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涎玉冰蕊液
陈小凡静静看着倒影在池塘里的夜穹，四周被建筑包围像个囚笼，星辰日月的光辉终究有些清冷，湖水里也有他的影子，陈小凡失了会儿神，恍然觉得晦涩活了许多年都没有好好欣赏过星辰。
现在，可以好好看看了。
孙文晋离开后，王冲带着陈如林也御着剑，有模有样的离开。
宫婉那张水灵绝美的脸颊依旧带着一抹绯红，她的话清清戚戚，带着月光的冷清。
“陈小凡，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阳光，很温暖，就像春天躺在地上看天空一样的自由舒畅，因为我特殊的体质，总会受到门内弟子的排挤，每当我受不了的时候，你就会安慰我，他们并不是有意这样，而是因为对未知和不确定的恐惧，当他们发现你的好之后，就会善待你，像亲人那样，你说没有一个人生来就会做坏事，可悲的是，一个人因为那些并不十分坏也并不糟糕的事情把自己逼成一个十足的坏人。”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一吐为快。
陈小凡静静听着，心中很想问一个问题，“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宫婉的话。
眼前这个容颜惊人的女人对于某些东西总有着近乎偏执的洁癖，就像刚出道的小猫，以为一缕尘屑就会弄脏洁净的身体，恨不能每时每刻都洁身自好，一点尘土就会大惊小怪，尖叫着逃离。
陈小凡想了想，那些事他还记得，但那并不是他做的，他并不是宫婉记忆中的那个善良被人欺的陈小凡。
伪善的模棱两可那一套，他并不想靠这个挽回宫婉的好感，于是直截了当道：“有些时候，做一些坏事是为了能够成全好事，就像我废掉陈如林，许多人可以免遭他的毒手，比如说你，起码你不用再嫁给他了。”
宫婉脸色剧变，呛声道：“陈小凡，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是，你真的懂吗？你什么都不懂！”
......
陈小凡依然对宫婉的离开耿耿于怀的时候，翁管带幽幽醒来。
“小谷，给我倒点水，快渴死我了！”她迷迷糊糊地看了陈小凡一眼，怔了半响，好似才终于回忆起事情的经过，接着露出耗子见到猫一样的表情，一边跪地磕头，一边哀求道：“陈......陈师兄啊，当初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责怪我啊。”
陈小凡蹲在地上，任由翁管带磕破脑袋，半响，才看着翁管带平静说道：“你方才向孙长老揭发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下后果？”
翁管带已磕得头昏目眩，心中暗骂这小畜生小人得志，但她如何不明白，孙四黑的喝止如当头一棒提醒她看清了一点，这小畜生此刻是万万不能得罪，否则，就是要了她的小命恐怕都没人管。
“陈师兄，您有所不知啊，陈如林虽然被你废掉，金灵峰首座司徒雅却绝不会坐视不管。”翁管带语意凄切，满目哀求，泪水涟涟：“您不知道啊，我这思前想后的都很难做哇，不管如何，都少不了要被那陈如林大肆迁怒，所以我必须要那样说啊！”
陈小凡目光一闪，冷声道：“司徒雅和陈如林无亲无故的，为何要帮他？”
翁管带一怔，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神色，恐慌之中她倒是把陈小凡和宫婉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给忘记了，一拍大腿连忙解释道：“云石山陈如林和金灵峰宫婉的婚事就是司徒雅促成的，前几个月我曾去丹心阁送三阳柴，无意间听到丹墨长老和他徒弟的对话，才知道那陈如林体质也有些特殊，与通玉冰髓之体交合的过程中运行特定功法就能产生涎玉冰蕊液，从语气上听，司徒雅似乎对这中液体非常看重，给了丹墨长老不少好处。”
“涎玉冰蕊液.......这东西有什么用？”陈小凡问道。
翁管带摇摇头，小心翼翼道：“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比较仓促，就听到了这些，我猜测......可能是和炼制某种丹药有关系，否则不可能给丹墨长老那么多好处。”
陈小凡皱起眉头，先前的情形，宫婉应是同意了这桩婚事，那司徒雅也肯定许诺了些好处，但为何还对过去念念不忘，对他透漏情愫，这女人心还是难猜啊。
翁管带见陈小凡面色阴沉，鼻涕一甩，哭啼道：“陈师兄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你就放过我吧!”
翁管带哭的让陈小凡心烦，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废掉翁管带，方才不过是吓唬一下暖谷罢了，此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喝道：“闭嘴，再哭我就废了你！”
翁管带吓地连忙捂住嘴巴，一双眼惶恐地看着陈小凡。
宫婉的事情，陈小凡不想再纠结，索性不再去想，此时看着翁管带一副收到惊吓的狼狈模样，不由摸了摸下巴，接着眼睛一亮，想到了该如何惩罚这个四十多岁还哭哭啼啼可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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