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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秘令牌


可巧,晨起的时候还飘着大片的雪花,纷繁的晃人眼睛。这会子,雪竟停了,脚下的曲径覆着厚厚一层的积雪,雪压了一宿,踩上去绵实得紧。雪太大,府里还未安排清雪,银装素裹,倒着实一番美景。

        王氏和璟萱璟雯姐妹两裹着厚披风,手里抱着暖炉,缓缓走着。后面的丫鬟们当然无心去欣赏景致,只细谨地注意着主子的情况,雪地路滑,万一摔了哪个,可不得了!一路人走过,留下一串串脚印。

        崔璟萱还好,倒是崔璟雯,担忧了一众丫鬟。无他,这妮子,孩童的好奇作祟,走路都没个正行,蹦蹦跳跳左瞧右看,恨不得扑进雪里。

        她穿着跟崔璟雯一系的雪白披风,这两件白貂披风,都是崔璟炎冬日里进林子亲手打的,看着毛色鲜亮,颜色雪白漂亮,立马送回了府,刚好给妹妹做件披风。王氏找了府里最好的绣娘,赶制了近一个月才做好,姐妹两一人一件,一大一小两个玉人儿,站一块可爱属性翻倍,简直萌煞王氏崔璟炎一干人等。

        此刻,看着王氏隐隐有些责备的眼神,她就眨着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看过来,头上戴着的雪白披风上吊着两只毛茸茸的长兔耳朵,颈上围着白狐围脖,巴掌大的小脸嵌在里面,衬的小脸愈加莹白如玉,眸如点漆。大眼睛眨巴眨巴,瞬间软化了王氏的心。

        王氏无奈,这丫头,忒的精怪,偏偏又不忍心责骂她,只能推出崔璟雯最黏的璟萱:“萱儿,去牵着你妹妹。”

        虽说崔璟萱常常对这丫头也是毫无办法,但她这个当娘的哪里不知,那些都是璟萱乐意疼宠她,璟雯也乐意粘着。真要说是管教她,王氏相信,全家人都比不上崔璟萱对她的影响大。说起来,她这个娘还真是失败,怎地就比不上姐姐呢?

        王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

        “姐姐,姐姐,一会回去了,你陪我在院子玩好不好?”果真,崔璟雯迅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扑倒姐姐,黏了上去。

        崔璟萱倒不觉得有什么,小孩子冬天玩雪很正常啊。璟雯活泼淘气,开朗单纯,这是她最羡慕和最喜欢的,妹妹这样就很好,她也希望妹妹能够在她和哥哥的守护下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开心快乐。故而璟雯的要求,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她大多数都会尽量答应。

        应允的话还没出口,王氏的话语就先传了出来:“阿雯,你还小,不许玩雪。冻着了怎么办。”又对着璟萱数落:“萱儿,还有你,不要老是惯着你妹妹。”

        王氏暗自想着,她终于反省出来璟雯最黏萱儿的原因了,一定是因为璟萱太宠璟雯了!而且宠的毫,无,底,线!

        “娘亲……”

        不过看着崔璟雯那一秒就泫然欲泣的小脸,泪珠儿都好像马上就会掉下来,王氏的眼神又没那么坚定了。心里游移不定着,阿雯的要求好像也不过分,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些?

        得,又是一对崔璟雯的哭技毫无招手之力的人。

        崔璟萱在心里啼笑皆非地想着,眼见着王氏微微动容又不好反口的模样,贴心棉袄崔璟萱立刻给出了台阶:“娘亲,玩一小会没关系的,还有我在她旁边看着呢。海棠苑还有那么多丫鬟、妈妈,没事的。”

        看着王氏恻然的眼神,眼带笑意地补充“况且,女儿也想玩了。萱儿今天生辰,娘亲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罢了罢了,只能一小会。阿雯只可以玩一刻钟。”两姐妹轮番上阵,果然王氏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应了。

        磨磨蹭蹭到了青松堂,丫鬟们赶忙揭开帘子迎了进去,老夫人倒没有怪罪她们来的迟了,还颇为亲昵地搂着崔璟雯吃着糕点。

        都说感情是处出来的,崔璟雯胆大,毫不怯与她相处,因着崔璟萱在这儿,这妮子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嘴又甜,时间长了,老夫人又多了一个喜爱的孙女。

        “璟萱,屋里闷,你带着璟雯去园子里透透气,墙角那有几丛梅花开的极好,你年前不是正跟邢夫子学插花,让祖母看看你学得如何。”邢夫子是老夫人给崔璟萱请的五位夫子之一,不知出身,舞艺尤佳,翩若惊鸿,掌上飞燕,不过如是。

        屋里烧着品质极好的银丝碳,摆了几大盆子,暖融融的,却有些闷躁。理由是真,不过崔璟萱还是显见地明白了老夫人不过有话说给王氏,支走她们罢了。便也温雅地应了,牵着璟雯走了出去。

        屋里的丫鬟知趣地退了下去,顷刻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母亲?”这是王氏诧异的声音。

        “阿欣,璟炎的婚事,尽快定了吧。”

        老夫人带着几分踌躇地说着,神色复杂。她一辈子磊落,从不觉得愧于什么。但面对一向孝敬的儿媳,她着实含着愧疚。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去王家提亲,祸害了这个好女子!是自家亏欠了她!

        “……”王氏想说,是因为宫里那位罢。呵,真是笑话,自己儿子的亲事,竟还要因为那个贱人有了周折。自己的丈夫一门心思帮着那个贱人,以前都能眼睁睁地默许炎儿被害,包庇凶手,这回,一个亲事而已,怎么不能背着她应了。呵,真是笑话!

