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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晶箫之才学大会2


宁雨宫

        守门侍卫看着前面低头不语的六皇子,又看了看后面一脸寒冰的梦灵公主,他们也太倒霉吧?一看就知道这梦灵公主,今儿的脾气差到了极点:“叩见六皇子,梦灵公主。”他们单膝跪下。可那公主理也不理他们,便走了进去,他们还不及通告,人就已经不见了。

        “起来吧!你们不是父皇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会在这里?”箫玉宇奇怪问道。

        “回六皇子,今天宁雨宫来人传话说,宁贵妃娘娘病重,所以皇上皇后,以及众娘娘,四公主与八公主、他们都来了,太医也都来了这里。”侍卫恭敬回道。

        “你是说所有人都在?糟了。”说着箫玉宇便转身跑了进去,这丫头可千万别在这时候闯祸啊。

        “宁妃怎么样了?”雪皇箫天问道。

        “回皇上,宁贵妃的病……唉!臣已尽力了!”一个老太医摇了摇头说道。

        雪皇箫天又问其他的太医:“你们呢?”众太医皆摇头。雪皇又问:“国言,你呢?”

        “皇上,臣也只能保宁贵妃她一时。若再找不出病根,她必血亏而死。”李国言如实答道。

        “我看该死的是你们,一帮庸医。”黎小忆面色冷若寒冰的走了进来。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吩咐一个老嬷嬷:“去拿些温热白水来。”她记得此人是宁贵妃身边的人。

        那老嬷嬷在她寒冰般的注视下,吓得跑了出去拿水。

        箫玉宇急忙跑了进来,看了看大家,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众娘娘。”

        “起……起身吧。”雪皇箫天有些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冷漠至极,仿若寒冰的女子,真是他的箫儿吗?不是都说她现在很淡然吗?怎么现在变淡漠了?

        “梦灵公主,您要的温水。”老嬷嬷递上一只小碗。

        “忆竹你要干什么?”箫玉宇紧张问道。

        “闭嘴!”黎小忆冷瞪了他一眼。接过碗,转身走到桌前,放下碗,她摊开手掌,手掌因汗水和盐沾在了手上一些,她把干的盐放入水中,手上的盐,则拍了掉。手掌因盐的腐蚀,有些红肿,她无所谓的调和着盐水。

        皇后看着她那双手心疼道:“箫儿……”她刚开口,便被一双寒冷如冰的眼睛瞪了回去,她只有捂着嘴巴不敢再言语。

        盐水调好后,黎小忆走向宁贵妃床边。所有人看到她,都被她身上散发的寒气逼的远离开。她坐在床边,扶起双眼紧闭的人,叹息道:“唉!世事无常,瞬息万变!”她刚准备喂盐水……

        “忆竹,不要乱来。”箫玉宇紧张开口阻止。那可是一把盐啊!正常人都能被咸死,更何况现在的宁贵妃。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的蛇蝎吗?真令人伤心呢!”黎小忆冷漠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说着。

        箫玉宇连忙解释,他不喜欢忆竹用如此淡漠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陌生人一般:“忆竹,我不是……那是盐。”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只能告诉她,盐很咸。

        “死不了人,如果她死了,我给她陪葬。”一句话,堵死了所有人。看了众人一眼,转过头给宁贵妃喂盐水,可是昏迷的人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水:“不想死的话,给我咽下去。”她有些急道。单手死死的托着宁贵妃的下巴,不让她把喝下去的盐水吐出来。

        “小妹,你不要这样对我母妃,求求你……”四公主箫洛云上前掰着她的手。

        “你不想你母妃死,最好放手。”黎小忆头也不回冷冷对四附马说道:“安胜,拉开她,小心她的肚子。”她可记得这位四公主是有孕的人,要不然……她早把她甩一边去了。

        安胜抱起自己的妻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以梦灵公主现在的样子,是最危险的,他感激她没有失去理智推开跟她胡闹的人,而是提醒他,让他把云儿拉走。如此失常之下,她还能如此冷静,他安胜佩服她。低头安抚怀中的人道:“云儿,信她吧!要不然,母妃真的没希望了。”看着不再挣扎的妻子,他才松了口气。

