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好生意
“迪特里，你有多少私房钱？”
课间休息的时候，杜尚开门见山地问迪特里。
“有二三十万吧，怎么，你最近手头紧？”
杜尚没好气地教训他：“瞧你这没出息的，堂堂公爵之子，一共才这么点私房钱，唉，真是朽木一块！”
“嗳，斯泰瑞你缺钱吗？”
马克把脑袋凑了过来。
杜尚摇摇头，把食堂里斯考特要拿零花钱投资海鲜产业的事情讲了一遍，只听得小伙伴们个个呆若木鸡。
“我的天哪，600万！我从小到大得到过的零花钱统统加起来，也没这一半多，看来当殖民地的总督确实是个肥差啊！”迪特里摇头叹息。
“一半，你们家可真是奢侈，我小时候每次得的零花钱都是50米拉的一个角子，存到地老天荒也不可能存出600万！”马克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家全部财产有没有600万都是一个未知数呢！”卡勒斯猛地摇头。
看见班长埃里克走了过来，杜尚顺口问道：“埃里克，你从小到大得到过的零花钱总数是多少？”
埃里克虽然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计算了一番，得到了精确的答案：“应该在五十万米拉左右吧，包括我来鲁雷上学的生活费。”
杜尚对于公爵、伯爵和男爵家抚养孩子的成本有了个大致的认识。
迪特里苦苦思索如何才能不让总督的儿子比下去。
“这事我可以叫家里投钱来做。”
杜尚立刻否定了。
“这门生意是新开辟的，还不知道赚不赚钱，叫家里投钱就算了。我主要看好那个斯考特是个奇才，打算和他合作一把。你要有本事，自己去弄点本钱来当做合伙的股本，先尝试尝试也好。”
其他人听说杜尚又要折腾新产业，一脸的羡慕，可惜囊中羞涩。
迪特里经过一番认真权衡，终于下定决心，凑近杜尚，低声说：“我写信回去和母亲说说看，让她拿点钱出来给我入股。600万米拉应该没有问题吧。”
杜尚耸耸肩，贵族家庭的妈妈果然都是隐形银行的存在。
在杜尚这个班上，除了迪特里，能玩得动这种投资的，估计就只有莫甘娜了，但杜尚当然不会去找莫甘娜入伙。
这几日上课的时候，杜尚皱起眉头，盘算起自己的家底。现在别说迪特里没钱，他也同样没钱呐！
杜尚账户里剩下的资金，全部加起来只有一百多万，而且这钱是为制作“烧鸡”而特地留下的资金，马上就得花出去。除此以外，包里能换钱的还有些耀晶片，可耀晶片是救命的常备物资，又是导力工作台加工物件时经常要用到的材料，怎么也不能拿出来。
年初分红的时候，安德鲁的账户上倒是有些钱，但是现在也被他拿到朱莱去，不知道在折腾些啥。
杜尚想了一圈，还是没想到能生钱的门道。
“要不，再搞点设计，去找伊莉娜弄点钱？”他不靠谱地想到，随即又把这个主意抛在了九霄云外。
他正在苦苦思索，靠走廊的窗玻璃上，响起了“咄咄”的有节奏的敲击声。
杜尚一抬头，看见歌德就旁若无人地站在二楼的走道上，猛敲窗户玻璃，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只是敲击声也太响了些！
杜尚连忙向老师请了个假，跑了出去。
“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忘了吗？现在已经是4月底了，马上就要去克洛斯贝尔，我把货提前带来给你校正，准备好了就得出发。”
杜尚恍然大悟，干脆后面的课也不上了，和歌德赶回鲁雷。
在回城的路上，杜尚问起弗里德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歌德耸耸肩：“老头自从前次受伤后，实力就掉了两个阶，现在和我交手都不一定能赢了。”
杜尚瞥了歌德一眼，顺口说道：“不就突破了八阶吗，有什么好自得的，连9阶都还没到呢。”说完，突然发觉自己这话泛着一股酸意。
歌德丝毫不以为意，随口接过话题：“我有感觉，突破9阶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倒是你，怎么越看越觉得，你的实力又回去了。”
“实力回去了？你好好看看！最近我可是在勤学苦练，实力是一截一截地上升。”杜尚眼睛瞪成了铜锣。
“是嘛！”歌德狐疑地朝杜尚仔细打量了几眼，他从杜尚身上感应到的耀能气息，似乎大不如前。反正在突破八阶之前的人，是无法做到耀力感应的，他也没有再和杜尚争论，问起了另一个话题。
“莽龙跑哪里去了？我有一笔生意，急着要找他。”
“这个嘛。”杜尚挠挠头皮，“他去国外进货去了，你和我说也一样。”
“国外？！”歌德心里暗喜，把生意大致说了一遍。杜尚听了，不由得喜笑颜开。
自从导力训练场开张之后，北极星猎兵团就是训练场最大的客户，路拿回去的500只野狼零式，被弗里德团长一口气买走了100只。后来，歌德索性委托杜尚帮购买了几套训练设施，自己在猎兵团总部内又设置了一个训练场。到现在，训练已经初见成效，弗里德打算为团里配发战术导力器，第一批配发的人员，预计有五十多人。
