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5章 特例
听老爷子的话，显然对霍严己很熟悉。仔细一想，这倒事很正常。
霍严己虽然看起来好似比老爷子年轻，但霍严己是古武者，身体状况自然要比老爷子好，这就导致无论是相貌方面，还是精神状态，都胜老爷子不止一筹，看起来比老爷子年轻也就非常正常了。
本来他还担心十多年来不过问世事的老爷子会了解霍严己，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爷爷，能说说这个霍家吗？”
“当！”棋子落下，老爷子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是好奇霍家为什么会有古武者吧？”
老爷子轻轻松松就看透自己的想法，秦墨并没有觉得惊讶。“是的！”微微颔首，直言心中疑惑。“爷爷，据我所知，上面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却默认世家不允许培养古武者这个规则。那这个霍家……好像和其他家族不一样啊。”
“没错，国家和世家之间有这样不摆在明面上的约定。但这也是有特例的，霍家便是一个特例。”老爷子点点头，解释到。
秦墨没有打断老爷子的话，安静的等待老爷子继续说下去。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句话是韩非子在五蠹所说的，在华夏的历史中这句话也不止一次被验证过。所以，像古武者这种移动的、不可控的巨大危险因素，在和平时代是非常犯忌讳的。
上面和世家之间默认的约定，便是避免出现不可控的危险。但这只是针对像李家、苏家以及我们叶家等等，这样新兴的家族。对于那些传承了上百年的家族，这样的规定明显就不适用了。
人家的古武术是代代相传，你总不能让人断了传承吧？这种传承也是文化的一种，总不能国家自己亲手斩断华夏的文化传承啊。像霍家，便是传承依旧的古武世家。”
“现在的霍家，祖上是和威名赫赫的爱国武术家霍元甲同宗。人家的古武传承已经有数百年，总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断了。”
“霍家是霍元甲的后代？!”这个消息让秦墨稍微有一点惊讶，他倒是没有预料到霍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北京。
老爷子连忙摇摇头，纠正道：“霍家可不是霍元甲后代！霍家和霍元甲那一脉是同宗，但不是霍元甲的后代。这就像我们经常听到‘天下某姓是一家’这样的话，但你能说他们都是这个姓氏中某个名人的后代吗？
同姓为同宗，但并一定是某一个人的后代。东北霍家和霍元甲那一脉乃同宗，却不同脉。这一点你不要搞混了。”
“呃……”微怔，同宗不同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看了眼秦墨，老爷子继续说道：“霍家的古武传承已经有数百年历史，尽管中间跌宕不平，但能够保留到今日也是不易。所以，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霍家，也就成了一个特例。
但特例也是有代价的，霍家付出的代价就是无特殊情况下不得入仕、不得经营敏感行业。总而言之，特例之外便是必须要接受严格的约束。”
说是特列，其实更像是交易。在古武方面，霍家得到了有待，但在其他方面，霍家却被严格的限制，这可不就是等价交易嘛。
“怎么突然想要了解霍家？你和霍严己之间……有冲突？”叶老目露好奇的看向秦墨，问道。
略作迟疑，微微颔首，不置可否。“算是吧。”
看到秦墨没有要细说的意思，叶老也就没有追问。“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避免和霍家有交集。上面对霍家一直都保持着戒备的态度，而你又是古武者，所以，能避免还是避免和霍家人接触。”
“嗯，我晓得！”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之所以向老爷子了解霍家的情况，就是因为上一次发现霍严己也是一名古武者，担心霍家在暗地里培养古武者。如果霍家真的在暗地里培养古武者，那他就得多多注意这个霍家了。
但既然霍家是这样一种情况，那他自然就不需要多操心了。至于和霍家是否会有交集，他可没有兴趣结交霍家人。
无论是他和叶家、李家的关系，还是他作为十一号分部的最高负责人，这都注定他不能和霍家走得近，不然的话就会惹得上面猜忌了。这个道理，他还是能明白的。
接下来，无论是秦墨，还是叶老，都没有再主动提及霍家，好似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提到过霍家一般，两人都专心沉浸在下棋中。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两人才结束‘厮杀’。
“爷爷，您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啊？”吃饭的时候，叶玉燕看向爷爷，询问道。“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下午去哪些地方玩，只有计划好了，才能去得地方多，而且不会累。”