        而八公主箫络香除了哭,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梅秋水心疼的默默为她擦着眼泪。

        黎小忆看宁贵妃把盐水都吞下去了,吩咐道:“快拿盆来。”宫女立刻把铜盆拿来。她接过盆,放在床边地上,起身让宁贵妃头伸到床沿:“你去她身边,轻拍她的背后,帮她顺气。”说着她便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天生怕爬虫类,所以她只能做到这里了!此方若不行……那只能看天意了。

        “呕……呕呕……”宁贵妃感觉肚子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好像有什么在冲出她的喉咙。

        宁贵妃吐了好多血,大家吓的捂住了嘴。看宁贵妃不再呕吐,四公主和八公主欲上前……

        却被黎小忆开口拦住:“四姐,你是有身孕的人,小心冲了血气。八姐,你胆子那么小,还是不看的好。”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那老嬷嬷的惊恐之声。

        李国言上前查看那个盆中,却发现血液里竟有些蠕动之物,他在药箱里拿出一个竹镊子,走到那盆前蹲下,用竹镊夹起那个东西一看,惊呼道:“至掌?娘娘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活至掌?”所有人也和他一样惊恐。

        黎小忆听到此话,转身走了过去,看到后,气愤道:“该死!居然是只母水蛭,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低吼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害一个女孩子。

        “忆竹你冷静点,告诉六哥哥,你知道什么?”箫玉宇柔声的安抚着眼中气出血丝的人儿,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忆竹,一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黎小忆转身扑到他怀里,无助地说着:“对不起六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你原谅我好吗?”她现在好怕,刚来到这里就出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她真的好怕,她想有个人保护她,她不想让这个哥哥讨厌她、不理她。

        箫玉宇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这是他呵护大的小妹,和他最亲的人,他是多么的怕她受到伤害,多想永远不要看到她的眼泪。

        黎小忆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沙哑道:“六哥哥,宁姨是替我受过的,那些人是想害我的,是宁姨去看我,我把我的甜汤给她喝了,她才会误食水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六哥哥我知道那里面有东西,我以为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可以……就可以救宁姨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用母水蛭……六哥哥,我好怕,我怕那些人还会再来害我,我怕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她越说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哭。

        箫玉宇大致听清楚了事情的发展。一切都来自一个错误,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到底谁要害忆竹?此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忆竹,告诉我,那个被你关起来的宫女,是不是就是投毒的人?”他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问道。

        “嗯!就是她,她昨晚想偷什么东西时,结果被我发现了,夕雾她们没拿住她,被她放烟雾弹逃跑了。”黎小忆没说出书的事,和她跟黑衣人动手的事,她怕再被有心人听去。

        “那你是怎么揪出她的?”箫玉宇对此很是奇怪。

        “六哥哥,其实,就算一个人易了容,也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的。每个人的眼神都是不相同的,只要认准眼睛就好了。”黎小忆情绪已经平复了些,她可以冷静的解释了。

        箫玉宇看着她,是啊!每个人的眼神都是不同的,可为什么……忆竹的眼神却可以瞬间变成另一个人呢?如果只看眼睛,从淡然从容的忆竹,和刚才寒冰冷漠的忆竹,现在柔弱如孩子般的忆竹,以前蛮横霸道、刁难任性的忆竹,仿佛是四个人一般。

        黎小忆看到有些眼中透出疑惑目光的人,她解释道:“眼神是由心灵折射出来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记忆深刻的时候,而在那一刻起,无论你怎样的变化心境或眼神,都会再不同的眼神中,存留一个淡淡的真性情的眼神。”她的深刻来自云水禅师的谈话清心。所以她无论怎么变,都抹去心中存在的冷静,和眼神中淡淡然的残留。

