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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多年前就开始看脸的世界


有关喝咖啡这个搭配方式,我不喜欢,不只是我,可能有一些很个性的人都不太喜欢固定的西餐点搭配,因为都差不多是咖啡巧克力奶油混合出来的东西,味道好像重了一样,打个比方吧,包头喜欢喝咖啡配着葱花饼,就是外面五块钱一张的,油饼上面洒了一层薄脆的葱花,有时候刷点酱料,看你能不能吃咸了,咖啡什么牌子都能喝,但是必须就着葱花饼,不然他喝不下去,宁可喝白开水,而我呢,作为和包头这个奇葩的死党,自然也是别树一帜,我喜欢喝咖啡搭配芝麻烧饼,还必须是浦东陆家嘴那边响当当的李姐烧饼,原先是卖天津特产大麻花的,后来上海人不太喜欢这个东西,就黄了,改成卖烧饼了,味道不错,芝麻洒得特别多,磕一下一桌子都是,油酥的带馅儿的我一概不吃,必须是芝麻的,实在没有了,来一个甜口的芝麻酱烧饼也成,务必搭配猫屎咖啡和蓝山,别的牌子我不喝,语气最讨厌雀巢,一盒几十块钱喝十几杯,太烂了,和快餐盒饭没区别,既然学人家西方人装逼,就要装得精细一点,说出去也好听,否则就好像东施效颦一样。

        相比较我和包头这种听上去都觉得恶心的特殊搭配癖好,苏紫就非常奢华了,她很喜欢搭配蛋挞和慕斯蛋糕,而且蛋挞必须是黄桃的,否则她不吃,葡萄的橙子的一概不行,咖啡随意,不挑。

        我俩在一起那几个月,虽然不算长,但因为我太喜欢她了,她吃喝玩睡的习惯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且非常上心的安排,所以到现在我们分开五个多月了,我仍旧能清晰说出来。

        我潜移默化中被她的品味习惯影响,她虽然离开了我的世界,可却留下了太多我抹不下去的痕迹。

        都说女人犯贱,男人哄你两句,吻你两下,你就软成了一滩泥,眼巴巴被人家抱上床,赔了夫人又折兵,人家却压根儿没想那么多,结婚?生子?共度余生?能找你这么下贱轻易就被带上床的吗。但反过来说,男人不犯贱吗,当然犯,女人犯是身子吃亏,青春吃亏,男人犯是金钱吃亏,搞不好碰上一个段数高的,又贪心不足,你就直接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了。

        如果苏紫要,我觉得我都会给,那么她离开后我就属于那种一无所有,只剩下了一点荡气回肠的回忆,还属于我一厢情愿被欺骗的那种,想起来都一把辛酸泪,但所幸我看人一向很精准,这一次只是跑偏了但没有看错,她有着高端数的资本和手段,却没有对我下手,因为她本性善良,不管是我还是王昌,她从没有想过伤害,她认为利用我们救白承俊本身就很残忍了,再把我们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太狠了,会遭到报应,所以她没有,这么一想,我现在所拥有的,其实全都是失而复得,如果苏紫狠一点,这些早都说归她所有了。

        陷入爱情的女人,非常疯狂,可以为对方去死,随对方私奔,不认自己亲爹亲妈,还哭哭啼啼装孝女,其实最浪荡的就是她,为了陪男人上床骨肉亲情都不要了,所以活该走了没多久就被抛弃,因为她本身就该死,抛弃都是轻的。

        而陷入爱情中的男人,命是极少给出去的,因为他比女人多一点理性,理智告诉他失去什么可以从头再来,但唯独要保住命,而女人和男人本身的社会地位差距,造成女人觉得,他为自己付出一点都很感动和伟大,谁让他是男人啊,压力大负担重,从而被欺骗得糊里糊涂。

        其实很多时候分析,男人在感情中得到的才是人生赢家,他是把钱给了女的,但女的连人都钱都是他的,还得为他生儿育女,到时候俩人一起过日子,钱不又回来了吗。

        我拿小勺子吃着慕斯蛋糕,那股味道让我忽然很想问问苏紫,你们女人不爱吃臭豆腐,觉得吃了气味不好,但你们难道不清楚,对于男人而言,这些食物就和臭豆腐一样吗。

        我在嘴里磨了两下,朝着桌子上吐出来,还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难吃得我头皮都发麻了。

        再尝尝蛋挞,莫名非常想念王致和臭豆腐。

        那咬一口唇齿留香,一直爽到喉咙眼儿里。

        关键还便宜,吃一块蛋糕能买好十几瓶臭豆腐,还是大瓶的,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女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没长蛋,却莫名其妙闲得蛋疼。

        我坐在椅子上正望着这座城市的街道风情,忽然视线内闪过一道身影,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背着一个红色皮包,颜色本身不搭,但却有种意想不到的完美效果,她戴着墨镜,大致轮廓让我觉得很眼熟,但我记忆里自己并不认识染着冷紫色头发的女人,太时尚了。

        一般酒红色橘黄色栗色之类的很普遍,但冷紫色银白色和绿色都比较少了,就算在大街上出现一个,基本上也是被行人当作怪鸟去看。

        有的老太太老爷爷还吃饱了撑的围着找乐子,“嘿,多给中国人丢脸啊,几十年前哪有这样的,敢,红卫兵直接给你贴上右派的标签抓到会里做批斗,撅着屁股被人斗,那时候理发店也没这些东西给你染啊,都是这些小丫头片子从国外学来的,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长了什么德行,弄得像火鸡一样,丢家大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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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和冉彤上街就遇到过这样的老人,在街心公园里,冉彤当时拍摄了一组杂志的内页,头发染了几缕蓝色的,还没来得及去理发店染回来,就被一个老大爷挺大声音说,结果冉彤一回头,那老大爷旁边的老大娘改口了,“就算长得漂亮也不能这么整啊。规规矩矩黑头发多好看。”

        如果是恐龙,大约骂的更难听,可惜冉彤是仙女,于是到嘴边难听的话就咽了回去,从很多年前,这个世界就开始流行看脸,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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