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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互相算计!偶遇伤神!


云嘉泽的伤同样是她心底的一道伤,她太急切了,竟然在拿到‘洗髓丹’并且确认其是管用的这一刻,只想着要立刻马上就给云嘉泽用。

        却在慌忙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她给云嘉泽用了,他立马好了,不仅他本人接受不了,甚至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知晓了,恐怕也觉得这太不正常了。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想到这些后,云琼华脚下的步子顿时便顿住了。

        整个人也呈现出了一种后怕以及可惜的状态。

        云琼华耳边回荡着胡巴儿那句普通人只要一克的话语,面上的可惜了少了点,她可以想办法,慢慢将‘洗髓丹’给云嘉泽用,再来还有那株药材。它长势很好,不仅开了花,还长出了新的枝丫。用这个和‘洗髓丹’辅助,她相信即便专门放缓速度,云嘉泽的伤也会在未来不出三个月里便能好。

        想到此,云琼华立马上了车,往市区赶去。

        此时,和云琼华一样急切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何家男。

        被李叔医治好的何家男,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便听到了沈兆丰要将他押送到警局的事情。

        在医院的病房,乖巧的装了很长时间的何家男,在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他的保镖放松警惕,以为他还未醒来的时候。偷了一套衣服后,鞋都没有穿,穿着衣服小心翼翼的从医院的侧门,逃出了私人疗养医院。

        好在,这家医院住的大部分是老人,安保不是太严。

        不然,何家男还真不是那么好跑。

        何家男在茫茫夜色里,三步一回头,跌跌撞撞,就害怕后面有人追上来,一路上摔倒不知道几次,终于沿着唯一的一条公路。连滚带爬,整个人快崩溃的时候到了一条大道上。

        但是,夜深人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一时间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啊!噢……”何家男望着荒无人烟,就是连一片灯火都没有的大道,崩溃至极的嚎叫几分,整个人快要疯了。

        何家男青色胎记的脸颊扭曲着,心底发狠的狠狠地揪了自己一把头发。

        何家男,你不能放弃。放弃了,你最后就会被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给送进监狱。甚至,他要是在监狱里出了任何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替他伸冤的。

        妹妹何银芳只知道听沈兆丰的一面之词,而且那人阴狠异常,让妹妹知道了恐怕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而且,他也不能连累妹妹。

        他唯一的办法只剩下逃开这里,去找那个人,让他帮自己。

        这样一想,何家男再次攀着路边的一块散落的石头,缓缓蹒跚的站立起来。

        漫漫长夜,夜深人静。

        青市东郊区的一个如鬼影般的低矮男人,蹒跚不稳的往前挪动着。

        而青市市区内,灯火璀璨,在这一片天空下,在白天蛰伏的人们,才开始了一天正式的活动。

        天华会所也和所有的在晚上才是真正辉煌的那些暗夜酒吧一样,在这个点,焕发出了不一样的活力。

        只不过,天华会所作为青市唯一一家最高规格的上层社会销金,欢乐的地方,装修的更加的豪华。

        天色黑沉,沈兆丰一身黑色西服,隐隐秘密的从天华会所的侧面,由人接应缓缓进入了这个让青市所有年轻人以及上层大佬都疯狂的地方。

        悠长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好似永远到不了尽头一般。

        沈兆丰平日高高在上,阴狠的模样,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由的换上了一副有点紧张却想要展现出胆大的别扭模样。

        走在前面的彪形大汉,一身西服在对方的穿着下显得肌肉膨胀。让人看了,不由的心生惧意不敢轻易动作。

        就在沈兆丰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耗光的时候,彪形大汉蓦地停在了一处回转的拐角处。

        恭敬肃然,面上神色紧绷的砰砰地敲了几下门。

        “让沈老板,进来吧!”一道喜怒不露的带有压迫感的声音,由彪形大汉开启的一个缝隙间倾泻而出。让人听了,心底不由的会有一种压迫感。

        “沈老板,请!”彪形大汉恭敬的弯腰请沈兆丰进入,话落之后,便面容冷萧的开了门,负手而立,站在了门的右侧。

        男人站立的地方,刚好能挡住里面人出门的道路。沈兆丰看了,面上的神色一沉,不过,最后依旧面色一变,脸上挂起一丝寒暄的笑意。进入了贵宾室。

        “秦老大,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沈兆丰抬脚进入室内,迎面看到的便是一个面容粗狂奔放,面色硬气的带着眼镜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面色喜怒不露。