        箫玉宇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这时箫天插话道:“那个宫女没有招供吗?”虽然面对现在的箫儿他有些不自然,可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

        黎小忆看了看他,四十多岁,黄袍绣金龙,定是帝王身。她恢复了往日的淡淡然:“是,她被我让人给关起来了,我用油泼在她身上,她也不肯说出谁指使的她,我要点火烧了她,她还是不说,我想……能想出如此残忍恶毒害人方法的人,绝对是一个极其残忍,且恐怖的人。”她顿了下,叹息道:“最后,我只问她宁姨的事,是不是与她有关,也告诉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她再不说,我就把她烧了做花肥。”她说的淡淡然,可众人却听的毛骨悚然。

        “忆竹,如果她还是不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她?”箫玉宇有些迟疑的问道。

        黎小忆手里玩绕着他胸前垂下的发丝,风清云淡道:“我会啊!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些,找几窝蚂蚁,放在她的伤口上,让她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最弱小的生物――吞食掉。”随即抬头,淡笑的看着他:“六哥哥,你觉得这个办法好玩吗?”

        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她怎么可以如此淡然的说出、如此残酷的方法?

        黎小忆看着眼前有些被惊吓到、惊恐的看着她的人。她扑哧一笑,轻抚了他的脸庞,叹息道:“我的傻哥哥,你怎么又傻了呢?”她一脸无奈的摇着头。

        箫玉宇知道又被耍了,抓住她的手,指着她,似是怒道:“你这个小丫头,居然又耍我是吧?嗯?”他就说嘛!忆竹怎么可能会如此这般残忍呢。

        “是你自己信的,我可没逼你信。”黎小忆抽回自己的手,擦过他肩膀而过,负手慢悠悠的缓步离开,不回头的嘱咐道:“记住,每日要给她服用盐水,一日服三次,吃的要没油多盐,在没除净这些东西之前,不可再给她服用肉类或补药,那只是再养幼虫而已!”人没声绝。她黎小忆要对付的是小绿背后的人,绝不是一个听命办事的傀儡。要跟她玩是吗?那她就看谁先把谁玩死。

        “这就是现在的箫儿吗?”雪皇箫天有些不敢置信,这个淡然到杀人都可以风轻云淡的人,是那样的冷静从容。从最初的寒冰冷漠,刚才的害怕哭泣,又到现在的淡然自若,和玉宇的调笑顽皮,以及离开这里那抹潇洒……让他有刹那的幻觉,这是一个洒脱尘世的世外仙者。

        夜晚

        忆竹居

        一个房间中

        “莺儿姐,你不能出去,我要是放你出去,公主真会打死我的。”

        “小何子,我求求你,你让我去看看小绿吧……”

        两人在房间里拉拉扯的说着,后面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话。

        晨露和夕雾推开门,黎小忆走了进去:“你们在做什么?”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莺儿看到来人,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恳求道:“公主,求求您饶了小绿吧,莺儿求求您了。”

        “莺儿,她不值得你为她如此!”黎小忆走进房间,端坐的桌前,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莺儿当然知道小绿犯的是无法饶恕的罪,她也万万没想到,小绿居然会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来加害公主,幸好公主没事,可也因此害了宁贵妃,莺儿低垂着头:“小何子都对奴婢说了,莺儿自知小绿该死,可是……”

        “莺儿,记住!没有什么可是,只有害人与不害人。”她淡淡的说完。便起身离开:“夕雾送已送她出宫,她是生是死,只有看她忠于的那个人了。”黎小忆在门前停顿了下,随后踏步离开。她本就没想要小绿的命,她要的是小绿背后人的命。

        “莺儿,谢谢公主。”莺儿知道此事让公主很为难,可公主还是放了小绿,她此生能跟随这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子,她很庆幸。

