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摆脱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只余呼吸声在空中缠绕,纠缠不清。

        就在我差点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时,秦瑾城才松开我。

        男人弧度好看的唇上沾了一层水光,眸光依旧灼热,带着未散尽的欲气。

        头发还未擦干,随意往上抓了抓,露出光洁冷硬的额头。

        黑色浴袍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精致的锁骨,裸着的小半截腿上还有浅浅的水痕。

        应该是正洗着澡,那个女人就拿着房卡闯了进来,难怪秦瑾城会发那么大的火。

        我抬手摸了摸被他吻得发红的唇,嗔道:“你今天怎么了?接个吻都那么用力,像打了鸡血似的,差点把我亲晕过去。”

        他垂眸望着我,眼神灼灼,呼息间都是涌动的情素,“想你。”

        我忍俊不禁,“就分开那么一会儿,我就在隔壁,有什么好想的?”

        他眸色暗了暗,“你不想我?”

        刚想说不想,话到嘴边我改口道:“想。”

        我晃了晃手中的项链,“我把项链放进行李箱里就该回去了,南语还等着我呢。”

        说罢我走到衣柜里,拉出行李箱,输入密码打开,把项链放进首饰盒里。

        放好行李箱后,我对秦瑾城说:“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儿睡吧,晚安。”

        “别走。”

        一双手臂从腰后搂上来,他从身后抱着我,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受到他胸肌和腹肌的弧度。

        薄唇擦着我的发丝,他说:“裘洛这狗东西暗算我,浴室里点的香有问题。”

        他手臂露出的皮肤,是不正常的烫,呼出的气息都是撩人的,难怪刚才吻我吻得那么用力,看我的眼神也不正常呢。

        趁他们几人去冲浪时,裘洛派人来到他的房间,在浴室给他点了催情的香,然后掐着时间往他屋里送女人。

        知道他有洁癖,特意送了个还是“第一次”的干净女人。

        还真是他的“好”兄弟,考虑得如此“周到”。

        想到刚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个女人,心里膈应了一下。

        我酸酸地说:“送上门的女人,你干嘛不要?男人只有一个女人会腻的,要多换换口味,你看裘洛活得多精彩。”

        他眉头蹙了蹙,“你都听到了?”

        “嗯,虽然我的脑子不如你的好使,但是耳朵比你的灵敏,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勾唇笑道:“吃醋了?”

        “没有。”

        “不吃醋我可生气了。”低沉声音带着点喑哑,细梢末节透着一丝嗔怪。

        我笑道:“我吃醋了,吃醋了。”

        “这还差不多。”他拥着我走到床上,拉我坐在他的腿上,薄唇亲吻我的脸颊,呼息间带着电,“不生气?”

        “生气。”

        嘴上说着生气,其实并不生气,因为他把那个女人赶走了,还说她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生气还走,就不怕裘洛再往我屋里送人?”

        “可南语还在隔壁房间里等着我呢。”

        他眼尾微挑,“是南语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笑出声,“秦瑾城,你够了,女人的醋你也吃?”

        他眼睫微垂,唇瓣在我脖颈的皮肤上游走,吻得人心尖痒痒的,低磁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这人心眼小,在你心里必须要把我排在第一位才行,其他人全都靠边站。”

        以前是把他摆在第一位的,但现在不是了。

        我忍着痒,转移话题开玩笑道:“刚才那女人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很有料,听她说还是第一次呢。就这样错过了,不觉得可惜吗?”

        “第一次?”他冷笑,“脏成那样还第一次,你也信?”

        他控着我的手,往下游走,“谁都不如我的笙儿干净。”

        以前总骂我“脏”的人,现在却说我“干净”。

        不知是在变相地挖苦我,还是想用这种方式进行自我催眠?

        看样子他还是心结难解。

        我忍不住解释:“我和萧凛领过证后,没多久他就查出患病,入院治疗了。而我,我当时怀着身孕,我们没发生过任何关系……”

        “闭嘴。”他冷冷打断我的话,漆黑深邃的眸子已然带了怒意。

        说努力忘掉我和萧凛的事,其实并没忘掉。

        说相信我,其实还是不信。

        他忽然把我按倒在床上,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垂眸俯视着我,“我跟你说过吧,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萧凛’两个字,再提一次,我可就不要你了。”

        不要我的条件,原来这么简单。

        只要再提一下“萧凛”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他之前所谓的“深情”算什么?

