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耍酒疯
出了别墅，程飞扬立即问旁边的人邱立军去了哪儿，别墅门口的汽车喇叭滴滴响了两声，她一看正是邱立军，立即过去上了车。
邱立军微笑着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带着以往不一样的温馨表情。
霍俊泽走出别墅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心即时揪紧了。
汽车开向了沙滩，停稳之后，司机下了车，很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程飞扬看着这个地方，叹道：“话说我好久没来这里了。”
“因为这里都是不好的回忆？”邱立军问道。
“我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这种地方总是让人觉得伤感，又没什么人，万一我想不通自杀了，岂不是后悔也来不及。”程飞扬轻松道。
“小君。”邱立军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她不着痕迹的避开，眼睛盯着远处的海浪，道：“说吧，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邱立军失望的撇过了脸，“我跟你小的时候都被父母遗弃在了孤儿院，然后被那对没人性的夫妇收养。”
“这些我知道，你小时候就这么跟我说的。”程飞扬毫无感情的接道。
“几年前我回来这里开了满汉食府，时间比较空闲，就回去我们的孤儿院调查了一番，才发现你其实还有亲人在，你有个叔叔，你的亲生父母在一场大火里烧死了，你叔叔当时比较穷困，养不起你，便把你送入了孤儿院，后来他们日子好过一些，也想过去接你，但你已经离开了。”
程飞扬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看他们生活也不算富裕，年纪大了没有子女还辛苦的挣钱养老，就把他们接到了这个市里，一直照顾着他们。”
“他们在这里？”程飞扬不可思议道。
“嗯，我本来是想你脱离剑血之后，就带他们跟你见面，免得他们会时刻担心你，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受了伤一直在休养，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一直耽搁了。”
“那你觉得现在就是机会了吗？”程飞扬苦涩的反问，现在她是皓月的人，身份和剑血并无不同，在剑血还不会和一个大的帮派作对，在皓月，直接挑衅的是剑血，更加危险。
“小君，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要你现在和他们见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帮助你叔叔的事，皓月都是清楚的，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们，所以如果我出事，或者你出事，你的叔叔也会出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和皓月对着干。”
程飞扬冷笑一声，“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和皓月作对，忠于皓月对吗？”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邱立军的脸，道：“到底你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无法辩驳，我能肯定的，就是你对皓月的忠诚，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皓月的洗脑能力，果然一流。”
邱立军砸吧了一下嘴，表示自己很委屈，“小君，为什么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我说的是真的，好，你要跟他们见面我现在马上就带你去见，可以做个DNA测试，证明你们的亲属关系，证明我没有说谎，至于我这么忠于皓月，就是因为我太了解它手段的残忍，如果我行差踏错一步，它就会将我身边所有有关系的人一一剿灭，我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反正我孤儿一个，可是你呢？它们把你算在我的亲属范围，我不能不管你，不能不管你的叔叔，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叔叔知道你父母的一切了。”
程飞扬不动声色的看着远处的浪花，似乎不怎么相信。
