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话 测试
时光的主宰骑着白马走过那道缝隙。他可以闲庭信步，也可以策马扬鞭，时光的齿轮转动却是不紧不慢，不为谁而改变。
庸人以千篇一律地姿态消磨度曰。
主角却能千姿百态地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时光的指针就这样拨到了选秀大会……之前最后的盛典——新星表演赛。
由奥兰赫篮球联盟组织举办的新星篮球表演赛，旨在为那些没有机会没有途径表现的潜力新人提供一个发光发热的舞台。虽说是表演赛，竞争却也是异常激烈，冠军不仅能获得巨额的奖金，更重要的是有那梦寐以求的荣誉，同时也可以引起大众的焦点关注。赛事以自由组队3对3的形式进行，要参加的必须是非职业联盟的少年篮球手，只需要通过联盟组织的专业测试便可，不需要其他条件。
……
周言没有亲口跟这些曰子一直训练他的风舞谷前辈告别感到不安，虽然这两个月下来，自己单挑从未没有胜过风舞谷，但是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自己的球技也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红鼻子似是明白周言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那老家伙估计在哪里哭鼻子呢，他最不能见的就是分别了，所以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周言饱含深情地最后忘了一眼破旧的小院落、蛀坏的木门，心里低低说了一声再见。
……
同训练营的状况一样。表演赛的入场处也聚集了大量的青年，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大家有序地排着队，等待着联盟派来的魔法测试员进行测定。等待是怎么样的心情？忐忑？兴奋？或是不安？
总之是很复杂的。
终于轮到周言了。
熟悉的魔力感应器摆在面前的桌面之上，倒映出周言沧桑邋遢的脸庞。
坐着的魔法测试员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连帽长袍，将脸掩盖起来，胸前绣着一颗被燃烧的紫色之火包裹的篮球，这正是初级篮球联盟的徽记。
测试员深沉的声音从袍内传出，冰冷道：“聚神，用意念释放你的魔力。”
周言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放在魔力感应器上，如同上次一样，纯净的黑暗元素像墨入清水一般贪婪地充斥整个感应器，掩盖了那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白色。
“初级七星黑暗魔法师！”测试员拉了拉袍子，露出一双震惊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然后肯定地对周言点点头，口气稍稍有些平和，道：“通过，前往下一个测试点吧！”
后面的人群也发出吃惊的呼喊。16岁到达初级七星，天赋已是出众，更何况还是那难以修炼的黑暗魔法。
“还有下一个测试，是什么？”周言心里暗道。
突然，身后的人群中爆发出潮水般的惊愕之声，周言下意识地回过头去，那熟悉的身影……
是他！浮生客栈见过的神秘白发少年。
“紫红色的魔法元素粒子，那是什么系？和红爷爷有点像，但又感觉不是，以前从来没见过……初级九星！似乎比自己强很多……”周言心中大吃一惊，这个少年真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周言边走边想，却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喂！表演赛和我一队吧！”正是那个白发少年。
周言虽然对少年认同自己的实力感到开心，却对他的傲慢狂妄有些不满，开口道：“仅仅通过第一个测试，怎么能确定是否能获得最终的资格呢？！”
白发少年冷哼一声，道：“如果你不能获得资格，那算本少爷看错人了！”
周言微微一笑，冷静地说道：“承蒙厚爱！不过我不想拖你后腿呢！”心中却是在想，如果打败他一定会很有趣吧。
白发少年见状，抛下一句“不识抬举！”便从周言身边经过。
在这一瞬间，周言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和戾气迎面扑来，让自己不能动弹，惊出一身冷汗，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恐惧，这是什么实力？按理说，初级七星和初级九星差距不至于相差这么多，难道是他的魔法系别……很诡异……紫红色的元素粒子到底是什么？
白发少年轻蔑的大笑声如此刺耳地传入周言的耳朵。
周言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背影，狠狠道：“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第二个测试点。
摆放了十个类似于靶子之类的东西。
身穿同样魔法长袍的测试员声音有些沧桑，开口道：“从第一个开始，越往右，所需的力量越大。好了，使出全力，拳击靶心，不能使用魔法，看看你能达到哪一程度……”
周言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不顾测试员的劝说，径直走到第十个靶心面前，大喝一声，青筋在手臂与额头浮现，完美紧绷的肌肉突出。
“哈！”单拳挥出，正中靶心。
“嘭~~~”靶子似乎放出青色的火花，重重倒下。
“力量十级，完美！魔法师居然有如此出众的身体素质和力量，难得难得，通过，前往下一个测试点吧！”测试员见到周言骇人的实力，眼光之中满是惊愕，语气也变得客气了一些。
说来，周言还是得感谢红鼻子喂自己吃的钢环蛇的内胆以及浸泡的那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怪药草，使得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远超出同等级的魔法师一等。
