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萌动时分
今天是叶晓晴出院的日子，仅仅两周能出院再一次见证了欧阳教授神乎其技的医术，否则她半年能出院都很不错了。
“哇哦。”叶晓晴在洗手间撩起自己衣裳看到腹部的皮肤居然比受伤前还光洁无瑕，真不敢想像从前中过一枪，她看看还剩半瓶的药膏：“真是太神奇了。”她小心地把用剩的药膏收好，这可是难得的珍品。
出院当天不少人来接她，除了亲朋好友校方也来了领导，表彰她见义勇为为他人挡子弹，可是孟凡却没有来，这让她生气地嘟哝：“该来的不来。”
“什么？”一边的龙静听到了，“那我是不该来的？”
“不是不是。”她笑着抱住她。
“你啊，简直见色忘义。”龙静戳了她脑门一下，又疑惑地道：“不过孟凡这小子今天该来的啊。”
“大概有什么重要事吧。”叶晓晴略感失落，随后她与家人一起回去，并邀请龙静一起去她家玩会。刚到家不久，忽然有速递公司的人来敲门：“叶晓晴小姐吗？有货到，请你签收。”
“什么东西。”叶晓晴出门一看，只见一辆货车上排满了玫瑰花。
“哇！999朵玫瑰。”龙静惊叹，“谁送的？”
叶晓晴一看卡片，惊道：“是孟凡？”
“这木头有这么浪漫？”
“大概我点醒了她。”叶晓晴乐不可支，抱下一束玫瑰捧到手上。
“看你高兴成这样，这小妹夫他是做定了。”
她也不反驳，只是心中甜蜜蜜的，与龙静用花束把自己居室布置成一片花的海洋。刚在花海中坐下她手机响了，是孟凡打来的：“晓晴，还喜欢吗？”
叶晓晴嘟起嘴：“不喜欢，摆得我卧室都没地方睡觉了。”
“我可以安排个地方给你睡觉。”
“哪啊？”
“我的床给你怎么样？”
这话太暧昧，她不禁有点脸红：“你就想，我才不睡你臭哄哄的床。”
“呵呵，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不行，我刚从医院回来，爸妈不会让我出去的。”
“也是，明天你会来学校吗？”
“会的。”
“好，我明天我来接你上学吧。”
“随你便啦。”她满不在乎地挂下电话。龙静看看她得意的表情，切了一声：“装作满不在乎，心里不知多甜呢。”
叶晓晴向她哼了一声：“怎么？羡慕啊？”
龙静若有所思：“真有点羡慕，有个喜欢的人感觉是挺不错的。”
“你也找一个啊。”
“怎么找啊？我可看不出谁值得我给他挡枪子。”
“是吗？那我把孟凡让给你好了。”
叶晓晴本是开句玩笑，不想她认真地道：“你舍得啊，我真的要哦。”
她睁大眼：“你觉得他好吗？”
“挺好啊。人帅成绩又好，又那么勇敢，为了爱人去闯龙潭虎穴，也挺懂浪漫，会送这么多玫瑰花……该死，我发现他真的不错呢。”
她每说一句叶晓晴就脸色难看一分，龙静见她表情格格笑起来：“哇，你还当真了？”
她嘟起嘴：“别开这种玩笑。”
“哇，我家晴妹妹好喜欢他呢。”她笑得前仰后翻，叶晓晴大窘，伸出粉拳捶打她。
与此同时在花店内，看着孟洁正付钱给花店老板，孟凡不以为然地道：“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原来就是送花啊。”
孟洁微微一笑：“知道女孩为什么喜欢花吗？”
“为什么？”
“除了爱美以外，其实是出于潜意识中的一种生殖崇拜。”
“生殖？”
“花朵是靠传播花粉来生殖，换句话说，花朵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它们是把生殖器官顶在头上的一种生物。”
孟凡若有所思：“好像是这么回事。”
“生殖能力是女性天性中引以为傲的资本，不管是出于天性还是出于崇拜，她们对具备强大生殖能力的生物都有本能的亲近感，当花的数量越多越漂亮，也越容易唤醒她们的性意识。”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道理，不过送花只是一种普通手段，我相信别的男孩也送过花给她。”
“所以送花只是第一步。”孟洁把另一件礼物递到他手中：“找机会约她出来，送她这个。”
孟凡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粉红的性感内衣，惊道：“现在送会不会太唐突了？”
“如果她对你没好感是唐突了，但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孟洁笑道：“这就是不走寻常路。”
“什么意思？”
