然你已经从学院毕业了，将要加入静灵庭了。那至少也需要一个正式的名字。”蓝染解释。
“是这样啊，谢谢蓝染队长提醒。”任离的思绪飘到了三十年后成为队长的更木剑八身上，好吧，他或许确实需要一个姓氏。
“嘿，羽成，你今天怎么舍得从校舍出来了。”一个热情的声音由远到近。
“我前几天拉你出来你还……蓝染队长。”志波海燕那在任离面前灿烂的过分的笑脸僵了一下，随即礼貌的打了招呼。
前几天那不是为了避免被身边的眼镜男拉去单独谈话吗，虽然还是被逮到了，不过幸好话题还没来得及深入。看在解救及时的份上，或许可以同意今晚出去喝酒的提议了。
“你好，海燕队长。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来再聊，羽成。”蓝染对已经从尴尬里缓过来的爽朗男子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海燕队长，下午好。”
“啊，羽成，你……他……”
“蓝染队长在我在学院的时候帮了我很多的忙，我的鬼道有很多就是他教的呢。”任离微笑着，“最近考试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出来买东西，要吃吗，金平糖，那家店的口味很不错，挺甜的。”
“你居然喜欢吃这种甜食，真是没想到。嗯，味道确实不错。”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看着面前男人一脸惬意的表情，任离突然觉得为了躲避一些无用的试探而错过这么多次午后，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夜晚，流魂街，酒馆。
“名字？”志波海燕拿着酒杯，疑惑的问。
“嗯，要进护庭十三番队必须要有姓氏吗？”任离看向正努力冰冻一切的朽木白哉。反正志波海燕绝对不会在乎这种东西。
皱了皱眉，“如果想要当席官，最好还是有名字。”顿了顿，“那样比较正式。”
“这样啊，那还要给自己想个姓氏啊。”任离表示了解，给自己满上酒杯。
“怎么，不想给自己起吗？不过确实啊，起名字还真是一个大事，要不要我帮忙？”热情的青年脸颊已经开始泛红了，但还是豪迈的喝完杯中酒，“羽成，羽成，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名字就很奇怪啊，有没有打算趁机一并换了？”
“那样太麻烦了。”任离微笑着拒绝已经开始在酒精的作用下兴奋起来的男人的提议。
“那叫什么，难得有自己冠姓的机会，要好好的把握啊。”任离敏锐的感觉到，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无论是朽木白哉还是志波海燕，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贵族啊。
“青木羽成。”继续给自己倒酒。
“诶？”没反应过来的某燕子。
“青木，为什么？”收起了冷气的某白菜。
“结果你已经想好了啊，既然想好了干嘛还问我们啊你个死小鬼。”反应过来的燕子。“青木，离，青木羽成，有什么含义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不像刚刚决定了人生最重要的名字。
“喂，名字怎么能这么随便啊，该死的小鬼。”炸毛的燕子。
“只是个代号罢了。你的酒撒了。”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
“麻烦白哉队长了。”颇为同情的看着抚着又一次瘫成一团的海燕的冰山。
“嗯。”朽木白哉点了点头，却没有像上次一样立马转身离开，“青木羽成，名字很好听。”
任离怔住了，虽然声音依旧冷冽，但，这是……肯定？来自万年冰山的肯定？好吧，也许这个还没有当上朽木家主的男人还没有未来那么冷。
“谢谢。”微笑弧度比平时大了些。柔和的月光洒在面容精致的男人身上，温和的气质让人连心灵都平静了下来。
朽木白哉迅速的别过头，声音越发冷冽，像是极北之地的寒冰，“那么，再见。”
“嗯。”任离微笑着道别，看着两人转身，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现在，那寒冰还未厚实到看不出底下隐藏的温暖的程度，但百年之后，今日这偶尔浮现而出的温暖，还能够瞥见吗？
贵族啊。
一个星期后，任离成功的穿上了四番队的队服。
照例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朋友的志波海燕和朽木白哉庆祝之后，任离开始了忙碌的日子。
因为是刚刚进队的新人，而且也没有什么人照拂的原因，任离可以说是用了全力来融入环境。所幸，他的温和微笑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这只是他这么认为。事实上一个月的时间，四番队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医疗天赋奇高，气质温和且长相帅气的人进入自家队伍了。
其实现在基本上是和平时期，根本就没有出现大规模的伤亡，所以四番队工作并不是很重。
任离之所以很忙，完全是因为，现在的他终于可以接触到一些护庭十三番队的情报了。比如，各路队长和副队长。
然后就是尽量的提升自己的席位。他可不认为一个没有席位的小兵能够得到给队长治疗的机会。
更棘手的是，由于现在是和平时期，任离根本就不能保证，什么时候那位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一面的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能够受伤。
或许，他在忙完这段时间以后，应该主动去找蓝染队长谈谈了。
“青木羽成。”正思考着怎样才能不引人怀疑的接近蓝染的任离愣了一下。
“白哉？”不要问他为什么用问句。面前这个散着头发的英俊青年真的是那个平常对发型的保持偏执到死的朽木白哉吗？
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在头发上停留的时间过长了，朽木白哉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快速的说，“我还有事，那么，先走了。”没等任离回答，朽木白哉就用他引以为傲的瞬步快速消失了。
任离有些纠结的站在原地，所以说，白哉一开始叫他的名字只是打个招呼吗。
“喂，你就是最近那个用一年就毕业却进了四番队的天才小子吧，叫什么，青木羽成？”任离觉得肩膀一沉，更觉无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搭他的肩膀，特别是志波海燕那个家伙，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比较矮的原因吗。
转过头，意外的发现这次搭肩膀的人居然比他要矮一些。虽然也很熟悉就是了。“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和白哉小弟很熟悉？”正面对视，果然比他矮了不少……等等，他已经沦落到和女人比身高的程度了吗。
“嗯，算是吧。您是？”
“四枫院夜一，叫我夜一就行。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个标致的人啊。”上下打量的目光让任离有些别扭。
“猫妖，把我的……”冷冽的声音压不住所含的暴躁。
“啊，糟糕，被发现了，先走了。”夜一冲着赶来的白色身影欠扁的笑了笑，跳上房梁便消失了。
任离看着在他面前停住，面上满是尴尬的副队长，微笑着开口，“白哉，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到递过来的发圈，那个在他面前一项面无表情的人露出了明显的惊讶，“啊，谢……谢谢。”连声音都少了很多冰冷。
“从刚才的夜一小姐手上拿到的。”任离微笑着解释，接着稍稍露出不解的表情，“她一直在问我和你是否熟悉，是白哉的熟人吗？”
朽木白哉明显反应过来，今天在这位新认识没多久的友人面前已经暴露了太多表情了，甚至被看到了狼狈的样子，“没，没什么。”再次闪身消失了。
任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消失的方向。刚刚，那个朽木白哉，居然，脸红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任离接着走向目的地。
现在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四枫院夜一总是捉弄朽木白哉了。看冰山的脸上露出不同的表情总是那么有趣。
那种硬被家族束缚下的充满活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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