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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弃舟登陆


眼下愈发感到自/由的可贵!

        不自/由,毋宁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往圣先贤们关于自/由的名言,不是说着玩的!

        没有自/由,连钱也没处花!

        既然不自/由是最大的花钱障碍,那么,眼下来个假投降,如何?

        通过假投降,换得较大的自/由空间,再相机进行兑换。

        但是,一想到高灭唐那脾气,我就心里打鼓。

        不过,我可以暂时不管什么高灭唐,反正她不自/由,就算我真投降,也奈何不得我。

        当然,等到上岸之后,最好是进入长安之后,我来个假投降,那样可以最大限度地获得自/由空间,再进行兑换。

        不过,我等不及了。这样的生活,简直度日如年!

        我反复推敲之后,盘算出一套方案,决定假投降,而后利用假投降之后的较大自/由空间,安然兑换所需,一举扭转局势。

        一日,我发现冯冼惟忠心情较佳,觉得是假投降良机,便诡称有要事相商,让她带我到一处可供两人密谈的地方。

        因我表演较佳,言辞恳切,冯冼惟忠信以为真,让人腾出一处可供两人密谈的地方。

        冯冼惟忠将舱门一关,我便将头一低,作出愧疚状,开始从容陈述早就编好的假投降说辞:

        “我自被俘以来,这么些日子,我渐感朝廷之宽宏,朝廷对我分明是以德报怨,优容有加,追思我过去的种种大逆不道,愈觉愧疚。是以,我决定归降朝廷,供出鱼轩南、苏六月等人的下落,以求将功赎罪。”

        说话间,我一直用眼睛余光观察冯冼惟忠的神情。

        令我失望的是,冯冼惟忠并未如我预料的那样,表现出惊喜。

        我心一凉,强自稳稳神,保持着微微低头的愧疚姿态,将希望寄托在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冯冼惟忠沉吟片刻,淡然答曰:“本官确实很想相信你,然而,自你见到反贼高贵人之后,与她往来异常密切,我虽从无意偷听偷窥,但对于其中细节,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此刻无须赘述了。高贼一贯狡诈强硬,你究竟从她身上得了何种真传,你究竟是真降还是假降,你自己知道。再说,眼下处于苍茫大海之上,飞鸽传书基本失效,难以与长安联系,你所供所述是真是假,眼下难以验证,朝廷对你投降之事会采取何种应对方式,眼下无可预知。是以,你投降招供之事,只能上岸再说。”

        我:“……”

        真没想到,冯冼惟忠思维如此缜密,如此冷静。难道,是那场惨烈的偷袭改变了她?

        我本想按照既定计划,在此招不奏效之时,来点眼泪,扮作痛改前非状。但看这阵势,眼泪作用似乎不甚大了。

        我有点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精光灼灼的明眸,只得继续低头道:“大人所言极是。”

        冯冼惟忠微微颔首道:“别无事否?”

        我只得接道:“回大人,别无事。”

        冯冼惟忠点头,摆摆手,示意我可以跟她出去了。

        回到囚车后,我闷闷不乐。

        不过,这次假投降表演到底有所收获。冯冼惟忠每日允许我放风两个时辰。

        我依旧不自/由。在此状态下,无法有效发挥系统兑现人或物的作用。有钱难花的滋味缠绕心头,好不难受。

        不过,既然有钱,总能够花得出去。不能花到刀刃上,可以花在别处。只要不是全无目标,全无想法,钱花出去,总会有点效果。就算把钱扔到水里,只要扔得有技巧,也能够听到几声响。

        我决定,先用钱买点山珍海味,在如厕之际,和高灭唐一起分享。

        为了解释山珍海味的来历,我颇费了一番功夫。

        我对冯冼惟忠诡称,为报效朝廷之恩,愿以待罪之身,行补过之举,竭我所长,教授女兵们读书识字,习文学画。

        我知道,冯冼惟忠对我的书画特长、诗文特长是颇为欣赏的。答应我这个要求,可以提升船上女兵们的能力和素质,可以帮助女兵们排遣海上生活的枯燥无聊,可以增强朝廷权威和冯冼惟忠的权威,对冯冼惟忠她们有百益而无一害。

