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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子病危


  炎炎夏日,清风徐徐。

  茶室内二人正襟对坐,男子笑意盈盈,女子面无表情。

  “郡王爷今日莫不是太过清闲了些,居然跟本将军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呵~”

  想起方才女子视死如归的模样,萧峥忍不住笑出声来,深邃的双眸里笑意点点,见薛姝怒目而视才收敛了些。

  “今日那位乃是西梁明月公主,独孤穹同父异母的妹妹,排行八,是西梁王最为得宠的贵妃独女,半月前抵达京都,皇爷爷便命我与几位世子堂兄,七皇叔轮流作陪,今日运气不佳,输了棋,就轮到我了。”

  薛姝一脸怀疑的上下扫视之,“你输棋了?莫不是为了美人,故意为之?”

  萧峥收了笑,面色一肃,“暖暖,本王真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若是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这可是为你而动。”

  说罢便伸出爪子就想握住那纤手,薛姝眼明手快的迅疾一收,还“啪”的一声精准的拍了下去。

  “这套花言巧语还是留给那位公主吧!既然你这招待不了爷爷我,那就先回见了啊!”

  薛姝话落当即起身,寻着来路就走,只要一想起方才在他面前如此丢脸,看着那厮脸上欠扁的笑就总觉得那是赤裸裸的嘲笑,薛姝又怎么能忍?!

  一转弯刚走至来时的那条走廊,眼看着二门已是近在咫尺,还远远能看得见来时的院子,薛姝喜上眉头,更是加快了步子。

  “贵人即是来了,还未好好品过咱们这的招牌特色,怎的就急着走了呢?”充满了媚色的女子嗓音伴着盈盈笑意,薛姝寻声朝那门边望了过去,不动声色的看着站在门旁的一男一女,男子正是容二,恭敬弯腰一鞠笑着冲薛姝点头示意,女子年约三十有余,打扮妖艳,风韵犹存,没想到却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金玉阁掌柜冷嫣。“贵人先前还与奴家的丫鬟们吵着要见主子呢!怎么这主子来了您却要走呢?”

  薛姝低头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袍摆,“这人见过了也就那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甚稀奇。”

  说着薛姝抬头,看着那两人冷然道:“怎么?二位这是要亲自迎本将军出门了?”

  冷嫣悻悻一笑,故作镇定的挥了挥帕子,“讨厌!奴家怎么敢,贵人您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要不多坐会儿再走?”心里却道就您这功夫身手就主子能治得住,要换了她们几个保管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容二亦是恳切的拱了拱手,“还请贵人多担待,若是在下这招待不周,主子可是要罚的,这世事艰难,生存不易,在下家中上有八十老母待养,下有一二幼儿待育,贵人您就行行好,别让咱们这做下属的为难,要是您跟主子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便是,您说可对?”

  对着那两个笑得跟朵花似得门神,薛姝嘴角抽搐,拂了拂袖,若无其事的转身回去。

  见人又走回去了,容二与冷嫣都松了口气。

  “差点还以为真得动手,主子可真缺德,自个儿惹了将军生气,居然拿咱们两个来给将军撒气!”冷嫣扶着门框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

  “嘘!”

  容二听了连忙在嘴边竖起手指瞪了她一眼,“不要命了你?!主子可是就在前头,耳目灵着呢!”

  冷嫣立马捂嘴一脸后怕,隔了会儿眼珠一转,静悄悄的靠近捅了捅容二,一脸好奇,“话说你什么时候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二幼儿了?你不是孤儿么?还有,你啥时候成的家?”

  容二拍了拍两边袖子,老神在在的靠着门边墙上闭目养神,“自然是该有的时候就有了呗!”薛姝宛如鬼魂般淡淡然的又飘了回去,走进茶室正襟坐下,看了对面依然一脸笑意的男子一眼,若无其事的端起还温热的茶轻抿几口。

  “方才如厕去了。”

  “哦?”

  看着那装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女子模样,萧峥心内忍笑,“暖暖不必事事与我报备的。”薛姝说完就想抽自个儿嘴巴,这不摆明了解释就是掩饰?

  “咳咳咳,那个,独孤穹那小子走了,这其中可是有你的手笔?”

