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飞燕神射
那一抹流光在指环接近能炉的瞬间又出现了，在它之后，指环和能炉之间闪出一条细小的光点。光点越来越亮，亮之极致时骤然消失。
流光意犹未尽，四处游动，很快发现卡恩手边摆放整齐的其他九个能炉。它迫不及待抚过所有能炉，九条细小光线将指环与能炉一一连接。一丝丝光点在光线上忽明忽暗，最终慢慢消失。
亮光消失后，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基层建模激活中…，激活成功。扫描主人状态，扫面完成。”
“竟然有反应了。”卡恩开始还担心能量不够，毕竟这次提供的能量比上次要少很多，不过下一秒他就迷糊了，“什么？激活？扫描？”
这都是什么意思啊？卡恩一头雾水。
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没有管卡恩的想法，继续道，“检测到主人念力水平，可以学习念力精炼法，检测到主人身体素质水平，可以学习飞燕神射，是否马上修习？”
什么？居然可以跟小银学习东西？这，这，这还是炼炉吗？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卡恩的脑袋疯狂运转，但也解释不了这种情况啊，或许等老康德回来可以问问。
“先不管这么多了，差点忘了这学习的内容，什么什么？念力精炼法？这个是念力修习的方法？这是真的吗？必须修习啊，确认，确认！”卡恩毫不犹豫的选择修习啊，如果是念力修习的方法，那岂不是太美了，连冥想法都不用去买了。
为啥不买？谁都知道冥想法是最最最低级的念力修习方法，是普及最广的一种，只要花一点钱就可以买到的。而其他的念力修习法，任何一个都应该比冥想法高级吧！
当然，那一点钱，是对于某些人来说的。对于卡恩这样的，还是得攒几年。
诶呀，如果不用买《念力冥想法》的话，岂不是这几万卢比都可以用来干别的了，而且自己可以提前学到念力修习的方法，太美啦！
“对不起，修习念力精炼法所需能量不足！”就在卡恩想的美美的时候，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噗！”
“听”到这里卡恩差点把刚刚喝的水喷出来。小银，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他恨恨地想。
咦，还有个飞燕神射是什么东东？卡恩突然发现还有个可以修习的内容，于是心中默念着要修习飞燕神射。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目前所余能量，仅够进行一次幻境之中的飞燕神射，是否确定修习？”
是或者否这是一个问题！卡恩犹豫中……
这提示的意思是之前吸收的加上今天吸收的，七十多个一级能炉的能量，只够修习一次？一次能修习到什么程度？关键是他还不明白飞燕神射是个什么东东。貌似有点赌的感觉呢！
《念力冥想法》已经可以购买，这个小银的念力精炼法，不知道多少能量可以学，而这个飞燕神射又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卡恩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得失。然后拿出一枚硬币，往桌子上一丢，正面朝上。
经过严密的计算，卡恩决定了，学！嗯，刚刚是说正面朝上代表学的吧？
应该没错！
轰！
当卡恩心中默念了“是”之后，眼前的景象骤然改变，不再是自己的小屋，而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别的景象。这似曾相识啊！
对了，没错，就是和上次梦境中的环境一样！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是灰蒙蒙的。只不过，这次是在清醒的时候进入这个环境中。
果然啊，之前猜测那个梦境和指环有关系，真的没有错，那么现在进入这里是什么状态呢？是幻境吗？那可是很高级的炼炉才有的能力吧！
来不及细想，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请放开你对念力的控制，我将对你的念力进行精确检测。”
卡恩没有学习过任何念力修炼法，自然对念力没有进行任何主观控制。
“检测完毕，主人念力为零级九等（正常人平均水平为零级五等，成为初级制纹师念力水平必须达到一级一等以上），密度为十一炼（正常人平均水平为十炼，初级制纹师念力水平平均为十二炼），念力处于分散游离状态，判断为未练习过任何念力训练法……”
那声音一直将一大段卡恩没有听说过的关于念力的检测结果报出来，卡恩只听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的念力远超正常成年人的水平，居然接近初级制纹师的水平了，之前老康德的推测果然是正确的。