        只是,在听到沈兆丰的话语后,嘴角扯起一抹冷硬的笑意。

        “呵呵!哪里,比不得沈老板!”秦立看着有点局促的沈兆丰,冷笑一声之后,起身客气的将沈兆丰引入沙发座。

        毕竟,他现在缺钱,要想捞钱,还得在沈兆丰的面前稍微收敛几分。

        “沈老板,今天时间紧,咱们俩的事,还是尽快说清的好!”秦立脸上的笑意不再僵硬,这让有点觉得被怠慢又不敢发怒的沈兆丰,眼底的不满少了几分。

        “哈哈!秦老弟,客气了。咱们之间,还需要这边的形式化吗!这次是我那不争气的家人给你添麻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沈兆丰见秦立的态度好了不少,心底虽依旧带着点不满,但是一来他还用得到对方,二来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能不惹怒这些人就不要轻易招惹。

        因此,在秦立带有提示性的话语下,把一早就准备好的支票,很快便掏了出来。

        这些犹如乞丐穷酸的人,给点小钱一个个就和疯了似得。沈兆丰面上看着秦立眼底突然闪过的光芒,眼底一抹轻蔑划过。

        桌面上一张支票在贵宾室的灯光下,有点光怪陆离的模样。

        五百万!

        秦立抬眼望一下子支票上的数额,眼底一抹亮光划过,随即很快印入眼帘,接着嘴角扯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沈兆丰,这是当他是要饭的随便打发他?

        这是和他那个废物大舅子学的?抠成了精吗?

        不过,迟早会让他大出血,暂且就让他在那得意得。

        什么样的钱做什么样的事不是?

        “呵呵!沈老板真是客气的很!不知道,这次又给秦某带来了什么发财的路子吗?”秦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沈兆丰还真不知道对方这是对这钱数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

        这要是不满,后面的事情,恐怕办起来就不顺利了。

        听对方这称呼好似不怎么满意,但是对方眼底明明划过了光亮,现在又主动问了有没有其他赚钱的路子。

        这是满意呢?还是不满呢?

        一段时间不见,这秦立怎么变得这边的不可莫测了。

        不过,他在高深不可测,这钱他总是要赚的吧!

        在钱面前,任你再莫测也要跟着钱走,装不了大爷的。

        “秦老弟,这青市市政刚刚发布的消息,你也知道了吧!咱们之前实施成功的计划,这次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将云家人从那片地方赶出来,便意味着大笔的钱,足够秦老弟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沈兆丰眼尾上扬,话语间充满魅惑的引诱,丝毫没有在意秦立称呼里的客气。

        临门一脚?!

        将云家人从那片地方赶出来?!

        做够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秦立眼镜下的神色出现了几不可察的变化,不过面上依旧一副意味不明的模样。

        上次实施成功的计划?!

        上次不是他在后面出力出人,沈兆丰能拿下云氏集团?但是,他是怎么做的,只是给了他一笔不多不少的钱,和今天一样就想要打发他?虽然,后来他强制何家男将农贸公司的一个仓库给他用了。但,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

        如今,青市新任市长,刚上任正是严打的时候,沈兆丰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让他再出手,完了他坐享其成?

        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了!

        另外,沈兆丰难道在这次的事情后,真的感觉不到云家如今虽然破败了,但这个新崛起的云琼华可不是个简单角色,那副狠劲以及如狼般紧盯猎物的煞气,可不是一般同龄女孩能拥有的,恐怕即便是云昊都与其难以相极。

        不过,也许是他封锁了,那晚云琼华打入地下赌场以及天华会所门上的消息,所以让沈兆丰以为对方只是个认识了几个人物的,稍微棘手的女孩吗?

