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十 章 【 三 秦 剿 匪 2 】
西安城下闯王高迎祥带着十万流贼逃回陕西连续发动八次攻城战，城上明军的箭雨不停地收割潮水般涌来的流贼生命，战争就是收割机。城下尸积如山，血染护城河，大部份护城河已被填平，拓跋鸿基李自成头戴斗笠骑在马上督战：“冲啊，攻下西安城。”
西安数万守军在总兵官陈奇俞，秦王朱存枢、陕西巡抚甘学阔亲自上城督战，西安城内乱成一团。三边官兵正在陕北同流贼玩猫捉老鼠，一时无法率兵来援，陕西巡抚甘学阔枯瘦年迈的身躯看着城外流贼密密麻麻早已吓得心惊胆颤：“秦王殿下，流贼越来越多啊。”
秦王朱存枢一身蟒袍一张大圆脸红光满面望着密如蝗虫的流贼已是吓得不轻看着镇定自若的陈奇俞有条不絮指挥者守军：“陈总兵，一定要守住西安城，西安受不住，本王第一个杀了你。”
陈奇俞年逾四十一副龙马精神高大威武的身躯一身银白铠甲，一张国字脸炯炯有神盯着城外的流贼，秦王这是要逼自己立军令状啊：“末将定誓死杀敌，城存与存，城亡与亡。”
刚从潼关逃回来的流贼慌忙向闯王禀报潼关的战情：“闯王不好了，八大王大军在潼关全军覆没，猪吃狼二十万大军正朝西安杀来。”
高迎祥闻言大惊失色，张献忠的数万人马都被猪吃狼杀得全军覆没，看着外孙李自成正在前线指挥攻城，西安城高池深，难以攻下：“传令全军进攻，马上拿下西安城，给俺杀啊。”
高迎祥将剩余十二万流贼全部投入攻城战，西安数万守军面对流贼的猛烈攻击，一时难以抵挡：“殿下，流贼攻城甚急，再下去，西安城守不住啦。”秦王更是连王府卫兵派来守城，巡抚甘学阔看着城外流贼从西安各城门一起攻打，官军难以应对。
流贼发动大攻西安，城中军民齐上阵，烧开的滚油、擂木石齐向城下流贼砸去攻城梯被砸断，城下一片火海，喊杀声震天。流贼一批接一批朝城门涌来，贼营中推出一棵巨木制成的临时冲车，陈奇俞见势不妙大呼道：“所有人顶住城门，快。”
“轰”巨木冲车撞向城门，城内军民人挤人顶着。一阵巨响城内人人都心惊胆颤，甘学阔亲自下城指挥守住城门：“都给本抚顶住”
突然流贼后阵出现溃散，黄金龙旗出现在西安军民的视野，城上众军民欢呼一片：“朝庭大军到了，杀光流贼，杀啊。”
城下流贼一听城上官军高呼朝庭大军到了，一个个扭头回看自家后阵人马溃散纷纷一哄而散乱逃。朱太子打马冲杀在前高呼道：“杀光流贼，两翼围攻。”身边袁崇焕、李卑、祖宽等众将率军早已杀入流贼阵中，官军所到之处血染大地哭爹喊娘声不绝于耳。
袁崇焕带着中军冲杀进贼群高呼：“降者不杀”。流贼大部份被官军骑兵快速围住，脱不得生纷纷跪地求饶：“来人，全数看押起来，等候太子殿下发落。”
“快，所有人快打开城门，迎接太子大军。”陈奇俞下令打开城门，搬开巨木出城迎接朝庭大军。西安城外血腥味硝烟味刺鼻，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残酷的战争人命就是粪土，多灾多难的华夏民族在这片土地上反复上演着。
“袁太傅，祖宽听令，统帅十五万大军追剿流贼”朱太子见流贼逃走忙命手下发兵追贼。
“末将得令”祖宽袁崇焕带着大军追杀高迎祥流贼而去。