歌德打算在百达翡丽夏季珠宝展前，为猎兵们配发完毕，由于战术导力器必须由导力技师按照使用者的导力共鸣能力进行调整，而在普文尼斯，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才，调试战术导力器的事，得让杜尚和古德出手帮忙。此外，他还想再买一些战术导力器。
生意上门！杜尚觉得头顶的天空瞬间晴朗了，他露出一阵狐狸似的笑容，亲热地揽着歌德的肩膀：“好说好说，导力器的价钱就参照莱恩福特社的价钱，再打个八折就好了。但是战术导力器还需要结晶回路，结晶回路需要耀晶片合成，耀晶片你们肯定有存货，我只收取10%的手续费，也就是多拿10%的耀晶片。”
歌德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野狼零式的性能，比莱恩福特社的二代战术导力器的性能还要优越，价格却只是它的八成，这明显是杜尚让给他的便宜。他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这样你还有钱赚吗？毕竟这是从外国进口来的。”
“莱恩福特社那是垄断生意，自然要收取垄断利润。10万米拉，完全是黑心价。老实说，咱俩这样熟，收你8万，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歌德愣了一下，随即又打起了新主意。
“这玩意的货源充足不？你还能弄到多少？”
“嗯！”杜尚奇怪地问，“北极星一共多少人？怎么还要进货？”
歌德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附近的行人，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轻声地说：“这玩意在普文尼斯出现后，很快**上就有人来打探，几次问到了我们这里，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了货主，给的价钱也不低。要是你有稳定的货源，我们就可以倒腾这个，你八万给我，我十万倒出去，那利润也不得了。”
还有这等好事！
杜尚吸了一下鼻头，认真地思考起来。
战术导力器属于武器的范畴，按理说，经营这样的货已经超出了他的原则，可是他一来现在缺钱，二来，他总觉得这玩意既然能发出治疗法术，那也还算是对人有益的一种东西，不算违背他的原则，三来嘛，连爱普斯泰恩财团都在卖，他为什么不卖。
他转了几遍心思，拿定主意，对歌德说：“这事情我们联手来干，拿货由我负责，拿到鲁雷，。你只要负责接订单，有了订单后，承诺三个月内供货。批发得到的利润，我只要一成，剩下的四成拿去继续绿叶午餐计划。剩下的五成归你，你拿去给团里的成员换换装，给大家增加点福利。”
歌德没想到会有如此优惠的条件，心中对杜尚的信任值瞬间爆点。他高兴地告诉杜尚，单现在来打探过的猎兵团和佣兵，以及某些势力吐露出来的意向，估计就能吃掉上千的订单。这么一算，哪怕再给大客户一些优惠，算下来都能有三四千万的利润空间。
他算完这笔帐，又为杜尚拿得太少而可惜。
杜尚一脸严肃和正经地反驳。
“我反正就一个人，又不差钱，剩下的钱花不完，拿去捐给诺桑普利亚的儿童，也是一件好事。不过，你可得叫人盯紧了，要是让我知道我捐出去的钱打了水漂，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歌德连忙发誓说无论如何也不会贪墨这钱。
说到最后，杜尚又多叮嘱了几条：
“记住，第一，只说货是大陆东边来的，此外不能说再多的信息。
第二，只批发不零售，给客户附赠调试和维护保养方法说明，这东西的调试和结晶回路，与莱恩福特社的二代导力器是通用的，他们可以自己去找人调，我们不管。
第三，为了安全起见，每次必须先钱后货，或者钱货两清，优先现金交易，耀晶片或者外国银行的不记名本票也行，交易地点只能选鲁雷和普文尼斯两处。
第四，你赶紧去几个合适的外国银行，开几个不同的户头备用，去找找行家，学学如何洗钱，这钱洗干净后，我还要拿来投资，所以千万不能大意了。
第五，来历不明的客户一律不接，省得遇到黑吃黑。还有，当心特工。”
在路上，两人把这些细节逐一敲定，心里满满都是米拉在飞舞。
回到春暖居，歌德去地下室，把这一批的魔法首饰一并取出来给杜尚。
杜尚一看地下室的阵势，顿觉哭笑不得。为了确保魔法珠宝安全，歌德也没有在外面住旅馆，整整12名猎兵就守在地下室中。看来帝都珠宝展受挫后，歌德又增加了一组猎兵。
杜尚想起自从珠宝展开展以来，就频频遇到贼，这次自己又不能跟着去克洛斯贝尔，不由觉得应该给歌德他们换换装，至少要配备反潜行和预警的的设备。
他给歌德随行前来的十二名猎兵测试了导力共鸣能力，拿出工具，现场演示给战术导力器的开封调试，心里却琢磨起如何改进这款战术导力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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