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态

“唔，我啊”岚依停顿了下，用纸巾擦了擦嘴，抬头时嘴角带着微笑，仿佛在回忆什么快乐的事，“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人们捐给福利院的钱大多被院长私吞了，为了让更多人捐钱给我们，院长不给我们买衣服，冬天时，冻得像条狗一样互相抱着取暖。他还喜欢看着我们为了一碗饭抢得头破血流，然后在我们急切的目光下，把饭施舍给我们，他真是个变态。”

        “嗯，是挺变态的。”柏溪从系统商城里买了盒烟，递给岚依。

        岚依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盒烟，柏溪见她并不接过，挑了挑眉，收回了手，却被岚依拦住，拿过那盒烟，从里面抽了一根，“我以前没抽过烟，我也不需要那玩意，生气的时候，低落的时候，想杀人的时候，我会到地下拳场，打一架，不过看来这里也没有那种地方。”岚依点燃烟吸了一口，被呛得咳起来。

        “继续”

        “真没良心，我还咳嗽呢。”岚依白了柏溪一眼，又抽了一口，这次没被呛到，继续说，“我们院长是个变态，所以后来他被捕了，判了七年。我看到他被戴着手铐上了警车，满脸横肉的脸上哭得反光，恶心死了。可是我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反而感到无比的烦躁，我想的是，应该把他身上的肥肉削下来，给他减减肥，他那一身骠实在是太碍眼了。这烟真没劲，有没有雪茄什么的来尝尝。”

        “有，买不起。”柏溪看着岚依平静的道出事实，马上被小姑娘鄙视了。

        “真穷，后来，政府给我们福利院的每个人，都做了心理调查，结果显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孩子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心理疾病，俗称变态。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没治好的话，被放出去可是会危害社会的。所以，我们一群孩子在一个地方呆了半年多，接受治疗，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哦，是上辈子，过得最悠闲的一段时间。没有恶心的院长，也没有不识趣的熊孩子。”

        “那段时间，我们被安置在一个小山村里，青山绿水，医生说有利于我们治疗。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经历，但不影响他们每次看到我们，都会给块糖，或者称赞句什么的，虽然前一个月时间，我们差不多都面黄肌瘦的。”岚依眯着眼，连手上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了也不知道，“可是总有一些破坏美好的人出现，同行的孩子中，有不少一些院长喜欢的，因为他们会说话，会讨人欢心。医生在的时候还好，医生不在的时候，他们总会找死。”

        “有一次，他们不知死活的找到了我头上。所以，我把吃饭用的筷子插到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里，全餐厅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愣愣的看着我，然后他们大声尖叫，跑开了。然后医生找到了我，我当时正在洗手，干掉的血黏在手上感觉很不好。医生问我，为什么要伤害别人。第一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而是冷冷的说道，“所以我应该不反抗，像以前那样”我记得当时我注视着他，笑的像个恶魔，我对他说，我喜欢别人看我恐惧的眼神，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瞪大眼，指着我，说不出话来。很长时间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半天。然后我就被送走了，听说那个挑衅我的男孩死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原来筷子插眼睛，也能死。”

        “然后呢，你被送到了哪里？”

        “你为什么不以为我被杀了？”岚依抬头看了柏溪一眼，幽幽的说。

        “显而易见，你的言行举止看起来至少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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