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抉择
在艾达和周楚一前一后走进这金属空间后，年轻的金发男人睁开了他的眼睛，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
“艾达王……”
“被这样悬挂着，滋味肯定不好受。”艾达了一眼那十几根缠绕与穿过金发男子的金属锁链，颇为同情的着金发男子，“我真为你难过。”
“艾达王……会为了别人难受吗？”金发男子露出了讥讽的表情，“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金发男子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又或者是病毒的关系，他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给人一种随时会断气的感觉。
“嗯，我喜欢明白人。”艾达妩媚的笑笑，“那亲爱的威尔斯帕金，允许我以这个名字称呼你，东西是在张博那里吧，那张博现在又在哪呢？”
“逃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威尔斯。”艾达仍然挂着妩媚的笑容，但她的手上却开始把玩着那把手枪，“你和我都知道，为什么会是你，会是你成为实验体号，所以你，在总部的时候我和你关系也还不错，不要太伤感情了。”
艾达又回到了安布雷拉？还是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双重间谍？不管怎样，这段对话带给周楚的信息就是艾达加入了安布雷拉，而她的真实身份，是威斯克所在的组织，安布雷拉公司的敌对公司——特列赛尔财团有限公司（tricellinc)的特工间谍。
“呵……艾达，你有感情？”
艾达的表情一滞，似乎想起了什么，就连那妩媚都有些不自在，但随后又恢复了自然。
“每个人都有感情的，威尔斯你都有感情，我为什么会没有呢？只是同事与朋友之间的感情而已，不是爱情，你可别想多了。”
“没人会想多……艾达……我只有一个要求……杀了张博，我就会告诉你他在哪，以及手上的箱子的密码。”
“成交。”艾达很干脆，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张博……确实被我拖住了……现在还在明珠市……他的目标，是在国际机场……他联系的私人飞机已经在那里等候……不过因为我的破坏……所有飞机的起飞都受到严格的管制……你还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吗？……”艾达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多谢。”
然后艾达转向了周楚：“嗯，也要谢谢你呢，总之我要知道的事情问完了，接下来，该你了。”
我？周楚愣了一下，他目前要做的事情，一是找到病毒爆发的原因，二是找到安全离开这座城市的办法，第一个他已经找到了，病毒爆发的原因，是由于张博为了抵抗安布雷拉而泄漏和放出的关系，第二个……他本来打算之后再和高明商议，到这里来，只是好奇而已，不过从眼前这个名叫威尔斯的实验体能够控制舔食者来，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而且艾达也肯定知道。
“我想要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安全撤离这座城市，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个而已。”
“国际机场……”威尔斯没有犹豫和思考，给出了刚才他说的地址，“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我封死……目前唯一能离开的两条路……一个是国际机场……另外一个是明珠大桥……但那边的军方……是不会轻易放人过去的……只有国际机场……三天后……军方最后一批救援飞机……将赶到那里……”
周楚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那，我们告辞了？”艾达虽然用询问的语气，但清脆的高跟鞋踏在地板的声音已经响起了，周楚有些无奈，但他也没有什么继续待下去的需要，所以也准备要走。
“等等……”威尔斯叫住了他俩，“能帮我个忙吗？”
“说说？”艾达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那一双美眸里似乎很有兴趣。
“能把我放下来吗？”威尔斯说，然后又咳了一下，才继续说，“z病毒母体离开了我身体……我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也活不了多久……只是想能够被放下来……休息一会……然后体面的死去而已……”
“没兴趣。”艾达轻描淡写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到周楚站在原地，于是朝他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
“我可是先告诉你，这家伙说的没有力量未必就是实话，至少他还能操纵舔食者和周围的丧尸，光是这一点，就能够将你杀死好几次。”
周楚又向威尔斯，威尔斯露出一个苦笑。
“我并没有要求全部解开锁链……把我放下来就行……就算解开我的手脚……还有其他的锁链在捆绑着我……”
面对着威尔斯恳求的眼神，周楚在犹豫，他又艾达。