        当然,他更不知道,现在整个华兴会没人敢轻易招惹那个少女。虽然,消息被他压制了,没有放出去。但是,在一些重要的小地盘上,他也稍微放了一下气。

        不过,如果沈兆丰真的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他还要真是要感谢,自己当初这一聪明至极的决定。

        如果是这样,这次的事情,他要不来一个隔山观虎斗呢?他也享受一把坐收渔翁之利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样?

        何况,如今如果他要完全控制天华会所,可不能折损任何一个人。宸天那个小子,这段时间时不时的不辞辛苦的来回跑,以期望能抓住他的马脚惩治他。

        可惜,他早已得到消息。宸天这小子就先陪他玩上几把。等,天华会所完全到他手里了再收拾他。

        秦立这边打的算盘不巧了,还真是沈兆丰也打的算盘,可以说两个利益熏心,物以类聚的人碰到一块了。

        沈兆丰想着让秦立出马,等将地皮拿到手后,这次为了不牵扯到他,最好让上面那位动作一下,将这些混混一网打尽,还有了业绩。

        “怎么,秦老弟。有什么顾虑?说出来,只要我沈兆丰能解决的都帮你提前铺好路,这次可是大手笔,如果拿下云家老宅那块地,至少一个亿!”沈兆丰见秦立一副好似犹豫的样子,不由再次虚情假意的出口承诺,空口画着大饼。

        呵!真是有趣的很?

        沈兆丰满以为他心底的那些算盘盘算的很缜密,却不知坐在他对面,一副为难模样的秦立,算盘打得更深。

        而且,坐拥着一个能让他覆灭的消息,看着他如小丑一般在那演戏。

        所以,此时此刻。

        在沈兆丰没想到的时候,秦立开口了,“沈老板,这次还真是需要你提前给铺路了!你也知道,前几天网上沸沸扬扬的事情。这云琼华好像认识不少上流社会的人,这方面我还真不好打探,你这个上流社会的大佬,亲自出马最合适不过了。我这种身份虽然挂牌着华氏集团的经理位置,但这些真正的名流,大家都门儿清着呢!”

        说到一半,秦立稍微停顿几秒,接着意味深长道:“尤其是这青市新任市长东庆这边,以及朝晖集团的夫人赵海琴这边。这两人的态度和想法,得大致估摸一下,不然这一下不好出手。”

        秦立心思深沉,专门找了两个最难啃的,却是也让沈兆丰这种人无法忽略的两个人。

        果然,秦立的话一落,沈兆丰的神色便有了几分纠结。他不是,没想到这可能是秦立的故意推脱和为难。

        但是,秦立的话又正说在点子上了。沈兆丰虽疑心但却是两头的。

        正在一时间贵宾室的气氛沉默的时刻,秦立裤兜的手机响了,秦立毫不避讳沈兆丰便接了起来。

        “沈老板,要不你回去好好想想,不急一时!”秦立在接起电话的瞬间,又给沈兆丰一剂强心剂。

        只是,秦立接起电话后,听了电话里的消息,眉头今天难得的微微皱起,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

        “你把人好好请进来,好好招待,我这边事情一完就过去。”秦立说话间,神色扫过一旁好似瞬间想通了什么的沈兆丰。

        秦立电话一挂,不出他的意料之外,沈兆丰起身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道:“秦老弟,我听你的。那你就先暗兵不动,等我打探清楚了,你一收到消息,便开启一直布控好的事情。”

        “好的。沈老哥!”秦立听了沈兆丰的话笑容诡异的一笑,话语间带着一丝别样的欣喜。

        这样沈兆丰误以为,他的态度以及规划终于得到了秦立的任何,面上同样也染上了欣喜,心满意足的和秦立告别了。

        心底甚至立马畅想出了,云家老宅收入他的囊中,他坐拥着更大的集团,傲视青市商界名流的模样。

        云昊个废物,老子就再送你分大礼!

        这次,我会让你连在青市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听说,最近云昊重操了十几年前的修复旧业,沈兆丰曾还稍微担忧了一把。如今,得了秦立的助力,再也不会把云昊看在眼里了。

        前段时间,要不是秦立派人将云氏集团工地上的设施破坏,后来又聚集人示威讨要赔偿费,云氏集团怎么会出现了漏洞呢!