“小君，我伤过你，你现在这么对我，我也欣然承受，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我的，你会知道我绝对没有恶意，我想保护你，我希望现在我们能够好好合作，一起把剑血端掉，就当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命，好么？”
“我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命去做任何事。”程飞扬冷淡道。
“那你叔叔的命呢？”邱立军反问。
“哥，既然你跟我叔叔这么熟悉，那么你没有问他关于我父母的事吗？如果你知道现在就说了吧，我不想见他。”
邱立军叹气道：“我也想，可是你叔叔说你父母的身份特殊，除非见到你，否则他谁也不说。”
“你对他这么好，他也不说？”程飞扬怀疑的问。
“可能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我吧。”
程飞扬深呼吸一口气，道：“你今天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关于我叔叔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管你说的真假，我都不可能现在去见他，就像你说的，我不想别人担心我，或者我担心别人，我习惯了一身轻，没有任何束缚的生活，至于剑血，重归社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我想你发展一批精英起来，你是皓月的新将，怎么训练人应该很有心得，这批精英最好原本不是皓月的人，更不要和他们管家的人有任何的关系，而且要保密，对外，除了光宇门之外，其他门派一一吞并，越大越好。”
“发展一批精英没问题，可是越壮大，必然会吸引到别的目光，人多了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如果剑血先下手为强怎么办？”邱立军问道。
“对付剑血这件事，如今只有你我和管家的人知道，就这么几个人，走漏了就是有人故意出卖，肃清就是，我才不管他是谁，这方面都是你去管。”程飞扬狠道。
“你真的狠得下心？”邱立军别有用意的问道。
“就像你说的，我不顾自己的命，也要顾周围人的命，为什么狠不下心？他既然可以不顾大家，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剑血的东西我很清楚，他们不会轻易的对一个帮派下手，也不会主动下手，尤其是来路不明背景神秘的，即使他们把重归社查清楚了，碍于皓月的势力也不会轻易动手，这点时间我们还是有的。”
“精英的事，傲元和霍俊泽也不能知道吗？”
程飞扬看他一眼，似乎对他有些保留，“这两个人我很不放心，如果咱们的计划被剑血知道，一定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说出去的，可以告诉的你就告诉，还有，派人时刻监视他们，一旦有可疑行径，马上通知我。”
邱立军点点头，自嘲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是这样的关系！”
“我也没想到。”程飞扬从身上摸出一只烟点燃。
“这些日子过得好吗？”邱立军盯着她的侧脸转而问道。
她吐出一个烟圈，“好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已经把我查的十分清楚了吗？”
“知道你的境况是一回事，你的心境是另一回事，我伤好了之后，很多受伤的事都记不清了，好不容易想起来当初你一个人要去剑血救俊泽，我就为你捏一把冷汗。”
邱立军旧事重提，程飞扬便饶有兴致的问道：“我回去之后你就不见了，是皓月把你接走了？”
“嗯，美国那边有皓月的人，他们跟随着霍俊泽要保护他，但被你摆脱了，当你带着我再次出现在城里，他们立刻就盯上了，你走了之后，他们就接走了我，这个时候我才能通知总部，总部打通了各种关系，联系到飒血主，救了俊泽出来。”
程飞扬苦笑一声，“你说这些，只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笨蛋，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最后的恶果还要我自己承受。”
“我联系不到你，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将这些事告诉你的。”邱立军急忙撇清道。
“你会告诉我霍俊泽没死吗？”
他愣住，呆呆的看着她，“这件事没有人敢往外说。”
程飞扬轻笑出声，“我就说了，对于皓月的忠诚，你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苦衷呢？”邱立军委屈道。
“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小的时候你被皓月看中而故意遗弃我，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剑血那么残忍？”这是她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她可以接受被他故意遗弃，但是交给剑血，毁了她平凡的一生，让她对小青哥再也没有美好的遐想了。
