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话 麻帆良武道会（七）
人的大脑并不如计算机主板，抑或是其他电子用品那般，有着什么小型的电池电源用以维持住时钟的不间断跳动……一旦睡着，亦或是昏迷，发生了这等会让大脑‘当机’的情况之后，再度回归清醒的人就只能依靠外界其他事物辅助判断，修正自己大脑所记录下的时间。
高?隆道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
“高?老师您晕了不过十分钟而已哦。您看，第六场比赛才刚刚结束。”
说话的是站在隆道前方不远处的超铃音，而超铃音前方，那浮于空中的巨大屏幕上正显示着古奈尔一击将大豪寺波齐拍倒在地的画面。
并不能排除超铃音所说的话是虚假，而眼前的画面或许也不过是预谋好的假象……
不过隆道选择了相信眼前的少女。
“嗯嗯，确实，在这点上我即便是要骗老师您，也应该是说‘已经过了一天了’‘学园祭已经结束了’……或是‘你们已经输了’，之类的才对啊。”
“……这么说也是呢。”
隆道颔首表示认同……
“对了对了！说起来我可是给老师您下了足够昏睡一天的药量才对，为什么您这么快的就醒来了啊？”
“……耐药性是我们的必修课程啊。”
“那路或多。”
说来惭愧，经历过大战活跃于新旧世界的红之翼后继者，就那么简单的中了埋伏，还没来得及反抗一下就被弄晕，然后被抓被困于此处。
隆道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中埋伏的那一刻。
不可否认龙宫真名很厉害……那种神狙击手，在战场上遇到了绝对会成为恶梦的。
但，那只是假设而已。
暴露了位置的狙击手将失去大部分作用，更何况当时龙宫为了封堵隆道的逃脱路线，少女就已经出现了他的面前。
没理由躲不开那颗子弹……即便此刻隆道也是那么认为的，但事实就是，他没能躲开那鬼魅的一击。
那已经不是跳弹这种次元的攻击了，龙宫明明是朝完全不相干的地方打出的无意义的一枪，但子弹毫无征兆的就出现在了隆道的死角。
——就像是跨越了空间那般。
“那个啊，你就当做是「随意窗」之类的东西吧。”
“……”
这个名词让隆道莫名地觉得耳熟。
“‘科学家不打无准备之战’‘科学家要时刻立于自己的领域之中’，这些都是我前辈的告诫哦。”
“是吗……”
隆道苦笑着……眼前的少女完全是一副‘我就是黑幕’的口吻。
确实，四周的环境……微弱的光芒照耀下所能看清的，金属的地面上是各种电子的纹路，眼前的是投影在空中的巨大屏幕，而限制住隆道行动的是光柱的墙壁和闪电的绳索。
很有现代感……
再加上那种昏暗的环境，以及观看着大屏幕的包包头大魔王。
这里很有那种‘黑幕坐在黑石的椅子上，一手端着鲜红的佳酿，透过屏幕注视事件发展’的气氛。
“那是不是气氛是还要捶椅子或是捏碎杯子什么的啊？”
虽说没有椅子也没有佳酿……
“嘛嘛，而且我或许只能算是‘黑幕之一’。”
“……”
隆道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如同预料，魔力和气甚至是心电感应都被封住，而四肢也被紧紧地束缚住，目前似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苦笑了一下，隆道将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总之，接下来就抱持着随意地心情和自己以前的学生谈谈话聊聊天吧。
“呐，话说，超……你的目的到底是……”
“稍等一下！！”
“啊、啊！？”
难道说，装作用轻松语气以直球的方式问出对方最终目的的作战，被看破了！？
“哦、高?老师真是对不起，我有点太失礼了。”