        秦立这人还是要好好维护的,看来今天回去后,再让人送一张支票更保险一点。

        秦立没想到,自己难得一次想要看戏,矜持深沉了一把,还真把某个多疑又野心极大的人给狠狠地诓了一把。

        此刻,正准备着在诓沈兆丰一把的秦立。

        背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威士忌,轻轻摇晃着,眼底神色莫测的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手下说三分钟便会将人带到,秦立却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心底激荡的那份诓人的兴奋感。

        一时间,秦立手中的动作都停下了,会客室这一瞬,安静的只剩下了他腕间腕表的指针走动的细腻跳动着的声音。

        接着便听门外几声哀嚎,随即贵宾室的门‘砰’地一声,快速的打开了。

        一道矮小腿部有点瘸,身上泛着一股腥臭汗味的男人,哭喊着冲了进来,“秦哥,秦哥,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呀!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

        把人挟进来的彪形大汉,把人送到后,关上门,再次负手而立在门的右侧,神色严肃的盯着走廊里的一切风吹草动。

        彪形大汉一走,贵宾室里瞬间变得更吵闹了。

        “秦哥,秦哥!你让你那手下把罪名都担下来,我给你钱!”何家男嚎啕大哭,叫喊半天,不见秦立有反应,瞬间晃神了,飞快的改变策略,嚷着出钱。

        最终,秦立还是开口了,“何老弟,真是抱歉,我这次真是帮不了你!”

        秦立的语气无奈中还透着一丝为难,将一个不得已的态度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是这话一出,何家男整个人便懵了,崩溃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没有了。

        不对,肯定是他钱出的不够。钱多点,秦立肯定会答应的,他不要坐牢。

        “秦哥,秦哥。我出一千万,不一千五,你给那些兄弟点补偿,最后皆大欢喜,而且云琼华那贱人根本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要是你出马,她可能根本就不敢告了!”直到如今都理解不了为什么连沈兆丰都要规避一切对申天集团不利的因素,不顾一切的将他送到警局的何家男,急不可耐又毫不在意的说着。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秦立听了,面色一动,他还真是动心了,因为最近他缺钱的很。不过,可惜这次出手的人是宸天,不是他。

        即便,那是他手底下的人,但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人!

        单不说,现在那些人已经被宸天控制。就说,那些人的用途,他便觉得不值当。

        能挣回来钱来,那就分一分,最后如果钱没挣回来,还被逮了,他还真不会出面。

        不过,眼前这傻子好像和沈兆丰一样,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看来,今天还真是他的吉祥日。

        有人送钱,哪有不收的道理吗?

        “何老弟,你看你这话说的,兄弟帮兄弟天经地义!”秦立已改之前的冷淡与无奈,直接上前将何家男扶起来,语气亲切的说到。

        何家男前一秒还懵懵的,此刻突然听到秦立愿意出手,还是不收费的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及。

        不过,在坐到沙发上,磕到伤口后,何家男被刺痛一激,瞬间反应过来,面上欣喜与感激交织在一起。眼睁地大大的望着秦立。

        “何老弟,虽然兄弟帮兄弟天经地义,但这人也是要安抚的,一千五百万就不用了,你给个一千万意思下,我也好说服那些人好让他们串供!”突然,何家男心底的感激还在回荡,秦立的一句但是便出来了。

        何家男听了,瞬间面色一变。

        “何老弟,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毕竟这在警局,要打点的地方还是不少的!”看何家男的神色变了,秦立推一推眼镜语气无奈不已的说道。

        没办法了?!

        他不要坐牢!

        “不不,秦哥,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但是,我现在被我姐夫给控制了,好不容易跑出来,等我在秦哥这修养一天,你跟着我去我住的地方将钱取出来。”何家男一听,瞬间急了。感觉挥手,龇牙咧嘴的说道。

        “好好!好!何老弟,我看你伤的不轻,这都是沈兆丰弄出来的?赶紧让人给你处理一下,这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秦立眼皮微抬,嘴角一丝笑意划过,眼底一丝讥讽升起,话语间却义愤填膺,关怀备至的样子。

        何家男听了,青色胎记都是一拧,想到沈兆丰那样对他,此刻更是对秦立的话更是认同的点着头。

        眨眼间,不足一个小时,净赚了一千五百万的秦立。那对何家男的态度,简直和对沈兆丰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亲自将何家男扶到,天华会所的暗室接受治疗后,吩咐人伺候好何家男后,退出来后却让人紧盯着何家男。不要让其跑了,这何家男有用的很呢!