“一般来讲，女性的**同追求者的数量成反比，她追求者众多，**就越低下，调据显示，美女的性意识比一般女性要低了20到25倍，可一旦被唤醒，同普通女人就毫无区别。如果在性方面表面得太积极，比如说要直接强暴她，当然不会得她的好感。一般追求者是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送内衣是在双方有亲密的可能才送的。所以我可以肯定她正常的追求者中没人送过这东西，其实较少有人意识到，女孩就喜欢贴身又贴心的东西，那就是内衣。”
“你的意思是送内衣来婉委表达我想和她亲热的想法？”
“没错，这也叫做耍文明的流氓。”她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如果她接受了，就表示她开始逐步解除对你的心理防范。”
“如果她不接受呢？”
“从她对你目前的好感来说，应该会接受，关键是看你怎么送，既要在言语上表现出对她的尊重，同时又表现出爱慕之情，所以这就是考验你勇气与智慧的时候了。”她帮他整整衣领：“你呀，就是太软弱了，追女孩子一样要胆大一点，脸皮厚一点，不要怕这怕那的，你要明白，最坏的后果无非被她扇一巴掌。”
“我明白了。”孟凡接过内衣沉思起来。
第二天中午，孟凡再次打电话邀请叶晓晴一起吃午饭，这一次她终于答应了，他选择了一个雅致的餐厅，伴着柔和的音乐和身边潺潺的假山喷血，气氛浪漫而高贵。
“这么高档的地方。”她四面看看：“挺舍得花钱嘛。”
“上次吃饭一顿吃了你三千多，我总不能太寒酸了。”孟凡向她举杯：“这顿用我老婆本请你，不用客气。”
“老婆本？”她格格笑道：“吃顿饭就想娶到老婆吗？”
“用老婆本利息好了。”他举杯：“我敬你，恭喜你早日康复了。”
她与他对饮红酒，他适时地取出礼物：“这是送你的另一件礼物。”
她打开一看，脸色微红：“哦……这个真是出乎我意料。”
“我想像她穿在你身上一定非常漂亮和性感。”
她关上盒子：“你这算是挑逗了。”
“是你说我太沉闷了，所以我学得花俏一点，希望成为你喜欢的那种人。”
“嘴挺甜的嘛，怎么学着说话了？”
“当然做了些准备工夫，为了这顿饭，我可专程向我姐姐学了一晚上呢。”
“孟教授还教你这些吗？”
“事关她未来的弟媳，她当然要帮我了。”
“又是弟媳又是老婆本。”她笑道：“你今天是来求婚的吗？”
“从女朋友开始吧。”
她微叹一声：“可惜，我一想到你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试验，我就什么心情也没了。”
“我就是来解释这桩事的。”他好整以瑕地道：“其实按教授原本的意思，我不应该把这事告诉你的，因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最好，但我这人也藏不住话，加上你居然为了我连性命都豁出去了，我再骗你实在过意不去，但我要说，不管你答不答应参加试验，我都会追求你，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
她眉心跳动了一下：“这话很感人。”
“我也很清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有我对你另有企图的想法先入为主。所以我告诉你，我没打算同教授继续合作这个试验？”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从中得了许多好处吗？”
孟凡皱眉道：“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你指哪方面？”
“我承认教授是个伟大的学者，可他对人的感情真的可以做无视的那种，他是那种可以为了达自己的科学目的不惜一切的人。”孟凡语声低沉：“就几天前我同他做了第四阶段的试验，那次我差点死过去。”
她一惊：“有这么惊险？”
“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怕吃苦，但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因为我不确认是不是真的安全，弄不好反而害了你。”
她手指绞紧了：“就是为了我？”
“是的，如果有一天我们真能走到同床共枕的一步，我希望是因为我们纯粹出于感情，而没有别的东西掺进来。”
她脸色微红：“说什么呢？这么快说到同床共枕去了？”
“是我冒昧了。”他微微一笑：“但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这种事也是自然而然的。”