“……没关系。”
“啊哈哈……我们的谈话，能等我看完这场比赛再说吗？拜托了！”
眼前的屏幕上，立于赛场中央的两人已经更换了。
披着黑色斗篷的高音·d·古德曼，和一身可爱橙色连衣裙的黑发眼睛小女孩，已经做好了准备。
……
“哟西！”
总算轮到阿萌（王）了，所以此刻小女孩显得很是兴奋。
将整个比赛完整的看一遍，那是‘利纽’时代就已经完成了的事情。
虽说那只不过是赛散布视频已经进行信息操作的同时，顺便在电脑的屏幕前欣赏这场热血与暗流交织缠绕的比赛……不过除了个别的例外，各场比赛的结果甚至过程，小女孩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这些对阿萌而言都是已经知道的事情，之前自然觉得分外无聊，再加上名叫‘古奈尔’的那块牛皮糖，小女孩甚至都觉得有烦躁了。
不过那种心情在此刻一扫而空！
即便知道了过程，但自己亲身参与有绝对会是另一重感觉。
兴奋……无法抑制。
以及从‘利纽’时代开始，每次轮回都在不断累计增强的期望……那终于在能够自称为‘王’此时得以实现了。
“小丫头，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通过预赛的……但是！遇上了我「影子使者·高音」！你的好运也就到此结束了！”
一旁是在‘哦呵呵呵呵呵’女王式大笑着的高音。
话说，明明就算是个有点戏份的角色，那就不要说出那种龙套的话，会掉身份的……
“我会用我的最强绝招解决掉你的！到时不要怨我啊！”
好吧，是人都有一个所谓的最强绝招的……
招式，就和道具一样，藏着憋着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要拿出来用才是正确的。
阿萌也很期待能够使用自己的‘最强奥义’的那一场比赛。
“但不是现在呢……”
和高音这场比赛有其他必须要展示的东西。
……
“那么……”
比赛开始。
“看吧！这就是操影术肉搏战的最强绝招！”
黑衣夜想曲……2米高的人形突然出现在高音的身后。
这是通过使用自身魔力，从素来就不缺乏神秘性的万物影子中，召唤出使魔的强大魔法。
“哼！这个可和那些被你们那个小老师一击击飞的影子使者大有不同哦！”
被称为罕见的天才，才不过16岁的年龄就掌握了高等级的操影术，高音虽然不自傲但也有不小的自尊心，然而那却在这几天内接连被那个不过10岁的小老师狠狠地践踏了两次。
（“涅吉·史普林菲尔德老师！给我好好地看着了！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握拳，高音内心如此说着。）
“它的攻击能力以及灵活程度都要远远凌驾于那些之上，而且还能自动地保护身为主人的我，可谓是攻防一体的最强奥义。”
（“这次不会这么简单地被击败了！哼！其实只要不大意了，我还是挺强的嘛！”）
戴着白色的无机制面具，黑色长袍直线看不到躯体，人形只是诡异飘荡着，环绕着的双手将高音保护在怀中，十根黑色丝带在空中飘浮，随时准备捆缚住敢于挡在前方的敌人。
“所以说，小女孩你还是自觉地投降吧……”
（“快点结束比赛吧，我要赶去推dao那个小老师了！”）
“哇~~~好厉害的机器人哦~~~”
“哈！？”
用颤抖的声音发出投降认输的话语，正在期望着这种发展的高音，所看到的却是对面小女孩那意料之外的反应。
“呃……这个不是机器人，是……”
“呜哇~~~”
只有感叹而没有害怕，丝毫不管现在正在比赛当中，那个小女孩直接就摇晃着小步，跑到了‘黑衣夜想曲’的面前，看看摸摸敲敲打打。
“……”
“大姐姐你做的真好呢~~~~”
“那、那是自然……不对！这个不是机器人，是……”
还好小女孩那种程度的行动，并没有被判定为攻击，所以人形就如同塑料模型那般，呆立不动任由小女孩的观赏。
