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篮：对战秀德（中）
秀德战的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在那之前,黄濑曾经到诚凛的篮球馆当中高调出场了一回。
久式只觉得当时听到黑子拒绝黄濑的邀请时,自己发自内心地爽了一把。
之后,久式拍着黑子的肩膀赞扬道：“干得好！”
黑子有些疑惑，但他的眼眸中情绪向来不外露,只有栖归淡淡推了下眼镜，黑色的眼眸中有些鄙夷的味道在：“又不是为了你。”
虽然黑子的眼神一如既往，不过那时候久式相当觉得他就是在赞同栖归的意思。所以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了一会，发现他们俩的眼神依然集中在自己身上，是那种浅浅的注视。
瞪了陆栖归几眼,他一副没什么的状态走过去揽着黑子的肩膀解释道：“咳咳,黑子，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呢，同类是相斥的。当一个帅哥看到另一个帅哥被拒绝的时候，不论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是觉得身心舒爽的。我这么解释你明白吗？”
他紫眸带笑看着黑子，黑子只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风格，微抬起头与他对视，然而一言不发。
陆栖归懒得搭理他的犯病，走到一边去练习带球过人。
久式挑了一下眉，在十秒钟之后，栖归手里的球飞了。他露出一个笑容，自娱自乐地想着，这就是嘲笑他的下场！
下一秒钟，一颗篮球朝着他的脸部砸过来，他一手挡下，篮球与手掌的摩擦让手心有些微的刺痛，他额头蹦上一个十字，看着栖归面无表情地拿过另一颗球时，深呼吸了半天，才弯起一个弧度问道：“陆栖归，你也嫉妒我长得帅吗？”
这一次黑子的认真眼神在久式和栖归之间来回了几次，再一次停留在久式的面庞上，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黑子淡定地看着久式手中的篮球：“下午就是和秀德的练习赛了，清水君不练球吗？”
“清水久式！你的一百个仰卧起坐呢！”那边看到这一幕的相田丽子直接化身大恐龙，夺命传音虽然分贝不大，恐怖性却是一等一的。
尤其是，当久式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叠尺之后，忽然觉得头有点疼。
又一个篮球砸到了他背上，他一边火速朝前跑一边转头对着栖归喊道：“陆栖归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回来的！”
栖归转而绕开前面的小金井，认真的黑眸透出一股子凌厉的气势来，看了一眼相田，表面上全力练习着，实则又一次感受到蓝悦的见识短浅。什么时候居然会落后到去看喜羊羊了？
下午。
“很好，人到齐了。”相田丽子在大巴开走之后，确认了一下人数，转身朝着秀德高中的校园走去。
烫金的秀德高校几个大字在一块黑色的石碑上显得尤为突出，除了久式，剩下的一行人皆是目不斜视地在看着前方，视线中隐隐透出一股坚定。
与东京都的三大王者之一的秀德打练习赛，在压力莫大之余，他们内心深处都是隐隐的兴奋，如果这一场能赢的话，对于他们参加全国大赛的士气而言，无疑是极其振奋的。
作为篮球强项的学校，体育场之大和奢华自是不必说的。
就连久式都忍不住转悠了半天，脑袋东晃西晃，心下感慨着不愧是动漫，这场面简直怎么壮观怎么来。
将最后一颗篮球投入篮中，绿间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手指轻推了一下眼镜，偏头看着走进来的他们这行人，而那幅黑框眼镜下，绿色眼眸的焦点俨然集中在黑子一人身上，仿若其他人都如空气一般透明。
正巧完成训练的高尾一擦头上的一把汗，视线在扫过来人之后，停在了栖归的身上，眼中划过不可思议的神色，于是他来回看了半天，一手抱着篮球走到绿间旁边：“小真你快看那边那个黑色头发的男生，你又没有觉得他的面孔很眼熟？”
听到高尾的话，绿间真太郎终于舍得微微挪动一下视线，看到了一边的仓石栖归，眼中出现了一抹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倒是诚凛的队伍在看到绿间真太郎的时候，就算知道了栖归的事儿，也难免将视线在他们俩之间转个来回。真的……长得好像啊！
久式的反应最直接：“栖归，快看你爸！”
他黑色的头发遮了部分视线，然而那其中调笑的意味仍旧在发间空隙下闪烁，紫眸当中多少有着看戏的成分在。
栖归只淡淡看了久式一眼，就走到了一边去热身。一时找不到吐槽对象的久式只能走到一边和黑子搭话，转过头找了一圈，却发现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耸了耸肩，正打算随手投个篮，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清水君你在找我吗？”
……卧槽差点被吓出心脏病啊！
久式完全忘了要说什么，和他天蓝的眼睛中眼对中眼之后，果断摇头道：“本来是找你，不过已经不记得要说啥了。”
黑子淡定地转头走开，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秀德的教练走了过去，瞥了一眼诚凛众人的热身，对着绿间肃容道：“这次的练习赛，你就不用上了。这个级别的对手，让其他人练练手就好了。”
注意到诚凛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绿间先是看了一眼黑子，而后看了一眼那边投篮的栖归，只考虑了一下，便回答道：“我知道了。”
转而看了一眼旁边的一框篮球，随手拿出一颗，站在三分线外，摆出惯有的姿势，下一秒，篮球分毫不差地落框，连铁质篮筐边缘都没有擦到。
而另一边，栖归淡淡看了一眼绿间，同时也拿过一颗球，只瞄了一眼篮筐所在的位置，双手举球过头顶，下一刻，球以相同的方式入框。而他亦是连一眼都没有看，只转头拿另一颗球，似乎百分百确定会中。
原本持着不屑心理的秀德诸人在看到栖归露出的这一手之后，纷纷惊讶地回头去看绿间真太郎的反应，就连高尾也不例外：“小真……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绿间本身就没把栖归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远方亲戚放在眼里，看到他同样露出的那一手投球，明明动作的精准度差的太多，然而扔出去的篮球竟然也能和自己的一样入框，当下就眼底一沉，拿过第二颗篮球，以相同的姿势入框。