“飞燕神射练习开始！”毫无感情的声音提示道。
卡恩眼中的景象再次改变，还是那个灰蒙蒙的空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卡恩觉得这些灰雾应该是有了些许变化，不过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呢？就在卡恩思考的时候，灰雾慢慢退了开去，让开了三米左右半径的球体空间。
啊！想起来了，这些灰雾仿佛多了点灵性，以前死气沉沉的灰雾现在不停的翻滚，移动起来也快速许多。另外总感觉这空间似乎多了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厚重了一些。
没有给卡恩太多时间思索，一缕雾气飘进卡恩三米之内，然后在他面前翻滚，最终糅合成一只鸟的形状，然后光芒一闪，变成了一只让卡恩完全分辨不出真假的小鸟。
“请用注意飞燕的飞行轨迹，尽力用手拍中它！”小鸟扑扇着翅膀开始绕着卡恩飞行，这时毫无感情的声音又提示道。
拍中小鸟？卡恩有些无语，这就是飞燕神射？飞燕倒是看到了，神射是什么东东？拍中鸟干嘛啊？这到底是再在干嘛啊？
不过卡恩也不没有别的办法，按照提示来吧！
他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绕着自己飞行的飞燕身上。这只飞燕扇翅膀的动作，速度，还有那反应速度居然和真的鸟相差无几。
卡恩没有再浪费时间思考这个鸟的真假，他认真的寻找着能拍中它的方法。
平时的专注再次发挥出来，卡恩心中再无他物，只有一只来回飞不停的鸟儿。它是绕着卡恩飞行的，有半圈是出现在正面，另外半圈在背面就不要想了。卡恩的目光等在左侧每次那只鸟儿经过的地方，守株待兔。
就是这时！
卡恩闪电出手，手掌似乎带着阵阵风声，迎向刚刚从背后转过来的那只飞燕。
“呼！”
呃，没拍中……
那有那么容易拍中，试想下一个身体瘦弱的十五岁少年，能够徒手拍中一只飞行中的鸟儿？
不过卡恩却不这么想，他从不相信失败，这个有难度是肯定的，但既然检查过身体素质的小银给出这个训练方法，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如果要问为啥他这么相信小银？
相信？当然相信，不相信能怎么办？那七十多个一级能炉找谁要去啊？想想都心疼不已，这该死的小银又坑人。
山中无历日！
呃，不对，是雾中无时分！
卡恩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就是反反复复一掌一掌朝着飞鸟拍去。多少次了？他也不记得了，反正很多很多次了。
这么多次他也总结出来一点规律，应该说是证明了一个真理。
这条真理经过卡恩上万次的计算，以及上千次的实验认证，绝对不会有错。它就是正常人是拍不中飞鸟的，即使他就在你身周飞行……
飞燕又一次从卡恩左侧飞出来，卡恩照常一掌拍去。
“呼！”
没中！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卡恩不知道是不是盯得久了，有一些错觉，他能够感觉到手掌边，飞燕让过的虚影。
这个之前可是没有感觉到过的啊！飞燕那细微的小动作，轻轻一侧身让过了手掌，卡恩居然“看”到了它侧身的细节。
怎么可能看到，一定是眼花了！
卡恩继续盯着那一片飞燕常常出现的区域，它又来了，本来一圈也就一秒左右的时间。
咦！卡恩确定自己能感觉到它飞行的细节了，它震动翅膀的频率，在转弯的时候，明显左侧的翅膀扇动幅度更大。
朝着它一掌拍去，角度不对，它又在躲，卡恩尽最大的力量调整了一下挥出去手掌的方向。
“啪！”
拍中了！
真的拍中了，卡恩看着被拍中的飞燕慢慢消散成雾气，心中激动不已。不过他这会呆呆站在那里，思考着刚刚是什么情况，这是他的习惯，不管成功失败，总结之前的事情。
貌似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刚刚自己居然可以在动作做出一半的情况下，临时调整。这个好像平常做不到啊！这个幻境能到能让人更加容易体会这种感觉？
他试着挥了挥手，并且在半途想要改变原本设定的方向，很难，基本不会成功。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不想了！
不是卡恩不想总结，是另一只飞燕又飞快成型，再次绕着他飞了起来，不用提示，他已经知道要干嘛了，拍呗！
拍不中！
拍不中！
拍不中！……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啪！”
中了！再次总结刚刚的情况！毫无所获。飞燕再次出现……
就这样，卡恩一直与一只鸟做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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