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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当忠犬露出獠牙05


“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我一下……就一次。”

        这是今生的第一次,赤西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他没怎么放肆过,赤西对她向来是没有脾气的。只要她拉下脸与他说话,他纵然有无数不甘也会照做。

        可现在,他站在她的面前,虽然语气柔软,气势却如此坚定。白幽紫开始慌乱了,垂下头,极速思考。

        如果照片被赤西看到了,会怎样?他肯定会问,她又要怎么解释?不去解释,赤西就算不追问,也会去查。他应该查不到什么吧?不过,这个照片实在让人想入非非,而且赤西看到这是路安给她的。如果赤西对此紧咬不放,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的白幽紫思考的最多的,是以后,未来。因为只有她最清楚,一个小小的举动会引发多大的蝴蝶效应。

        有顾虑的人,做事永远不可能快意潇洒。

        “是我不尊重你。”抬眸,清冷坚韧的目光直直盯着他,“还是你不尊重我?这是我的事,凭什么给你交代?向你解释?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伸手狠狠扯着他的右手,“放下,还给我。”咄咄逼人的气势直逼赤西。

        “白酱……”她的话,她的眼神犹如一把把放在他周围的利剑,他不想和她吵架,更不想看见她生气,所以……尽管他很想知道,也只有妥协。

        慢慢放下手,把牛皮纸信封递到白幽紫的面前,看着她缓缓伸出手,扣住信封,只不过他的手久久没有收回。

        白幽紫也没争抢,只是抬眸看着赤西,眼神在提醒,在警告。

        微风轻扬,粉色的花瓣如同精灵在空中盘旋飞舞。两人相视沉默。赤西一只手紧紧扣住信封,一只手垂在身侧早已捏紧了拳。

        真相,或许就在他的眼前,握在他的手中。只要……只要……

        白幽紫的身上有太多太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似乎景崇言知道一些,连路安都比他了解的更多。

        为什么。

        手指用力,指尖泛白。

        “白酱……就这一次。”他说,手臂往后一收,“对不起。”

        “赤西!”她发现赤西在用力了,她早一步发现了他的企图,所以她提前一秒伸出另一只手,两手同时将信封紧握手中。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开始了。

        失掉先机的赤西并没有放弃,向她跨进一步,开始抢夺。他力量比她大多了,手臂比她强壮修长多了,要真的争执起来,她哪儿讨得了好?

        白幽紫迅速弯下腰,将信封抱在怀中,死活不愿松手,用指甲死命扣着他的手背。只要真正的抢夺起来,总会不小心发生一点“擦挂”,现在的情形让白幽紫想起上一世。

        在曾经,她和赤西也不是没争夺过,反而,他们争夺的东西太多了。遥控器,手机,电脑。只要白幽紫正在用的,正在玩儿的,赤西总要来抢。

        不见得他有多喜欢。他只是喜欢和她疯闹罢了。有时候赤西就像一个孩子,也喜欢逗一逗白幽紫,戳一戳她的背,扯一扯她的小辫。

        但,他总是知道适可而止的。

        和这一次不一样。

        “赤西!你放开!”不管她怎么吼,怎么骂,身旁的赤西就跟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毫不松手,毫不放弃,扯着信封的一角,力量越来越大。

        她甚至都要被他给推倒在地,若是此时来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正在打架。

        以前的赤西不敢这么嚣张的。如果他此时都这么嚣张,她以后还怎么控制住他?赤西就像一头野兽,你要和他在一起必须能驾驭他,控制他。否则……她被虐杀的结局会更快到来。或许在真相还没查到的那一天,这头发疯的野兽就不受控制了。

        这,怎么行。

        “啊!”白幽紫大吼一声,猛然起身,把牛皮纸往怀里一拽,却又是同时信封被赤西抢夺过一半,抓扯争夺之间,信封一脱手,两人便都脱手了……

        于是,信封撕裂,里面厚厚的一叠照片如同此时的落花般,散在空中,如雨直下。

        “啪~!”也是同一时间,白幽紫一个挥手,狠狠地一巴掌在赤西的侧脸落下。清脆的声音响彻整条樱花小道。

        她打过他的。在上一世就打过的。只不过没这么快。说句不好听的,赤西像一条狗,你对他好的时候他会忘乎所以,得寸进尺。当你训他的时候,他会蹲在你的跟前,夹着尾巴垂着头,乖巧的像什么一样。

