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很孤独

一张恶仗在所难免，阿肥寻人围着他们以后，拨了一个电话告诉领头打架的人，说出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信号，“七分熟。”一般只有在吃牛排吃西餐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词汇居然在阿肥打架的时候用了出来！阿肥说出去后这群人已经围着滕卫民所带去的人，现实可不比电影里。

        现儿，可是阿肥这头的人个个都有长刀，长刀并不贵，一人掏几十块钱便可以拥有。但是你没事儿不至于说随时携带一把极长的刀子在街上。打架的时候至讲究刀子的作用。如果对方带的是一条钢管、木棍、水管、双截棍都好，只要受一棍子一般没事儿，还可以一夺过来。

        问题上，假使对方带刀，即使是一把稍短的牛角刀，一划下来，跟切西瓜一样简单！现实里，没有电影里恁多特技，先前扑一下再后跳一下还能躲闪子弹，所以阿肥他赢定了。他带去的人都是大大小小经历了数十场架子的，带去的又是纯正的庙街汉人血统，把他们砍成花。

        但是对方倒有几个狠角色，还能受了几刀再夺过白刃，然后反砍。但是阿珂带去的人可是跟人家打陆地刀战，人家玩的是突袭打砸战，多多少少有点儿区别。终于，这群人被砍成了“六分熟”以后，仓皇地在地上留下了一滩血便朝医院那儿奔去。阿肥虽然赢了这次的战役。

        但是在几个钟头以后警察便赶到了现场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员伤亡，往后又调出监控录像来看看是谁的人，一看知道是阿肥的人以后又将目标瞄到了阿珂的头上。陈铭坚在那以前买了一盒上好的铁观音来到了派出所招待一下阿珂。他拨号给阿珂，因为阿珂的电话在通讯录。

        他对阿珂说，阿珂，我寻你有点儿事。你要喝茶吗？我买了一盒铁观音来给你。放心，不是寻你事儿，也不是说要警告你。假使，要寻你事儿的话我可以让你的地头先熄灯再写份报告将你们的身份证全部没收一个月再退还，你看看损失多大？没有别的事儿就是想请你喝茶。

        说罢，阿珂倒是有种来到鸿门宴的感觉。但是陈铭坚如约所行，在办公桌上沏好了茶叶又买了不少小玻璃杯来招待客人似。阿珂一坐下说，哇你上班恁悠闲全都叹茶去了。阿珂虽不经常喝茶但是以往卫民在的时候说烟、酒、茶在中国不论何时都不会过时的东西他就懂了点。

        陈铭坚说，这茶水怎样？阿珂说，嗯，很好啊。阿珂饮下了两口茶叶后便在窗口外看到了四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阿珂现儿又显得世故了不少。他先整理了一下衣领，往后又说出一席话来。他说：你知道的，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是滕卫民那伙儿先惹的事情呢。

        陈铭坚笑笑，说：这种事儿我一年四季受理很多，他为什么要闹事呢？阿珂说：他带人打砸完了以后，这群畜生崽子吐出一席话来说：我这次来是跟你们警告一下，下次我们带队过来的时候你们记得要交保护费，一个座位即一个人头，一个人头即一百块钱人民币，懂了没？！

        说罢，他们便走去。陈铭坚说：哦，原来是为了收保护费吗？但是他不觉，这法子忒过时了吗？现在都流行“股份制”的玩意儿呢。他有力气他可以替你出力，扫平你的障碍，可问题上他现儿反倒将矛头指向了你，用拳头对着你，你说你说的这席话叫我如何去相信才好呢？

        阿珂说，这是真相啊，大哥。陈铭坚说，嗯，我知道。阿珂知道若是想在这儿长居下来的话，必须要同陈铭坚打好警民关系。因为陈铭坚兴许一来便成了地上皇帝，他这地下皇帝能居多久不可能不看上头的脸色呀！请客吃饭，该听的话话该行的规矩不能破坏了，不然会乱。

        而原本刚刚载完班姐回到了屋中的小四儿居然接到了程老板的电话。程老板说你在哪儿呢？小四儿说，哦，  他啊，他刚刚工作完。接替领导上班呢。程老板说，那你今黑有空吗今黑？如果有空的话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来咱们市的ktv一趟，我请你唱歌。小四儿说有空。

        虽然小四儿不知道程老板的老头到底是甚，但是程老板镶着一口金牙多多少少有点儿水平罢。加上他时不时要和周监一块儿吃顿饭，周监在外头有没有做生意兴许还是程老板说了算。小四儿十分机敏，说答应去便去了。所以他叫老婆煮饭煮快点儿，今黑他要出去陪老板吃饭。