秦王朱存枢、陕西巡抚甘学阔总兵官陈奇俞率军民出城一见看着太子大军由远及近，新军黑压压的军服让这帮三边军政各界高官大开眼，众文武齐跪道：“陕西文武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朱太子打量着三边的高官勋贵，不过此时的这帮人早已是筋疲力尽，还是勉强撑着来见太子，初到三秦朱太子首先要跟这帮地方官搞好上下关系，之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众将士守城劳苦，传令下去，新军接防西安城，全军将士都进城休整。”
西安这帮守城官兵一听太子这话如逢大赦：“谢太子殿下”
“臣陕西巡抚甘学阔参见太子殿下”朱太子一听是陕西巡抚，现在三边没总督了，以前的三边总督杨鹤被崇祯皇帝下了狱，现在三边陕西最大的官就是面前这个五十来岁的甘学阔：“甘巡抚平身，所有文武官员随本太子巡抚衙门议事。”
太子一到西安就召开大会，陕西文武对太子的鼎鼎大名早有耳闻，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在陕西如何大干一番，改革千万别整到自己身上来：“谨遵太子殿下旨意，太子殿下起驾巡抚衙门。”
朱太子一进巡抚衙门登上大堂问向堂下的陕西军政各界道：“甘巡抚先说说陕西的灾情和流贼形势。”朱太子对陕西不太很了解，只有先掌握灾情的严重程度，陕北的流贼新形势才好对症下药。
“回太子殿下，陕西三边大部分地区至今已有近十年未下甘雨，百姓连喝水都困难，百姓大多流离失所加入流贼为生，如今的陕北流贼自从闯贼重回陕西，估计陕北有数十万大大小小的流贼。”甘巡抚不再说下去了，陕西是最让朝廷头疼的省，皇上下拨的赈灾款根本就不起用，朝廷动用大军武力镇压抓流贼早就破产，三边总督杨鹤施行的剿抚并用根本就不见成效，再加上三边将领大多是一向是桀骜不驯，贺虎臣、杜文换、刘光先、贺人龙、张应昌等各地总兵将领都不是省油灯，更使杀贼如麻。
朱太子大概了解了陕西当前的严峻形势：“从甘巡抚所说来看，不管朝廷是下拨赈灾，还是剿抚并用都是不能达到安定流民，诸位陕西文武官员谁能告诉本太子是何原因让流贼死灰复燃，越演越烈。”
“这”堂下陕西官员将领一听太子要知道病症何在，谁不知道不就是流民没法生存才造反。
甘学阔身后一员身躯高大身着大红官袍一身儒雅之气的官员出奏道：“启禀太子殿下：臣下陕西学督孙传庭认为流贼越演越烈只有一点，让流民永远有饭可吃方能平息陕西流贼。”
“不错，孙学督此言正合本太子之意，民以食为天，唐太宗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朱太子觉得这个孙传庭比甘学阔更适合做一省巡抚，看看甘学阔的办事能力就知道陕西要是还在他手上，那还不知道要烂成啥样：“不知孙学督可有良策献来。”
大堂中一众官员将领都望着孙传庭，孙传庭以前就向甘巡抚和三边总督杨鹤提议先解决流民生计，但很少被采纳：“臣下认为只有安抚流民，恢复生产，调集各省粮食赈济方见成效，对流贼剿抚并用，加强对各方将领监督，避免滥杀乱抢，整顿官风。、、、、”孙传庭接着往下说，越说越起劲，朱太子听得越发火大，想不到陕西省搞成这样，再看堂下这帮官员早就是低头不语，一看就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朱太子鼻子都气歪了，这帮贪官污吏一个个中饱私囊，连朝廷下拨的救灾粮款都敢侵吞真是不顾灾民死活：“甘学阔身为一省巡抚，看看你治下的陕西三边都是何样，陕西巡抚就先别当了，先回家好好闭门思过。”朱太子看着年近五旬的甘学阔，虽无大才，但不增参与贪污，最多是一个治下不严，其实是朝廷的监管失调。