        还记得上一世的第一次耳光。那个时候他们都在一起了,当时的情形可比现在还吓人。清楚的记得,那一次,她一连扇了他好几个耳光。一直把他打到角落。

        他默默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也知道,动手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好行为。可当赤西说不听了,吼不听了,情急之下她总是忍不住动粗。

        这是上一世遗留下来的坏习惯。也是被好脾气的赤西给惯出来的毛病。

        巴掌声之后,周围一片宁静。如雨直下的照片,洒落一地。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二人眼前。

        白幽紫立在他的面前,骄傲地如同一个女王。

        赤西,你以为我不想吗。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我爱的是你吗。

        她多么希望,有一天能把所有的秘密袒露,多么希望,有一天能放肆的和赤西相爱。她不想按照命运为她安排好的轨迹,谁又愿意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真的以为,她一点也不痛苦吗?

        可世事,哪儿有那么简单。就如同赤西杀了她也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忍不了,受不了。

        当初,他被她连扇了无数耳光之后,还能垂头给她道歉,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和醋意,就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而杀了她,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尝试过与命运对抗,结局是那场海难,死去了九百多的生命;结局是柳千叶活在炼狱之中,陈然不知所踪,蓝层差点身亡。

        她不敢再去尝试。她只能沿着轨迹,乖乖地往前走。跟着命运的指引,找出上一世所不知道的真相。

        她有预感,如果不这么做,她和赤西将面临真正的黑暗。

        所有的所有,她无法给任何人袒露。她怕破坏命运的轨迹而引发无法控制的蝴蝶效应。这么久以来,她独自承受着压力,今天的这一耳光,她打得很爽。

        没有后悔,没有。

        右手在隐隐作痛,她看着垂头站在她眼前的赤西。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能感受到他的不知所措。

        照片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捡起来。”她说。

        “……”赤西一顿。没有动作。

        “我叫你捡起来!”她了解赤西,这个人欠收拾,如果两人吵架,你表现出一点点的愧疚,他一定会得寸进尺。对待赤西就如同对待一个宠物,适当的收缩有度,适当的调教撒娇。你一定要让他爱你,并且惧怕你。

        不然,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无人能够阻止。

        赤西的身体在颤抖。她知道他的脸一定很疼,也知道这是他这辈子遭受到的第一个耳光。

        他会怎么办呢。

        他一定会道歉的。

        慌乱地蹲下身,开始一张一张拾起地上的照片,纤长漂亮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连肩膀都在微微抖动。

        赤西有一个小动作。只要在他不知所措又害怕的时候总喜欢东张希望。仿佛在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白幽紫知道,被刘海挡住的眸,一定在左右巡视着。

        不一会儿照片收好了,再捡起被撕成两半的信封附在前后,他拿着一叠照片慢慢从地上起身,然后捧在手中,献给白幽紫。

        如同把钥匙递给景崇言的那幕,充满着无限的敬意。

        白幽紫一把接过照片,期间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指尖,冷的像一块冰。

        他的颤抖是因为冷。他很冷,置于了冰天雪地之中。

        她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他,然后安慰他。但也仅限于想象。

        拿过照片,转身就走。不愿再和他说一句话。只是没走太远,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如冰块儿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白酱……我……”愣了愣,继续道,“对不起。”

        果然是道歉。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赤西是好男人的典范,只要白幽紫生气,不管对错他一律不会追究,他只负责认错,低头和妥协。

        他想要白幽紫快乐,如果他惹她不快乐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那都是他的错。

        白幽紫转身回头,如果他不认错,她是不会和他说话的,但只要他认错,你要让他知道,认错还是有用的,反省也是有用的。

        他像宠物,可他是野兽。驯兽要有驯兽的方法。

        “你看到什么了?”她平静地问。

        “我……”他什么都看到了。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思也没有理智再去揣摩其它。

        “是你想要的吗?”

        他摇头。

        “你又分析出什么了?”

        他再摇头。

        “分析出我和路安有奸情吗?”

        他继续摇头。

        白幽紫冷笑,提醒,“我的手被你捏痛了。”

        他立即松开手,乖乖地放在身侧。

        “为了这件事,和我争执,让我不高兴,对你失望……值得吗?”