  毕竟上回那小人可是明目张胆的暗算,若事情当真按照独孤穹谋划般发展,不但能破坏薛家与皇室的关系,给萧峥和她添堵,还搭上了靖国公府皇后娘家与南蛮圣女一族,可谓是一箭三雕,只可惜早已被他们识破才未能奸计得逞。

  萧峥面色一顿,轻轻的“嗯”了声。“他能有如此空闲来我大秦搅弄风雨,无非是西梁表面太过平稳了些,即如此,不妨给他点事情忙,不过是提前挑破那层窗户纸,这次他若是成了,那可是一步登天,说到底他还得谢我才是。”看着那男子气定神闲的品茶,薛姝心里嘀咕,独孤穹身为一国太子,成王败寇,若是斗争失败成了阶下囚,那可就连小命都没了,而且看萧峥这样子,大秦这头可不会让独孤穹这个好战分子登上王位,遇上了萧峥这么个狐狸在,只能算他倒霉!

  “西梁皇族还在内斗,王位都没定,那还送个公主过来和亲,这是何意?”

  想起那个西梁公主扯萧峥袖子的模样薛姝心里就不痛快,自个儿老爹都快嗝屁了还好意思笑那么灿烂!真是不孝不义!

  萧峥撇了她一眼,嘴角一提,“她的母亲白贵妃是由独孤穹的生母西太后一手培植,唯独明月公主一个女儿,适逢皇室内斗激烈,早已站在了太子船上的白贵妃已是无法抽身,自然只能费尽心思的给女儿找好退路了,此次要来的本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嫔妃之女,临时被换了。”

  不知想起什么薛姝一脸奇怪,“先前没留意,现在听起来反倒觉得诡异,独孤穹若是太子,他的母亲不应是王后么?怎么是太后?而且还分东太后与西太后?”

  萧峥沉吟,“西梁国情特殊,允许两正宫制,东为尊,而且这其中还牵扯些皇家秘辛,当今这位西太后,独孤穹的生母,实则本是西梁王的兄嫂,先任西梁王的王后,因子嗣艰难在中年才育有一子,后在先任西梁王薨逝当晚与皇子离奇失踪,遍寻不见,大臣们无奈只能按照顺位奉当时先任西梁王同父异母的弟弟,诺亲王登基为王,其母良太妃为太后,结果谁知却在十五年后,西太后携皇子而归,经过一番争斗,便有了如今这局面。”

  “啧,啧,想不到那小子还有这么离奇的身世,怪不得多疑多思得很。”

  萧峥眼帘低垂,语声低沉了些,“身在皇家为了自保,本能而已。”

  薛姝嗓子一梗,抬头瞧他,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隔着桌子拍他肩膀,“没事!没事!想的多点也没坏处不是?反正我又不嫌弃你!”

  正拍着的手被人一抓,握在了温暖的大掌里,萧峥抬头静静与她的注视,深邃的眼眸变幻莫测,看的薛姝眼神默默偏移。

  “暖暖,将来不论发生何事,你都不会离开我,会永远的陪伴在我身旁,对吗?”

  听着男子徐徐的话语,薛姝心里一抖,又看了回去翻个白眼,“我看着是那种遇事就跑的人么?”

  手却被捏紧了些,萧峥只是抬头固执的望着她,似乎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便不罢休,薛姝被那眼神看得没了法子,只能点头,“那是当然,你我婚约在身,往后还是要做夫妻的,不论遇到何事,自然是同舟共济,共同进退的。”

  萧峥这才嘴角一勾,松了些手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违约,便罚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薛姝瞪大眼睛就拍他脑门,“你是不是傻!我立的约怎么罚你自个儿了?”

  男子低低的笑,“你若是心疼,以后就记得守约,还要多疼我才是。”薛姝无奈的推了他一把,捏他脸颊,先前的气也消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按照这厮冷漠的脾性,若是心爱之人,必将患得患失奉若珍宝,若是漠不关心之人,哪怕是人在他面前濒临死亡也绝不会伸手搭理,这么个极端的性子偏偏被她给遇到了,没办法,谁叫她眼瞎给遇上了呢?

