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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家


三十年前,黄河支流边角,旁边紧挨着大山,站在山上往下望去一座小山村便立在那里,这里便是蒙家寨,不过今日的蒙家寨却不似往日的平静,特别是位于蒙家寨中央的一座破旧老房处显得尤为忙碌。

        这时,一位老妇人急急忙忙的从那破旧老房之中快步走了出来,那老妇人虽然年近七十,但从她那还算矫健的步伐之中可以看出,她的身体还算硬朗,不是一般相仿的老人可以比的。

        老妇人满脸愁容,显得尤为焦急,嘴中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老妇人还没走几步,忽然不远处你的一个中年人不断的向着老妇人挥手,同时大声喊道:“老婶,我刚听牛蛋说,你们家老三回来了,现在就在寨子口类,您别急。”

        听到这话,老妇人的面色明显有所缓和,冲着那人应了一句,便冲着寨子口张望起来。

        没多大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身影从寨子口显现了出来,并且快速的向着老妇人跑来,见到那人,老妇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断的冲着那人挥着手。

        “老姑,我爹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年轻人一路快跑,来到老妇人的身旁,此时也是满头大汗,但此时的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来到老妇人身旁,口中喘着急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老妇人听到这话,眼角边止不住的落泪,也没跟那年轻人多说什么,急忙让他赶快回家。

        蒙家寨中的老房之处,年轻人刚来到院落之处,也不知是被周围气氛影响了还是因为别的,年轻人的面色突然变得一紧,脚步似乎也不听他使唤,竟然呆呆的立在那里,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老三,你呆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快进去”

        听到这话,年轻人也从愣神之中醒了过来,冲着那声音看去,还没等年轻人说话,那人已经快步走进了老房之中,年轻人也不敢再做停留,赶忙跟了进去。

        来到老房的主屋之内,映入年轻人眼帘的,就是一些有的没的亲戚,把自己那躺在床上的老爹围成了一圈,同时眼角挂着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别的,水一般的眼泪。

        还没等年轻人开口,躺在床上本来奄奄一息的老人似乎看到了自己自己以后的寄托,突然变的精神起来,手臂斜斜的一挥说到:“二子儿,三子儿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主屋之内的人,见到老人突然变得精神起来,而且还能开口说话,明显一愣,心里都是莫名的嘀咕起来,他们刚才可是看的真真的就剩一口气了,随时都有可能.......,可现在怎么?

        老人的话在房内飘荡的时间也有一会了,但是主屋之内的人似乎并不想有所动作。

        见到这一幕,老人也是怒了,竟然一手拍在了床榻账上,怒声说到:“老子还没死,你们还想造反还是想咋样,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都给我出去,把老子逼急了,那些东西你们谁也别想要”

        屋内的人不知是因为老人的威慑之力,还是因为心中的所想有所着落了,也终于向着屋外走去。

        屋内终于没有的嘈杂之声,那本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竟然一人撑起了上半身,屋内的两人刚想前去搀扶,便被老人挥手制止了,老人缓慢的把自己的上半身靠在了床头之上,同时问道:“小子去哪里了,难道他不知道他老子快不行了”

        “大哥他应该快回来了吧,我回寨子的时候,听到寨子里的人说,有人见到大哥了,现在应该到房外了吧”刚在房外和老三说话的那人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老人便陷入了沉寂,似乎已经没有生气了,就在老二的话刚完,屋外便传来一震嘈杂之声,接着屋内的门猛地被人推开了,进来的那人明显是一路跑来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就连头发此时也已经粘在了一起。

        “爹,你......”进来的那人见到半躺在床上的老人,嘴角便开始不断的打起了架。

        “别担心,我还没死,外面的人都出去了吧”见到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回来了,老人再次恢复了精神。

        “呼......”见到老人没事,老大也是松了一口气,站在那里应道:“我刚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都出去了,应该没人在外边了”

        老人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对着哥三个使了一个眼色,哥三个会意,走出屋外,朝外面看去,确定没人之后,也是赶紧回到了屋内。

        ......

