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宝刀
“盟主，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一大早，天生便拿着一物，找到锻剑盟主询问。铁狂看着小纸包里面黄褐色的粉末，用手指捻捻，嗅嗅。猛地两手指一捏，一声轻爆，从指间冒充一缕青烟。
“这是雷*汞吧。”铁狂摸了摸少年的头。“道家炼丹师弄出的玩意，你从哪弄的?”
“原来如此，多谢盟主了。”少年向铁狂作揖。“咱们盟中有这东西吗？我想用一点。”
“供奉令牌不是发给你了吗，自己去仓库问问吧，以后想拿什么报备一下就可以了。”天生刚想走，却又被铁狂叫住。“小子，今天你若无事，便随我去见一位武林前辈吧。”铁狂嘴上似询问，却用的肯定的语气，叫人不能质疑。
两人来到大厅不久，仆人便请来了客人。老人家弓着背，一身破棉衣落了几个补丁。手里抱着个包裹抓的很紧，仿佛怕被人抢一样。这老人，正是铁狂昨日会见的另一位客人。老人表现的与一般老农无差，可铁狂与天生二人却不敢轻视，连忙请老人上座。
“老刀前辈，您此次来锻剑盟，不知有何见教？昨日匆匆会面，也为来得及请教。”一阵寒暄过后，铁狂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问出。
老人将怀中包裹放到桌上，慢慢打开。包裹很紧，一层层的掀开，铁狂与天生的视线也盯住了包裹中央。
包裹里面是一把刀，虽然带着刀鞘，但两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柄断刀，而且是一柄磨断的刀。
“这柄刀陪了我五十年了。”老人摸着刀身，好像少年抚摸自己的情人，缓缓的、慢慢的。“我当年拿到它时，它本是一柄厚背的大刀。可是年轻时候气盛，总是找人比武。只要一用刀，不管胜败，总是要在刀上，留下几道豁口的。比一次刀，就磨一次了；磨一次刀，就瘦一分。年纪渐长，和人动手也少了，可这刀也越来越薄了。前几日一不小心，就断了。老了啊，我老了，刀也老了。”
“前辈宝刀未老。”铁狂安慰老人。“刀前辈这次来我锻剑盟，是为重铸此刀吗？”
“是啊，人一老，就开始念旧，这刀陪了我这么多年，一断了我还真不适应。”老刀摸着断裂的刀身，看了看天生。“当年我刚得到这柄刀时，也就比这后生大不了多少。”
“前辈惜刀之情，令我等佩服。”铁狂向刀前辈一拱手。“这前辈所托，本是铁某分内之事。奈何我这一身打铁的本事，只长于锻剑，也是为此才创立锻剑盟。对于锻刀，可以说一窍不通，恐怕是不能亲自为前辈分忧了。”
铁狂言语谦逊，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在推脱。铸造师对于各种兵器，确实有擅长与否，但毕竟一道通百道，却绝不至于某方面一窍不通。况且刀本是江湖主流的兵器，铁狂一个半步大师级的铁匠，若说是不会铸刀，完全就是个笑话了。
听着铁狂的话，老刀眉头微皱，拿着烟袋杆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等待下文。铁狂将目光一转，落在了天生身上，向老刀介绍道。
“这位天生小哥，是我们锻剑盟新聘的供奉，可以说是我铁某几十年来，看过最有天赋的锻造师了”老刀闻言，目光看向天生。“我想推荐天生为您老铸刀，不知意下如何。”
“什么？我？”天生一脸诧异。“这个…晚辈能力有限，恐怕难以完成刀前辈的重托啊。”天生赶忙推脱。
“我看好你。”铁狂一拍天生肩膀。“老张拿给我看的那几柄剑，恐怕不是你真正的水平吧。”
“这个……”天生挠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刀前辈抽完一袋旱烟，猛地站起身来，将断刀塞到天生手里。“我这把老刀，就交给你小子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大厅，健步稳迈，虎虎生风。
“你可别辜负刀前辈的期望啊。”铁狂面带微笑鼓励两句，转身跟上老刀的身影。独留天生一人在大堂抱着断刀发呆。
回到住处，正碰见周亭迎面走来，抬头一见天生，周亭想到昨晚喝醉的事情，莫名脸上一红。见天生手持一柄刀，魂不守舍的样子，又上前询问。天生便将自己刚刚莫名其妙摊上的任务说给周亭听。
“老刀前辈是江湖名宿，当年曾手持铁刀连战江湖各大刀客，被誉为先天之下无敌手。这些年虽金盆洗手，隐居深山不问江湖之事，却也是余威不减当年，听说前几日还有江湖大派掌门上门挑战，不知胜负。”周亭对江湖之事如数家珍。“既然是老刀前辈托付，你可要尽力而为啊。你什么时候动手，叫我去看看，我还没见过铸造师锻刀呢。”
和周亭打了招呼，天生便回到自己房内。这次铸造不同以往，天生可以看出老刀前辈对这柄刀的爱惜。虽然有一种被自家盟主算计的感觉，天生还是打算全力以赴。整整一天，天生都在拿着断刃端详，计划锻造的方法。直到傍晚，几声叩门，打断了天生的思绪。
“原来是刀前辈。”天生侧身欲将老刀迎进屋内，“揣摩一天，我对重铸宝刀已经有了几分腹案，明日定当全力以赴。”
老刀笑着点头，却没有进屋，而是示意天生跟上自己。两人出了房门，一直走到园林外的一片空地上，平日在锻剑盟，这正是练武之地。老刀取了一柄刀，转向少年问道。
“小兄弟可学过兵刃？”
“练过几天剑法，不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天生谦虚道。
“无妨，你演练与我看看。”天生听完，便在两边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柄最重的剑，一招一式的演练起玄铁剑法。
“好，很好，你这剑法大开大阖、气势非凡；看似质朴，其实奥妙非凡啊。”老刀极为感叹玄铁剑法，好一会才缓缓道。“本想传你一套刀法，以作铸刀之酬，没想到你竟有这等精妙剑法，却是有点看不上这刀法了吧。”老刀感叹道。
“好在我这刀法也是以力破巧的路子，与你这剑法相似，没准能有些借鉴作用。”老刀将刚刚从兵器架上拿起的刀抽出，对天生喊了声，“看好了。”
老刀一招一式缓缓出刀，少年却感觉一阵狂风迎面而来。这招招刀法里，仿佛带着烈日与风沙，让少年难以直视。老刀一边演示一边给天生讲解。几招打完，天生果然得到系统收录武学，以及增加秘境点数的提示。这套刀法若是要通过系统解析，竟要65战斗点，只比玄铁剑法少五点，足以见其深奥。老刀前辈所言，仅是谦虚之词。
老刀演示一遍后，对少年讲明，这套刀法名为大漠狂刀，是他少年之时在大漠历险，无意间在一个古迹中得到的。指点了少年几句，便转身回房歇息了。气势内敛如同一柄归鞘的刀，毫无刚刚演示刀法时的霸气。
少年在演武场站立良久，回味大漠狂刀的精妙。可惜战斗点数不够，难以解析武学，天生暂时只能一招一式的慢慢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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