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在其位尽其职
“我真没事！”余慧一副坚强的样子。“寨主我得给你说说账目了，这些账本有点问题。”
“把这吃了！”
“嗯嗯嗯……嗝～～”
一大杯不明液体就从余慧嘴里给灌了下去，带着浓郁的蕴香。
人参？
余慧闻着一股浓烈药香，然后在自己嘴里炸开了，在喉咙里化开，整个人突然精神一震，忍不住多吸几口。
味道虽然没有那么香那么好喝，也是比很多四十世纪基因工程的产物人造人参好吃多了。
人参具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安神等功效。
人参，俗称“棒槌”，属五加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也是驰名天下的珍贵药材。
反正是个好东西。
余慧这时候精神的老虎都能打死几头了，他现在特想出去手撕一下来证明自己！
环视了一圈屋里，没找到能让自己撕的东西，也就作罢。
“这钱从你俸银那里扣啊！”燕婉突然道。
她的声音很温柔，很轻，很酥蜜，说出来的话却很无情，生冷。
“啊？”余慧都惊愕了。
“人参的钱！”
“……”
我算是明白了，扑街没人权，不论我多么努力工作仍是得不到领导的赏识和赞扬，甚至没有奖金；不论我多么努力的实现自己的价值，别人都不会看好我的；这就是现实了，冰冷沉重的现实！
这让余慧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温柔乡虽好，却不是避风港，而这里却是龙潭虎穴。
余慧没有生气，而是轻轻摩挲着那只杯子，就快磨出老茧了的感觉。他说了句让燕婉也猝不及防的话。
“能不能多给点？”
“嗯？”燕婉愕然。
“钱就从我俸银里扣。”
“啊？”
“人参的钱！”
“……”
燕婉望向他那张逐渐恢复血色的脸，汗了汗。“对了，你刚才说那个账目有问题。”
想让马儿跑，先喂一把草！
余慧以前也是学过管理学的，深谙这职场御人之道，只怕后面就得拿鞭子抽没有好好表现的了！
这是可悲，他的所学毫无用武之地了。
“是的，账目有点问题。”余慧给她老老实实解释着。“这两年几次搭伙中，为什么我们分的会少了那么多，仅是他们的六成。”
前面余慧也说过了，这有九个寨子联合，守望相助。
而这九个寨子，就是以九宫排列。
九宫，是古代汉族天文学家将天宫以井字划分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个等份，在晚间从地上观天的七曜与星宿移动，可知方向及季节等资讯。
甄鸾注曰：“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徐岳《术数记遗》：“九宫算，五行参数，犹如循环。”
燕婉这里，是离宫的位置！
平时要是有什么小活通常自己单蹦就可以了，九个寨子以中宫所处为中心，其它八个就像诸侯一般。要是遇到大活儿，九个寨子其出！
而余慧通过这些账目发现了，这几年那几单大活儿他们这里是分的最少的，也仅是别的寨子六成左右。
这些天也和别人聊过，知道这个寨子的力量还不至于垫底排在最末。而之前分赃……咳，分东西的时候，还是平分的。据余慧调查，那个时候还是燕婉她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从燕婉接管了寨子之后，他们寨子分的变少了，这是看不起这个黄毛丫头么？
这对于余慧来说是个很好的讯号，九个寨子并非连成一片固若金汤的，他们有芥蒂。
唉╯﹏╰几十年的交情啊，竟然敌不过眼前这点蝇头小利，余慧也是感觉可笑。
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感，他知道自己的逃跑计划更有把握了，那个契机快要来了。
——做好最全的准备，最好最坏的打算！
——若是这两点别人都不如你，你为什么还不成功呢？
教官当年的告诫余慧一直谨记，这些年就是这样一直以此为教条，数次帮助自己死里逃生！
“嗯，还有别的问题吗？”燕婉道。
这是余慧都看不懂的表情，令他心头骇然，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余慧很快就想明白了，燕婉是知道的，她知道那八家寨子都在欺压自己？
是的。作为几千人的头头，余慧不觉得她会对这些毫不知情。
武王榜第二，潜龙榜第二，余慧可不相信她只有武勇。
从之前账本的一些蛛丝马迹余慧也看出，前一任的账房先生也是发现了这种情况。
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去向燕婉汇报了？
那么燕婉第一次知道这种情况的时候她是否也是眼前这般心境呢？
……
这一切余慧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燕婉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条横贯在她和八个寨子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大！
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终有一天就会爆发，待他们翻脸，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余慧本来想等九寨齐出的时机，有大买卖的时候九个寨子强者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一两个守门看家，这就是一个好机会。
现在看来，机会是不缺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未来是说不准的，每一天都瞬息万变，看来自己要多做点打算了。
暗地里，可以做点事情，推波助澜。他等不了太久了，顶多就三四个月。
“别的问题啊。”种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余慧装作很认真思考燕婉的问题，答道。“那就是出现赤色财政了。”
“赤色财政？”燕婉会懵比的。
“哦，意思是我们现在的支出大于收入，简单的说这两年赚的还没有花的多！”余慧给她解释了。“这种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尽管我知道寨子里也是有点积蓄，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是会坐吃山空的，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余慧估算了一下，要是当初分……分福利的话能够平分的话，这样的话收支基本上平衡。
这几年业绩下降并非燕婉不行，并非在她的带领下寨子开始走下坡路，余慧认真的分析了一下，从经济学上来解释他发现只是行业不景气，最近的土匪行业也是低谷了，作为一个“财务管理”他是身为担忧啊，作为一个俘虏他是可以偷着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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