“不是塑料的呢……”
混蛋，当然不是啊！
这可是相当高级的魔法‘操影术’所召唤出来的人形使魔，怎么可能是塑料呢！？
“?蕖??坪跻膊皇歉痔?沾芍?嗟淖龅陌 ???p> 这个叫‘野比萌’的小鬼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所以说这种半小不大的小孩子就是那么惹人讨厌！
不过即便如此，身为‘好人’的高音也并没有趁机攻击什么的，而是继续纠结于某个问题。
“这个可是……”
“机器人！”
“不对！这可是……”
“机器人！！”
“呃……咳咳咳！！”
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的高音·d·古德曼。
“我说！你给听好了！这个可是……”
“机器人！！！”
“是！是！是！！这个就是机器人！你说对了！这个就是机器人！！所谓半自律性的那种！能攻能守！行了吧？！可以了吧！？”
高音大人可是有内涵的淑女，不会去和小女孩去争论这种无聊的事情的。
“哇啊~~机器人哦~~”
“嗯嗯！是机器人没错！”
“机器人呢~~”
“对！这个机器人叫做‘黑衣夜想曲’！！！”
“大姐姐，你这个机器人做的真好啊！”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召、做出来的！”
“哦……”
“……”
嗯嗯，对面那个小女孩似乎已经理解了。
既然理解了那就快投降吧，高音已经等不及获胜之后，跑去那个小老师跟前‘哦呵呵呵呵’的笑上一番了。
“嗯！也让姐姐看看我做的机器人吧！”
“是吗，你要认输了啊，那还真是残念……哈！？”
这、这还真又是了出乎高音预料的回答……
“大姐姐，要小心了哦，这就是我做的机器人了……出来吧！”
让地面微微振动的踏步。
如同从镜中世界中迈出的那般，穿过泛着波纹的虚空出现……高达十数米的钢铁巨人，屹立于四方赛场之上。
“嗯，它的名字是「山大·克罗斯」哦……来，山大克罗斯，向大姐姐打个招呼。”
小女孩挥了挥手……
小女孩背后那红蓝色调的巨人，也如小女孩那样，挥了挥那巨大的手掌……
遮挡住朝阳，手掌投下的阴影将高音和她身后的人形覆盖其中。
“……”
那是需要仰望的高度……
高音这次在思考的，是自己的获胜可能性，以及投降认输的必要性。
“不！我高音·d·古德曼绝不认输！！”
少女展示出她在整场比赛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进攻。
攻守兼备的‘黑衣夜想曲’，正面迎上了那土木工程用的巨拳。
虽然可以阻挡住攻击让施术者不被直接命中，但在如此的过大冲击之下，‘小巧’的人形并无余力固定住自己……然后就是毫无悬念的，黑色的人形使魔，连被包裹保护在其中的高音一起，被击飞到场外的水池中去了。
……
于是比赛就结束了。
虽然有所谓场外10秒的规则，但阿萌不可能会让少女成功的返回赛场。
双方人形在质等级上的差异，‘黑衣夜想曲’虽然可以挡住「山大·克罗斯」的拳头，但却无法抵抗拳头上带来了冲击力。
如此，比赛就结束了……
比赛的过程并不精彩，但是却有需要商议的地方。
即是司仪，也负责现场裁判的朝仓，和幕后紧急地联络进行商量裁定。
但大会只规定‘不准使用刀具和枪械等高威害飞行道具’，，也没有禁止选手将半自律式的机器人当作道具使用，甚至都没有禁止搭载有光线武器的自律性机器人作为选手的登场比赛，所以阿萌的举动算是钻了漏洞，而并未违反当前规则。
“比赛结果有效，野比萌选手获胜。”
朝仓宣布了商议的最终结果……虽然之后也补上了什么“但介于这种方式会有违‘武道会’的公正与公平，所以对野比萌选手予以警告，并制定大会新规则，选手将禁止使用该种基本依靠外力驱动的大型道具”等新规定。
“?(?_?)?”