“孙传庭接令，本太子命你为陕西巡抚，协助本太子治理好陕西。”朱太子很是看重孙传庭敢直言不悔，说出关键所在：“都退下吧”
汉中府
“八大王，曹操已经被官军杀败了。”八大王张献忠在潼关被官军打得大败落荒而逃，朝商州的罗汝才求救，那知别人罗汝才现在都是自身难保，陈洪范大军连破朱阳关、武关杀向商州。
罗汝才一看张献忠这头丧家之犬逃来：“八大王怎么连你也打败仗了”看着张献忠手下不到五千人，罗汝才也好不到那去，同官军几场仗一打家底都快没了，带着不到三人马逃到商洛山中，以图东山再起还有机会，张献忠同罗汝才合兵一处杀进汉中。
湖广副将杨正芳一身战甲领着两万官军从勋阳赶到汉中，流贼正在加紧攻城，湖广军一拥而上，罗汝才摔本部两万人马来攻官军：“杀光官军”杨正芳也挥军杀进流贼阵中，罗汝才寻着杨正芳撕杀起来，杨正芳那是久经打劫的罗汝才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杀得狼狈不勘，罗汝才在后追着杨正芳汉中城门逃来，流贼举箭射击，官军死伤数百。杨副将也太不运了，被射中四箭当场命丧城下。
湖广官兵溃至勋阳，勋阳抚治都御史卢象升会师于上津节制湖广乱军。城内官军慌忙关上城门，还有数百官军还在城外，流贼一阵冲杀过来，无一幸免，汉中城中官军也有近三万早已是不敢出接战，罗汝才从商洛山逃到汉中，这一路又裹协了数万青壮，围汉中城三日，如今刚打败湖广兵，汉中城迟早是囊中之物。
流贼围困汉中，瑞王朱常浩在王宫中惶惶不可终日，瑞王爷是做道士的天赋，听闻湖广兵又败，太子殿下大军没南下前来解围，瑞王爷可是心急如焚。忙上书向侄儿崇祯皇帝求兵：“臣托先帝[明神宗]骨肉，获奉西籓，未期年而寇至。贼犯汉中，幸诸将凭力拒，贼围城未下。臣在万山绝谷中，贼四面至，覆亡无日。臣肺腑至亲，籓封最僻，而于寇盗至迫，惟陛下哀怜。”
“报，启禀太子殿下，四川总兵官邓巳全军覆没，湖广副将杨正芳战死。”朱太子听得来报军情，想不到自己刚杀进陕西，就连损两路大军，连四川总兵官都被流贼打死了，真想不到一个堂堂的总兵官竟会被流贼打死：“真是丢本太子的脸，满桂听令：速率两万骑兵赶往汉中，统领四川、湖广[今湖南湖北]大军荡平汉中流贼。”
巡抚衙门内朱太子正召集一众手下文官武将商讨军政国事：“如今流贼分成两部，一部南下进入汉中，满桂大军已尾追而去，本太子最关注的是高迎祥这帮流贼，传本太子旨意，着山西大同总兵官曹文诏大军严防黄河一线，不可放贼过河。”
“报，启禀太子殿下郧阳抚治都御史卢象升同满总兵败流贼于汉中，罗献二贼流串至四川。”听着堂下报道汉中的最新军情：“传本太子令：着副总兵贺人龙率三万整编新军马上入川同满桂一举剿灭流贼。”朱太子对流贼入川，川军的战力朱太子是不敢认同。
朱太子可是手忙脚乱，宋矮子也跟着对各项军情拟好建议让太子过目：“着郧阳抚治都御史卢象升来西安听调”
宋献策在浪迹天涯闯荡江湖是对勋阳卢象升为官清廉，政绩卓著早有耳闻正要找机会向太子举荐天下的能人异士：“太子殿下，臣对卢象升到有些了解，此人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只可惜只做了个都御史。”
“既然连军师也这般推荐，待本太子试试此人，若真有大才定向父皇举荐。”朱太子给大明帝国的官员的治国才能完全不敢打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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