        他狠狠摇了摇头,再慢慢抬起眸,小心翼翼盯白幽紫一眼,回,“对不起……我不会了。”

        “可是我很生气。我生气……就要有惩罚。”

        赤西的眸闪闪发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同一只委屈的,可怜的小狗。

        “这三天我不会和你说话。你自己好好反省。”景崇言对她的惩罚是面壁思过,她对赤西的惩罚一直很简单,不和他说话。只要她不理他,赤西是受不了的。

        甩下三天中的最后一句话,白幽紫潇洒地迈步离开。

        “白酱……”赤西追上去,一路小跑跟着她回了教学楼,期间各种尝试让她和他讲话,可她就是不说,逼得他一顿着急,可也没用……

        “白酱,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马上就会忘的……白酱,我不和你抢东西了……白酱,别三天,要不就一天,一天好不好?那……一天零五个小时?那……四十个小时?我现在开始计时……白酱……”

        一路追随,也不管过往的人对他投来怎样的目光。

        大步走在前方的白幽紫时而偷偷一笑。

        赤西,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连她说不理他后的讨价还价都是一模一样,以后他还会精确到分,到秒。

        ……

        噩梦结束了,是不是就会迎来清晨?

        柳千叶是被吓醒的。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有着和睦的家庭,父母慈爱有加,兄长对她同样很疼爱,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原本的平静被打破,她牺牲自己,却像是被谁推进了湍急的河水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能经历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后来她终于上了岸,却再次被推回河水中,再次溺水,可是她已经渐渐体力不支。

        她在河水中,看着岸上衣冠楚楚的他,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他却看着河水中垂死挣扎的她,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接着轻轻地掏出了口袋里的枪。

        “不要!”

        睁开眼,额头上已经是一片虚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张洁白的大床上,身上的伤口虽然仍然隐隐作痛,却没有之前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视线继续向下,柳千叶瞳孔一缩,赫然发现噩梦中的他就趴在他的床前,梦里残忍血腥的一幕幕顿时让她心头一颤,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趴在床上的康三少。和刚才脑海中血腥的一幕反差太大,这个时候的康三少安静的像个孩子,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同时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她的手,甚至越攥越紧,她想她知道自己做噩梦的原因了。

        她记得之前那一记狠命的掠夺,记得自己流干的了眼泪,记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然后她就昏了过去。试探性的动了动另一只手,发现上面贴着输过液的胶带,也对,她被康三少饿了一个星期,要是不输液能醒过来才怪。

        她仍然注视着床上的他,注意到他似乎有些瘦,原本刚毅的俊颜现在更加有雕刻的感觉,似乎更添了一丝成熟男人的味道,只是他眼底大片乌青和下巴上青青的胡茬让她知道他睡得并不好,往上看是一片扇形的纤长睫羽,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和他的刚毅恰好中和。

        “呃……”感受到手脚都已经松绑,柳千叶准备下床,才刚轻轻地抽出了手,却发现康三少已经睁开了眼睛。

        “叶子,你醒了?”原本漆黑无神的眸子里突然伸过一丝光彩,康三少立刻把她按住:“你先别动,伤口会疼。”

        言简意赅。

        其实不用康三少说,刚才柳千叶试图起身的那一个瞬间,后背和胸口都立刻有剧痛传来,让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看着恶魔对她继续折磨。

        他打开身旁的保温壶,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传来:“我让人每三个小时就来换一次粥,保证都是刚好入口的温度,你昏睡了三天,最好先喝点粥,嗯?”

        随后轻轻地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去:“今天不用担心,没人在看我们。所以我们不用装了,嗯?”

        嘴唇上早已经干燥起皮,但是康三少吻得却很深情,深情到柳千叶几乎忘了他就是让她昏睡三天的罪魁祸首。得到滋润的嗓子终于勉强发出了声音:“所以,你这是来讨好我的?把我养好了,再给你折磨?”

        手里的碗一顿:“叶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

        柳千叶刚想反抗,但一张口就是一勺熬的香甜烂软的银耳红枣粥送进口里,让她根本没有机会说话,只能先尽力吞咽。粥里的红枣熬得正是时候,既保留了枣本身的甜味,却也让粥里染上甜味,配合着软糯的银耳,一瞬间温暖的了她的口腔。

        “咱们先吃饭,行不行?”

        康三少像哄孩子一样说着好话,手上又一勺银耳红枣粥送了进去,看着柳千叶也跟着顺从下来,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我就记得你最爱喝熬得半成熟的红枣,怎么样,这味道好不好?”