“我不知道他是剑血的人，直到他把我抓走拿来威胁你，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剑血的血主，所以他很清楚我们的事，当时我到了时间去皓月总部，你没有人照顾，我就想把你交给一户有钱人家，让你不会过苦日子，我挨家挨户的去拜访了很多有钱人，他们都拒绝了，说不收养孩子，在我有些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说他想要收养个女儿，会给你优渥的生活，一开始我也不信，以为他是那种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但是他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证明他的财力，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以为有很多钱的人一定不会是人贩子就把你交给了他，谁想到，他带你去了美国。”
“这么听来，你到像是个人贩子。”程飞扬嗤笑道。
邱立军抿了下嘴唇，无所谓她的冷言冷语，“后来我想过找你，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阴差阳错的，找到了你的叔叔，直到你在这里出现，虽然你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可是眉眼之间的神态一点儿没变，不管你是不是，我都觉得你很亲切，所以对你感兴趣起来，去查，竟发现根本查不到你任何事，直到你救了俊泽，别人无意中看到，我才知道你是剑血的人，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程飞扬一支烟已经燃尽，她掐灭了往窗外一扔，吸了口新鲜的空气道：“走吧，我肚子饿了。”
路上，她忽然说：“你最好少在外面露面，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你是皓月的人。”
“这些人也够神通广大的。”邱立军感叹一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不会想到在这里执行任务也有人能认出我来。”
“对不起，飞扬。”
“又是关于哪方面？”程飞扬喃喃问道。
“所有。”
……
车子刚刚进入市区，邱立军便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句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程飞扬看他一眼，眼神询问出什么事了。
“俊泽和傲元在酒店打起来了。”邱立军看着她的眼睛道。
“为什么事？”
“没说，他们两个一向就不合，不过动手打架倒是不多。”
程飞扬一下想起了在仓库的时候霍俊泽把傲元按在地上猛打，就像杀父仇人一样，现在的霍俊泽浑身充满了戾气，说他会暴打别人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我们外人不方便插手。”程飞扬道。
“可如果不去，闹出人命怎么办？老大把他俩交给了你，不管也说不过去吧。”邱立军为难道。
“我又不是他们的保姆，如果你觉得不管就不好向你老大交代，你去，不过你去哪里，最好学霍俊泽那样，戴个面具，免得把重归社的底一下就掀了。”她说完下了车，开着自己的跑车径直往光宇门总部去，她在这边的事还没有交代完，实在没有兴趣去管人家的家事，尤其是霍俊泽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莫名的敌意，她眼不见心不烦。
一踏进光宇门，沿路的人一脸笑意的纷纷叫着她，嘴里都是尊称掌门，去掉了前面的副字，她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只好点头笑笑。
到了大堂，段子冲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坐着喝茶，一见她立刻起身迎了过去，“姐，怎么现在才来，我们还等着你吃饭呢！”
“我没说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饭吧？”她莞尔一笑。
段子冲把年轻男人拉到她面前道：“姐，这就是我兄弟阿文，以前金爷的手下。”
“我见过掌门人n次了，不过掌门人肯定不记得我。”阿文笑道。
“虽然你的样子我没什么印象，可是你的事迹我没少听说。”
段子冲笑笑，“坐吧。”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上，段子冲打了个响指，会所的服务员便端了一个炉子，一口锅，还有好几盘菜走进来放在他们面前，香喷喷的气味一下子溢满了整间屋，程飞扬猛吸了一口，“火锅，好久没吃了。”