“我不是回避。”她有点为难地道：“我主要是被人追得太多了，男生想的无非就是这种事，所以我有点害怕。”
孟凡试探着问：“你很反感这种事吧？”
“不是反感，只是想到裸着身子在别人面前的样子，感觉……挺难看的。”她脸更红了。
他笑了，把内衣推给她：“试试吧，你会发现比你想象的要美。”
夜晚，叶晓晴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穿上了孟凡所赠的内衣，这是一套世界级名牌卡尔文克莱恩，粉红丝质有着淡亮的花边，略微透明地体现出她身体动人的曲线。
“性感吗？”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不知是不是因为青春期已至，她第一次感觉到身体散发出的诱惑之意。
她微微闭上眼睛，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孟凡从身后抱紧她柔软的腰肢，亲吻着她的颈部……
“我怎么了？”她晃晃脑袋，脸都已经发烫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到了思春的年纪，随着爱慕之人的出现，她开始对交往产生好奇与好感，她目视着内衣下已开始坟起的椒乳，慢慢伸手抚摸自己……
这一晚，叶晓晴第一次失眠了，她发了一晚风光旖旎的美梦，时不时地醒来看到满屋鲜艳的玫瑰，又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穿着性感内衣的美好身体，她回想到晚饭后孟凡送她回来时给他的拥抱，回忆起他身上男性的味道，她终于有点春情萌动了。
同时在孟凡家中，孟洁促狭地问：“同叶晓晴的晚餐如何？”
“气氛还好，送她回去时她还拥抱了我。”
“有没有GOODBYE——KISS。”
“还没有，你也知道她很害羞的。”
“你信不信？”孟洁肯定地道：“今晚她会有很多瑕想？”
“你怎么知道？”
“从她的年龄推断，是到了春情萌动的时候，如果有一个她有好感的男生，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加上鲜花和内衣，她想到那一方面一点不出奇。”孟洁道：“下次与她接触不妨胆大一点，试着吻她。”
孟凡忽然默不作声，道：“姐，我今天有些话不是骗她的，我不太想把她卷入教授的试验当中。”
“我明白。”孟洁点头：“短时间内我不想你参与第五阶段的试验，待我认证安全再说。”
“怕不怕教授不高兴？”
“先不管他，我相信他也能理解我们。”孟洁握着他的手：“有些话你是对你，我不想太不尊重感情，如果你喜欢叶晓晴，我想你和她在自然而然间发生，严格来说，她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不要掺太多杂质，不然回忆起来也不会那么美好。”
“不。”他回握孟洁的手：“姐，我的初恋是你。”
她微微一笑，又显得有点为难：“那你已经成功了，小凡，你知道你爱你。”
“爱到不介意我有别的女人？”
她摇头：“我们之间是最特别的，我不会在意，只要你心中有我。”
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忽然道：“好了，下次约会记得吻她。”
“有什么忠告吗？”
她想了想：“吻当然是有技巧的，过来。”她拉起他，“我教你。”
她把孟凡的手拉到自己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不要太用力，一开始不要太热烈，慢慢深入，从浅吻过度到法式热吻。”
看着她鲜艳的嘴唇，孟凡鼻息有些粗重，他忽然低头吻下去，孟洁任他吻着，感觉他在她臀部的双手慢慢收紧，她有些迷乱起来，双手慢慢圈住他结实的腰身。
终于她感觉到他濡湿的舌头，她朱唇微启，任他深入着。尽管从前他们也吻过，但第一次有如此美好的感觉。
终于她感觉自己鼻息有粗重起来，她知道自己动情了。她猛力把他推开：“行了，你合格了。”回到自己房中砰一声关住了门。
孟凡望着她紧闭的房门，不由摸摸自己的嘴唇，那里有她残留的甘甜。
她在房内靠在房门上，仰头轻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着：“小凡，你也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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