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子尿是啥味道

庆典结束后，我很快成了核心，就操场到教室的短短几十米，我却是鞍前马后，前呼后拥。

        我就像一个老大，就像《英雄本色》里的周润，在一堆哥们的簇拥之下，趾高气扬无限风光。

        最让我享受的，还是那一个个妹子，拼了命的往跟前挤，又是飞吻又是媚眼，又是鲜花又是礼物。那场那景，恐怕只有当费翔唱完《冬天里的一把火》，当外国元下了飞机的那分钟才有。

        这种感觉真是爽死，简直比飘飘欲仙还飘飘欲仙。说实话，如果美女可以储藏，我真想把她们储藏起来，以待日后慢慢享用。

        呵呵，装逼真好。要是能这么一直一直，装上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其实装逼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与生俱来。

        父亲教我记数，我说我吃饭之前就能记牢，于是父亲便赏给我一把花生；

        爷爷教我马步，我说我能登到吃饭，爷爷便赏给我一捧板栗；

        还有哥哥，姐姐，抑或是邻居家的小孩，只要是跟我赌，不管赌什么，迟早都会输。

        进了学堂也是这样，只要大话一说，别人总会怕我几分，然后种种好处纷至沓来。在种种有形无形的支持之下，一次次成就了我的无敌。

        由于在家没人看管，我四岁就进了学堂，然后被关进了教室，跟着江雨虹坐一张桌子，一直坐到三年级。

        到三年级的时候，父亲让我重读一年级。

        我说，别说一年级，就连二年级也不用再读，不信你们就考考我。

        听我这么一说，老师还真拿来试卷，结果怎么样，我居然考了年级第一。

        于是，我便上了三年级，依旧和江雨虹坐在一起。

        因为年龄太小，父亲还专门去改了年龄。

        打那以后，老师们总是给我开小灶，提前教我，人家上课我复习，致使我年年第一，科科第一。

        这，或许就是装逼最直接的好处；这，或许就是我最爱装逼，乐此不彼的原因。

        今天是1988年的4月5日，也是个假假的“五四”。

        为什么说是假假的？

        因为这是三十年校庆，为了让校庆更具内容，不至于平淡无奇，所以就把“五四”挪过来了。

        这次庆典有三大内容，一是建校三十年成就展现，一是“三好学生”颁奖典礼，再就是新晋团员的入团宣誓。

        不想，这三大统统都被我占了，我成了唯一的学生代表，这岂能不成为“众矢之的”？

        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全国中学生运动会双料冠军，全区“优帮差”手拉手运动起人……

        这些东西，没有一项不是创，没有一项不是第一，没有一项不史无前例。

        所以，毫无悬念，我就成了今天的主角。

        我的言刚刚结束，校长就做了点评。他说：

        “农转非并非吹牛，而是提前说了十几年后该说的话。因为实力摆在那儿，容不得你不去相信。别说在坐的人没人能比，就连我这个校长也自叹不如。”

        不管是在任何学校，任何地方，能够得到如此高的评价，估计也是绝无仅有。更何况，这个学生只有十一岁。

        说实话，这些话有点言过其实。

        不过我知道，这并非郝校长的肺腑之言，他不过是想镇镇场面，让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厮儿们稍安勿躁。

        但是他错了，他不但没能将稍安勿躁按熄，反而将众人的心火越撩越旺。

        在我身旁有两个男生，是我同学也是我小。由于今天的我特别牛逼，两人主动充当了我的马仔，护在我的左左右右。然后，班上的同学紧随其后。

        说实话，这样的前呼后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尽管场面已足够宏大，簇拥的简直水泄不通，但一个个班花美女，还是争先恐后地见缝插针，仿佛稍微慢点就会错失终身幸福。

        短短几步路，礼物就塞了两大袋子，什么鲜花呀，书本呀，日记呀，影集呀，直把俩小累的不行。

        好在教室不远，也就二三十米。

        从白云上看，整个校园就像一个“日”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中间一横是三级台阶，将空地一分为二，上边篮球场，下边足球场。