“就是听你上次说想吃，今天我特意命他们准备的，底料是去四川老火锅买的，很纯正，保证好吃。”段子冲道。
程飞扬睨他一眼，“算你有眼力见儿，闻到这味儿我就流口水。”
“第一次跟掌门人正式见面就能一起吃饭，真是我的荣幸啊。”阿文笑着说。
“怪不得你受金爷的赏识，真会说话！”程飞扬道。
阿文笑着的脸立刻变得有些尴尬，“掌门人，我真不是拍你的马屁。”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叫我掌门人了，跟子冲一样，叫我姐吧，我刚才的话没有挖苦你的意思，谁都喜欢会说话的人啊，子冲也会说话，就是以前老骗我！”
“嘿，姐，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好不好，是我有眼无珠，我罚自己一杯酒。”段子冲赶紧端起杯子一口喝下去。
程飞扬嗔他一眼，“算你识相，阿文快吃，别管他，每次吃饭都会喝很多酒，别给他留菜。”
阿文呵呵笑道：“行。”拿起了筷子。
段子冲抿着嘴巴笑，“你爱吃的，我不吃全给你都成。”
阿文诡秘的看着段子冲道：“我爱吃的你给不给？可不要偏心啊！”
“你就滚一边儿去，老子摆明了偏心，怎么的？”
一片笑声，火锅吃的热火朝天，段子冲又一杯酒下肚，脸色有些发红，道：“姐，咱们给你举行个仪式吧，正式坐上掌门人位子这么威风，一定要大摆几桌，也让其他门派有个忌惮，对咱们收服人心也有积极作用。”
程飞扬原本轻松的脸收紧了些，“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掌门人位子给你坐。”
阿文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段子冲。
“姐，这我不同意，这个位子是你一手拼下来的，也只有你才能服众。”段子冲道。
“是啊姐，我们都以你马首是瞻呢！”阿文接着段子冲的话说。
程飞扬摇摇头，喝了口白酒，舌尖都要被辣麻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份儿，厉害冲突我给子冲分析过，可以说势在必行，我离开光宇门，不代表我离开你们，有时间还是可以一起像现在这样吃吃火锅，聊聊天啊，阿文，以后西堂就靠你了，子冲当掌门的话，东堂自然不能管理，除了西堂，其他三堂你也照看着点儿。”
阿文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段子冲红透的一张脸，瘪了瘪嘴。
“姐，为什么就一定要离开光宇门呢？如果你无暇兼顾，我可以帮你看着，但是不会坐掌门人的位子，没有你，光宇门撑不下去，我也撑不下去。”
“耍小孩子脾气了不是？”程飞扬嗔骂一句，“你如果还想叫我一声姐呢，就听我的，唯唯诺诺的不敢干，以后怎么做大事，我这边还要你支援的。”
段子冲闭上了嘴，闷着头喝酒。
阿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不敢深问。
程飞扬放下筷子，道：“稍后我会发一个帮派令下去，正式宣布你担任掌门人位子，阿文就先担任西堂堂主，稍后风头过去，就升为副掌门。”
阿文推脱道：“不要了，堂主够了。”
“你怎么也学着段子冲那一套扭扭捏捏的，你俩可是生死兄弟，不是混多了都该干脆一点吗，我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
“我不婆妈你也不喜欢我。”段子冲忽然赌气的一句。
阿文和程飞扬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他，他低着头捏着杯子生闷气。
“别这样了，姐有自己的打算，你何必为难她呢？”阿文捏着他的肩膀劝道。
他看一眼阿文，骂道：“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你不是说为了姐连命都可以不要吗？为什么现在她有自己的选择你非要勉强她？你不尊重她的决定，根本就是自私。”
“我是自私，我就想天天看到她，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怎么了？看不到她老子不舒服怎么了？”段子冲大声的对阿文嚷道。
“你干什么？”程飞扬严肃的声音对段子冲道，阿文看一眼程飞扬，无奈道：“得，你厉害。”起身准备出去。
程飞扬赶紧说：“阿文，他喝多了别跟他计较。”
“我出去透透气，你跟他好好聊聊吧。”说完走了出去。
程飞扬失望的看着段子冲，“酒喝多了发酒疯是不是？昨晚我们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开始闹别扭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段子冲满脸通红，就连眼珠子都是红的，对着她悻悻道：“当初在意大利，我们说好了一起打拼，如果你离开了让我一个人管理这些，我没有动力，没有心情，更没有目标，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管，以前我就想当老大，想给子皓一个好的生活条件，现在我做到了，可这个老大却不是我想要的。”
