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黎明之后〔下〕

宇智波白夜清丽的眸子紧张地望着赛场，看着漩涡鸣人脸庞上自信刚毅的神采才放下点心来，不禁又望向宇智波佐助，却见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望着赛场上的日向宁次跟漩涡鸣人，并没有丝毫将注意力放在那些许许多多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周围的木叶忍者更没有一点注意到第三代火影跟第四代风影频频望过来的隐晦目光，俊美白皙的脸庞上冷冷淡淡的神色，那双深邃俊美的眸子一里如既往的漆深如渊似有苍穹于其中幻生幻灭轮回百代。

        一缕墨发轻轻随风拂过他白皙俊美的脸庞，一道漂亮身影俏生生站在几人身前，“我可以坐在这里么……”却是山中井野巧笑嫣然，澄净碧蓝的美丽眸子里几抹俏皮如清风，淡金色卷发温柔地散着，洒下一地黄金色的清霜。

        宇智波白夜有些错愕，似乎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山中井野的身影，漂亮的眸子浅浅的望了一下宇智波佐助的神情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朋友之外的那种味道便悄悄放了些心，转眼又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懊恼。

        织田百合子也有些错愕，迷惘的神情似乎很难以理解宇智波佐助与山中井野究竟是什么关系。

        宇智波佐助却并不意外，山中井野是一个倔强的女孩，从来不会轻易放弃。只见宇智波佐助淡淡一笑，像许久以来的那般浅浅冷淡，笑意里却有些极为默契的感觉，并不多做停留，很快宇智波佐助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比赛场地上那站着的两道年轻身影。

        山中井野也是浅浅一笑，眸子里的暖意如水轻轻荡漾，看着一边的宇智波白夜跟织田百合子轻轻地点了下头，安静地坐在宇智波佐助身边，像是最为安静的一对挚友知己。

        作为山中家族的小公主，她自然很清楚宇智波佐助现在在村子里因为某些她并不知道的原因所带来的尴尬地位，却并不在意，依旧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假装没看见族人们隐晦暗示的目光。

        这一点，宇智波白夜跟织田百合子都很清楚，所以对于山中井野反而多了许多亲近与欢喜，似乎昨天的事本就没有发生，此刻更没有也不会去提起。宇智波白夜心中更是为自己刚刚的小心眼感觉异常懊恼起来，却感觉自己握在佐助手中的小手被握紧了一些，想起昨天晚上佐助抱着自己陪自己在屋檐下看了一整夜的雨心中却又几分欢喜，漂亮的小脸蛋儿有些红扑扑的异常清美。

        四个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看着赛场上即将爆发战斗的两个人。

        然而，山中井野的实力、地位、眼界等所阻，不会想到更看不到木叶忍村高层对于宇智波佐助深深的忌惮与防备，表面的平静永远只是表面的，此刻即将开始的中忍选拔赛只不过是一道浅浅的幕，幕之后的表演或者说表演过程的顺利与否都将决定木叶忍村的未来甚至是忍界的未来。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等，团藏在等，千手壬野在等，自来也在等，千手纲手姬也在等，之所以等，因为他们有那个实力可以去尽力改变这场表演这道幕之后的结局。

        第四代风影或者说八岐大蛇丸在等，远在火之国之外的土影、雷影、水影也在等，甚至火之国大名、土之国大名、风之国大名、雷之国大名、水之国大名也都在等，他们或者有些能力去尽情表演或者在等这场表演的剧情开演。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火之国木叶忍村的中忍选拔赛上，或者说，这场注定发生在中忍选拔赛上的表演，现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表演会开始又会怎么结束。

        所以，只能等。

        因为，他们已经不是这场表演这场大戏的主角。

        似乎世界似乎时光已经围着宇智波佐助在缓缓转动，在等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年心中的仇恨从未泯灭也都知道这个少年绝对不会放下鲜血洗礼灵魂安息的机会，现在要看的终究只是这个少年想怎么做还有想做什么。