        北边是一楼一底的男生宿舍，再往北是国道21o。

        南边也是一楼一底，楼下是学生食堂，楼上是女生宿舍，后面是一大片油菜花田。

        左上是教师宿舍，只有一底，背后是村子；右上是块菜园子，然后是桃树园，是打靶场；

        左下又是一楼一底，楼上是办公室，实验室，楼下是初三一班，初三二班；

        右下是一洞平房。从上往下是一二班，二二班，二一班，一一班，跨过马路就是厕所。

        我刚刚走进教室，班花美女们便蜂拥而至，个个凹凸有致面若桃花。

        说实话，这个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女。一个个水灵灵的，就像河边盛开的莲蕊，轻轻一掐，一准会掐出水来。

        而面前的几位，却是水灵灵中的水灵灵，简直是人间极品。

        我刚坐定，面前便堆满了东西，有苹果，有香蕉，有橘子，有梨子，甚至还有糖果，饼干等等。

        在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在这样的穷山恶水，别说是吃，有些东西连见都没见过。由此可见，这些女生对俺们的崇拜，已经是何等的痴狂！

        “辛苦了，一万亿，吃个水果先。”

        说话的是柏如雪，第一个冲着我笑的三二班班花，是个呼声挺高的学霸。

        只是私底下，我们从没说过一句话。今天的她，不知怎么的突然主动起来了，她迅抓起一个橘子，塞到了我的嘴边：

        “吃呀，我亲爱的偶像，这可是俺一星期的生活费啊，专门骑车去买来的啊！”

        如此说来，这份心也太难得了。因为不是街天，这里是没有东西卖的。要真骑车上街，来回也得两个小时。

        掐指一算，这不是等于，她冲着我笑，我冲着她笑，然后我俩相视而笑，然后她就去买了东西？

        就那么浅浅一笑，她真以为我那个她了？

        要真是那样，这个柏如雪，是不是也太……这橘子我要不吃，会不会又太过分了点？

        “谢谢，谢谢，谢谢……”

        见我谢了半天依然未动，柏如雪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啦，还要本大小姐跟你剥皮？行，行，那我就给你剥剥，谁叫你是咱们的英雄呢！”

        说罢，她果真剥开了皮，不管你愿不愿意，辦开一半塞进俺嘴里，这橘子虽然有点酸，但吃在心里还是很甜很甜。

        见我不再推辞，柏如雪又剥了一个，然后又是两个，三个，四个……

        “好了好了，多谢了，真的吃不下了，饱的我都要反胃了。

        “说啥呢，不就是几个橘子吗？一个大男人就那么点肚囊！来来来，再吃一个……”

        看着美女哄小孩似的，一瓣接一瓣地喂我，众人无不前仰后合。

        这个家伙还没结束，另一个家伙已经按耐不住了。

        她话也不说，轮起香蕉就直插我嘴，插得我腮帮胀鼓鼓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不了话，我只好一个劲摇头，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这么一摇，又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见大伙笑个不停，此女更得意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摸我脑袋，勾我下巴，搔弄姿，打情骂趣。

        据说这叫勾引，可我哪里懂？我权当它是一种侮辱了。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敬，于是，我两手一伸，美女便弹了出去。

        “你，你，你……”

        那美女连声你你，一脸懵逼。听着她那银铃般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征服世界，我征服他呗！”

        操，原来就是这个声音，原来她就是紫千红，就是初三一班的大班花，大学霸。难道说干就干，她真的要开始“征服之旅”了？

        看来，山乡的开放程度，远比它倒着数的gdp要牛，甚至已经掉了个头，已经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十年之后，当我再次重返家园，看到一个个吸毒成性，卖笑成疯的少男少女，我才深深地体会到，“小香港”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才真正明白贫穷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可怜。

        那时那刻，看到“花街”一浪一浪的，全是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我的心是何其的痛：

        我的乡人啊，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就为了那二十块钱？

        开放归开放，情感归情感，我这个小不点，可还没长出那根花花大肠。

        所以，我还是动了手。

        就这么轻轻一弹，就被我弹飞数米，我以为应该消停了，再也没人敢招惹我了。

        可谁曾想，空间刚刚腾出，又钻进来一个波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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