“光宇门要发展壮大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些都需要你去做，那么多事情等着你，怎么会没有动力呢？”
“我们两个一起打拼，我自然有动力，只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拼来干什么，即使我成功了什么事，我也觉得没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意义在哪儿？”段子冲满脸委屈道。
程飞扬摸了下他的头，手搭在他的肩上，“还有阿文啊，那么多好兄弟等着你带领，我也会为你高兴的，虽然我不在光宇门里，但也会关心光宇门的事，关心你，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不会不管你的。”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被家长遗弃了的小朋友，无依无靠。”段子冲喃喃道，说着弯起脑袋用脸蹭了蹭程飞扬的手背。
程飞扬无语的摇摇头，“你不会想让我做你的监护人吧？你这年纪早就过了可以监护的年龄了。”
段子冲懒懒的一笑，“姐，掌门人这个位子，我真的不想坐，你就当我逃避责任好了，我昨晚一直在想，最多接受做副掌门，你不做掌门，那么这个位子就让它空置，在我的心里，它永远都是你的，什么事我都会跟你汇报。”
“你这是潜意识逼我当啊。”
“你不愿意公开当掌门，那就幕后嘛，外面都由我出面，但是光宇门的一切，要在你手里。”段子冲认真道。
“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呢？”程飞扬问。
“那我也不干了，做重归社的小混混去，跟在你手下心里好过点。”段子冲赌气道。
“难缠的男人真是麻烦！”程飞扬感叹一句，坐直了身体。
“怎么样，姐？”
“好吧，你就当副掌门吧，但是别在外人面前说我是掌门，就说光宇门的掌门位子悬置，知道吗？”
“真的，你答应了？”段子冲一下兴奋了起来。
“是啊，谁叫我受不了你这样婆妈的男人呢，真不知道上辈子你是不是女人！”
“女人能有我这么有型？”段子冲骄傲的笑笑，给程飞扬满上一杯酒，“姐，为了我们继续合作愉快，咱们不醉无归。”
“快把阿文叫进来吧，他刚才气得够呛。”
段子冲哦了一声，打起了电话。
三个人又是一番开怀畅饮，都有些醉醺醺的，程飞扬道：“以后，你们俩就归我管，其他人就不要烦我了，最好小事也不要来烦我，我很忙的，知道吗？”
段子冲和阿文笑着点头，段子冲都快趴桌上了，“我实在太开心了，真的，从昨晚到刚才我一直都很愁，现在总算放下了，心里舒服了。”
阿文哈哈两声，“我知道你，姐答应继续留着你就开心，我就说你喜欢姐嘛。”
“你，你别胡说，我对姐，那是相当的尊重，我知道，她，她心里只有姓霍的那小子，虽然那小子已经死了，在姐心里，还是谁也比不上，我也比不上，我默默地，默默地守着就行了，你知道吗臭小子！”段子冲虚咪着眼睛对着阿文结结巴巴的讲道，酒气冲天。
程飞扬听了后一点点酒意忽然就消失了，阿文也变为了一张认真脸，看了眼程飞扬，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我清醒的很。”他转头看一眼程飞扬，道：“姐，你说是吧，你心里只有姓霍的吧，每次去那间屋子发那么久的呆，我会好受吗？我，我只是一个你的小弟，我女人无数，不寂寞，是不是？我不会给你负担的……你要我跟着你就好了……”
“姐，他喝醉了，一醉就会瞎掰，以前我们一起喝酒，喝多了把同桌的一个女孩子说是他女朋友，抱着人家就亲，结果被人家揍了两拳，现在还是这德行，他胡言乱语的，你别，别在意。”阿文小心翼翼道。
程飞扬默然的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忽然，手机发出清脆的铃声，程飞扬看一眼是邱立军的名字本来不想接，不过阿文一直看着她，她勉强接了起来，没好气道：“什么事？”
“飞扬，你到彗星酒店来，霍俊泽喝多了在发酒疯，嚷嚷着要见你。”
程飞扬看一眼段子冲，心想怎么个个都喝醉了，男人真是麻烦的动物，“你在不就行了？”
“他一定要见你，不然就一直殴打傲元，傲元已经挂了彩，我想拉住他，他连我都打，还把枪拿出来，尽找周围的人出气，没办法，你可能真的要过来一趟。”
程飞扬烦躁的滋了下嘴：“你一拳揍晕他不就好了？”
“可能只有你敢这么做。”
“好吧，我马上来。”她郁闷的放下了电话。
一挂上电话，段子冲一把拉住她的手，“姐，你要去哪里，不许走，咱们还没说完话，不许走。”
程飞扬掰开他的手对阿文道：“你看着他，我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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