        “母亲,她想干吗?”王氏觉得自己已经隐隐控制不住想杀死那个女人的心了。她还想怎么祸害自己的儿子!

        “宫里传来消息,刘贵妃、想把自己娘家侄女嫁与璟炎,正在说动当今为他们赐婚。”

        安国公府作为三大柱国之一,又是侵着军权的,在宫里自然安排有钉子。不为别的,只为早些得到消息,遇事能够早些准备,自保的后路而已。定国公府、宁国公府必然也是有的。

        这些消息,老夫人不觉着有必要避着王氏,崔璟炎渐渐大了,是个有想法还有能力的,崔元浩却依旧糊涂着。她撑着一个家族,从不敢把注压在一个儿子上,所以她才这般费心教导着孙子孙女,王氏是个明白人,楚京愈来愈乱了,这家,她相信,王氏撑得起。

        咔地一声,王氏掐断了自己蓄养着的一管指甲,刘家闺女,呸,那样的女子,眼皮子浅,没教养没能力,凭什么配得上我的儿子。

        崔璟炎要娶的,是长媳宗妇,是大家闺秀,是能给他扶持的岳家,京都里多少贵女争着抢着要嫁过来,她刘氏,凭什么!

        “母亲,她刘心莹欺人太甚!”

        欺负了她,还能用刘氏恶心儿子,又能阻了儿子的前程。后宅不宁,还不定什么时候在背后□□一刀。这一嫁,真是一箭几雕,娶了这么个媳妇,璟炎就算是毁了一半。

        王氏的底线被触,出离愤怒了,这家里这摊子事儿,母亲是知道的,她也懒得装作自己不知,自咽苦果,假装大度把这事容了。她又不屑崔元浩的假意,为他委屈自己和儿子,他配么!

        “圣上宠她,还宠的愈发糊涂,安国公府不惧于她,不过,这几代皇帝本就看不惯三大公府了,当今也一样,能阴损安国公府的事,那位恐怕乐意的很。”

        老夫人无奈叹气。虽说三公有权,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三公暗争已久,又有皇帝暗中平衡着,相持不下,近几代被削弱得厉害。

        崔家老安国公死了,宁国公府宁家子孙一片纨绔不堪,定国公府林家,定国公夫人竟连个嫡子都没有诞下,只一个嫡小姐林菀。

        如今这情况,三家实力都有些衰退,但老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圣上若是想要楚国稳着,就不该那么不计后果,冲动行事。

        当年老国公那事,大理寺查了八年毫无头绪,呵,哄傻子和瞎子去吧。可别让她查出来当年的真相!眼中锋芒一闪而过:“只能先避着了,早早定了罢,免得被她钻了空子。”

        王氏沉默着,平复着怒气,今个萱儿生辰,这事回去了再跟璟炎详说计较。

        刚想着萱儿,璟萱就到了。她抱着一束开的娇艳的红梅揭开帘子进来,璟雯跟在身后,手里也捏着一朵。

        崔璟萱颇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王氏,屋里气氛很奇怪啊,母亲这是怎么了,像是气的不轻,祖母也有些不对,神情颇有些狠厉。不过,她还只是八岁,母亲有事也不会告诉她,下去暗自打听吧。

        她暗自想着,面上不显,只去逗笑“母亲,祖母。外面的梅花开的真好,我们这样的折花贼都有些不忍呢!”璟雯跟着点点脑袋,“是啊,是啊,好漂亮,娘亲,海棠苑怎么都没有漂亮的花花。”

        “哈哈,璟雯喜欢,祖母让他们给你种好不好。”

        老夫人笑着拉过崔璟雯,勾勾她的小鼻子。对刚才的事也掩过不提。老狐狸的情绪果真难以捉摸,不会轻易把真实情绪透露在表面。自己果真还差了些,得好好学着。

        “祖母,瞧我这瓶花插地如何?”崔璟萱捧着一个粉釉仕女瓶,瓶里的花果真极艳极美。花枝交错着,高低错落疏密有致,整体线条优美,颇有一番意境。花媚瓶雅,扶醉残红,暗香袅袅。

        “恩,邢夫子教得好。”老夫人笑着赞道。

        “这瓶花,祖母瞧着喜欢,就赏你一样东西。”

        说着吩咐了旁边的碧痕什么,碧痕转身去了,回来捧着一只小巧的匣子,巴掌大小。倒是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捧来一堆的匣子,有长有短,有宽有瘦。

        “祖母,不是一样吗,这明明好多样。”崔璟雯窝在一旁,不解地问着。

        “你个机灵鬼。”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又对着璟萱说道“碧痕捧着的,是祖母我对这瓶花的赏,后面那些啊,是你的夫子们,送过来的生辰贺礼。你一并抱回去吧。”

        几个夫子对崔璟萱教导得极为认真,崔璟萱也是知好歹的,颇为用心,知礼又勤奋努力,天下哪个老师不喜欢呢。年跟前休了假,但还是挂念着小徒弟都送了礼来。

        “夫子他们记挂着萱儿,萱儿真是感激。”崔璟萱有些想念那些可爱的夫子了。

        “这个等你开始上课了,你再亲自感谢他们去罢。现在先不急这个,璟萱,先看看祖母的礼,你喜不喜欢。”老夫人指了指碧痕捧着的那个小匣子。

        崔璟萱有些讶异,现在就看?有些不合礼数啊,但老夫人要求的,她还是朝着碧痕走了过去,缓缓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她没注意,匣子打开的那一刹那,随着的阿拙惊异的眼,和老夫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拿匣子里的,竟是一块令牌。小巧精致,莫名地神秘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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