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撕裂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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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市——各地混混的栖息之所，六市中最让政aa府头疼的市区。

        它就像一颗发了霉的毒瘤，长在了全国警察同志们的心头上，想拔却不敢拔，敢拔又拔不掉。

        这个像发霉的臭面包的F市，无人能咽下，却又有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人们去窥探。涌城江便坐落在这个地方，以自身璀璨的光芒，照亮了F市。

        “琪柒，往这边走。你看莫沉的侧脸多帅啊！”黑压压的人群中，两个女孩各持己见，其中一个拼命地拉扯着对方，身体已经和地面将近成45度角了，可对方却纹丝不动。

        “小馨，你怎么能怎么想？！”琪柒挺直着腰板儿，头也不回地继续望向不远处的那一抹蓝，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你难道不觉得警察服比起那张皮更好看些吗？”

        “不觉得……”小馨嘀咕道。手上拉扯的力道却松了几分。

        本来也是她答应琪柒要来看警察是怎么站岗的，毕竟像这么大规模的，警察们齐聚一堂是很难得的，而且还是在F市,这对琪柒回头上任是很有帮助的。可是……莫沉真的很帅！

        小馨咽了咽口水，看向琪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讨好，看得琪柒浑身发毛。

        两人深深地看了彼此一眼，确定对方是打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意，这才以平时决判的方式，用同样的时速喊出“剪刀石头布，”并作出选择。

        两人同时刹车。琪柒出的是布，小馨出的是剪刀。

        第一局小馨小胜！

        小馨得瑟地挥了挥摆出剪刀的手，犹豫了一下，摊出了自己认为最合理的第一口价：“……就看十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一分钟，”

        “两分钟，”

        琪柒阴险地笑了笑：“成交！”

        第二局琪柒大胜！

        小馨呆愣了两秒，等反应过来时只得扁扁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你就会耍这些小聪明。”

        琪柒推了推眼框，勾起嘴角，挑挑眉，一副挑衅的摸样：“你咬我啥？”

        小馨懒得和琪柒拌嘴，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争分夺秒。

        忙拉走琪柒，原先怎么拉都拉不动的感觉瞬间消失，然而小馨却一点儿也不惊讶，好像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其实琪柒本来就不胖，还有些偏瘦，只是力气大了些使小馨拉不动而已，不过这对她考警察是一点也不影响，反而利大于弊。

        到达目的地时，耳边尖锐的吵杂声已经是会对市民生活有影响的高分贝，听得琪柒十分不爽。她干脆直接用耳机塞住耳朵，把手机音乐调到一个足已盖过外界的干扰的音量。琪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评分标准。

        在插上耳机的那一刻起，琪柒听到的最后一个发自外界干扰的声音就是一声倒抽气，长达八秒！

        这是小馨看到莫沉的第一反应：

        杂志、报刊上并不是没有看过莫沉，她已经认为莫沉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却不想本人比起照片上还要好看。心理准备没做足的小馨，难免会倒抽气。

        一切来的都太快了。小馨第一反应还没消散，第二反应就来临了——她呆愣在了原地，之后是被人推倒，眼神无助地看向掉落在地上、被人群踩碎、只剩下变形的框架的好友的眼镜……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枪声？！

        没错，枪声！在场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并在同一时间暴动。只有琪柒，因为耳机的缘故慢了一拍，等她反应过来时眼镜已经被人群挤落在了地上。

        视线一片模糊，只有人的大概轮廓。琪柒只能在人群中摸索着。

        没过多久，她就被人群挤到了离涌城江最近的地方。

        朦胧的人群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片蓝，蓝得使她产生了眩晕。头剧烈得疼痛着，一种身体被急流撕裂的疼痛……

        直到最后，她都还在听着“color”的专辑《海贼王》。那前奏的潮汐声还回荡在耳边，与外界潮水的浪涛声混成一片。而朋友小馨那一声拼命的呐喊：“琪柒，快回来……”她最终与之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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