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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都是她逼得


门房刚说公主“不宜见客”,后来又说长公主“受了风寒”。

        黎政华只当瑾瑶是做了亏心事,故意躲着不敢见他。

        门房啰啰嗦嗦的阻挡不但没让他心软,反而更激起他心头的怒火。

        他在这里多耽搁一刻,黎琦就有可能多受一刻的罪。

        一天一夜没有黎琦的消息,快把他逼疯了,多磨蹭一会儿都让他怒火冲天!

        后来,他仔细的看了老太医和大管家急匆匆的神色,的确不像做假;他来势汹汹的势头很快低落下来——难道是真的病了?

        听管家的意思,病的还挺重?

        是她罪有应得,还是报应不爽?常言道:祸害遗千年——哼,如果是真病了,那就好了,省得老出来祸害人。

        真不知道,瑾瑶到底是哪只眼睛长错了,还是哪根筋打错了,怎么偏偏就死盯住他的小琦?

        她不是对他不满吗,为什么不冲着他来?是没有胆量,还是自知自不量力?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瑾瑶了,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黎政华颓委的垂下双臂,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管家一看他做了让步,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说了很多抱歉的话,这才转身回府。

        沉重的关门声,惊醒沉思中的黎政华。他唰的抬头,望向“公主府”的牌匾。

        病了能怎样?病了就可以排除不是她作的吗?

        小琦失踪可是在她生病之前!

        不管是不是有病,她都洗不脱自身的嫌疑!

        他深吸一口气,袍袖一甩,快步下了台阶。

        黎茗紧紧跟上,到马车边,又嘎然停止。

        黎政华没有直接上车,而是停在那里。

        “黎茗……”

        他低声吩咐。

        黎茗洗耳过来,黎政华又陷入深思,半晌才下定决心,

        “瑾瑶以前闹的再过,本郡王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

        声音猛地一沉。

        黎茗的心也跟着一揪。

        他从小跟在黎政华的身边,很少见到他如此模样,他清楚,一般这种情况下,黎政华是实打实的怒急——看来,瑾瑶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听说,简驸马还在的时候,她就明里暗里养了几个面首,简驸马因此不愿回府,常年驻守边关;简驸马死后,她更是肆无忌惮,听说,她最宠爱的那个李姓面首在他的家乡闹得天怒人怨……”

        “属下明白!”

        听弦知音,话说得如此明白,黎茗当然知道怎么做。

        黎政华再次回头看了眼“公主府”几个大字,淡然的眸中翻出冷光——以前面对她的挑衅,一次次的忍让,不是没有感觉没有反应,只是不屑,她还不值得他为她生气;这次,全是她逼出来,休要怪他心狠手狠!

        “去皇宫!”

        ……

        ……

        黎政华再冷静也是怒急,他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越是慌乱焦急,他越是沉稳。

        黎琦的失踪,没有将他击倒,反而让他的思维越发的清晰。

        瑾瑶这一病来的真是巧,正好躲过了他的怒火。

        但是,这不是意味着就这么简单就能放过她。

        他暂时不能动她,还有别人,就算一时奈何不得,也要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做小人——他黎政华也会!

        “求吾皇做主!”

        黎政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一遍,便俯身跪伏在地上,神情悲切。

        楚皇大吃一惊,

        “黎爱卿,你说的可有凭证?”

        “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小女还在昏迷,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臣实在是担心……”

        他已经将瑾瑶的所作所为和她提前撂下的话跟皇上提了,他若是不信,或是偏听偏信,他也没有办法。

        黎政华低头不语,他怎么不知道楚皇会以血缘关系为先,想方设法的帮瑾瑶解脱。

        楚皇沉思片刻,

        “以朕所看,不一定就是瑾瑶所为……她手里有圣旨,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恼羞成怒明目张胆的去抢人……”

        “圣旨?!”黎政华满是惊讶,“皇上……”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说,皇上也是支持她抓走黎琦的?他没见过她咄咄逼人的样子,这要再有一道圣旨,不明摆着是为虎作伥吗?