        “夕雾,刚才莺儿说的是什么语言?”走在路上的黎小忆问道。

        夕雾冷冰冰回道:“雪国本语。”

        “雪国本语?”黎小忆回头惊疑问道:“我还是醒来第一次听到。”

        “自从始将军统一大陆后,便言传了一种统一的语言,就是现在全天下通用的普通话。”晨露在旁边插话道。

        “普通话……”黎小忆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是啊!自从普通话传下来后,大家就很少用国语了,除了祭祀,或者僻静的乡野小村里,因为读书少的原因,还有少数人说国语外,几乎就没有人再用自己国家的本语了。”晨露边走边说着。其实,自从她进宫后,也就很少听到雪国话了,今儿要不是听见莺儿说,她都快忘记各国原本的语言了。

        原来如此!黎小忆终于知道哪里怪了,问题就出在语言上。中国的普通话最早出现在清末年间,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中,还是有很多地方的老人不懂普通话,依旧说本地方言。可这里……普通话却早已盛行千年之久!始将军,始将军,所有的怪异……全和这个始将军有关。

        数日后

        宁贵妃的病已好转,体内的东西也已全部杀死排除尽。太医院的人,很好奇,梦灵公主是怎么想到用平凡的盐水,便可将至掌杀死完全排出,后来他们在一本书上看到:至掌,本名水蛭,怕浓稠盐水,一泡即死,死后遇水还生,需用火烧化为灰,方可灭它。难怪梦灵公主派人来,让他们一定要把那么至掌烧灰埋掉,原来如此!

        只知至掌可入药医病,却不曾想,害人竟是如此厉害。要不是梦灵公主察觉的早,这宁贵妃至今还焉有命在?太医院众人,无不对现今的梦灵公主、敬佩万分。

        忆竹居

        黎小忆这几天,在梦中总会有些奇怪的画面出现。昨夜她梦中的画面终于清晰了起来,所有的画面,都是梦灵这些年的记忆,和梦灵之死的原因、以及雪晶箫的下落。

        晨露端着洗漱用品走了上来,后面的夕雾则捧着一个大锦盒,大锦盒上面是一个略小点儿的锦盒,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楼来。晨露把洗漱用的东西放在了红木雕花桌上:“公主,该洗漱了。”可是为什么公主不理会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黎小忆凭着记忆,在床腿处的雕花、一枝梅开二朵的梅花处转动了下,吱呀呀的声音传来,她掀起床头垂着的粉色幕帘,看到里面墙壁上多了个开起的暗阁,她拿出里面的紫檀木雕花长方形的木盒,一手掀帘,走了出来。

        她走到桌前矮凳上坐下,在两人惊讶下,拿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水晶星坠,将星坠放在雕花木盒中间的星形凹空里,雕花木盒倏地弹开,里面是一柄晶莹剔透的水晶箫,坠着一个水红色渐白相间的同心结流苏。她伸手拿起那柄箫,箫身因为她的接触,箫体内而流转着七彩流火般的光流。

        黎小忆嘴角轻笑,果然和她看到的七彩流火光源一样,她与梦灵的灵魂对换,都是因这个可以逆转时空的箫而起。可是……也许将来她会找到她心中的疑惑吧!当秘密揭开的那一天,她又该做出如何的选择呢?

        她将箫放回盒中,拿回星坠,盒子自动关闭,她起来转身,将盒子放回到原处的暗阁里,回身弯腰扭动了那朵梅花,暗阁关闭。她转身走到盆架前,洗了洗脸,又转身来到桌前坐下,接过晨露给的棉帕,擦拭了下手,接过晨露奉上的清竹盐水,漱了漱口,吐在了晨露手捧的瓷坛子中,后而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口。

        她很不明白,如此酷爱翠竹的梦灵,怎么会有那样泼辣的性格呢?自从来到这里,吃的用的,都是与竹有关,刚才洗脸的水中,也是她们化开的竹香皂,漱口的盐水,也是清竹煮水加盐。就连这泡茶的器具上,似乎也有淡淡的竹香,梦灵本身更是位竹香美人,可如此的清竹美人,为何却偏偏有着、如此火辣的性格呢?她实在想不明白!