        两个一前一后不知道被诓了的人,都满以为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这一夜大家估计都会睡的很香甜。

        但被他们一直迫害算计的云琼华,此刻身处青市医院。

        在走廊内,静静的立着,默默地盯着脚下的地板,味觉被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的云琼华,整个人虽静静伫立着,但浑身上下给人的气息,死静一片。

        没有人知道,此刻云琼华的脑海中不时徘徊着,血流满地的父亲被手推车在走廊里推来推去的身影。

        以及,她双手沾满哥哥的血液,恐惧骇然的站在走廊手术室外等待着里面医生,能给她一个好消息。最后,等待她的却是,云嘉泽被捅到要害,不治身亡的消息。

        可以说,这是自重生以来,云琼华压制着心底深处的刻入骨髓的惧怕才第一次踏入医院。

        在她眼中,医院就如洪水猛兽一般。但,这次她很肯定,很确定她能救云嘉泽,但即便如此,等在这走廊内,对云琼华来说依旧是折磨。

        静谧的走廊,此刻好似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接受着煎熬。

        云琼华缓缓闭上狭长睫毛遮盖的眸眼,纤细的双手不时的一开一合。

        蓦地,一道薄凉孤冷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内,缓缓地弥散到云琼华的耳畔。

        云琼华的眸眼瞬间一睁,随即没看到有任何人出现,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哑然失笑的笑容。

        那人怎么会来这里,还是这个点。随即,云琼华再次将杏眸缓缓合上。

        “哥,累了吧!闭眼,休息一会!”却在,云琼华合上那平日灵动的眸眼后,那道依旧薄凉孤冷却蕴含着一丝关切亲密的声音,再次经由空气回荡流转在云琼华的耳畔。

        云琼华倏地抬眸,往越来越靠近她的人影望去。

        那道熟悉颀长的身影依旧挺拔如松,即便是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成年男子也一样。

        男子往常面无表情的面容,此刻脸上似有一抹浅笑,尽管云琼华只看了一眼,便被那性情孤冷的男人脸上的那抹浅笑惊艳了。

        这恐怕是今生,第一次进医院,意想不到的神色了。

        她甚至感觉自己看的太入神了,以至于当男人推着那名面容和男人有几分相似,却带着一股长年病态的白色俊颜,静静停驻在她面前都没有发现。

        “洛寒,你,你认识这位姑娘?”再次静谧的走廊,因为那轮椅上的男子,出现了一丝波动。

        男人泛着白色的俊颜上泛着隐隐地不可思议,声音清冷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嗯!”君临眼底的希翼一点点股灭的那刻,弟弟君洛寒那微凉淡漠的声音,好似带着一丝隐忍缓缓落在静谧的走廊内。

        云琼华微微失神的瞳眸,在男人那薄凉孤冷的声音下,缓缓升起一抹灵动狡黠,不再如刚才那般死寂。白嫩透着淡淡粉色的脸颊在浅笑下,像一抹让人留恋不舍的晚霞一般。入了君洛寒孤寂幽冷的眸眼。

        男人的眸子直直的撞进云琼华的眸眼,让云琼华垂眸,刚刚那一瞬,她竟然心脏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的一呼一吸颤动。

        好似,在毫无由来的担忧对方会否认认识她一般。这样的她,让云琼华自己都有点害怕。好似,面对这个性情孤冷的男子她每次的心绪都是不平的。这让一直以来淡然的她,不由的一惊。

        随即,垂了垂眸,轻轻叹口气,告诫自己,要守住本心,不可分神。

        前一秒,少女白玉如瓷的脸蛋儿还透着一股粉嫩,在微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下一秒,好似受了什么惊吓,躲闪着他的目光,神色不自在的垂着眸眼,好似起了几分羞涩的模样。