        “好了,你们三个都回来了,我也该说我的遗言了”老人竟然笑着说道。

        “爹,您别说这话,您是........”

        老大的话还没说完,老者不屑的打断到:“这些屁话,别给你老子面前说,你老子啥没见过,谁都会死,你觉得你老子会怕这。”

        话一完,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老三招了招手,老三知道自己的老爹不是要跟自己咬耳朵,这是自己老爹又要抽旱烟了,虽然自己的老爹现在是这番模样,但是要不然他抽的话,恐怕又要吹胡子了。

        老三也是赶忙走了过去,伺候老人收起了旱烟。

        “呼......,我还是真忘不了这口啊”老人边抽着旱烟边说道,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老人的面色也变的严肃起来,冲着三人说道“下面我说的话,你们照做就是了,不要插嘴,我的时间恐怕也要快到了”

        老人也不管三人是什么反应自说自话道“我死以后,不用按照咱们这里的习俗入土,把我的这幅皮囊烧了便是,烧剩下的那些玩意,埋入在后院那棵树的东面,这点你们三个给我记好了。”

        老人说了这番话,似乎也有些累了,喘了两口气又接着说道:“在我死之后的十年之内你们三人,无论是谁都不准入京,十年之后你们随便,现在你们三个还都没有孩子,这个现在我也管不了了,不过将来不论是你们三人之中的谁有了孩子,我的那孙子二十岁之前,都必需住在这个老房子,对了,还有,这个老房子,你们只准加固,但是不准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们可记得了”老人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郑重。

        三人不敢犹豫,赶忙点头应了声。

        见到三人点头,老人也是长出一口气,半天没了声响。

        三人见到自己的老爹没有了声音,都焦急了起来,刚想有所动作,老人的话又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别担心,我的事还没交代完,还死不了,小子,你去把墙边的那供佛移开,下面暗格中的就是我留给你们三个的东西”

        老大听到父亲的话,走到墙边的供佛旁,缓缓的把那供佛搬移开来,原来在那供佛的下面竟然有着三个暗格,上面还刻着他们三个的名字。

        “这里面的东西,现在你们不要拿走,等把我的后事办完之后,你们再来取,对了,一会儿,你们出去的时候,去西屋把西屋床下的那个箱子拿出来,那里面的东西你们哥三不要拿,给外面那些人分了吧,记住,你们三个是血脉亲情的亲兄弟,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准.......,算了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好了你们走吧,三子留下。”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大老二虽然有所无奈,但是也都离去了,他们心里知道自己的这个老爹,平日里对自己的三弟是尤为关爱,要怪只能怪自己不是最小的。

        二人离开以后,老三来到老人的床头,心中虽然万分悲伤,但是还是依然坚持着不然自己留下眼泪。

        “老三,我把你留下来,不是要给你什么,我就是想知道......”

        “爹你放心吧,关于那件事情的一切,我一定不会说的,我知道那才是您最大的心愿,您放心吧”老三坚定的说到。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遗憾了,老三你从小命就不好,爹也是没有办法,是爹对不住你啊,爹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不要怪我,我......”老人的话音越来越弱,最后便彻底没了声音。

        “爹.......,大哥,二哥,你们快来,爹他.......”这是老三最后的声音,之后老三的声音便只剩下哽咽。

        “砰”屋门被人猛地推开,冲进来的两人看到屋内的情况,也是瞬间变得不知所措,楞在了原地。

        “爹......”

        ......

        一个星期之后,就在三兄弟约好,来拿老爹留给他们东西的前一夜,一个身影出现在老房之外,还没看清那人是谁,那人的身影便急速的闪进了老房之内,那人来到,老人的原先的屋内,慢慢的移开了墙边的供佛,打开了藏在了供佛下面的暗格。

        那人把藏在暗格之下的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挨个看了一遍,犹豫再三,而后把藏在老二暗格之中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接着又把本来藏在老大和老三暗格之中的东西相互调换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人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又废了好半晌的功夫把整个屋子重新整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便急忙离开了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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