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今月曾经照古人
荫尸人得意地说道：“你都没有注意到武林动态吗？他和素还真激斗好几天，战到体力透支，才昏迷不醒。”
“那素还真呢？”
“同样昏死过去。”
“是谁在照顾素还真？”
“我老大秦假仙。你知道就好了，不要传出去，告辞！”
荫尸人废话不多，一心想回到秦假仙身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重大任务。
半驼废望着昏迷的叶小钗，暗自下了决心：
“上苍赐给我和叶小钗和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半驼废细心检查着叶小钗的伤，发现都只是很浅的皮肉之伤，从伤口的痕迹来看有人提前给用了药，伤已经恢复了很多。
内里无内伤，经脉中残存一股陌生的真元，只是体内脉象虚弱，显然只要经过细心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起来。
这样一来，半驼废不禁放下心了。
门外传出几声女子的足音，半驼废以精布薄被掩住叶小钗，才转身走了出去。
这回来的，不只是宫布衣，连那骄傲无礼的纱四郎也跟来了。
距离上回宫布衣与他商谈，早已经过了十几天，因此半驼废认为合作已破局，实在想不透她们又来做什么。
“半驼废，好久不见。”
半驼废态度冷淡，道：“十天之约已经过去，你还有脸来找我？”
宫布衣道：“关于杀死一钱一命和金少爷之事，武后已经答应你的条件，所以请你把擎天神剑给我……”
半驼废冷笑道：“嘿……你以为我半驼废是个无用的废人？一钱一命已经死了，武后答应我的要求，又有何用？”
宫布衣故意装出讶异的表情，道：“哦？一钱一命死了？”
“没错。”
“被何人所杀？”
“金少爷。”
此话一出，就连纱四郎也有点意外，半驼废居然连刁难都没有刁难，就说出了凶手，不知道可不可信？
以为得到答案就可以离去了，但宫布衣却动也不动，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为你杀了金少爷！”
半驼废淡淡一笑，道：“你还是不死心？那么，用金少爷的人头，加上黑九铁，来换我身上的擎天神剑如何？”
宫布衣说道：“这和原先所谈的条件相差太多。
半驼废意兴阑珊：“我不勉强你们，你认为不划算，就拉倒。”
纱四郎看不下去了，道：“宫布衣，我们走啊！我就不信这个残废有通天的本领！”
宫布衣道：“纱四郎，不可无礼。”
纱四郎不服气地说道：“哼，我们只是来调查杀死一钱一命的人是谁，不是来作说客的！”
闻言，半驼废脸上挂着一丝冷嘲。
对于纱四郎揭了底，宫布衣一时之间有点狼狈，不过也只好承认了，道：“既然来到中原就将一切的事情办妥，以免来来去去，耗时费力。”
纱四郎道：“身负什么任务，你自己要认清！不要藉机制造你自己建功的机会！”
“你……！”
宫布衣又心痛又气愤，在外人面前这样不识大体地内斗，真是让半驼废看笑话。
现在已居劣势，要说服半驼废也很难了，宫布衣双手一揖，道：
“打扰了，半驼废，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告辞！”
宫布衣欲走，纱四郎还回头放话道：“老头，你看不起神蚕宫，你会得到惩罚的！”
“纱四郎，住嘴，走吧！”
看着二女离去的背影，半驼废根本不在乎。
与神蚕宫为敌又如何？只要叶小钗回到他身边，就算是天龙地虎，神蚕宫地中堡，都不足为惧。
……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青璃是跟在荫尸人后面过来的天南山，毕竟她并不知道来的路，跟着别人来是正常操作。
在目睹了荫尸人与不知名的两名女子离开之后，她出现在了半驼废面前。
与那位‘秦假仙’不同，这个人让她有种糊弄不了的感觉。
半驼废的神情冷淡：“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在确认一件事情。”青璃如实相告，事实上也是如此。
“哦？”半驼废没什么反应，又忽然也皱了眉：“你让我感觉有几分熟悉。”
“那或许，是因为叶小钗身上留存有我的真元。”
青璃带着笑，简略说了说自己在九曲林分开两人的事。
半驼废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之人，因为对方的态度很真诚，事情涉及叶小钗，他态度软化了些。
“你方才说，在确认一件事？”
“不错。”
“那有答案了吗？”
“尚无。”
青璃言简意赅，目的不好直接告诉半驼废，她想确认的事情，其实是他什么时候被人杀死。
不等半驼废再问话，她问道：“你听说天虎八将与魔龙八奇的存在了吗？”
半驼废道：“有所耳闻。”
“《卧虎秘录》中有写天虎八将的名单。”青璃把事情说着，看着面前之人的反应。
眼里闪动着光彩，她在想，要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半驼废已经猜出了青璃说这话的目的：“天南山即将成为武林风波的聚集地之一。”
“我想找你铸剑，能留下吗？”青璃询问道。
想让人铸剑是真，想留下看热闹也是真。
相比无缘无由的留下，让人太过戒备，又被外人忌惮，找借口留下会比较好一点。
半驼废看着青璃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让人留下了，不过是在另一处，差不多是在山下。
那里有座现成的住处，就是有些破旧，让青璃收拾了半天。
……
入夜。
月上柳梢。
青璃没有一点睡意，坐在门口晒着月亮，难得有些惆怅了起来。
突然间，想起一句话。
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不见今时月。
这句话似是不能应用在苦境的先天身上，因为有些人真的活得很长。
不知是人对记忆的自动美化，还是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她觉得，今晚的月亮，确实没有当年在天都和大家的那场晚宴那晚，那么大、那么圆。
想到曾经美好的日子已经没了，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青璃本来是想想一点让人开心的事情，结果起了反作用。
顿时，心情郁卒的回去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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