        如果是这样,他在来求皇上,还有什么意义。

        “这样,人命关天,朕先发下画影图形,悬赏帮忙寻找,早一些找到,也好洗脱瑾瑶的嫌疑!”

        黎政华深深跪伏到底,

        “如果真有皇上所说的圣旨……那么……恕臣逾越……臣请告退……”

        这是什么道理?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万分的失落和失望,毫不掩饰。

        “黎爱卿!”楚皇是什么人,一句话就知道黎政华别扭在哪。

        他不得不耐心解释,

        “黎爱卿多虑了,瑾瑶是在朕这里讨得一道圣旨,却非是黎爱卿想象的那样。”

        黎政华不屑的想,你知道我想的“哪样”?

        你跟瑾瑶是一路丘壑,皇族对瑾瑶的宠溺和纵容无人不知,她要是撒个娇,半个宝座说不清,至少封地能直接给她划分过去好几个城!

        她想要什么什么能得不到,甭说这视同儿戏的圣旨!

        楚皇在解释的同时暗暗观察黎政华。

        黎政华对皇室的忠心他怎么不明白,怎么不知道,他的手中还有不少的兵权,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得罪他的。

        “瑾瑶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不是胡闹,她有足够的证人和证据,她不是刻意的针对谁,只是不想皇族的血脉被混淆……”

        什么?黎政华不相信的瞪大眼,楚皇迟迟不肯接受他的折子,承认黎琦县主的身份,原来在这里等着。

        皇上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黎爱卿不必多心,其实瑾瑶也是一片好意;朕相信,你亲自认回的女儿怎么会有错?瑾瑶到头来也就是替你们白白忙碌,她找的人证物证如果没有足够的说服能力,不正好证明黎丫头是爱卿的亲生女儿吗?”

        楚皇说的轻松,黎政华可不这么认为。

        瑾瑶胆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一定有足够的把握;再加上手里的圣旨,更是无所不为。

        刚才在外面还不敢确定,这下完全可以肯定,小琦就是瑾瑶带走的。

        她实在等不及黎琦苏醒,这才兵行险招。

        经过昨晚,估计小琦的身体状况已经曝光了。

        真不知道,他不在跟前,瑾瑶会用什么法子折磨她!

        瑾瑶永远不能知道和体会,他是如何艰难才认回女儿的;小琦对以前的事情介怀的要命,他好容易才等到黎琦开口叫他的一天。

        如果,他们所作的这些努力全盘再被否定,别说小琦,就是他也感到不能承受!

        他真怕一个不留神,瑾瑶再将小琦伤得彻底,以小琦执拗的性子,怕是以后永远也走不出来!

        “黎爱卿?”楚皇唤回黎政华的深思,“不要太过焦虑,孩子会找回来的,那丫头古怪精灵的,也不像是会吃亏的性子……”

        黎政华暗骂,如此的关怀也太过虚假了!要是小琦清醒着,嘴上定是不会吃亏——明明小琦还昏迷着,肉没有长在自己身上,他们当然是不会担心的!

        “这些日子朕正好也在考虑这丫头的事情,瑾瑶正巧给了这个机会,等尘埃落定,朕一定下旨,钦封她的‘县主’身份……太子的大婚后,紧接着就是鉴儿、睿儿的大婚,平定王年纪也不小了,正好一并赐婚……”

        楚皇考虑的面面俱到,黎政华却是越听心越冷。

        瑾瑶不会好心的放过这次机会,那道传说中的圣旨,更是为她的胜出增添了筹码。

        她能找到人证物证,定是黎琦有把柄握在她的手中;她能大胆的放出“带走黎琦”的话,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她的准备,恐怕也不是“简单”的查证小琦是不是他女儿的事情,也许,借着这次机会,否认小琦的血统,或者,有更大的阴谋!