“这个就随便你们安排吧。”老爷子略微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便把问题重新扔给了叶玉燕和秦墨。
秦墨和叶玉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但却也没有追问老爷子，而是开始思考下完该去哪些地方。
其实能够供他们选择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多，毕竟老爷子虽然身体挺硬朗，但毕竟是老了，所以活动量绝对不能大。其次，老爷子的身份也导致他不可能像普通老人那样四处走动。虽然他早就不问世事，但外出还是得有几名保镖跟随，因此单这一条就限制了很多地方不能去。
……
两日后，左家。
自从左老的追悼会确定了举办日期后，左家只要按照流程做事就可以，所以并不会显得忙碌。至少左家，相比较前几日，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里的安静，不是说人少，而是指气氛。左老去世之后，各方的大人物接二连三登场，无论是和左家关系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哪怕是做做样子的，那也得来左家一趟。
不过有这几天的缓冲，该来的人都来了。没有了这么大人物，左家当然就不需要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接待规格，自然就安静下来。
但老一辈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今天来左家的都是一些年轻一代。因为在追悼会那天，他们这些年轻人还没有资格出现在现场，所以，这两天前来悼念左老的都是年轻一代。
今天，秦墨带着叶玉燕前来悼念左老。这也是这几天来，他们第一次是没有跟随长辈一起来。
因为是小辈，所以接待的当然不可能是左卫国和左卫民这对老兄弟，而是左立威和左立武两兄弟。
秦墨和叶玉燕恭恭敬敬的给左老磕了个头，这才在左立威两兄弟的虚扶下站起来。
千万别小看了这跪拜，这可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做的。要么是和左家的关系特别亲近的，要么就是大家族的子弟，才可以使用跪拜礼。至于其他的人，就只能使用鞠躬礼。
当然，这只适用于像秦墨这样小辈。而像叶秉承这个辈分的人，就不能用跪拜礼，而是鞠躬礼。
“秦大哥、嫂子，这边！”等秦墨两人拜完了左老，左立武便领着两人走向一旁。
看了一眼又有几个年轻人进来，秦墨拍了拍左立武的手臂，说道：“你不用管我们了，去忙你的事。”
左立武也注意到了刚刚才走进来的几个年轻人，摇摇头，不以为意。“没关系，有大哥在哪儿负责就行。”
看到左立武不是客气，秦墨也就没有再劝说。
“秦大哥，苏亚楠和吕子茜也来了，刚才她们还问起你呢。”左立武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叶玉燕，压低了声音在秦墨的耳边说道。
“她们也来了？”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不过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傻了，苏亚楠和吕子茜背后分别是苏家和吕家，当然要前来了。
左立武冲着远处提供给前来悼念的人休息的地方努了努嘴，说道：“她们就在那里面。你……要不要过去？”说着，目光忍不住一个劲的往叶玉燕身上瞟。
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过去看看。”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叶玉燕狐疑的看着秦墨和左立武两人，一双大眼睛中满是好奇。
左立武脸上表情一紧，下意识的就要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不过还没等他开口，秦墨就抢先说话了。“哦，没什么，就是有两个熟人也来了。我们过去看看？”
熟人？眼中的好奇越发浓郁了，不过并没有询问，点点头。“既然有熟人，那如果不过去也不太好。”
左立武瞪大着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墨。他没想到秦墨居然这么大胆的说出来了，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承认是‘熟人’，难道他真的就不怕叶玉燕吃醋发飙？！
不过没等他想明白秦墨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秦墨两人已经手挽着手走了过去。愣了下，他也立马迈开脚步追上秦墨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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