大不了接下来的比赛偷偷地用不就得了。
小女孩本身的出赛就已经决定这次‘武道会’的不公平了，所以也就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完全无所谓啦’‘「透明油漆」就是为这时而准备的’。
而另一边……
“呜呜呜……爱衣啊，那不是什么机器人啊啊啊啊啊……呜呜呜……我已经不想看到机器人了啊啊啊啊！”
“是是是，姐姐，我都知道的。”
摸头摸头……
……
“机器人……？”
“机器人。”
“机器人啊……”
“机器人呢……”
“机器人！！”
“机器人~~~~”
“山大克罗斯~~~”
“混蛋，那不是百式吗！？”
“土木工程用百式呢……”
“山大克罗斯最高！”
“我想看莉露露……”
“楼上还是期待去垃圾堆里捡个机器萝莉或是人形电脑什么的吧。”
“日本的机器人技术是世界第一！”
“……”
“……”
“……”
网络上的言论瞬间逆转……
这让千雨突然有种虚幻感，感觉这是‘科学’对上‘魔法’的巨大胜利。
“……”
（“胜利你妹！”）
闭目默神……千雨觉得很头疼。
（“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整理一下了……嗯。”）
开始低头思考的千雨，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茶茶丸那注视的目光……也忽略了眼前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那转瞬而逝的异样。
……
稍稍远离赛场的一个角落。
本应该是无人的一个角落。
“哈！？和高?老师失去联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声音。
听到关于高?的消息，明日菜就开始暴走，此刻她正拼命摇晃着美空。
“不不不不要摇啊……”
“不要废话了！美空，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我不是美空……我只、只只只是个、路过的修女……”
班级座号9，春日美空，所属田径社。
但以上都只是她表面的身份，而她实际上是……
“这种事情怎么都好啦！快说！”
“什么叫‘怎么都好’啊！？”
“……高?老师到底怎·么·了·啊！！”
“哇啊啊啊啊……”
日常接受着圣母那祥和宁静教诲的修女，自然比不过未开化的猴子的臂力……更何况这只猴子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大叔爱）而进化成了猴子笨蛋。
（“这还真是过分的比喻。大小姐，我们差不多该阻止……”
“不。”
“是？”
“很有趣呢，所以我们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明白了吗，小刹？”）
为了避免美空被化身为高频震动器的明日菜给弄晕过去，一旁演绎着三无的可可捏终于还是开口了。
“嗯……我们的任务本来是‘潜入会场与高?老师汇合，配合他的侦查行动’，但和高?老师的心电感应联络却突然就中断了，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需要我们先与高?老师取得联络了。”
“……”
信息量太多，疑问点太多，猴子笨蛋的脑袋一下无法负荷。
“等、等一下！似乎发生了挺多事，让我头脑一片混乱……”
捂头……被松开的美空哗啦地瘫倒在地上。
“‘侦查行动’？那是什么？”
“超铃音似乎利用这场武道会在暗中做着什么坏事，而高?老师就是来侦查这个的。”
“那高?老师就是……？”
“大概是被超铃音给抓住了吧。”
“为什么超同学要……”
“不知道……联络是突然中断的。”
“那该怎么去和老师取得联系？”
“高?老师最后的心电感应说‘从下水道入口开始探察地下’了。”
“……”
嗡嗡嗡嗡嗡嗡嗡……
明日菜的脑袋开始高速运转……拼着会烧毁的危险，在快速回转了数十周之后，总算突入到了核心问题。
“就是说……”
“就是说高?老师在地下遇上了危险，而我们需要做点什么事情！就这么简单！”
某个狂妄的眼镜小女孩的声音。
“对对，我也想这么说来着……”
等等…………明日菜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头脑进一步混乱的事情。
“红色笨蛋接下来的反应就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这小鬼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有些误差，但是正解。
“正解你个头啊！刚刚你不还在……”
……还在赛场上比赛。