        乖乖的把粥咽了下去,柳千叶已经变得平静,顺从地点了点头:“嗯。”

        她看了看他眼角下的乌青,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康三少同样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地舀出碗里的粥,送到千叶嘴边,又看着她慢慢的咽下去,脸色跟着一点点的变好,竟然慢慢笑了出来。

        一碗粥喂完,康三少拿过一旁的纸巾,轻轻的擦了擦柳千叶的嘴,又忍不住轻轻的尝了一口。没有鞭刑,没有恶魔,没有身不由己。有的只有她的乖巧,他的笑,和温暖到心脾的红枣银耳粥。这一刻他是温柔的,像是秋天的风,温柔的抚摸着他终于成熟的柳千叶。

        柳千叶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喝了暖暖的一碗粥后又休息了会,体力恢复了不少,两颊也逐渐恢复了些红润。她呆呆得看着窗外飘飞的柳絮,什么话都没说。在她身旁,康三少始终坐在床边,一只手紧抓着柳千叶细嫩的手掌。

        “叶子?”

        “嗯?”柳千叶转过头看向康三少,听他慢慢说:“到擦药的时间了。”

        也对,身上原本被鞭刑被折磨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如果当初把它放任自流,那估计只有可能会逐步感染发炎,根本不会是现在只要不乱动就只是有些隐隐作痛的情况。柳千叶看着转身已经从床下拿了药箱子出来的康三少,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顺从地点了点头。

        雪白的被子被掀开,露出红得发紫的伤痕,康三少当初用的大多是鞭刑,虽然有伤口,但是都不深,只是会很疼。现在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四个瓷白的瓶子,瓶身上都没有标签,估计是医生特制的。

        “这个是抑制细菌的,消炎外用,用在第一次涂抹上;第二瓶是消炎,防止感染;第三瓶是加快血液循环,促进伤口愈合,这个在昨天已经用过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把最后这瓶全功效的用过之后,叶子你的伤口一定能愈合……”

        他拿出药瓶细细的介绍,同时拔下最后第四瓶的瓶塞,对准柳千叶身上的伤口轻轻地倒出液体,随后用提前备好的消毒棉签慢慢涂抹,像是在对待博物馆里价值连城的宝物;不同的是这里是一间卧房,而所谓的“宝物”也只有柳千叶一个。

        柳千叶没有说话,她的身体已经被康三少看过很多次,加上一身累累的伤痕,少女的娇羞显得十分没有说服力。所以只是静静地躺着,看着康三少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涂抹着,感受着药膏冰凉浸润肌肤的舒爽感。

        她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她心灵的伤口还能愈合吗?

        愈合了之后,就不会再次受伤了吗?

        窗外刮起一片春风,有飞扬的柳絮顺着飘了进来,悠悠的停在空中。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只通过康三少轻微的动作进行无声的沟通。柳絮停留在柳千叶的耳旁,被康三少的吻轻轻地吃进去,一瓶药膏也终于涂完,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对方,想着不同的事。

        ……

        你被人打过吗?你被人扇过耳光吗?

        你又被人伤过吗?你为谁伤心流泪?又为谁而哭?

        赤西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侧脸。原本白皙的脸,此时印上了一个清晰的五指红印。他已经这样坐了快一个小时了,颜王和叶生两人也站在他身旁一个小时了。才开始两人还问,慢慢地不敢再说什么。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赤西被人打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要是被赤西本家的人知道又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事情出来。

        可是赤西的反应……实在太奇怪。

        他偶尔面色沉重,目露凶光;偶尔目光深沉,仿若欣赏绝世宝物般欣赏着脸上的五指红印;时而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一摸,似乎怕破碎了什么。

        而现在……他竟然在笑。

        周围灯光昏暗,他的脸映在镜子上朦朦胧胧,他像一个千年女妖,透着古老的,诱人的,引人犯罪的味道。

        那种柔和似水,勾人魂魄的目光,让人感到丝丝恐惧。

        “我被白酱打了。”他总算是说话了,让颜王和叶生都悄然松了口气,松完气之后心又提到嗓子眼儿,因为此时,赤西竟然透过镜子在看着他们二人,那眼神似乎是在等他们发表意见?可如今……他们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安慰吗?指责吗?

        只要说错一定会惹赤西不快,可赤西又怎是他们两人能够揣摩的。

        “你们这么紧张干嘛?”他却一眼把二人看穿,“不过就是被打了。”双手撑在镜子前,拖着下巴,眨着大大的眸,那样子可爱至极,“当时可把我吓惨了。”回忆起来,他脸上还透着后怕,“要是白酱一直打我怎么办?我又不能还手。可男人被打不是件很丢人的事吗?我又怕不做点什么被白酱看不起……”他似乎到现在还没找到答案,一脸茫然。

        所以正盯着他们,征求意见。

        叶生和颜王面面相觑,都偷偷地咽口唾沫。

        苍天啊,救救他们吧。赤西的问题哪儿是正常人能回答的。

        “下一次,我做错事了白酱又打我要怎么办?”他一脸渴求,急切的想得到满意的回答。可呆愣住的颜王二人重点却在——

        下一次?