        所以，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偶尔望向宇智波佐助，杀死砂隐忍村第四代风影取而代之的木叶叛忍八岐大蛇丸偶尔望向宇智波佐助，千手壬野安静坐着似乎入睡一般，根部首领团藏不知道在哪里远望，三忍中的两位——自来也、千手纲手姬也不知道在哪里远望。

        但是，他们的目光似乎穿透虚空真真正正地都只是也只能集中在安坐楼上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上，而非这场注定只是一道浅幕一道遮掩的木叶忍村中忍选拔赛。

        然而！

        宇智波佐助却是始终淡淡看着赛场上静静对峙即将爆发战斗的那两人，神情虽然浅浅冷淡却显得很专注很在意，也很有耐心。

        还记得忍者学校毕业之际，放在他桌下的那几张用犹豫的勇气用朦胧的喜欢用了很长时间写就的小书信，那时候，他很认真很专注静静地看着每一张小书信，然后提笔，很认真很专注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回信。

        不是出于豪门世族子弟的礼貌谦逊，而是因为很在意与珍重。

        在意那些人，珍重彼此间那份来之不易得之我幸的情谊。

        宇智波家族彻底覆灭之后，彼此之间的那份或淡或浓的情谊似乎显得极为难能可贵也很特别，所以，即使他并不在意这场选拔赛，却很专注也很在意的静静看着，看着单纯而率真的漩涡鸣人，目光里有那么几丝冷冷淡淡的安静笑意，像是哥哥对弟弟的在意与自豪，这场中忍选拔赛他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或者说他究竟想找怎么复仇谁也不知道。

        目光不一样，所期待自然也不一样，等待的耐心自然也会不一样。

        只不过，看起来，宇智波佐助并没有什么想法，或许，那些人所不希望或者所极愿乐意看到的一幕注定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转眼成空而后或喜或不喜？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不会那样想。

        否则，一个月前的那许多外出任务的木叶忍者就不会因为木叶忍村高层针对宇智波佐助跟宇智波鼬的计划无辜身死更不会于前天夜里在木叶忍村之外出现那群荒漠蟒?巨狼的身影还有那些身着黑底红云谜一样的忍者。

        在他眼里，宇智波佐助不会是一个仁慈而寡断忘却仇恨而活的人，反而，冷淡得有些让人不寒而栗，诸多生命在他眼里看来也只是蝼蚁一般，此刻的上古凶兽三尾矶抚甘愿伏身于其脚下温顺如小犬目光时常隐现几分讨好便该是明证才对。

        有那许许多多的第人跟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一样的想法，他们清楚宇智波跟木叶忍村之间的纠葛血恨更清楚七年前那个血色夜晚的一幕会出现的真正原因，宇智波鼬也许会为大义会为宇智波一族之荣耀而妥协，但是，宇智波佐助不会。

        宇智波佐助不是宇智波鼬！

        前天夜里木叶忍村西面深林之中，两头暴怒发狂的绝世凶兽在他冰冷的眸子下颤栗惊恐地哀嚎浑身恐怖露骨伤痕的情景曾经在他们脑海里一次次回放而后一次次倒吸寒气，如果那头荒漠蟒?巨狼那头三尾矶抚真的还不停手，会不会真的被他——冷漠的杀死？

        像杀两头猪一样？

        像踩死脚边的两只蚂蚁一样？

        浑不在意的便将它们弄死?就因为它们不听话？就因为违逆了自己的意思？

        那种惨烈而霸道的森寒杀机一次次地提醒着这些人，宇智波佐助真的很冷真的很血腥！在他眼里。生命从来就不算什么！

        既然冷既然血腥，那么今天就必然会发生点什么……

        这样想的人毫无疑问便有此刻化身砂隐忍村第四代风影的八岐大蛇丸，他的目光已经不在眼前，他似乎能够看到授业恩师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倒在血泊中而后木叶忍村悲恸而后强势崛起，像原野之上的大风车一样总需要点风才能转得稳当而迅捷。

        他们，都在等。

        等宇智波佐助，只有他才能说开始才有能力说开始。

        等他开始。

        那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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