栖归也毫不介意，只要绿间进了一球，他也会扔进去一颗权当奉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热身的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空空的场地中只剩下栖归和绿间两人，一颗又一颗入篮之后的篮球坠地声在安静下来的篮球场当中显得有些沉闷。
不记得是谁发起数数，就像是无形的比赛一样，“五十六……五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久式半靠在黑子身上，打了个哈欠，“我说，这比赛还打不打了？”
黑子的视线随着两人的动作在场内徘徊，默默地看着久式支着手肘撑着头，倚在他身上惬意地打着哈欠，“清水君请不要这样，你这样压着，很重。”
清水久式一瞬间内心奔腾跑过一万头草泥马，虽然黑子的语气很纯洁，不过经过了兄弟战争那种基佬遍地的世界的磨练，清水久式再也回不到以前天真无邪的时光了！
简直想想就要哭惹！不能更悲痛！
“喂喂……竟然有人能和奇迹世代的第一神射手比投球，不是开玩笑吧？”某个倚在二楼观看的路人甲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不敢相信那个诚凛的成员竟然投球率也能高的这么不像话。
本来站在三分线处站着不动投篮，只要篮球技术稍好的人也是能中那么几十个的，可是，这都将近一百了竟然都是百分百的投中率，实在是太奇葩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和绿间真太郎一样变态的人……
仿佛是为了为这些观众增加看点，绿间退后了一步，扔了一颗，再退后一步，再扔一颗，如此退后，几步之后，几乎是要站到中场线处了。
栖归也丝毫不惧，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以同样的方式退后，甚至投篮的动作越加洒脱恣意，仿佛找到了比之前更好的状态。
“教练……”久式懒洋洋地转头问着同样注视着这一幕的相田丽子，开口问道。
“这是他们俩的较量。”丽子只目不转睛地解释了一句，视线依然在两人之间徘徊。论体力，仓石并不比绿间差，而光论投球，两人自然平分秋色，能现在让秀德另眼相看最好不过，但一上了球场，其他方面的能力和比赛经验，绿间有的优势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一百四十九……一百五十……这俩人是要比到什么时候？等等！”在第一百五十球之后，双方身上都有了一层微微的汗意。
而就在这时，栖归手中的篮球因为手心的湿润而滑落，落到了地上，这一球虽然没有扔出去，也为两人的比赛节奏做了个缓冲。
但栖归只惊讶了一瞬，便轻轻抬手推了下眼镜，视线移到了栖归那边，与此同时，绿间手中的球也正在空中超高的抛物线当中运动着，就在绿间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栖归那颗滑落的球在地上弹了起来，而后准确无误地朝着篮筐飞去，打在篮板的白色线内，入框落地——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绿间的球依然用惯有的方式落入篮筐。
但转头看向栖归的最后那颗篮球是，饶是见识多了的绿间也忍不住微微睁大眼。
连他都如此惊讶，遑论是秀德场内的那些正选们了。
更有甚者，二楼的那些其他球员咋呼道：“谁来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明明亲眼看到那是滑落的啊喂！你们谁见过球滑掉还能弹起来入框的！”
“你没看错，因为我也是这么看到的。”旁边的乙也嘴巴惊讶地张开，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让他觉得此生无憾了。
就算是诚凛的众人也被这一把惊呆了，久式毫不犹豫地吐槽出来：“栖归你简直太开挂了啊！”
丽子在惊讶过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好，就这一手，就足够激起秀德的战意。
原本打算让绿间不上场的秀德教练在看完这个投球比赛之后，站起身来，朝着绿间走过去，只低声吩咐了一句，就看到绿间推了推眼镜，点点头。
他走到栖归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栖归，“希望你的篮球技术不止这点。”
然后转身朝着秀德的更衣室走去，在他走过去的路上，高尾也跑了过去：“小真你刚才看到没有！你跟那个人一定是亲戚，你们家的遗传血统太强大了，我不嫉妒你了。”
绿间真太郎用忍无可忍的语气说道：“闭嘴。那种技能怎么可能遗传！”
“诶？这么说你们真的是亲戚？”高尾瞬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绿间，似乎想从他那张傲娇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栖归，只唇角弯起一抹弧度，黑色的眼眸中划过明亮的笑意，似乎是接下了这份挑战。
久式伸了个懒腰走到了他旁边，“亏得你能扔中啊，很少看到你这么认真的样子。”温和的声线中泛着懒散地意味，但只有熟知他的人知道，这是要认真的前奏。
“我的投球，不可能投失。”栖归只抬手推了一下眼镜，金丝边框的眼镜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淡然的话语中，傲然的意味不言而喻。
久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拆场：“别装逼了好么，分明就是看那张和你一样的脸不爽吧？”
栖归走近了微低下头，看进久式的紫色眼眸中，轻笑着回答道：“就像你现在的感觉一样。”
清水久式毫不犹豫朝他比出中指！尼玛长得高了不起啊！绿间真太郎比你更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必须二更了QAQ今天先发四千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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