        还有下一次呢?

        该说赤西是脾气好呢,还是不可理喻呢?

        “但白酱要三天不理我呐。”他又叹口气,垂着头,撅着嘴,一脸委屈。

        叶生和颜王听到现在一头雾水。听起来赤西一点也没有怨白幽紫的意思,被打了也没有生气,他是犯了多大的错吗?

        “赤西大人……您究竟是哪儿惹到白小姐了。”颜王问。

        “我……”他失落着,“我抢她东西了。”

        “……”叶生颜王再次对视。

        这什么跟什么?小孩子玩家家酒吗?

        于是,赤西又想到照片上的内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纵然他有多天才,可对于感情以及人情世故上仍然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他想破了头,也没察觉出什么。满脑子都是距离白幽紫理他……还有两天零二十个小时,两天零十九个小时……等等等等。

        “喂~”他问,“你们被人打过吗?有没有为谁哭过?或者伤心难过什么的……”他做起八卦队长。又想想,对于颜王和叶生的事,他是完全了解的,不用回答他也知道答案。

        “你们一定不知道,遇到白酱,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所以,不管她怎么对我,我也是接受的……”

        盛清风和叶生同时抬头,看向坐在他们面前的少年,此时此刻,年幼的少年身上却透着连他们二人都没有的沧桑。

        “你们会做梦吗?”抬起眸,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咬手指,突然间又像个孩子。

        “我从来不会做梦。”他说,“真正孤独的人,是不会做梦的。”没有孤独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因为梦境,是需要人来组成的。曾经多少年,他无人可梦。平时也无事可想。因为,感觉也没什么可以让他沉迷思考。

        哪怕是钢琴。

        他聪明,对很多东西上手即会,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思考。

        别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天才,而是一个弱智。

        他托着腮,像一个认真听童话故事的孩子。

        “前几年,我才发现……原来人,真的是可以做梦的。和白酱在一起的时候,我学会了思考,和白酱在一起所经历的事都是那么有意思。”转眼,看着他们,“我会梦见她。梦到我吻她,梦到那片海,那片星空,梦到她站在树下对我笑脸如花……”他说得很兴奋,很开心,从座位上起身,快乐的样子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神奇吗?我可以做梦了。我竟然可以做梦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或许因为他聪明过人,或许因为他天性孤独。没有人能够想到,做梦这一个简单的事,竟然可以让这个少年感到如此快乐幸福。

        你只能看见别人的风光,永远体会不到他背后的痛苦。

        我们永远只会看到一颗华丽的外表,但是永远看不到一颗善良的心。

        白幽紫是他的天使,在他的世界里,不论天使对他做了什么,那都是他的救赎。

        另一边,景家别墅。

        白幽紫也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人。再慢慢摊开手,垂眸看着手心。到了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她又在欺负赤西了。仗着他把她视为他世界里的神。

        她知道赤西有多爱她,上一世便知道,只是那场噩梦毁了一切。到了这时,她更知道。

        哪怕没有他们甜蜜的记忆,哪怕一切重新来过,哪怕她百般为难。

        他仍然爱上了她。义无反顾地跳入她的温柔陷阱。

        所以,她更不相信。她找不到赤西会杀她的理由。不可以用以前那么敷衍又不负责任的想法去揣测,她信任赤西。绝对不会因为外人而毁了他们的幸福。

        她是他的救赎,他又怎么可能亲手毁了自己的世界。

        ------题外话------

        看到有人说,白没用,而且又很犯贱,一边和赤西玩暧昧,又一边告诉所有人她喜欢景。还说什么要放弃赤西就放弃,别给一点希望又掐掉。

        我想问,你们真的看懂了吗?

        我知道有些人看文只顾自己爽,绝不顾全大局。但女主办不到,我也办不到。

        我接受所有中肯的意见,比如觉得蓝家戏份多,OK我少了。

        但是我看不惯没看懂文的人来对我指手画脚,更何况还是盗版==我会觉得我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如果真没懂的人,我劝你们弃文吧。

        你们看不懂的,别努力了。虽然我也蠢,但这文还真不是你们的智商玩儿得起的。

        我就直接说,如果女主再敢违背上一世的轨迹,我会让所有人都死了。违背命运的安排就是这样。来憎恨我吧,别骂我心爱的女人,她只是看穿了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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