  正当室内气氛和谐时,走廊上传来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行至茶室门口便止了步,接着容一的嗓音传了进来:

  “主子!今日太子携几位王爷共游太湖,船身被人动了手脚,太子为救不识水性的七皇子沉入了湖中,被救上岸时呼吸微弱,至今沉睡不醒,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乓啷”

  萧峥面色一白,猛然站起身来碰倒了茶杯,金黄的茶水流泻了一地。“备马!快去叫容四!即刻随本王进宫!”

  萧峥说罢拂袖便走,走了几步想起薛姝,回头刚要开口。“不用担心我,你也勿要太过担忧,太子吉人自有天相,现在最要紧的是看太子是否是中毒了,抓住罪魁祸首,还有最后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必须先冷静。”

  薛姝上前握住了他瞬间变得冰冷的手,看着他的眼神轻抚了抚那有些苍白的脸庞,“我的乘风就在门口,你去吧!”萧峥低头看着她,轻蹭了蹭她的手,应了声:“好”。薛姝松了手看着两人疾步而去,眉头紧蹙,心中变得沉重。

  虽说早已预料到了最近风云人物齐聚的京都并不平静,可没想到他们倒是大胆,敢直接就对太子动手了,到底是谁呢?

  “将军!”

  薛姝抬头,原来是本等在门外的彩凤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寻了过来的三七几个。

  “方才看见容一和姑爷了,看那样子似乎出事了,那主子,咱们这是要回府吗?”

  三七行至跟前刚停下就开口问到,其余几人也看着薛姝等候吩咐。

  “嗯,回去吧!”

  薛姝说着便快步走出了门外,经过小院跨过门槛出了大门,看着眼前的景色边走边沉思,彩凤紧随左右,三七几人急步跟上。

  沿着小石子路走过了湖中的一道拱桥,道路两边的杨柳依依,路过一江南白墙青瓦的小院时里头传出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

  薛姝起初并未在意,刚走了几步,耳朵一动停下了脚步。

  彩凤即刻停步立在身后,三七几人还在后头,刚追了上来就想开口,薛姝却是使了使眼神,做手势命她们不要出声继续走,三七几人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继续走了过去,见彩凤站立不动,想了想一笑,跟着继续走了起来,还搭着彩凤的肩膀捏着嗓子低沉道:“这的货色果然名不虚传,兄弟,咱下回还来这玩!”彩凤虽不明白薛姝在干什么,不过确是即刻会意跟着配合的应了几声,“嗯嗯!还来!”

  等一行人过了小院,本是安静的小院内一黑影闪过,行至院中紧闭的茶室门口禀报:

  “主子,无事,不过是路过的纨绔子弟。”

  话落一闪便似烟过无痕。

  “王爷似乎过于谨慎,此地地处僻静,又是您的地盘,何必如此?”

  “呵呵!还是谨慎些的好,毕竟大业未成,小心驶得万年船。”

  同样格局的小院茶室内两男子相对而坐,一高深莫测,一斯文无害,抬头相对,俱是一笑。

  “徐先生高明,本王佩服,此招一出,本是只想打个鸟,没想到却是打了只虎回来,真是物超所值。”

  “王爷当真认为这是好事?”男子斯文俊秀的面容上双眸一弯,端起茶杯却是不饮,晃了晃杯子后指着里头沉沉浮浮的茶叶道:“如今已是打草惊蛇,一石激起千层浪,聪明的自然懂得韬光养晦沉淀了下去,浮躁的耐不住自然会浮出水面,可是王爷,这么来说,您的对手可就同样转明为暗了,而且人还不少啊!”

  中年男子摸着胡须高深莫测一笑,“徐先生言过其实了,所谓对手本王早已一清二楚,就算是转为暗处又如何?只要身为他的子嗣,自然避免不了被除掉的命运,如今他们要闹便先闹着,咱们只管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王爷所言在理,不过有一事恐怕王爷您得注意一二。”

  “哦?何事?”

  “一月前,北疆连城有一行商队路过,行至嘉峪关临近的玉门关城内住店,隐晦打探原为北狄之战时守城将领尤政之事。”

  中年男子面色一顿,“可知晓对方来路?”

  “据说对方皆是一身黑衣,面目平凡无奇,善伪装易容,各个身怀绝技,武功皆深不可测,来无影去无踪,且能在军中随进随出的,想必来头不小,综上所述,若所料不差,能拥有如此实力的恐怕大秦只有一个。”

  说罢抬头看着中年男子一笑,“王爷可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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