        老婆取笑道：你到底是领导司机还是“三陪女郎”呀？！怎的个个吃饭都要你去陪陪呢？小四儿说，嗐你不知，我人高马大的一表人才，加上嘴巴又甜头脑灵活。这世道嘴巴香的话肯定会吃香。老婆说：好巧啊，今黑也有人约我。小四儿惊讶说：你不是待业在家吗还有约？！

        老婆说：我漂亮你管我！？小四儿说，成了成了你这麻雀儿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我管不着。吃完了以后小四儿刻意洗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往后还刻意打扮了一下西装革履的十分帅气。不久，他开着周监新买的斯巴鲁越野车朝ktv那儿驶去。程老板去的地儿果然不一样。

        小四儿来到了以后发觉这儿快开派对了。程老板说：小四儿是你吗？来来。我们的人到齐啦。小四儿望着眼前这一幕，恍如幻觉。坐在这儿的个个都是衣着光鲜，跟小四儿有的一拼。而小四儿的西服是高仿的名牌对方穿的都是真材实料，可是一看对方的年纪不觉得忒大了点？

        这些人少说都有五十六十，他们不是瘦骨嶙峋的便是大腹便便，你说这群人现儿可真有功夫折腾，虽然年过半百了但是身旁喊的坐台小姐也都是十分艳丽的。小四儿明白这些气氛，这些生意人艰苦奋斗了大半辈子程老板带来消遣娱乐也是十分正常的。程老板勾着他的肩膀。

        这时，对他说出了一席话来，说，小四儿，你知道，什么叫“扭转乾坤”吗？小四儿说，不知。程老板这时说道，随我来。小四儿这才顿悟原来ktv只是一处接应的地儿呀程老板真心要带小四儿去的地方还不止这处。不久，小四儿上了程老板的车，车子开到了别的地儿。

        程老板说，睡吧。小四儿居然很听话，程老板刚刚脱口而出的一席话居然便能让小四儿安眠过去。其实，睡觉，可以成为一个人成熟的标致之一。因为当一个人发觉，原来自己只是凡胎**，心肝脾肺肾都是肉做的而不是铁做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儿伤痛都没有才好。

        这人一定是成熟了。会睡觉是好事儿，睡不够则坏事。卫民现儿挺成熟，发觉最好能掌握任何睡觉的机会，这是他在军营里所学会的把戏。直到他睁开眼才发觉原来拷着安全带一直睡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泰国。薯条哥兴奋得睡不着觉，可是手机却又开不了信号他很焦急。

        他一下飞机，立马说道：天神，我非要去一趟红灯区不可！卫民笑笑说不是不让你去问题上你现儿可是中国大陆的国籍呀，问题你受抓了这可怎办呢？！薯条哥说，不会，泰国其实都在产毛片儿，我学会几句泰语：萨瓦迪卡！卫民问，甚意思？薯条哥说，应当是再见意思。

        去泰国必须要有三重礼，第一，祭拜佛教；第二，饮冬荫功；第三，在人妖与美女中区分，审美渐渐地便上去了。薯条哥说，泰国哪有想象之中恁乱啊？！我在电影上看到的泰国满大街的都是摩的，现儿都是满大街的轿车；那一条条河流里卖水果的我也没见着，卫民说正常！

        不久，随着龚春秋一块儿走说林大友已经在泰国的“浦釵”饭店那儿恭候多时。林大友说，呀，龚老板，你能来一定是我的荣幸呢！你看看泰国多美呀，快要赶上香港。林大友笑笑，说，今黑又有什么节目呢？林大友说，随我来。二人入去了以后居然是出席正规的场合呢。

        他们仿佛来到了一处售楼中心，但是确确实实的是饭店，而在饭店的一楼早已经堆满了泰国的地方记者以及不少达官贵人。林大友曾经用一席话评价龚春秋，龚春秋未必是本市最有钱的一个商人，但是龚春秋一定是本市最有权力的一个商人，更要紧的在于他不是公务员呢。

        他所到的地儿一定不会有亏待的说法，在这种看起来热闹实则孤独的气氛中。卫民跟一个个热情的泰国商人握手，同薯条哥二人挤进了贵宾席。这个世界上，处处都在讲等级，卫民没有受到亏待，而他坐下了以后，同薯条哥一块儿并排坐，听着讲台上主持人所讲的一席话。

        他环顾四周，居然还有洋人兼翻译。他笑笑，脑袋里却想起了在不久前他去到马来国的光景。二者是多么像呀，只是当时所在的人全都是讲汉语，可是，都是正规场合；上次是拍卖会，这次仿佛像是一个剪彩的会议。这次，仿佛少了不少勾心斗角的气氛，但是，他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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