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和她的孩子是利益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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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儿见我表情迷离又怪异，她笑着凑近我，非常无辜而卖萌的眨眨眼，“怎么，你嫌弃我？做过小姐就很脏吗，我也是被生活所迫啊，我爸妈都是工薪阶层，我又没找到合适的人包养我，况且我也不想破坏别人家庭，我打算自力更生，下海当小姐赚得多，不然我一身名牌你给我买啊？我二十岁就开上宝马了，自己买的，四十多万，我现在背的包全都是爱马仕，赶明儿我背腻歪了，可以倒给你，你去网上买二手的。”

        我讪笑了一声，我看上去很像卖二手货的吗？我觉得自己真是点背，可能我就不适合走相亲这条路，不然这些怪鸟咋都让我碰上了？

        我起身要走，那妞儿忽然喊住我，“哎，我相亲对象还没来，你不陪我再聊会儿吗？”

        我回眸一笑，嗨，觉得我做那个益达广告倒是不错，我对她说，“已经来了。但你们不合适。”

        我说完后站在那里等了几秒钟，看她非常莫名其妙的表情在瞬间变成了惊讶和震惊，他仔细看着我，大约明白我的意思，她红唇轻启说，“你就是方砚？”

        我点点头，“上海市局重案组编外刑警，一名职业律师。信了吗？”

        她彻底哑口无言，大约非常懊悔刚才在我面前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过往，她脸色有些难看，却知道覆水难收，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离开。

        我推开门出去，从玻璃上看到她倒映的身影，仍旧呆呆坐着不动，我笑了一声，都说男人容易犯错，但那是下半身的，不说的话，一次半次没人能发现，而女人是嘴巴犯错，一传十十传百，很少有能藏得住的，所以一直都说，女人适合在男人背后做后盾和内应，却不适合在任何场所谈笑风生，女人本身就比男人要弱很多。如果男人想玩弄你，轻而易举，女人的防守能力非常差，进攻能力又比不上男人，于是处在一个特别劣势的位置。从古到今一直如此。

        我回家后，我妈正好端着菜从屋里出来，我爸听到开门声放下报纸，打探了一下我脸色，在我妈要开口询问我之前先一步制止她说，“别问了，估计没成功。”

        我妈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察言观色吗？”我爸一副老学究做派，“要是成功可能这个表情吗，作为人民教师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相亲这种事需要凭运气的，十个里面九个成不了，你抱这么大希望，儿子会觉得压力很大，工作上压力已经够大了，感情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他才二十六，也不急。”

        u最).新+章5◇节D上eP…

        “还不急啊？你二十六时候他都出生了！奔三的人连女朋友都没有，哪辈子能给我生孙子？你没听说现在压力大的男人那方面都有问题，你以为结了就能有？万一生不出来，还得看病治疗，等多少年才是头？”

        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非常无奈说，“这个您放心，我绝对没问题，我一次就能让女人怀上，我精子质量相当好。”

        我妈可能觉得在这种场合上提这么色情的话很尴尬，她脸色有点发红，骂了我一句没正形，继续进厨房端菜了。

        我看着我爸说，“知子莫若父，太对了，今儿这两个档次，让我彻底绝望了，相亲这条大路我是一点不适合继续走下去，一个不像女人一个太女人了，这俩稍微中和点好了，后者还是个公共厕所。”

        我爸还是比较时髦的，又是老师，每年都教一样大的年轻学生，想不明白流行语都难，自然清楚公共厕所指的啥，他脸色也有些发红，“你妈和那个虹姨，就是打牌认识的，根本不靠谱，我跟她说一声，以后不去了，自己慢慢找，缘分急不来，强行凑合到一起，也未必就能长久，婚姻大事别人管不了，自己做主，我们没意见。”

        我刚想感叹他的开明民主，我爸忽然又说，“那个苏紫，怀着孩子就走了，一直没消息吗。”

        我脸上的笑容骤然没了，我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拨弄着碟子内的烧茄子，这是我妈拿手好菜，也是我最爱吃的，比肉海鲜都爱吃，我妈烧茄子都能吃出螃蟹味道来，绝对是做茄子的专家，但这一刻我觉得索然无味，像嚼蜡一样。

        “一直没消息。”

        “孩子是你的吗。”

        我愣了愣，这一刻，我倒是不确定了，虽然我告诉自己，一定是，但我每天上班忙着出任务，苏紫原先的私生活和过往确实非常糜烂，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否在和我在一起后守身如玉，我也不是没到夜场捉过奸，我长长的吸了口气，“是吧。”

        就算分道扬镳了，我依然愿意最后相信她一次。我觉得苏紫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她当时并没有想过白承俊的案子会失败，她是要嫁给我和我过一辈子的，如果孩子不是我的，她一定会偷偷打掉，她甚至都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怀上，肯定是我的，她当时为了让我更加卖力气帮白承俊翻案，才会想要怀上，我记得最开始，她让我戴套，偶尔来不及了，她也会吃事后药，直到…我见过白承俊后，答应翻案，她才选择和我以最亲密的方式接触。

        这么看来，一定是，但这个孩子也不完全是爱情的结晶，带着几分利益色彩的，现在利益不复存在，也许孩子也不存在了，想到这里，初为人父时有多惊喜和兴奋，现在就有多么心疼和伤感。

        我人生中的一个存在过并且被我知道还很看重的孩子，我和我的女神的孩子。

        这顿晚饭，我吃的完全没有味道，浑浑噩噩咽下半碗米饭，也没吃多少菜，就觉得胃口里特别堵得慌，像我怀孕了似的，恶心反胃。

        我妈看出我不对劲，让我回房休息，我扯了个谎子说出去买点烤串，突然想吃那一口，然后我离开家门直接打车去了附近酒吧。

        北京的酒吧，没有上海的繁华和喧嚣，没有东莞的奢靡和暧昧，也没有丽江的温婉和妖娆，就是最普通的一个场子，有男男女女的奔放和纵情，有灯光闪烁的火辣和刺激，唯独没有那股让人想一探究竟的味道。

        也许没有苏紫存在的地方，都平静得像死水一样，毫无情趣。

        我找了一个相对安静些距离舞台最远的小吧台坐下，灯光很暗，调酒师玩儿得非常酷炫，我要了一大杯的蓝色鸡尾酒，一边小口喝着一边看着他耍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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