        这次不出我所料,冯冼惟忠痛快答应。

        而且,每当我为女兵们授课之际,冯冼惟忠会去掉我身上的镣铐。暂时不戴镣铐的感觉,真是好极。

        当然,我有我的考虑。我对她提出一点要求,那就是,改善我的伙食。

        冯冼惟忠一口答应。她专门组织十名女兵,终日在海中为我捕食,并安排专人将其中的味美之物给我做成小灶。

        我的想法是,将冯冼惟忠给我提供的小灶同系统生成的山珍海味混在一起,只要不是很离谱,高灭唐如何分辨的出来。

        当然,要对高灭唐说这些小灶是我以假投降方式换来的。

        如果这傲气婆娘继续追问,我便解释,我之所以假投降,是为了博得更大的活动空间,一有机会,则见机行事,以求成功脱逃。

        反正,我已经在这傲气婆娘心中留下了软骨滑头的印象,再来一个假投降,她对我的印象也坏不了哪里去。

        如此,必然可以解决高灭唐对小灶的疑问。

        接下来,要解决冯冼惟忠不让我带饭给高灭唐的问题。

        我对冯冼惟忠诡称,我要劝降高灭唐,更好地为朝廷立功。

        为了便于劝降,我得给她点甜头,将我小灶分她一些。

        冯冼惟忠皱眉考虑片刻,答应。我心下狂喜。

        此后,每次我如厕之际,便成了我和高灭唐大快朵颐之时。

        我们一边忍受着厕内奇臭,一边享用那些山珍海味。

        这样的生活虽然别扭,却也自有其乐。

        我还同时进行着另一计划,那就是,让系统生成一把微型金刚锯,以及一小瓶黑色粘合剂。

        当然,得对高灭唐编造些理由。

        我诡称,微型锯系教具,系我以授课需要为名所获。

        因为我已经得知,这个时代早就有了锯。船上亦有。因此,我能够在假投降的前提下,获得一把小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只是,用微型锯作教具,此种理由过于奇葩,为防这一理由万一被人说穿,我以锻炼细节写生能力和造型能力为名,让女兵们特别加工而成了一只微型锯。

        当然,系统生成的小锯硬度非凡,比女兵们制造的微型锯好用得多。但这其中的细微差别,谅高灭唐有十个脑袋也想不出来。

        至于那一小瓶黑色粘合剂,我忽悠为鱼皮胶,高灭唐也不生疑。

        所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经我锲而不舍地锯割,高灭唐身上的镣铐快断了。

        忽一日,满船皆是欢呼声。

        正在教授女兵们学绘画的我,不由得惊而抬头,顺着船中官兵视线望去,却见碧海将尽,绿野在望。

        此刻,我虽因脱离了海上颠簸而生出欢喜,然而,旋有一种难言之情涌上心头。

        不多日,我将被快马飞解长安,置身于这一时代权势最为逼人的一群女人的脚下。

        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何种结局?

        我不敢多想。

        片刻之后,乃见码头。

        我不禁一惊。

        只见码头旁边兵马如林,甲仗森严。

        此时,在我身旁听课的冯冼惟忠一声惊叫:“羽林军!”

        此言亦令我吃惊。

        细细看去,只见这军阵却是分为两部。

        两部人数相近,中间隔着明显的距离,打着不同的旗帜。

        此时,我虽无法推断长安方面对我用意何在,但至少可见对我的重视。

        此种重视,自然是基于性别的重视。

        以长安消息来源之广,应该已经基本确定如今天下无一男儿,是以,才会对我重视。

        或许,对我的重视也含有对我的“反贼”身份的重视。

        不过,我的政治身份不过尔尔。虽说鱼轩南她们已经在青刀道中获得了重要职位,但若仅为是故,遣千军万马押我,实在说不过去。

        由是观之,对我的重视,应主系性别重视。

        如是看来,此去长安,结果应不会很坏。

        再加上我已经对冯冼惟忠表示投降,李唐朝廷至少不会继续将我当作敌人了吧?

        便在我心情速佳之际,船靠岸抛锚。

        一众女兵将两端带有铁钩的阔梯钩连了岸与船。

        冯冼惟忠命众列队船上,将高灭唐在内的全部被俘女犯押出。我所在的囚车恰在女犯中间,被女兵们推上岸。

        冯冼惟忠步行在队列最前,昂首挺胸、步履矫健地走到军阵前,在数名装束迥异于众、骑跨高大白马者面前停住,抱拳脆声道:“下官见过王将军,武刺史!下官奉朝廷谕旨,现将人犯周秀英带到,因番禺劫囚而被俘者亦交由朝廷发落。下官万分感谢王将军、武刺史率军接应!”

        “武刺史”这三个字令我浑身一颤。

        在这个朝代,姓武的身居高位者,会是谁?难道,是武则天?

        冯冼惟忠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接着道:“经浩荡皇恩之感化,因大唐天威之震慑,周秀英已对下官表陈投降大唐之意,并在海上尽力教授官兵诗文书画,竭力劝降番禺劫犯中的头号逆贼高贵人,以求将功赎罪。是以,还望各位大人能够上奏朝廷,为重犯周秀英美言几句!”

        在这样一个君君臣臣、等级森严的时代,一向愚忠敬上的冯冼惟忠,竟然能够在初次面见朝廷大员之际,为我求情,让朝廷大员为我美言几句,可谓大胆,这其中无疑包含了我的关照。我不禁一阵感动。

        一名骑跨高大白马的年轻女子和颜悦色道:“如此甚好,本官必然奏请圣上,请圣上从轻发落周犯。请冯冼刺史放心。”

        另一名骑跨高大白马的女子却气冲冲道:“朝廷如何处置,全由朝廷决断,何须尔操心!”

        我浑身一震,不禁为冯冼惟忠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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