        “公主,您要的衣饰已经做好了。”夕雾冷冷道,说着就将锦盒放在她面前桌上。

        黎小忆收回思绪,看了看锦盒,伸手拿过上面的的锦盒,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嗯!很好,这就是我要的。”她不得不说,古人的手艺确实让人惊叹!

        她将那个锦盒放置一边,起身打开了那个大锦盒,抚摸了摸那些衣服。做功精细,花色秀美,她所要求的,全部做到,更胜她所想的。

        上面是桃粉色圆领宽袖外罩装,里面是一套宫缎素雪绢裙,束腰的锦带中间,是颗明珠,明珠周围镶着小颗的珍珠。

        下面一套是白色逶迤拖地长裙,外罩白色百褶对襟束腰纱衣,在胸前绣了一朵碧玉菊。

        下面还有一套,菊纹上裳,百褶如意月裙。这两套她都是以菊花为主,竹与菊相近,出宫后,她不能在用竹类东西,以防有人以此追寻到她。

        最下面是一套,翡翠烟罗倚云裙,白色丝绸束腰罩衣。

        忆竹居

        小厨房

        厨房内一片慌乱,原因很简单,黎大小姐,要亲自下厨做――月饼。今天她才知,今儿是八月十五,也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

        可是这里没有中秋节,只有什么才学大会,实际上跟相亲大会差不多,上次因为梦灵出事,所以始将军祭奠就没通知她,可这次不同,据说月国迎亲使臣也已经到来,实际上也算是送亲宴,过了今天,她就要嫁往月国了。她调拌着盆里的鸡蛋,问道:“莺儿,花生砸碎了吗?”

        “好了!”说着莺儿就把花生送上。

        黎小忆又问道:“晨露,枣剥好了吗?”

        “好了。”晨露把做好的枣泥送上。

        她又问道:“夕雾,莲蓉弄好了吗?”

        “好了。”夕雾冷冷道送上。

        “小何子,瓜子仁,核桃仁,杏仁,葡萄干,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准备好了。”小何子把他和其他太监宫女准备的东西赶紧送上。

        大家都看着公主在哪里忙碌着,却帮不上手而唯一能帮上忙的便只有莺儿。黎小忆不得不承认,莺儿是天生的厨艺高手,无论什么,一点就会,更能举一反三,比你教的,做的都要好,不愧是女食神。

        她们将做好的莲蓉月饼,五仁月饼,枣泥月饼,分三层放入大烤箱。这是黎小忆让人给打造的纯金烤箱,就是为了让莺儿有更好的甜点发明。这个东西耐用度好,又不必担心上锈,就是有点浪费和奢侈。不过这金碧辉煌的私人厨房,却也是奢华到家了。忆竹居的建筑要是清幽淡雅,那这厨房就是极尽华丽。看似平凡的小姑居处,可是比任何显眼的华美宫殿都要奢侈。这里的一切,要是让识宝的人看了,准会被惊吓死。

        月饼出炉,大家争先抢后,拿了就跑,莺儿拿着大勺追着他们打。人在跑,月饼在跳舞。因为月饼出炉烫的原因,大家一边转着厨房跑,一边抛着月饼。

        黎小忆被他们搞笑的样子逗乐了,唉!真是一群大孩子。她拿了块月饼就走出了厨房:“不必跟着我,你们玩吧!我去竹林走走。”说着便留下一道身影远去了。

        “我们是跟着公主?还是不跟?”晨露看着快消失的人影问道。

        “听公主的,不跟。”夕雾冷冰冰道,转身进了厨房。她弄了那么久莲蓉,还不知做出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呢!公主现在很好,不会再做什么傻事,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她对现在的公主,却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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