        不管瑾瑶如何做,他的心不会变,他早问过小琦,她的意思:做不做县主无所谓,什么身份不身份,在她看来,也仅仅一个称呼而已。

        如此而已……

        只要她是他的女儿,比什么都强!

        既然小琦都不放在心上,他更不会在意,只做他的女儿,他身后的一切都是小琦的,任何一样拿出来,也不比一个县主差。

        皇上说了那么多,他只听进去了“赐婚”两字。

        赐不赐婚没关系,程老爷子跟他通过气儿了,过一段时间就让程君佑先回来,皇子大婚后,如果,没有别的特别注意的禁忌,他们就请圣旨,让程君佑回来定亲。

        只要小琦成了程府的人,不光是他,就是听听她背后的威武的镇北王和邪妄的平定王,别人也得掂量着才敢动她!

        计划挺好,赶不上变化。

        如今成了这种局面,都是陈如馨逼得……

        皇上自觉有一颗顾全大局的心,可是在黎政华看来事情并不是那样。

        其实,他的本意是好的,总想着一碗水端平。

        但是事与愿违,他心中的天平总是不自觉的偏向自己嫡亲的皇妹。

        就像眼前这件事,楚皇既不想得罪黎政华,又想替瑾瑶开脱,还觉得自己时时处处都是为他们双方考虑。

        他的话听到黎政华的耳朵里,处处流露出偏袒瑾瑶的意思——楚皇自以为没有厚此薄彼,事情的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如此,微臣先行谢过皇上的美意。”

        黎政华俯身,压下了刚进门时那种失去女儿的焦急,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不出是喜是悲。

        “小琦找不到,微臣也无心情再在外面,请允许微臣告退。”

        多说无益的意思。

        楚皇面上一晒,不过想想也是,怎么也不如留在自己府上等消息来的踏实。

        黎政华离开后,楚皇头痛的揉揉额头。

        他是好意劝解黎政华来着,不过看来,人家并不领情。

        破案还讲究证据,黎政华无凭无证的就来指责瑾瑶,实在也有些太过分了!

        他就是这些年太过宽容,以致这些王爷臣子,仗着身份一个个都不惧他。

        这两年,他的身体一下垮了好多。

        先皇,先祖皇都是活了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纪,大约皇室的人都因为国事繁重、呕心沥血才大折阳寿。

        他也正好也到这个坎,自觉活不了几年,只想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做一个有道明君,温和处理朝政,其他得罪人的、辣手的、立威的等等,都交给下一任的君主,他能不操心就不操心。

        “文太医回来没?”

        楚皇突然想起今早宫人回禀长公主突患风寒……

        文老太医也是刚刚回来。

        他在公主府那边跟黎政华错身而过,在这里又是……自觉黎郡王来找皇上跟今天他没有进公主府有关。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

        进门详回禀长公主的病情,大约就是晚上守夜的看护不利,长公主这次伤寒比较严重,差点儿没命。

        楚皇闻言大惊,他以为就是普通的风寒,没想到……

        惊怒之下,以谋害皇亲的罪名将守夜的宫女杖毙;他不知道,瑾瑶这次的病来的多么蹊跷,病的多么冤枉;更冤枉的就是那个宫女,是瑾瑶最为器重的人!

        文老太医走后,楚皇还有些气恼,真想大肆责罚公主府的人,白养活他们那么多人,连一个公主也伺候不周!

        “啪!”他一掌击在案上,“好个黎政华,你刚从公主府过来,明知道瑾瑶病重成这样,还想让朕责罚她,真是太过狠毒……”

        他的话还未落音,一团黑影飘进了勤政殿。

        像平时一样,楚皇没有叫他,韩夜就像一团影子,静静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垂着眸默不作声。

        楚皇看见韩夜,后面的话自动闭声,又恢复他的高高在上。

        韩夜能自动现身,一定有所收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希望韩夜能给他带来有用的消息,

        “什么事?”