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因为转过头去张望着的明日菜，确实在‘她应该在的地方’看到那个小巧的身影……虽然距离隔得有点远，但以明日菜的视力还是能看清楚，与那可疑长袍说着话的，的确是那只眼镜小鬼。
但回过头来，眼前这只也毫无虚假，正向明日菜挥着手‘哟’地打着招呼。
擦着擦眼睛，明日菜再次向两方张望了一下。
远处赛场边正在谈话着的那只，和眼前说着‘那种小事不用在意’的这只……并没有一方有消失的迹象。
“……我想我是得‘智慧热’了……”
人一旦认为自己得病了，无论事实如何，都会成为自然而然地成为那种病怏怏的状态……明日菜此刻就觉得是天旋地转，身心俱疲。
“喂，红色笨蛋！”
“真是严重的幻听啊……我觉得我应该去保健室躺一会。”
明日菜恍恍惚惚地向着一旁走去。
“高?老师现在可是遇到危险了啊！”
脚步不由地变慢了。
“你不想去救他吗！？”
脚步不由地停下了。
“如果能够成功将老师救出来……说不定高?老师就会摸着你的头说‘明日菜，成长为一个好女人了’啊。”
（“喂！那和‘好女人’没个半毛钱关系吧！？”美空的吐槽？这种小事也不用在意的。）
“哟西！出发吧！”
红色笨蛋就只有几个优点……体力，元气，以及容易被骗。
于是，明日菜再次精神满满地挥舞起了破魔纸扇，迫不及待的朝下水道入口跑去。
……
“喂！”
一溜烟跑开的明日菜，对于美空来说，可以追得上却叫不住。
而担心明日菜状况的木乃香刹那爱衣她们也跟在那阵烟尘之后跑开了。
稍微热闹了一阵的这个偏僻角落，变回它本来的寂静姿态。
这让美空能够冷静下来思考一点东西……
“哈……”
美空曾听说过，如果不算已经退居二线的近卫学园长，那么高?老师就是学园中最强的魔法师了……连那种‘最强’都会被抓住，那么像自己这种见习修女抑或是像跑开的明日菜那种半吊子的伙伴，即便去了也做不到什么的。
“虽然听说樱?d同学挺强的……”
但同样很会危险的……
既然超都已经对曾经的班主任的高?老师出手了，那么就不能期待对方会念及什么同窗之情了。
这里就应该等待其他魔法老师的支援才是正确的。
而且美空听夏克蒂修女说过，其他魔法老师也已经开始行动了，不用多久支援应该就会到的。
“嗯！”
整个借口的逻辑已经很完美了，所以美空做出了决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师们吧！
话说，似乎有什么很诡异的事情被选择性忽略掉了……
嘛，在意小事的都是笨蛋。
“可可涅，我们去看比赛喽~~”
拉起身旁那个小女孩的手，美空准备踏步……
“春日同学……你拉错人了呢。”
“啊，抱歉抱歉，因为你们差不多高，所以一个没注意……啊！？”
班级座号32，野比萌，所属散步社……
因为美空自己的魔法学生的身份，她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和同学们的过多交流，除了像是风香明日菜拉拉队三人那几个活泼过头了的，少女和其他人之间不过是‘同学’的关系。
自然，美空也没有与阿萌有过多少交集……
虽说两人并没有说过很多话，但关于这个眼镜小女孩的传闻美空倒是听过不少。
“……”
手甩动了几下……不过并没能晃开那只小手。
本来是被握住的阿萌的小手，现在紧紧地抓住了美空，似乎完全不打算放开……而另一边，似乎燃起来竞争意识的可可涅也一把抓住美空的另一只手，用那异国的双眸瞪了阿萌一眼。
……不过，现在可不是让美空享受着一手一只萝莉的福利的时候。
“春日同学……”
黑发的眼镜小女孩挤出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什、什么事啊？”
涌现于美空心中的不安感……但各种传闻告诉少女，这时还是听小女孩的话比较明智。
“我追不上她们呢……”
“是、是吗……”
“所以……能带我去吗。”
“……”
你也要去吗！？
不对！我不想去啊！！
此刻，美空也只能在心中呐喊一下了。
【这里是马塔。下水道路线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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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山大克罗斯，屹立于大地之上[[[cpu:/rs/20108/8/121618563416899323614125051604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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