        不久前还对我深情款款,就因为我替自己辩解了几句,就不要我了。

        落差太大,就像上一秒还在天堂里,下一秒就进了地狱里一样。

        我赌气说:“不要正好,我解脱了。”

        我伸手用力地推开他的怀抱,撑着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抬脚就走。

        他坐起来去床头柜上摸烟,摸到烟放到嘴里也不点燃,就那样含着,冲着我的背影冷笑,“看,哪怕我对你再好,你依旧是一只喂不熟的狗,从来不为我着想。”

        “狗”是一种忠诚的动物,可是用在人身上却极具侮辱性。

        “打狗也得看主人”,“喂不熟的狗”,都是他说我的原话。

        总之我在他心里,就是一条“狗”。

        我头也不回地说:“我去叫栾川,他是医生,裘洛给你点的香,他应该能解。”

        他蹙眉,“我要的是女人,你叫栾川来干什么?”

        “那我让裘洛打电话,把那个女人叫回来。”

        身后传来打火机的扣动声,他把烟点燃,烟草味在房间弥漫开来。

        他冷冰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就这么点儿用处都用不上,我要你有什么用?”

        我无声地笑了笑。

        就这么点儿用处。

        真的很会戳人痛处呢。

        我背对着他,说:“既然没用就别要我啊。”

        “你巴不得我不要你是吧?”

        “是。”

        答完我抬脚就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当我的手握到门把手上时,身体被一双手臂箍住。

        他弯腰打横抱起我,走到床前,把我扔到床上。

        我的身体随着床垫,颤了颤。

        他伸手扯开浴袍带子,整个人覆上来,“养了你这么久,总得中点用吧。”

        我并不反抗,任由他发泄……

        等他折腾完睡沉后,我默默地拿起衣服,轻手轻脚地穿好。

        下床后,拿起包,推门走出去。

        经过南语房间,我并没进去,直接出了酒店大门。

        夜色里,我一个人来到小岛的出处口,游艇上有值班的工作人员。

        我向他们报了我的名字,说有急事要上岸。

        工作人员认识我,让我上游艇,发动后朝岸上驶去。

        行至一半时,手机响了,是秦瑾城打来的。

        我直接挂断,关机。

        上了岸后,我就近找了家酒店进去睡到天亮。

        在酒店吃过早餐后,我出门打了辆车,提前一天去赫连梵音的工作室报到。

        工作室和她的住处临着,也是一栋旧时民国时期的府邸改造的,用于设计和礼服展示,除此之外,赫连梵音在郊区还有家很大的厂房,用于礼服嫁衣的生产。

        我的工作是做她的设计助理,说白了就是给她打杂的,但这是设计师的必经之路,能很快熟悉面料辅料,对以后做设计有很大的帮助。

        我在伦敦艺术学院学的是specialoccasion,也就是礼服和婚纱设计。

        当时打算学完后,再学工商管理,学成回来好进入云远集团的。

        外公是做纺织布料起家的,规模一度做到非常大,但是自从被林东升接手后,因为经营不善,主营业务大幅缩减。

        后期他挪用外公的资金跟人合伙搞起了房地产,要是搞得好也罢了,偏偏搞得不死不活的。

        在工作室短暂熟悉环境后,我开始进入工作状态,整理设计草稿和面料辅料,给礼服手工缝扣子钉珠,做手工花,跑腿取面料,从杂志风上找灵感图和秀场图。

        赫连梵音生活中还算亲和,但是工作起来特别严苛,不过跟着她能学到很多东西。

        她是个特别有才华,又特别努力的人。

        以前待在秦瑾城的家里,时间过得特别缓慢,现在忙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很快又到了下午。

        我正帮着赫连梵音修改设计稿,楼下前台小姑娘上来喊:“谁是云笙?楼下有个超级超级帅的大帅哥找。”

        众人皆回头,诧异地问:“哪来的大帅哥?”

        我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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