        “回皇上,”韩夜恭敬的股在地上,抬起头的时候眼眸眼神深沉悠远,声音也淡漠的没有感情,“黎郡王所言都是真的……”

        楚皇柔和的眸子一跳,瞬间变得犀利,直直的锁住韩夜,

        “什么意思?”

        “黎郡王的猜测不无道理,属下探查得知,的确是长公主派人从黎郡王府劫走了黎小姐,现在人就关在天牢!”

        “天牢!”楚皇几乎失声尖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谁给她胆子动用天牢?!”

        “请恕属下直言——是皇上……”韩夜将心一横,实话实说。

        再不让楚皇知道事情的始末,再不让他感觉到对黎琦有亏欠,小琦指不定还要多受多少的罪。

        楚皇的眉眼一阵跳动,满是不可置信,

        “是……朕?”

        “皇上难道忘了,是您刚给了长公主一道圣旨,甚至还给了她召集三堂会审的权力……”

        楚皇这才醒悟过来,的确……

        瑾瑶说,她有一些证据,有信心查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他讨要一道圣旨,也是为了让黎政华黎琦更好的协助查出事情的真相。

        她还说,知道皇兄也在等着查清事情的始末,也好正视黎琦县主的身份……

        找韩夜这么说,事情并不像瑾瑶说的那么简单,她想要“三堂会审”,还把人关进了天牢,无形中有着不怕事情闹大的架势!

        他忽然记起——

        “对了,黎郡王的女儿还在昏迷……”

        韩夜郁闷的心情这次好受那么点点儿,楚皇还算有些良心,终于还记得黎琦的身体。

        “暂时没有大碍——只是这个时候的天牢阴暗潮冷,属下以皇上的名义给天牢送了些东西……”

        楚皇并没有责怪他的“先斩后奏”,想想也是,天牢岂是随意什么人就进得去的地方?——除非像瑾瑶那样手里握着圣旨。

        韩夜定是动用了“金牌”影卫的权力,“狐假虎威”了一把,才能让狱卒诚惶诚恐的小心接待。

        “你倒想的周到!”

        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韩夜心底一沉,快速的应道:

        “都是皇上的棋子,属下怎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的棋子脱离掌控……”

        韩夜有特意解释的意思:黎琦是楚皇一早选中的棋子,真正到用的时候势必要牵动几方势力,怎么能让她轻易的折损?

        不料他不说这话还好,话音刚落就觉察到面上异常的注视。

        韩夜的感官多灵敏,不需抬头,就知道楚皇在刻意的打量他。

        半晌,楚皇才幽幽吐出一句,

        “韩夜,这不是你的性子……”

        啊?韩夜面不改色,心里一紧——难道楚皇觉察出什么了吗?

        不管是说他“想到周到”,还是奇怪少言寡语的他一再解释——以往的韩夜,在楚皇面前一贯都是沉默寡言的,鲜少说这么多的话。

        是他一心扑在黎琦身上,不自觉的话就多了。

        其实,就算楚皇真的对他起了疑心,小小的皇宫一困不住他,他有的是办法振翅高飞,离开这里,他还有何琛等好几个身份……

        他知道,此时此刻,过多的解释无用,他只有认命的低头,沉默的箴言。

        不料,楚皇反倒“呵呵”的轻笑出声。

        “看不出,你对黎郡王及他的女儿倒挺上心!”

        韩夜汗,只得顺着他的话应付,承认只是在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

        “那是我皇仁慈……”

        给读者的话:

        除了月初有个小推荐,笼月已经连续三周没有推荐——保持四千+的更新居然没有推荐,自然成绩很惨!说实话,也不在有没有推荐,笼月的点击和订阅一直不是十分理想,大概是我的情节安排的不好或者文笔不行吧,总是抓不住读者;但是有点击和订阅就说明有亲在看——感谢一直追文的亲。连续几天加更,笼月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下个月笼月不准备要全勤了,估计更得没有现在多,但是不会断更,有精力了就加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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