“刚刚有一个白发少年，他是什么等级？”周言问道，“也击倒了第十个靶子么？”
测试员回想了一下，道：“那个白发少年……没有……击倒第十个靶子……”
周言呼出一口气，心想道：果然魔力虽强，貌似身体素质还是我更胜一筹。
但是测试员接下去的话却让周言心凉了一大截：“他将靶子击碎了，是的，整个靶子化成了粉末……”
“我去！这么变态，他还有什么弱点么？”
周言有些无语，失落地走向第三个测试点。
测试员没有抬头，机械般地问道：“姓名？”
周言也机械般地回答：“周言！四周的周，言语的言！”
“年龄？”
“16周岁！”
“身高？”
“188公分。”
“场上位置？”
“没有固定位置！”
测试员听到这里冷哼一声，却依旧用魔法记录着。没有固定位置？全能？另一方面也可能意味着全不能。或者，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测试员冰冷地说道：“说个最擅长的吧！”
“控球后卫！”周言在中学时期也以打控球后卫为主，他喜欢那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好了，摸高吧，原地起跳！不要使用魔法。”测试员站起，领着周言走到一处标注着尺码高度的魔法晶石旁边。要知道，完整的巨大魔法石很罕见，价钱昂贵，而眼前这块如此规则的高质地的魔法石更是无出其右的，可见联盟对此次测试的重视，做足了准备工作。
周言深吸一口气，屈膝，深蹲，如一支弹簧猛地弹起，好轻，好高，引力呢？周言自己也吓了一跳，手慌乱拍打在魔法晶石上。
“127公分！原地垂直起跳127公分！”测试员的嘴张成了一个o形。
“127公分？”周言仿佛不敢相信，他知道曾经获得扣篮大赛冠军的nba联盟超级巨星科比·布莱恩特也只有98公分的垂直弹跳，以扣将的身份闻名的詹姆斯·怀特，文斯·卡特再猛也不过100+而已吧。
那自己是什么概念，对了，说起来，这里的引力似乎是比地球来得小，而且自从戴上这个戒指后，自己仿佛就像一只怪兽！周言低头看了看右手拇指上的暗祭戒，它是那般神秘，那般诡秘，令自己捉摸不透。
“那个……我刚刚没有准备好……可以再来一次么？”周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怯生生地说道。
测试员的眼神之中除了吃惊就是汗颜，只能看周言在那里像一只猴子般跳跃，直到他满意为止。
最终成绩，129公分！新一届的飞人正在蠢蠢欲动！
“满意的话，接下来就测速度吧！”第三次测试似乎都是关于身体素质方面的，所以一直是同一个测试员陪着周言。
周言不好意思地道：“麻烦你了！”
测试员却意外地笑了笑，显得很坦荡：“没事没事，能到第三个测试点的人很少，所以每个选手都分别有一个测试员陪同，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怎样变态的实力。”
周言尴尬地笑了笑，显得有些羞涩。
速度的测试方法很简单。百米测试。
周言立于长长的跑道上，身边没有对手，但仿佛置身于奥运会现场一般，无数的观众、粉丝在替自己呐喊加油。枪响，左腿蹬地，如离弦之箭，任凭风呼啸而过，所有的欢呼都化为沙哑的嘶吼，所有的画面都变得支离破碎。享受着这一刻，呼，吸，呼，吸，落，起，落，起，直到冲破终点，潮水般的喝彩声朝自己涌来。
“7秒48！”测试员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报出了周言的成绩。
“7秒48？”周言听到这个成绩也很震惊，2009年，牙买加飞人博尔特以9秒57的成绩打破了他自己保持的记录已被誉为非人类般的存在，他的同胞鲍威尔曾经一直保持着9秒77的世界记录。而周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屁孩，居然跑出7秒48的怪兽级数据。周言寻思道：如果我回到地球，所有的运动项目的记录都会是我的吧。
“还要再来一次么？”测试员轻轻一笑，调侃道。
“不了！不了！”周言尴尬地摆摆手。
“好，既然你是控球后卫，那也省我点事。接下来，你运球过障碍上篮，来回一趟。”
只见球场上，规则地摆放了几个障碍物。周言心想：和nba的技巧挑战赛差不多，不过还要简单一些。
周言右手运球，遇到障碍物，一个扭身，胸前运球，转身运球，仿佛与球合二为一，球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测试员已经见怪不怪了：“18秒11。”
“唔！”从周言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他还算满意。nba号称闪电侠的韦德在全明星技巧挑战赛的时候也只是跑出26秒+的数据，而08年，德隆·威廉姆斯破纪录的一次也是仅仅挤进26秒。虽然这里的技巧赛没有传球这一环节，减少了一些时间，周言获得这个成绩也应该很庆幸了。
“果然是妖孽！”测试员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最后一项，投篮环节。对后卫的测试是中远距离。30个球，固定的点，开始吧！”
中远距离，曾无数次挥汗如雨的周言擅长的就是中远距离。
接球，瞄准，轻踮脚，手指拨动。第一球有些生硬地转进篮筐，第二球调整完毕，唰唰唰，清脆的空心入网。而有规律的接球，摆动，出手，仿佛一部完美的投篮机器。
“30球全中！”测试员享受着周言的表演。
周言走到测试员身边问道：“下一个测试是什么？”
“没……没了……”测试员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有些心不在焉，“请移步客厅，容测试委员会稍作商讨就将宣布获得资格的名单。”
周言呼出一口气，缓缓走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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