        君洛寒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女这幅有别于往日,恬静淡雅,意态闲淡,又偶尔狡黠灵动,笑意盈盈惑人的模样,今夜这暗光下的某样,也许对少女来说是失态,对他来说却是又一次,撼动他心尖的神态。

        一时间,坐在轮椅上想着弟弟终于开窍,一副期待某样等待着弟弟介绍的君临。竟然,抬头看到了自家弟弟一副痴汉模样的望着少女,好似完全把他这个哥哥忘记了一般。

        君临惊诧不可思议的眉头一挑的同时,心底一抹别样的情绪升起。

        随即,狭长带着丝病态魅惑模样的眼眸,凝上了背手而立在墙面,笑意淡静雅致,面颊升上一丝红润的,估摸着就是个十九二十的少女。眸眼间,眉头微微一收,薄而泛着丝丝血色的唇瓣微微一抿。

        十九、二十,离法定结婚年龄好像还有点距离?!

        这头,被君洛寒面无表情却深邃幽眸凝视着的云琼华,在那双沉如暗夜的眸子好似越发深沉凝望下,云琼华好似能看到男人眸眼中那深深涌动的浓厚别样情绪。

        让云琼华蓦地又是一惊,随即狭长卷翘如蒲扇的睫毛微微翕动。掩盖了云琼华眸眼间的不自在。

        等少女眸眼再次抬起,眼底的神色以收敛,神态也恢复了往日的恬静淡雅,粉嫩的唇瓣微微轻启,“君寒,这位先生是?”

        虽然,听到君洛寒喊对方为哥哥,云琼华依旧不敢确认。

        在抬眸的瞬间对上男人别样的打量后,轻轻一语,礼貌的一问。

        心底却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君寒执着的找药就是为了他哥哥?但是,草药的功效应该已经管用了,按理说对方应该已经能站起来,活动如常人了。

        为何,如今还坐在轮椅上,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呢?

        云琼华眸眼间的疑惑微微敛起,面上的淡笑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望向君临。

        “你好,姑娘!我是君寒的哥哥君临。你是……?”男子在君洛寒薄唇微动的那刻,抢先伸出手,清冷的嗓音染上一丝窃喜与急切,以及淡淡的试探,托着尾音自我介绍我,又问道。

        君临虽然不知道因何弟弟,会将自己隐藏多年的本名告诉眼前这位少女,但仅仅这一点便能看出,在弟弟心里这个少女是不一样的。为了,帮自己闷葫芦一般的孤冷弟弟,追到弟媳妇,君临激灵地替弟弟掩盖着。好似,刚才叫君寒君洛寒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男子即便坐在轮椅上,浑身上下依旧透着一股让人佩服的气质,好似一颗挺拔的松,丝毫没有病弱颓废的灰败气息。

        一举一动更是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清冷高贵的气质,如果忽略对方那如君寒一般的姑娘,云琼华会更加的钦佩对方,同时心底也微微替男人惋惜。

        不过,她想男人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人们对他投注的惋惜和可怜的目光了吧!

        随即,云琼华的眸眼间一抹灵动狡黠的目光闪动。

        天知道,她刚才就害怕男人,问出,你贵姓,芳名是何的问题!

        云琼华脸颊上的浅笑不变,悄悄地瞅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声音甜而不腻,淡然雅致,“君临先生,你好!我是云琼华!”

        云琼华并不太想和君寒纠缠太多,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后,她发现她背负的太多了,目前并不适合谈情说爱。而且,她都怀疑自己还会有上一世那般刻骨铭心的心绪么?