艾达意味深长的了他一眼，说：“反正我拒绝他的请求，至于你，你的决定是你自己做的，会发生什么，也都要你自己来承受，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有机会的话，我们国际机场见咯，小帅哥。”
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的艾达，背对着周楚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极为潇洒与……吸引人。
艾达很快就离开了，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周楚和被悬挂的威尔斯。
“解开锁链的装置在进门的右手边……你顺着墙壁摸过去……就能够找到……大概五六步的距离……”
在说完这句话后，威尔斯又恳切的了周楚一眼，然后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刚才连番的对话，已经消耗去他足够多的精力。
周楚仍然在那里站着，犹豫着，他很想答应威尔斯的要求，可艾达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并不了解威尔斯，威尔斯也仍然具有控制舔食者和丧尸的能力，如果就这样放开，暴起发难的威尔斯，要解决掉周楚易如反掌。
周楚在思索着，用各种分析与判断，但几乎所有的答案都在告诉和提示他，答应威尔斯的要求，很大可能会让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但他仍然在犹豫。
他忽然想起了两年多前，在准备毕业时的一个晚上，挽着他在街道上走着的秦箐忽然问他。
“周楚，你以后想要做怎样的人？”
“嗯？”周楚回过头来着秦箐，后者仍然在很认真的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做什么样的人啊？”周楚想了一会，然后回答秦箐。
“我倒没想过要做怎样的人，我只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还是我自己就可以了。”
“还是你自己？”
“嗯，忠于本心，只做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一类人。”
“那还不简单？”秦箐撇撇嘴，“我喜欢的人，一定要是个不平凡的人。”
“傻瓜。”周楚伸出手，溺爱的摸摸秦箐的头。
周楚笑了笑，不知道现在的秦箐有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但这个时候，想起这句话，让他有了答案。
他只遵从自己内心里最本能的选择。
所以周楚朝门口走了过去，威尔斯睁开眼睛，着周楚朝门口走去，既不挽留，也没有恳求，就只是这样着他朝门口走去。
周楚走到了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朝右拐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第六步，他找到了那个控制台面板，一个同样是银色的按钮极为隐蔽的隐藏在墙壁中央，不仔细寻找是极其难以发觉的。
然后他按下了那个按钮，随着电流的声音，旁边的一块金属面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只是闪烁着蓝光。
“把手放进去……”威尔斯说。
周楚回过头来，那个金发年轻人，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将手伸了进去。
蓝光突然亮了起来，并且来回扫描着，有什么刺了周楚的手一下，然后响起了一个柔和，却带着机械与金属感的女声。
“体温测试通过，体温范围为正常人类范围，血液检测无已知所有病毒变种dna，控制台开启。”
原来如此，难怪威尔斯需要他，如果任何人都能够开启的话，威尔斯大可以在他们离去之后，操纵着舔食者或是丧尸来开启，这样的操作对于舔食者来说，并不复杂。
一个更大的面板打开了，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按钮。
“最下面的两个和上面的两个……”
周楚按照威尔斯的吩咐，按下了那两个按钮，然后空间中金属运转的声音响了起来，威尔斯身上所有的锁链，在带着威尔斯朝下移动，然后在威尔斯光着的脚终于踩在冰冷的金属地面后，他双手和双脚上的锁链，也分别响起了咔嗒咔嗒的解锁声，然后掉落在地上，发出金属撞击特有的声音。
但威尔斯仍然被束缚着，十几根锁链只是解锁了四根，还有十来根，仍然从各个方向捆绑和束缚着他的身躯，威尔斯现在，只不过是能够站在地面上和活动双手，却无法移动半分，甚至连坐下和躺下都做不到。
周楚着仍然被定在最中央的威尔斯，然后指着最大的那个按钮。
“这个按钮有什么用？”
“定时爆炸启动，如果发生了意外，按下这一个，整个空间都会被强行关闭，然后埋在地下的定时爆炸装置就会爆炸，将这里夷为平地。”
“那这个呢？”
“这个是检测装置，z病毒母体还在我身上时，可以检测到我身体每一个细胞的变化……”
周楚将所有按钮的作用一个个问完后，面无表情的了威尔斯一眼，然后按下了一个深蓝色的按钮。
“你……”
周楚的举动让威尔斯也有些愣住了，因为他所按下的按钮，是完全解锁威尔斯身上所有的锁链与束缚装置的全开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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