        因此,她只能客气的称呼着对方。

        话罢,云琼华明显察觉到周身的气息微微一滞,好似周遭的气息也是一凉。

        云琼华抬眸凝上男人那深邃如渊的眸子,男人眸底一抹暗光微闪,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更加孤冷淡漠了几分。

        “云姑娘,怎么……这么见外!”身旁的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唯有那双如暗夜深沉的眸子,深邃定定的凝着云琼华的面容。

        君临清冷的面容升起一丝失望的淡笑,嗓音跳动情绪起伏不小的小声说道。

        云琼华听了那句云姑娘,哑然失笑,不由想起来君寒那次嗓音低哑如大提琴般的称呼。不由自主的又对上男人的眸子,只是这次男人深邃的眸眼微微一动,将目光移向了轮椅上,身影渐渐显出几分疲惫的男子。

        “哥,该回了!”君洛寒再眸子微动的刹那,深深望一眼那近在眼前的笑颜,瞳眸微顿,心尖微微一颤。

        云琼华眉尖微挑,凝望一眼男人挺拔颀长推着轮椅的声音,品味着男人那依旧薄凉孤冷却蕴含着丝丝担忧的嗓音,回想着男人此刻嘴角会微微勾起的淡淡弧度。

        眸眼一暗,微微轻叹一口气。

        “我,还要和云姑娘聊天,你给我停下……”那清冷贵气的男人,小声抱怨着的清凉嗓音,随着男人稳重却声音极轻的步伐,都缓缓入了云琼华的耳畔。

        云琼华收敛心神,垂眸往一眼腕间的手表,轻轻转身。

        蓦地,那道熟悉孤冷淡漠的声音平平地一语。

        如果,不是云琼华如今历经了‘洗髓丹’和系统的洗礼耳聪目明,恐怕还真不会听到男人那淡漠孤冷却内容关切的道别!

        “莫孤身一人外出,再见!”

        云琼华迅捷转身,却只见一抹颀长的身影瞬间划过她的眸眼。

        如果,不是那句话还在她的耳畔回荡,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云琼华凝望着远处的空寂,平生第一次,因为一句话,微微失神。

        砰!砰!两声弹簧门反弹的声音响起。

        一道欣喜不可置信的声音,在云琼华的身后响起,回荡在好似瞬间熙熙攘攘起来的走廊。

        “云小姐,我还一直在等你联系呢!没想,你真的来了!”自从回家后发现自己拿到的‘莲花白’是二十斤,而且钱还少要了一半后。

        陈友明都日日夜夜的睡不踏实,就等着云琼华来找他,期望能帮对方尽快做事。却是,没有再次上门打扰对方。

        今天,在手术室接到有人等他的电话,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少女。没想到,还真是对方。

        看到云琼华的时候,陈友明基本是狂奔着朝着对方来的。

        “云小姐,我已经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整理了很多。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陈友明发挥了大学百米冲刺的速度,眨眼间便来到了云琼华的面前。

        看云琼华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这次却没有忐忑,而是直接开口噼里啪啦的开始说着,他已经找到方法。

        云琼华身子微微一动,便很快跟上了疾奔的陈友明。

        心底却把君寒那句关切又让人心头微动的话,放到最深处。开始敛神,听着陈友明的自说自话。

        虽然,她很想告诉对方,按照她的法子来就行。

        但是,陈友明那忙碌,为了云嘉泽的伤势,查了很多日的资料的认真专注的态度,让她一时间不忍告诉对方,这些暂时都不用。

        终于,过了一个转角后。到了,陈友明的办公室。

        云琼华这下不得不开口了,不然下一秒迎接她的将是,成捆的资料了。

        “陈医生,我这边已经有了治疗方案。到时候,如果能用到你的方法,完了再用。”

        云琼华话音一落,陈友明的打开资料柜的动作一顿。

        云琼华也不想让对方觉得亏欠她,又无法帮到她而失望,但是云嘉泽最后的康复期已经快过了,她毕竟加急步伐了。

        云琼华眉尖微微一动,静静的站立在原地,等待陈友明情绪平复。

        “云小姐,真的?我这几天问了很多的专家,很难找到彻底根治的方法啊!”陈友明没有云琼华想象中的抗拒,反而猛地转过了身。

        一脸惊诧的望着云琼华,语气急切的疑问道。

        “无法彻底根治,才是我找你的原因!”云琼华不紧不慢地一语,眸眼却在密切关注着陈友明的神色。

        无法彻底根治?

        才是云小姐找他的原因!

        陈友明这一瞬,大脑混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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